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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一边亲手铺床叠被,一边幽幽地叹息着,让钱惟昱心中颇有一丝异样的难受。说实话,他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君主,对于后宫的事情,能够乾纲独断便乾纲独断,别的妃子多多少少都有一种被他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灵魂附体过的存在,他内心在碾压得多了之后,还是有那么几分与女人平等交流,心灵交融的渴望的;
再加上,因为他知道历史,也和周娥皇相濡以沫多年了,知道周娥皇性情刚烈——他不怕周娥皇和他闹,就怕周娥皇以后就这样不理他,却把自己给活活气死,那样说来终究还是他亏了。为了这一点,他少不得把仅有的耐心都拿出来。
“爱妃可是这两日提前不方便了?寡人自觉身体还不错,也该劳逸结合。整日署理奏折坐在那里,不活动一番岂不是要腰椎间盘突出……唔,寡人说的就是腰骨的毛病罢了。是太医院的秦太医新告诉的名词,据说坐久了之后,若是不辅佐以让腰往后拉伸的动作活动,便会不好的呢。”
“既是如此今夜臣妾给大王揉捏一番也就是了。”娥皇说着熏起一炉暖香,招呼外头宫女送来一些精油,让钱惟昱趴在榻上,居然便亲自动手起来,那手法她还是向杨云娥学的,据说叫做“占城古法按摩”后宫固宠不易,这般小意体贴也是无法之事。
娥皇的骨感柔荑拿捏得体地摁在钱惟昱的腰眼上,虽然力气不大,却是因为手指纤细,压强倒是不小。便在这个按得刚刚入港的舒服当口,娥皇恍若无事一般信口问道:“选子妹妹有身子了吧。”
触手之处,周娥皇可以细腻地感受到钱惟昱腰部抹了精油的地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按住的那个身体虽然没有言语,神情也看不见,但是仅从**的紧张反应,就可以让一切暴露无遗,周娥皇没等钱惟昱开口,手下已经丝毫不缓地继续掐了下去,如同刮痧一般用劲,云淡风轻地说:“不必回答了,也不必问臣妾是怎么知道的——臣妾本不知道,但是看大王浑身的反应,臣妾也猜到了。用了这白芍安息的暖香熏着,纵然上了木樨精油,也是断然不会觉着冷的。所以,不必去寻那泄密之人,医官们都是无辜的。”
钱惟昱心说好伶俐的女子,毕竟是一起睡了七年的至亲之人,娥皇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了,一颦一笑一个肌肉抽搐都能被看出破绽。唉,做国君的人真是累,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在揣测上意,只不过外间的人不似后宫宠妃那般第一手资料多罢了。
趁着脸朝下埋在枕窝里的当口,钱惟昱深呼吸了两口,让五官一阵错乱扭曲放松一下为了持续保持表情而紧绷的面部神经;自问喘息够了之后,整好一副表情,然后用同样云淡风轻地幽幽语气回答周娥皇的问题——当然了,写着麻烦,其实调整演技也就三四秒钟的事情。
“寡人本就没有打算瞒着爱妃——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动静,如何有可瞒得?选子若是能够为寡人诞下长子,也是社稷之幸。我汉人纷纷《十六史》,还有五代纷乱,为君者之权威,衰微已极。只要不触及汉人百姓的利益,天子姓谁家,又有人在乎呢;然日本国不同,一姓传承,亘古至今未绝,若是改朝换代,只怕要杀伤数百万之巨。”
“若是大王一生为王,臣妾便是正妃——若是大王有朝一日君临天下,臣妾便是西宫贵妃,可是如此么。”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说太多,钱惟昱这一次的反应很快,没有犹豫便首肯了周娥皇的说法,有时候犹豫只会给人假惺惺的感觉。
“臣妾还有最后一问——大王迎娶臣妾七年,其余后宫女子,或随侍四五年,或随侍二三年,过了封号的正侧妃子,也有七八人,她们始终不曾蒙恩孕育龙种,可是大王之意。”
“绝无此事,难不成寡人还会对你们不利么?你们这些年来,身子可有不适,自己都是清楚的,再说寡人要是真为天下计,不得不立嫡的时候,哪一脉为嫡还不是寡人一言之间何必用如此手段。”
莫非这真是天命么?娥皇心中想想钱惟昱那二十来岁的人生,还真是坎坷却又屡次天命护佑,莫非真是上苍为了让他建立不世功业,囊括寰宇?
