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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举和钟山知道钟无悔是楚王身边的红人,他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毕竟都是官场之人,一看钟无悔说的严峻,又见到潘将军领军的架势,知道事情重大,便马上跟着钟无悔走了。
一上马车,走出一段路后,钟山小心翼翼的向钟无悔问道:“钟大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伍举看到的是,钟无悔一双包含悲愤的泪眼。
伍举很不明白钟无悔为什么会这样,在他大脑里的印象,钟无悔就是一个祸国的淫贼。他哪里知道,钟无悔已预见了这些百姓的悲惨下场。
****政权必然摧残人性,残害异己,蹂躏民意。最下本钱的就是镇压本国百姓,他们最不怕的也是镇压本国百姓。
残酷杀了他们,还要他们背上叛贼的骂名,即便没株连家庭,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社会歧视,而根源,只是在于他们仅仅批评了当今的权臣和朝政。
半道上,钟无悔便下了马车。从乡校出来后,钟无悔心情极端郁闷,又苦于无法表达,他想到汤仲新婚,便想随便过去看看,这样,他悄悄来到汤仲的商铺。
汤仲已和米铺掌柜的女儿成亲,小两口又在米铺旁开了一间小食馆,因为钟无悔送的石磨,加之汤仲媳妇心灵手巧,将大豆成了不少美味,其中大豆做的合渣,再配上作料,尤为受人欢迎。
小小的石磨,可以磨玉米、小麦、大米等等很多主粮,不仅丰富了民众的饮食结构,而且创造出很多美味。不少百姓在这里品尝过合渣后,回家纷纷打造石磨效仿,使生活大为改善。大家为了感谢汤仲夫妇,常常光顾他们的店铺,因此生意格外红火。
钟无悔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但是,汤仲的小媳妇不知道汤仲和钟无悔的关系,出于感激之心,见到钟无悔格外热情,钟无悔在她那里喝了一碗合渣后便离开了。
当钟无悔刚走,立刻有个三十多岁的人来到汤仲的小食馆,在吃着合渣时,他向汤仲的小媳妇问道:“我看见你对刚才来的大夫好像很熟悉,你不怕他吗?”
汤仲媳妇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他?”
那人说:“他可是个有名的大淫贼,他来这里肯定没安好心。”
“不会,”汤仲媳妇说:“我父亲两次在受难的时候,正好都碰见钟大人救了我父亲,我很感谢他,所以对他好,还有”
“翠花,父亲找你,你快去吧。”汤仲打断翠花的话头,转而对客人说:“客官还想吃些什么?”
那人没接汤仲的话,继续向翠花追问道:“你刚才话没说完,还有什么?”
“没什么,女人家一张嘴就喜欢瞎说。”汤仲一面招呼客人,一面催促翠花进到内屋。
当晚,汤仲便向钟无悔报告了这件事。钟无悔交代过他,做情报工作,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微小的细节。
他记得钟无悔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在长江边上,为了防止水患,筑起了巍巍长堤,有次发大水之前,一个老农发现堤上蚁窝增多,就对他儿子说了,他儿子想这么牢固的长堤还害怕几只蚂蚁吗?就没当回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水猛涨,由蚁窝渗透开始,结果使大堤崩溃。这就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因此,汤仲非常谨慎,他原先做猎人的习性,也使得他非常敏锐,当有人一刻意打听钟无悔的事,他便马上报告给钟无悔。
钟无悔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和情况一分析,发现有张网已慢慢扣向他,而且正在小心翼翼的收网。
如果对方真的有心算计他,钟无悔估计暗中护卫他的侍卫已有人被发现。果然,没两天,一名侍卫死在小巷,没有打斗的痕迹,只能认为是死于暗算。
借口王城治安太差,钟无悔出门,干脆公开带上几名侍卫。他已经感觉到,目前,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钟无悔又愁眉苦脸的跑到潘崇那里去求援了。近来,他商队的马车屡屡被劫,他曾向成嘉求援派兵保护,可是成嘉每次都给他几个老弱病残的兵丁。那些强盗非常凶残,每次都将那些护送的兵丁杀得一干二净,连尸首都找不到,劫走的货物更不用说。
因此,钟无悔只好到潘崇这里求援。
潘崇一想,现在钟无悔还有利用的价值,便拨给他一队兵丁。钟无悔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示之以弱,才能最大限度的麻痹敌人。
与此同时,斗越椒正在成嘉的书房。
成嘉向斗越椒问道:“你觉得钟无悔这人如何?”
