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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告辞而去,一直默不作声立在一侧的黄静终于忍不住道:“小姐,这个纪尘虽然有才,但却无德,刘凉州待他不薄,可他转眼间就把他卖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岂能重用?”
刘彦摇头道:“阿静,你在江湖上待得太久,这其中的奥妙又那里懂得,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才有德更好,但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即便有,又能为我所用吗?更多的人都是像纪尘这样的,只要你控制得法,我用其才便好了,不必计较太多。”
黄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朝堂当真不是江湖能比,以前的自己只知道打打杀杀,自从跟了刘彦,才知道原来杀人有时是根本不必用刀子的。
且说那刘虔急若星火赶到并州求援的他在周澈那里吃了闭门羹,周澈根本就不在云中城,而是去了乌拉特,据说是去那里视察王伯聪正在准备的春季攻势,接待他的是一脸笑容,满身热情的度辽营长史沮授和云中太守田丰。
“刘凉州!哎呀呀,您可真是稀客,来我们并北咋不事先打个招呼呢?我们也好准备准备啊,您看看,周将军去了乌拉特视察王伯聪部正在准备的春季攻势,已于前天离开云中城了。”沮授热情地招呼着刘虔,把他请进厅里。
“周度辽不在城里?”一腔热情奔来并北的刘胖子心一下了凉了半头:“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刘凉州有事?”田丰笑呵呵地问道:“主公临走时将镇守云中城的大任交于了沮长史,如果事情不大,长史就能解决的。”
刘虔嘴里发苦,“你们准备发动对蛮族的春季攻势吗?已经决定开打了?”
沮授点头道:“是啊是啊,春季攻势早就在准备了,打进草原去,杀蛮子的牲畜,烧他们储备过冬的草料,总之,周度辽要让蛮子这个冬天不好过,嘿嘿,以前老是他们打我们,现在也该咱们去打他们,让这些蛮子们也尝尝一日数惊,寝食难安的滋味。”
刘虔坐立不安,如果真让周澈按时发动了对蛮族的春季攻势,哪里还能抽出兵力来支援凉州,度辽营不能出兵的话,那凉州何保?不行,得马上见得周皓粼,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暂停对蛮子的攻势,蛮子什么时候都能打,但自己的凉州却是等不得了。
霍地站了起来,一团肉球滚滚向厅外而去,倒把沮授与田丰吓了一跳,这个刘胖子是怎么啦,莫非情报有误?
“刘凉州!刘凉州!您去哪里啊?”沮授赶紧追了上去。
“我要去乌拉特,我要马上见到周皓粼。”刘胖子气喘嘘嘘大声道。
沮、田二人对视一眼,看样子,潘凤在凉州真将刘虔搞急了:“刘使君,到底有什么事那么急啊?周度辽在乌拉特待不了几天,您难得来我们并北这种苦寒之地一趟,怎么地也要待上几天,这里虽然不比武威那么风光旖旎,但有些地方也颇有气象,某便陪使君好好地玩上几天如何?”
刘虔停住脚步,大声道:“再耽搁几天,说不定某的大好头颅都要被那些乱匪割去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游山玩水。沮长史,我必须马上见到周度辽……”
“什么!”沮、田二人都是一脸的震惊之色:“刘使君何出此言,凉州有匪作乱我们也有耳闻,但区区乱匪,能成什么气候,如何能让使君惊慌如斯?”
刘虔一声长叹,脸色悲戚,欲言又止,沮授乘机将他再请回大厅,刘虔看着度辽营这一文一武两位大员,心知这二人都是周澈的重要手下,如果能说动他们,那出兵的事便成了七八,当下振奋心情,道:“不瞒两位,我凉州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当下绘声绘色,将凉州的情况描绘了一遍,在他的嘴里,潘凤的部队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赫的恶贼,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劫掠财富,杀人盈野,祸乱妇女,烧毁城镇:“我凉州血流漂杵,十不存一,可怜那些百姓,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那恶贼肆虐啊!”
沮授故作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刘使君,您凉州军怎么能任由他如此胡作非为呢,我可是听说厉、向二位都尉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啊,数万兵马,怎么奈何不了一个土匪呢?”