“自古幸者生于帝王家,不幸者亦生于帝王家。臣妾不是争风吃醋之人,大王此前如此疼热,定然是还怕臣妾想不开吧。从今而后,大王却是不必再下这份水磨工夫了。妾托质君门,七年有余,女子之荣,莫过于此。世上之事,又岂得两全。”
周娥皇按完,软软地躺倒在钱惟昱身侧,用娇嗔恨恨地语气说道:“所恨者,唯有服侍大王不似倭国女子尽心尔——听说倭地风俗奔放,选子妹妹贵为东国天皇、以处子之躯侍奉大王,竟然还与清少纳言姐妹相称、一并同榻承欢,可是如此么?怪不得能够勾得大王乐不思蜀。”
“断无此事……唔,寡人是说,‘乐不思蜀’之考评,断无此事。”
“那也就是数女同榻宣淫的事情是确有其事的了。”
“寡人当初也是怕占了选子妹妹的身子之后,让她在日本国久旷许久,思欲伤身……”
“那……大王是说,大王不在的时候,选子妹妹和清子妹妹之间居然还……居然还……”
娥皇面色鄙夷至极,却又暗恨倭女争宠手段之无耻。可是她大家闺秀出身,“磨豆腐”三个字又如何说得出口?不过这一点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是把愤恨发泄在钱惟昱身上。
逆推~扑倒!周娥皇把钱惟昱扳过身子,再次压在身下。然后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缭绫蛟绡两人轻车熟路地便入港了。木樨精油中的秘料,令欢娱中的男女都浑身火热,肌肤潮红。娥皇身段绷紧到极限,如同曲项的天鹅一般引吭呻吟,似乎要把钱惟昱骨子里的精力都榨出来。
“大王,这些姿势,倭女定然不会吧。不过是聚众宣淫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嘉敏,出来吧。”
钱惟昱顿时感觉面上冷汗涔涔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娥皇,“你说什么?嘉敏可是你亲……”
钱惟昱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御榻一侧的粉色重罗之后,羞怯怯地转出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周嘉敏么?
“嘉敏已经十八岁了,你连选子十五岁的时候都不放过,还让嘉敏等那么久——莫非想让嘉敏也和臣妾一般,双十之年才嫁人么?”
“嘉敏不是有三年热孝在身么……去年也才脱了孝吧……当然了,寡人绝不是说早就有什么非分之想……唉,寡人不是怕伤了爱妃的心么。”
“你和倭女胡来的时候,便不曾想着臣妾心中难过了吧,臣妾还会专门嫉恨自己的亲妹子不成!”娥皇一边用力地起落研磨,令钱惟昱如卧云端,一边十指指甲都陷入了钱惟昱的臂膀肌肤之中,沁出了一道道血印。钱惟昱心中郁闷,心说总不能直接和周娥皇摊牌说:“历史上你就是被你自己妹子的事儿给气死的,寡人能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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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并蒂争宠
云霞明灭,气缕氤氲,迷蒙的暖香之间,一点绛唇、两汪明眸被水汽所润泽,衬托出一幅嚅嘘忐忑、又激动仰慕的少女情态。
算来,钱惟昱也有三年多不和周嘉敏嬉闹了,或许是因为对历史上娥皇死因的心结,在周嘉敏热孝期间,钱惟昱一直对嘉敏守礼有加,基本上只在人前公众的场合见面,略一客气而已。在钱惟昱的脑海中,还一直试图把周嘉敏的形象想象成依然还是周宗过世之前、仅仅十四五岁年纪的娇憨狡黠萝莉姿态——恩,十四五岁的女子,也算不得萝莉了,充其量还是个乙女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钱惟昱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在回避。
周嘉敏虽然还身上衣着整齐,可是一想到钱惟昱的目光此时定然在自己身上游移,她便已经局促得手足无措了。周娥皇不忍亲妹妹这般牺牲还受囧,狠狠一把拧在钱惟昱腰上:“都这样子了,你怎么做男人的?还要让小妹多羞涩一会儿么?该说的还不都倒出来。”
“这不是怕爱妃心中气恼,以为寡人早就对小妹有邪念么。”
“嗯?难不成你还敢说你原来没有邪念?你有没有良心啊,当初把嘉敏和奴奴一并绑到苏州来,没邪念岂不是原本想耽误嘉敏终身?”周娥皇柳眉倒竖地趴在钱惟昱背后,双臂环住钱惟昱的脖子质问着,连称谓都变得毫无敬称。
虽然质问的当口,钱惟昱可以感受到背后被两团丰盈软滑的柔腻浑圆之物搓揉着,本该心猿意马的旖旎场景,钱惟昱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只能是连声否认:“不不不……”
“那就是果然在嘉敏小时候就动了邪念了!”