斗越椒嗤之以鼻,说:“这个淫贼一天到晚只会躺在女人身上,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不堪大用。”
成嘉说:“不仅你这样看,众人都是这样看待这个淫贼。可是我认为你们都看走眼了,此子绝不简单,你要记住我的话,不然,你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必须利用他,否则,在我废掉楚王王位之前,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杀掉,以绝后患。
我奇怪的是,说他是君子吧,他的确是个淫贼,都道红颜祸水,可他居然不怕,家里全是美女,也无怪潘崇心动。说他是淫贼吧,可他每次都能在难以想象的危险中脱身,我就想不透为什么。你还记得楚王被子仪挟持的事吗?”
“记得,怎么啦?”斗越椒奇怪成嘉怎么忽然说起这事。
“在少傅贾松主政的都邑中,有处桃花夫人的产业叫丹府,据说那里没人进去过,曾经有几个好奇之人想去看看,其中还有自诩武功高强之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没能出来,那里即便神秘,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钟无悔进去了,据说他只虚空指点三下,丹府主人便恭送他们出来。”成嘉说。
“但是我知道,这淫贼的逃功可称天下一绝。”斗越椒说。
“很多事情,仅仅靠武功是解决不了的,必须依靠心智,你太过于相信武功,虽然你被称为‘楚国第一勇士’,但是,当你坐上令尹之位后,更多的要靠心智。”成嘉说。
“我一定谨记大人所言,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斗越椒问道。
“首先确保你能坐上令尹之位,此前,先要想办法让潘崇和钟无悔斗起来。你听我说。”接着,成嘉对斗越椒说出一番对策,让斗越椒按计行事。
钟无悔在王宫陪楚王观赏歌舞时,悄悄与楚王商定了扶助斗越椒上位的策略,他和楚王都不明白成嘉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国相之位,怎么也不能落入潘崇之手,他们只能选择与成嘉联手。
第一百零二章 兵围钟府()
一辆马车来到潘府的门前,车上下来两个秀美的少女,送人来的管事告诉潘府的管家,说钟无悔刚刚买了两个俏婢,特地送来孝敬潘太师。
人一送到,马车便离开了,那时,互赠几个奴婢都是司空见惯之事,所以,钟无悔没有跟车前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与此同时,有人来到钟府报信,说钟府出门采买的两个俏婢,突然被潘府的人抢跑了。
钟无悔一回府中,便知道了这事,没想到潘府又是故态复萌,菱香被抢后,送还钟无悔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潘府强抢民女之事屡见不鲜,但现在,钟无悔已不同于以前的钟无悔了。
也许潘府不知被抢婢女是钟府的人,钟无悔强压一腔怒气,要府中总管前往潘府要人。
没想到,潘府一口咬定是钟府主动送来的人,哪有前手刚送人,后手又马上要回去的?更可恶的是,钟府不但来要人,居然还污称是潘府抢去的,这分明就是故意来潘府找麻烦,给潘府抹黑。
这面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因此,潘府一口回绝不说,还将钟府总管一阵乱棍打出。
钟无悔只好自己亲自再去潘府要人,但是,潘府大门都没让他进,反指责他故意滋事,找太师的麻烦。
在武力的威胁下,钟无悔只好吞声咽气,灰溜溜的回到府中,他还不至于为了两个婢女与太师公开翻脸。
第二天一早,一辆马车停在钟府门前,赶车的说是送人还给钟府。
钟府总管叫来钟无悔,车上是两名婢女**裸的尸体,死状跟菱香一样,两腿间的污秽和身上的青紫,可以看出她们生前都曾遭受过非人的凌辱。
虽然这两名婢女不像菱香那般使钟无悔痛彻心肝,但是,对她们的****还是激起钟无悔的怒火,他誓言要让潘崇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潘府门客众多,而最受潘崇看重的门客也就只有邓士和胖瘦两个门客。胖门客叫左二,瘦门客叫卓二。
