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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估计是被逼急了,才想用激将法激钟无悔。
黑暗中响起钟无悔飘忽不定的声音:“你以凌波姑娘交给甲兵相威胁,要她说出我的下落,就是战士光明正大的行为?你卑鄙我会比你更卑鄙,你残忍我会比你更残忍。如果你现在自杀,我可放过你手下的兵丁。我已看出,你们来自楚军,同为楚国人,应该为楚国而战,而不是自相残杀。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想明白了,鸣锣为号。不过,时间一到,没见你自杀,到时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你们没一个人能逃出我的猎杀,现在可以开始写遗言了,我负责带给你们的亲人。”
“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说出。”那将领高喊道,但是,钟无悔没有回应,四周又陷入可怕的寂静。
钟无悔躲在树上,忽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缓兵之计,暗地派人来攻,或是另外的刺客?”钟无悔正在想时,他听到了低低的吠声。
钟无悔大喜,原来他的护卫得知他的变故,带着他的獒寻踪找来,有了这批古代特种兵,全歼敌人的把握就更大,钟无悔对他的队伍细细做了分配。
带着强弓的“狙击手”,先消灭对方占据制高点的弓箭手,然后,设法逐出营帐的敌人,再逐一狙杀。
第一百零八章 金令又现()
不一会,锣声响起,钟无悔悄声潜至敌军营帐附近。
火光下,只见那将领手持利剑,对着黑暗中说:“我今天的作为,的确有辱战士的名声,我希望用我的血,能洗净我的耻辱。也希望钟大人能信守自己的诺言,放过我手下的兵丁,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听你发话。”
“将军,不要,哪怕我们死,也要和这淫贼拼斗到底。”众兵丁围住将领低跪哀求道。
“起来!”那将领说:“我带兵这么多年,第一次才遇上毫无半点胜算的战斗,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根本就没办法打。我说过,今天,我和钟大人只有一个能活,说不定这对楚国还是件幸事。
这次刺杀,是我独自的决断,非大人的命令,你们没必要陪死。”
将领磊磊的说:“钟大人,希望你将这种残忍用于对敌国的战争,别光杀本国人。”
“我从无害人之意,但是,我做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钟无悔坚决的说。
“钟大人,我想跟你说几句私话,我再赴死,可不可以?”
“可以!”没想到钟无悔一口答应。
众甲兵对自己将领的生命又多了一份希望。
钟无悔答应跟想刺杀他的将领见面,但是,将领必须听钟无悔的指挥,那将领很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在钟无悔向前一百步,左转五十步,向前三十步,右转五十步的指挥下,已转得晕头转向时,他们这才面对面的站定。
那将领站在钟无悔面前,却感觉前后左右好似有饿狼窥视般的感觉,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里就只我们两人吗?”那将领问道。
“不错,就只我们两人。”钟无悔话一说完,那将领立刻感到令人窒息的压力一松。这是一支什么样军队啊,太厉害了!那将领从心底感到佩服。
“我们是令尹成嘉大人的铜卫,我是卫队长。”那将领说。
“铜卫?”钟无悔问道。
“不错,”那将领说:“我们铜卫卫队的侍卫,由令尹成嘉大人的三军中挑出,都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不畏死亡的勇士。进入铜卫,都要对成嘉大人宣誓效忠。成嘉大人死之前给了我密令和这个令牌。”
那将军拿出一块金牌。