“也不不……嘉敏也别在帐外站着了,先上来免得着凉吧。”钱惟昱顾左右而言他,招架不住娥皇的质问;他知道若是再让嘉敏晾在一边受囧,娥皇心中的姐妹亲昵之情只怕便要盖过醋意了,于是先一把把筋酥骨软地周嘉敏一把搂上床榻,横放在侧,温香软玉满怀,令人心醉神驰。
周嘉敏平素最是冰雪聪明,刁钻伶俐的女子,这一会儿只敢如蚊訥一般轻哼了一声“姐夫”便被钱惟昱搂住了,那一声“姐夫”的威力,几乎让钱惟昱失态——多少年了,自己的女人有叫他大王、殿下的,也有以昵称相唤;唯有嘉敏一直是从十岁叫到十八岁,始终叫他姐夫,这包含复杂情愫的呼唤,可以融化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钱惟昱定了定神,摆好一副凄楚莫名的表情,才缓缓幽幽地呻吟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嘉敏从小与寡人亲昵,又聪慧美貌如斯,寡人怎会不做异想。只是又心中觉得负愧——既负愧于爱妃,又怕日后让嘉敏入宫受了冷落,这才好生委决不下。”
“那也就是说——想还是很想的,只是怕臣妾生气,不敢想了?那大王宠幸旁的女子时,便不怕臣妾心中凄苦么?臣妾难不成还会不嫉妒外人,专嫉妒自己的妹妹不成?”
“姐姐……人家……”周嘉敏毕竟面皮薄,一开始虽然被娥皇交代躲在重罗纱幔之后偷听,已经几乎酥软倒了;但那终究可以躲在暗处,哪怕听了活春宫也不会如何显露羞色,现在被姐夫搂着听姐姐调笑,却是如何受得住呢。当下钱惟昱自己还不曾反驳,嘉敏倒先开口求饶了,这一下落在娥皇眼中,便是别样的吃味了。
“哼,还没做你姐夫的女人呢,便先心疼起情郎了。”
“爱妃说哪里话,寡人如何是觉得爱妃会专程嫉妒自己亲妹子呢——这不是因为寡人后宫女子,除了嘉敏便没有能和爱妃媲美的绝色了么。寻常姿色才情的女子,寡人便是宠幸再多,爱妃定然也是不值一哂的;寡人今生所见女子,唯有嘉敏妹子和爱妃品貌才情相若,这才怕爱妃多心了。想不到却是寡人枉做小人了。”
“姐夫,人家哪有姐姐好……休要如此胡说了,不然姐夫也不会晾着人家这些年。”
钱惟昱手上加力,仅仅圈住嘉敏的腰肢,用尽可能真诚的目光看着娥皇,试图把这个人世间最尴尬的氛围熬过去。刚才那番话已经是见鬼说鬼话的最高境界了,也不说自己没有邪念,也不说有邪念。单说自己宫中别的女人档次上完全和周家姐妹没得比,他之所以怕娥皇“单单对自己妹子多心”,也不过是因为“唯有这个妹子稍稍有一点资格从素质上威胁到你”。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想再加码也不能够了。
果不其然,略略沉默的片刻之中,周娥皇和周嘉敏居然也都流下泪来,许是心结已解,许是欢喜,许是觉得夫君或者姐夫终究是和自己心有灵犀。
娥皇拭去眼泪,凄婉之色还未褪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钱惟昱手中一把拉过亲妹妹的身子,然后搂着滚了一圈床单,把嘉敏扑倒在身下。双手一下子便去解嘉敏的罗裙。嘉敏神色惶急,不知道姐姐在干啥,居然还挣扎不从——按照剧本,这个点儿不是该姐姐和姐夫尽享欢娱之后,赏自己一些“雨露均沾”的么?周嘉敏在心中想过无数种此生献身给姐夫时的情境,和姐姐一起宣淫已经是难以接受的了,莫非如今还有花样……
肌肤上妖冶粉腻之色还未褪尽的一个白花花光洁玉体,压着一个尚且衣裙完整的少女,这幅情态在世人心中定然是难以想象的。更遑论此二女都是人间绝色,还是至亲姐妹。
钱惟昱看得目瞪口呆、血压飙升的当口,更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周娥皇三两下解除了妹子的衣裙之后,自然地俯下身去,檀口微张,一下捉住了周嘉敏的樱唇,嘉敏满目惶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姐姐****地索吻起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娥皇转过头来,对钱惟昱回眸一笑,恨恨地娇嗔道:“你想要嘉敏的初吻,那也是不能够的,别的东西人家一个女儿身抢不走你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