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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一副理直气壮的声调出来后,皮厚如他也不禁脸色微红。
好在他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随口像叶景问道:“良辰啊,如之奈何?”
这简简单单的一问如一道晴天霹雳划过叶景的脑海,让他近乎呆滞。
“这不是高祖常挂在嘴边的名句么?若说高祖因何而得天下,这“如之奈何”四字可谓居功至伟!”想到之前隐约的猜测,叶景近乎呆滞。
见叶景一脸呆滞,洪鸡拉了拉他的衣服,等他回神后小声道:“你要是没有好办法,也不必苦恼,我再问别人就是,这问题确实有点难,我也想不出来,所以不用羞愧,都懂的……”
“……”
“我能说我想出来了么?”
“想出来就去下令吧!”
“你不用亲自下令么?毕竟你才是统帅。”
“都火烧眉毛了,还BB个啥啊,去下令吧你!”说着洪鸡就一把把叶景推到了身前,大声道:“下面请良辰为大家讲作战方案,大家鼓掌!”
说着竟带头鼓起掌来。
见县尉大人做这副动作,大家也有样学样,一时一间雷鸣般的掌声不绝于耳,连因黄巾来袭变得有些压抑的气疯都变得有些热烈起来。
叶景也被弄的有些心潮澎湃:“好了,大家停下手中的动作!”
众人安静听讲后,叶景只用一分钟就安排好了任务,一千号人就已50名常备老兵为骨干有序离场。
“良辰,可以啊!有两把刷子。”说话间还竖起了大拇指。
“你既然做不来这统帅为何要抢这主帅之位呢?”叶景似笑非笑道。
洪鸡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下半生的性福生活,胡话张口就来:“老大都会了还要你这般小弟干嘛?我不会不会还有你吗?走啦走啦!去打仗了,还在这墨迹!”
说完骑着惊星就跑出了农贸市场,浑然没发觉叶景看他的目光再没了初见时的偏见与嫌恶。
站在城墙上,登高远望的洪鸡,第一次看到了黄巾军,见他们都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不由的多了几分信心。
“良辰啊,接下来该做点啥?”
“等!”
“等啥?”
“等他们进攻!”
没啥好想法的洪鸡就开始了在城墙上的傻等。
终于,随着黄巾军组装完成简易的攻城器械,进攻开始了。
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跟黄巾军中几个突高的木制建筑,叶景眼线忧虑之色。
随着黄巾攻城,云梯靠墙,井阑越发逼近,叶景出声道:“某深忧此物,谁能替某解忧?”
“末将愿帅军前往烧了此物!”雷虎应声道。
早就闲出鸟来(等等,他好像没鸟了)的洪鸡立马抢道:“这个我去,一群土鸡瓦狗。”
说完也不离叶景的反应,叫来待命的五十兵丁打开城门就率众冲了出去。
见城墙上人影密布,一副准备十足的模样,正忧虑能否一举而下的赵弘突然发现城门大开,一个身着琉璃铠,肩披赤金跑,坐下飞火流星,手拿开山斧一路砍瓜切菜冲向井阑。
“不好,若是井阑被毁,无法压制城中弓箭手,这次攻城只怕要徒劳无功。”瞬间理清厉害关系的他当即命令随侍身旁的200亲卫朝洪鸡而去,同时,厉声道““马上小贼,安敢毁我井阑!”
人群中唯有洪鸡一匹全身披戴铠甲的宝马,他一点都不怀疑那骂声在说他。
“我草尼马!我不仅要毁了你的井阑,我还要问候你全家女性!”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乃公(你爹我)在此,龟儿子前来受死!”
“我草尼马!”怒上云霄,说干就干!
成功挑起了对方怒火的两人骑着马匹就朝对方而去,只是不同之处在于与赵弘随行的还有200亲卫跟无数一丝不苟执行攻城命令时不时攻击一下洪鸡的农兵,而洪鸡因为冲的过快已经脱离了50名突击小队,现在更是临时变向,成为彻底的孤家寡人。
在城墙上观看到这一幕的叶景大叫不好,连忙招呼雷虎率领200人马出城救援。
“杀!”