“斗府金令?”钟无悔看到令牌大吃一惊。
“不错,成嘉大人死之前密令我道,如果钟大人能让斗越椒坐上令尹之位,一定要设法,将钟大人杀掉。什么时候动手,由我自行决定。给我这块金令,就是要我必要时,向斗府求援。”
“我帮成嘉达成愿望,助斗越椒坐上令尹之位,他反而恩将仇报,要杀我。这是什么道理?”钟无悔有些愤愤不平。
“这事还得从很早以前说起,原楚国令尹子文之弟子良晚年又添一子,令尹子文做伯父的自然会去探视自己的后人,不看则已,一看非同小可,真乃大吃一惊。其侄貌似熊虎,声若豺狼。子文说,这孩子不能留下,今后毁灭若敖氏家族者必定是他。
这人就是斗越椒。
但是,其弟不听兄长劝说,子文大感忧心,在他临死之时,还把直系族人聚在一起,着重告诫说,如果斗越椒做令尹相国,你们快逃,因为灭族之祸已经不远也。如果说先人没有人祭祀而饿肚子,那若敖氏族的鬼们以后便会流浪天际之中。”
钟无悔知道,在春秋战国期间,许多国家被灭,多是采用“灭国不灭祭”。古人对先人是崇拜的,他们认为一个国家可以灭亡,但应该保留其宗室庙祭。如果没有香火,这些国家的先人必流浪于天际之中,将怪罪征服者,必降灾于他们。所以,先人一定要有人祭祀。否则,这是十分令人恐惧的事情。
那将军接着说:“令尹成嘉大人死之前,才深感错看钟大人,大人说钟大人才智之高前所未闻,他担心斗越椒不是钟大人的对手,说不定钟大人以后很可能就是令尹子文所说,毁灭若敖氏家族者的执行人,因此成嘉大人要将你尽快杀死。
成嘉大人说,此事不能让斗越椒知晓,成嘉大人死之前,他已将铜卫解散,每人都拿到一大笔银两。这次刺杀钟大人是我们铜卫最后一次任务,一旦得手,没人知道谁杀的钟大人,而且我们会靠那些银两藏匿民间生活,终生不再拿武器。”
“你现在找我的目的是什么?”钟无悔问道。
“我死,但请钟大人放过我那些兄弟,他们这辈子跟我在刀剑中生存下来很不容易,让他们过上常人的生活,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那将领说。
“你手下的兵丁都是正卒吗?”钟无悔问道。
在春秋早期,许多国家实行两级兵役制:一级曰“正卒”;另一级曰“羡卒”。就是说,一家弟兄虽多,但是,只有一个服现役的“正卒”,“羡卒”其实就是预备役人员,参加军事训练,但只有国遇大敌时才动用。
这些甲兵如果都是“正卒”,便意味着他们从十几岁开始,便过着刀口舔血的军旅生活,也是应该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钟无悔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你死之后,能保证他们不再找我报复吗?”钟无悔问道。
“杀钟大人的事,成嘉大人只对我一人说了,这些兵丁只是按我的命令行事,他们走之前,我会让他们起誓,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而且,绝不向钟大人及钟府的任何一个人动手,今天他们一旦解散,终身不再拿武器。”那将领说。
“好吧!”钟无悔爽快的答应下来。
“最后我还想问一句,钟大人的这些兵是为了对付政敌吗?”将领问道。
“不,”钟无悔否认得很干脆:“首先是为了自保,其次是以后为了楚国大业,消灭外敌。我曾起誓,要助大王成为一代霸主。最后才是为了对付政敌,但是,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好,有了钟大人这番话,我会死的很安心。真不知道钟大人这些兵是怎么炼成的,不瞒大人说,我带兵几十年,从未遇上过这种诡异的情况。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和兵丁们战斗到底,可是,一线希望都看不到,何必要他们赔死呢。
我走了,等一会儿在火光前,你会看到我的自刎。”那将领安详地说。
“只要你们加入钟府,都可以不死!”钟无悔想收揽这位将领。
“不!”这将领很干脆地拒绝了钟无悔的建议。他拿出斗府金令递给钟无悔说:“要说对不起成嘉大人,就是这斗府金令不该送给钟大人,但是,钟大人已说了,以后将会消灭外敌,为了楚国以后的强盛,这块金牌可能会有大用。我走了!”