这天,胖瘦两个门客,相约来到小巷的私娼小院。这里的两个姑娘一个丰腴,一个苗条。而胖门客正好喜欢苗条的姑娘,瘦门客正好喜欢丰腴的姑娘。时间一长,这两个姑娘几乎成了他们的老相好,有钱无钱,钱多钱少,都热情的接待他们。
两人几乎每月都要到这里来几次。以前在潘府没得势,袋中无钱的时候,这两个姑娘也将他们服侍的舒舒服服。现在,在潘府得势后,虽然囊中不像以前那般羞涩,但是,他们还是常来这里。
在别的地方,不论付多少铜钱,享受多少一时的快愉,都不如在这里如意,在这两个门客眼中,只有这里,才能让他们享受家庭一般的温暖。
乱世之中,胖瘦两个门客都认为世事无常,都不想成家,以免家庭成为负累,正因为两人性情和处事之道极为相近,他们常常在一起喝酒、找姑娘。
那两个姑娘看到左二和卓二,非常高兴。
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自古以来,娼妓就属下九流,私娼的地位更为低下,不然,站街女的价格也不会那么便宜了。
但是,左二和卓二也曾是亡国之臣,他们在乱世中看得太多了,由富贵中跌入贫困,由人上人转眼变为阶下囚。
经过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的悲惨生活,两人深知生存不易,他们并不看轻私娼,反比其他客人多一些尊重,加之两人都是文人,少有市井之徒的粗鲁,所以很受这两个姑娘的喜爱。
虽寄人门下,不敢有家,但是,他们心底还是渴求家庭般的温暖。不是生活所迫,做私娼的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样,左二和卓二和这两个姑娘,就形成了似妻非妻、似客非客的古怪关系。
这里的老鸨,实际上是这两个姑娘的亲生母亲,她见左二和卓二进来后,便将院门关上,叫两个姑娘整了几个酒菜,陪着左二和卓二喝酒。
左二和卓二有钱之后,对她们也很出手大方,就像丈夫挣钱回来交给妻子一般。每次他们过来,小院便像多了几分生气。五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睡觉,倒也过得乐融融的生活。
今天,他们刚刚举起酒樽,就听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小院冲进一群甲兵。
那群甲兵一冲进小院,不由分说便将胖瘦两位门客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胖门客左二大声质问道。
瘦门客卓二看着甲兵来意不善,温言道:“我们是潘太师的人,大家可能有些误会,你把我们放了,我们就只当事情没发生过,怎么样?”
甲兵头领狰狞的一笑:“我们找的就是太师的人,他们怎么对待钟府的人,我们就怎么对待潘府的人。”
甲兵头领说话的功夫,兵丁们已将两位姑娘和老鸨抓了起来。
“你们潘府,不是很喜欢看怎么凌辱女人嘛,我就让你们看看。”甲兵头领说。
话音刚落,就听“嗤嗤嗤”的几声,两位姑娘和老鸨的衣裳全被撕下,赤身**的站在左二和卓二面前。
“放开她们,有事由我担当,欺辱女人算什么汉子?”胖门客左二怒吼道。
“欺辱女人,你们潘府不是最拿手吗?你们怎么欺辱钟府的女人,我们就怎么欺辱潘府的女人。”甲兵头领说。
瘦门客卓二哀求道:“她们都不是潘府的人,她们只是做生意的姑娘,求求你们别为难她们好吗?”
“她们是你们的人就算潘府人,以后我们还会抓到潘府的人。干吧!”甲兵头领下令道。
于是,凶神恶煞的甲兵立刻用绳索将两个姑娘的手脚分别捆上,在席上绑成“大”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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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伴随着姑娘的惨叫声,淫笑声四起,兵丁们像野兽般折磨着两位姑娘。
“放开她们,钟无悔,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胖门客左二声嘶力竭的叫道。
“当初,潘府的人折磨钟府的人怎么没人主持公道,现在才刚刚开始,你就看不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就只留一只眼看吧。”说罢,甲兵头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