随着喊杀声,200亲卫举枪挺刺,让本想靠着宝马冲破敌军阵势,以报一骂之仇的洪鸡连人带马刺倒在地。
好在铁枪刺透惊星之时已经没了力道,更有铠甲护身,只是受到轻微的重击,并无大碍。
站起身来的洪鸡看着惊星的死状只觉得有盆冰水从天灵盖烧了下来,所有的怒火与冲动都浇的干干净净,冷静下来的洪鸡操着开山斧就往城门处跑去。
第十四章 斩首?然并卵!()
好在虽然洪鸡无脑冲动,差点葬生沙场,但他无脑的举动也成功吸引了这支杂牌军中少量精锐的注意力,让跟他出城的50名青壮成功烧毁了井阑。
可谓战术上的绝对失败,战略上的局部胜利。
看洪鸡三两斧就轰开一道通路,任他如何喊阻拦洪鸡都做不到的赵弘破口大骂:“气死老子了!龟儿子!要不是老子麾下精锐打扮都交由渠帅围攻宛城,我早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夜壶了!”
论骂人洪鸡还没服过说,见后面追来厉骂声,离城门的安全距离还有段距离的洪鸡顾不得其他,转身就骂:“傻逼,要不是尼马不在这,我一定让你这不孝子看看老子当初怎么造的你这孽障!”
“呀呀呀!匹夫!”满脸血红的赵弘左手操起腰上强弓,抬手就是一记穿云箭。
刚骂完接着跑的洪鸡浑然未觉身后追来的连珠恨天箭。
“噗!”铁箭用力的在洪鸡身上一捅出来时已经染成了鲜红。
一股彻心的疼痛从左胸穿到全身,痛的他蹦跑的双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着惯性“扑通”一声就重重的磕在路上。
跪在地上的洪鸡低头看着透过自己左胸的箭头,呆呆的朝身后望去。
这一眼,视线里全是一支直射眉心的精钢利箭。
生死之际,他没有想起让他从纯情少男变为花丛浪子的女子,也没有想起他骑着摩托着操着西瓜刀追着人砍的辉煌岁月,而是想起了一个乞丐在月光中挥舞着斧子的模样。
“叮!”
在利箭就要贯穿眉心的前一秒,一把赤黑神斧已不可思议的角度立于洪鸡眼前。一秒之后本该夺命噬魂的利箭分成两半射向了洪鸡两边。
而此时,早已怒发冲冠的赵弘骑着健马从精锐枪兵中脱颖而出,高举长刀而来。
“我草尼马!”
血气沸腾,这一瞬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洪鸡不知哪来的力量站起身来就朝超本来的赵弘加速度而去。
几米之遥的时候洪鸡纵身一跃:“开天神斧第一式:开天劈地!”
见洪鸡用尽全身力量的下披,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赵弘有了些微秒的迟疑:若是自己举刀捅之,洪鸡等于送上来串串,不用烤就死,但自己也可能会被他临死前的下劈让脑袋变成两半。
生命对谁而言都只有一次,有生的机会很少人会选者死路,于是赵弘就借着马力举刀硬抗。
“铛!”
一声巨大的金铁相交声中,洪鸡露出了笑意,以己度人,即便是他自己也会那么做。
不过刹那,巨响过后,两人就要错身之际早有准备洪鸡腰腹一用力,身随意动,斧刃的角度骤然一斜借着刀身的弧度与冲撞两人朝两方而去的冲撞力,就像过山车下了山坡,不过瞬间斧子就来到了赵弘左侧及肩处。
“开天神斧第二式:横扫九州!”
赵弘本就是个不入流的武将,怎能料的如此变故,须臾之际,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飘落。
而掉落在地,刚好得意一翻的洪鸡发现前方有万千长枪刺来,吓得一个懒驴打滚,把插在身上的箭柄都折断了。
顾不得再次袭来的那种揪心的疼痛,拔腿就跑。
黄巾精锐不愧是黄巾精锐,追杀之际还不忘保持阵势不变,以致于让夺路而逃的洪鸡逃之夭夭。
在城墙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叶景先是大喜,但稍后见黄巾军攻势不变,面露惊疑之色,仔细观察起战场来。
细细查看之下真让叶景发现了两处不寻常的地方:其一,黄巾精锐中频频举枪示意下令,想来是个重要人物;其二城墙十几米处,站着一魁伟男子,与其周围头裹黄巾,手拿锄头等农具的农兵不同,其人一身简易甲胄,手拿“金背砍山刀”,相貌堂堂。
叶景观之不禁疑惑道:“此乃何人?”