那将军一走,钟无悔立刻带着飞燕走了,他的队伍悄悄在前后随行。钟无悔不想看到那位将军的血,但他相信这位将领必会做到心口一致。
“唉!”钟无悔叹了一口气。
“现在马上回家了,钟郎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唉声叹气呢?”飞燕感到奇怪。
“本是国家的一位将才,可惜成为私人的牺牲品。跟人,为什么都必须跟人而不跟国家呢?跟错了人倒霉,甚至赔上性命,这将牺牲多少优秀人才呀!”钟无悔痛心疾首地说。
“钟郎说的太好笑了。跟国,国是什么呢?国还不是国君的吗?像你们楚国,一个国君在位,一个不在位的杀了在位的,他就是国君,你不跟人,怎么跟国?”飞燕问道。
她这一问,还真把钟无悔问得哑口无言。
“我走不动了,背着我好吗?”飞燕撒娇的说。
钟无悔只好背上飞燕。飞燕那么轻,背上她倒无所谓,要命的是,飞燕一对肉丸磨在上面,使得他下面顶的太难受了。
当夜,飞燕在钟无悔设计的睡袋里度过了惬意的一晚,她太佩服钟无悔了,怎么想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鲜玩意儿。
不过,唯一的遗憾是她独睡,钟无悔可不愿意在手下的面前“现场直播”,虽然看不到半个人影,但双双眼睛都在暗夜中,密切的监视着这里。
第二天,当飞燕和钟无悔双双坐着马车回到桂香楼时,桂香楼都轰动起来,惊艳惊喜地将飞燕和钟无悔接到桂香园。但是,一进桂香园的小楼,飞燕立刻寒着脸对惊艳说:“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惊艳卑恭的说:“我们为你担心了一夜,直到现在还没合眼,你问问侍女便知我绝无虚言。”
“有人要杀我的时候,没办法,我只好告知钟大人,说潘太师欲杀他而后快,你说以后该怎么办呢?”飞燕向惊艳问道。
惊艳平静的说:“我想小姐肯定误会了,潘大人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我昨天遇险的时候,没有护卫回来报信吗?”
“有,没有。恕我嘴误。正是因为没一个人回来,我才不好办,不过,今天一早我已召集了人手,准备去寻你。”惊艳坦然地说。
飞燕也知道多说无益,她立刻叫婢女准备酒菜,端到她的房间里来,她要和钟无悔吃饱喝足后“白日宣淫”。
这次刺杀事件,对飞燕的震动太大了,她差点害死钟无悔,没想到反是钟无悔对她不舍不弃,而她的人却想要她飞燕的命。
想起被敌人包围时,钟无悔曾对她说: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会在乎牺牲你。飞燕开始不以为然,现在,她才知道以前她太天真了。
想起以前惊艳在父王面前表示,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得飞燕的平安,飞燕还感动不已。没料到,如今大事初定,只等潘崇杀掉成嘉,除去钟无悔,坐上重位,晋楚将联手瓜分天下时,惊艳却如此迫切的想除去自己,号令众人。
飞燕的心被伤透了,她想借酒和性的愉悦来发泄内心的痛楚。
第一百零九章 佳人到访()
一个念头老缠着飞燕:这个钟无悔,为什么看事情总是那么准确,那么透彻呢?怎么也不像一个年轻人的思想。
但是,有一点飞燕非常明确,那就是她这辈子再也难以和钟无悔分开。
看着飞燕一樽接一樽的喝酒,钟无悔对她说:“别想不开,权欲很容易将人改变,特别是没尝过权欲甜头的人,权欲更为强烈,而尝过权欲甜头的人,则欲罢不休,还想更高的权力。其实每人心里都想随心所欲的支配别人,真正为国家利益的权臣,少之又少。而打着为国家利益谋取私利的官员多如牛毛。”
钟无悔想起千百年那些贪官奸臣的作为,这样安慰飞燕道。
飞燕扑到钟无悔怀里,哭着道:“我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你知道吗,喝多了酒,在床榻上很兴奋,但是,这样你容易得血枯病,若醉入房中,气竭伤肝,故月事衰少不来也。”钟无悔调笑说,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我不管,血枯就血枯。我就在这里血枯。”飞燕已等不及,说着,一拔头簪,长长的黑发像瀑布般落下,当她正准备轻解罗裳时,惊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潘太师带着很多甲兵来到桂香楼,姑娘见他吗?”
飞燕和钟无悔对望了一眼,钟无悔一点头,飞燕轻挽青丝,马上说:“见,贵客来了怎么不见呢?”
不一会儿,潘崇的笑声首先响起,然后才看见潘崇带着邓士进来了。
潘崇一见钟无悔关切地问道:“听说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