刘虔胖脸一红,脸上肌肉不停地跳动,本想为自己的凉州军美言几句,但一想,这时候效果可能适得其反,为难半晌才艰难地道:“不瞒二位啊,我凉州军精锐前几日与那匪徒一战之下,大败而回,几乎全丧,眼看着乱军兵锋便已直扑武威了,我这次来便走向周度辽求援的,还望周度辽看在我凉州百姓遭殃,更看在我们两州同气相连,唇亡齿寒的份上,出兵相助,剿灭乱匪啊!”
“这个啊!”沮、田二人同时沉吟不语:“要我并州出兵啊?”
“二位。。。?”刘虔渴望地看着二人,生怕这二人吐出一个不字来,这两人都是度辽重臣,对周澈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不瞒刘凉州说。。”沮授似乎在字斟句酌,慢吞吞地道:“如果没有这一次春季攻势,我们度辽出兵帮帮使君的忙本无不可,凉州并州可谓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可现在却是为难得很啊,王伯聪的春季攻势是箭在弦上,我们并州将全力以赴对蛮族作战,自身兵力稍嫌不足,那能抽出兵力去凉州剿匪呢?”
“停止对蛮子的春季攻势!”刘虔急吼吼地道,“这样不是就有兵力了么!”
“这怎么可能?”沮、田二人同时大叫起来。
“刘使君,为了这次攻势,我们筹划了数月时间,耗费的心力不说,已花费了大量的钱财物资,兵员调动巨大,并北几郡总动员之下,整个度辽营的战略重心已全部倾斜到了乌拉特,王别驾也是蓄势待发,怎么可能停下来?如此一来,我们前期巨大投入岂不都打了水漂,这个肯定万万不行,吾家将军肯定不允。”沮授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钱么,钱不要紧!”刘虔大声道:“你们前期投入的银钱我们凉州出了,总之,绝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沮授与田丰对望一眼,眼中喜色都是一掠而过:“刘凉州,那可是上百万钱啊,如此巨大的数目您也出?”
“不就是百万钱么,我们出了,我出了,只要你们能出兵凉州。”刘虔急不可待,他现在不缺银钱,要是凉州丢了,再多的银钱有什么用,只要凉州无事,用了再多的银钱也就是每年多走几趟关外罢了。
“不仅仅是银钱的问题啊!”沮授接着田丰的话头:“使君是知道的,王别驾是并州老将,在军中资格最老,他为了这场春季攻势可谓是费尽了心力,就这样停下来,只怕他不与将军闹别扭,您不知道,对于王别驾,我们将军那可是礼让三分啊!”
“我知道,我知道!”刘虔心知肚明对方肯定是要借机敲竹杠了,但此时的他已什么也顾不得了,不就是想多要点银钱吗,我给:“让你们放弃准备如此久的作战行动,我们凉州当然会予以补偿的。这样吧,我再出五十万钱,让周度辽劳军,王别驾有怨言,周度辽不妨多给一点银钱,想必王别驾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一眨眼工夫,一百五十万钱到手,眼下正被银钱折磨得夜不能寐的田丰已是喜上眉梢,这一下可就能大大缓解并北的财政危机了,主公赚钱的注意虽好,但这银钱却是不能马上到手的,需要时间来宣传推广啊,但凉州这银钱可是立马便能到手。
(本章完)
第531章 遣将入凉()
“既然使君如此豪爽,愿意补偿我们并州的损失,在吾家主公面前,我们倒是可以为您进言,只不过主公最后怎么决定,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这样吧,刘凉州!您先在驿馆里住下来,我们马上派上去乌拉特请主公回来如何?”
“好的,好的,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刘虔一迭声地答应道。
而此时,声称到了乌拉特视察的周澈正悠闲地躺在帅府的花园中,嗅着花香,喝着美酒,坐在他身侧的刘彦正笑着将剥好的葡萄一颗颗喂到他的嘴里。
“这几天四处奔波,辛苦你了。”周澈爱惜了摸了摸刘彦的脸庞:“你瞧瞧,这都晒得有些黑了。
刘彦笑道:“将军,此是彦之本份,何来辛苦一说,再说了,您不是说过我以前脸色过于苍白了,晒黑一点不是更好。”
周澈哈哈一笑:“白一点好,白一点好。”
刘彦替周澈将酒杯倒满:“想必刘凉州这个时候都急得要上火了,也不知公与和元皓这竹杠敲得如何?”