一斥候见县令询问,稍一查看大喜道:“大人,那人我认识,是城外平溪村人,与我是邻村,名唤韩忠,天生神力,一次我我们两村人结伴上山狩猎不料竟路遇一头野猪王,高一米,体长2。5米,我们的劣质弓箭竟射不透野猪皮。绝望之际,韩忠斥手空拳肉搏野猪王,生生将那野猪王打死,其人可谓绝世猛将!”
叶景闻言忧虑更甚:“如此猛士为何要做那反贼?”
“几年前平溪村闹了瘟疫,全村人死的死逃的逃,其中际遇就不是小人所知的了。”
却说洪鸡刚跑没多远,只觉得周身疲惫袭来,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一副体力透支即将晕倒之相。
一旁的农兵见身边这个明显是敌方大将之人摇摇晃晃一副醉酒之态,起了小心思,举起手中镰刀就往洪鸡头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骑着黄马,手握银枪,率领200杂牌军的雷虎终于赶到,只见他以迅雷之势挺枪刺死农兵,随即一拉缰绳停在洪鸡身边,二话不说拉他上马后,见敌军精锐袭来,命令道:“迎击!”
孙仲见敌方初具阵势,不敢怠慢,高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着200亲卫齐声高喊,整个战场都弥漫起震人心魄的呐喊声。
见士气无匹,孙仲大喜道:“举枪!”
两百亲卫齐齐挺枪无惧生死的朝两百杂牌军碾压而去,即便有同伴被敌方刺死也是神色默然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挺进,反观杂牌军这边,见前排的同伴被刺死,更有甚者连尸体还挂在敌方的长枪上铺面而来,尽皆吓得普股尿流。
他们觉得多数都是世家里混吃等死的家仆,哪干的了这种卖命的勾当,都不用雷虎下令,都纷纷往城里跑去。
雷虎见此颇感无奈,好在敌军为保阵势不乱,追的不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跟昏迷了的洪鸡暂时没有了关系。
观察全局的叶景,见黄巾精锐强悍如斯,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的对这次守城战的前途有些忧虑。
第十五章 内外()
古色生香的房间外,绿柳周垂,佳木茏葱,奇花闪灼,只是卵石相衔的走道散落着无人清理的落叶,让人恍然这不是大贵人家的高雅情趣,只是被人遗忘的处清幽之地。
“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经年累月的平静。
“谁?”一声空谷幽兰自虚空中荡漾。
“是爷爷。”
片刻,色泽暗沉的房门打开,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映入眼帘,只是此时的步伐没了以往的步步生莲,多了些弱柳扶风。
“如果爷爷今天还是让我跟那淫贼道歉,我还是那句话:绝不可能!就是关我一辈子也不可能。”
“簌儿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舅父啊!他再怎么贪花好色,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放过?”
“爷爷还是这套说辞还来这里干什么?”
何簌给何真奉上茶水,就把头撇在一边。
“那天的情形我也问过侍女,洪儿确实是急色,见侍女漂亮,大早上就要她服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不能因为他享用了一个侍女就踢断了他的命根啊!”
“爷爷今天来所谓何事?若是还是之前的事我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说话间她就端起来水杯,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样。
何真对这唯一的孙女也是喜欢的紧,对她这无礼之举也不以为意“好好好!既然你不想提,那我们就说今天的事。”
“这才是我的好爷爷嘛,今天有什么事想跟簌儿说的吗?”、
何簌立马换成了一副温柔可人的表情。
“你在这边休息的几天,大汉乱了……”说到这,何真的心情有了些沉重。他的一切都是大汉的,女儿是皇后,儿子是大将军,孙子将是大汉朝的帝王,汉朝的动乱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发生了何事?”
“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在张角的号召下,百万黄巾起兵反叛,那些黄巾军为显声势,更是将此事闹的天下皆知。”
“啊!……啪!”何簌惊讶之下手中的茶杯竟掉落在地上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