“放心吧,沮长史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这一次不把那家伙生生挤出几桶油来,他怎肯罢休?”周澈笑道。
听到周澈如此信任沮授,刘彦目光闪烁,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黄静突然快步走了过来,向二人行了一礼,跟着刘彦久了,对于大帅与小姐的亲昵行为,她已是做到了视而不见,看着刘彦道:“小姐,凉州刺史刘君到了军统司衙门,要见小姐您……
刘彦讶然道:“他去见我?有什么事?”
周澈大笑:“还能有什么事,找你做人情呗,想让你给我吹吹枕头风。阿彦!你敲竹杠的机会来了!”
刘彦嫣然一笑:“我那里正缺行动经费呢,茗伊又传回了消息,那里需要大笔的银钱开销,田君那里一毛不拔,看到我便逃得不知影踪,我去他衙门堵了他几次都没捞着一文钱,刘凉州送上门来,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将军好好歇着吧,我也去挤那胖子的油了。”说罢便站起身来,飘然而去。
西安阳城郊,一座普通的民居宅院,正在大宴宾客,十几张席案左右两列排开,案上鸡鸭鱼肉俱全,显示着这家的殷实,主人家燕恭高坐于主位上,一脸的沟整表明着他曾经的沧桑,此时的他,满脸的皱纹因为笑容而挤在了一起,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双老茧叠叠的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今天燕家大摆宴席,是为了庆祝燕家长子燕敬荣升并州军校尉,燕敬是在周澈率度辽营蜗居西安阳时应征入伍的,跟着大帅几场大战下来,不仅为家里挣来了十亩永业田,更在战后被选拔进了大帅的亲卫营,旋即因为在刻苦勤奋在全军演习中非常拔尖而荣升校尉。成为了大帅亲卫营中第一个从小兵荣升校尉的亲卫。他也是西安阳当年入伍的数千名士兵中第一个成为校尉的人。
燕敬手执酒壶,在一群父老乡亲坐着的案席间转悠,看着谁的酒樽空了,便赶紧给满上,所到之处,人们都是恭敬起来,向他拱手:“恭贺燕君高升!”、“恭喜校尉武运昌荣!”
听着这些恭喜的话语,看到那些谦卑的笑容,燕敬不由感慨万千,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嘴角总是嚼着草根的老屯长,正是他手把手教会了自己如何打仗,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但副阳一役,这个让人尊敬的上司却永远地离他而去,燕敬却始终忘不了他在激烈的战场上面临生死决择时嘴角那淡定的笑容。
不止是他,还有一起入伍的几千壮丁,能够活下来的不过千余人了,这些人现在都成了并州军的中坚力量,大部分都成了低级军官,而那些死去的,却只怕坟上已长了青草,能记得他们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的亲人了吧!
幸亏大帅在云中城建成了英烈堂,让这些为了并州而献身的英雄们的魂灵有了寄托之后,有了香烟供奉,不致于孤孤寂寂,每每想到这些,燕敬便觉得热血沸腾,大帅是值得自己为他去死战的,那怕自己战死,英烈堂中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外面突地响起急骤的马蹄声,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面背后插着信号旗的士兵正急奔而来,燕敬微微一怔,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那位是燕敬燕长肃校尉!”信使翻身下马,高声叫道。
“我是!”燕敬迎了上去。
“帅府急令,校尉燕长肃立即前往帅府晋见!信使到日,即行启程!不得有误!”信使从身上掏出一份公文,双手递给燕敬。
接过命令,燕敬歉意地望了一眼老父老母,还有在人群中穿梭倒酒的弟弟,本想借着这次探亲好好地陪陪他们,但看来又有任务了。
燕恭站了起来,屋内她的老妻也闻声而出,与他并排站在一起,燕敬奔到他们面前,双膝跪地,向两人磕了三个头:“爹,娘,孩儿不孝,又要走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燕恭眼睛湿润,是帅府的命令,那定是又要打仗了,自己的儿子又将踏上战场,她的妻子身体微微发颤,半晌才道:“长肃啊!要小心啊!”
燕敬微微一笑:“放心吧,母亲,我不会有事的。”以目示意自己的亲兵去屋里收拾行李,自己去拉过弟弟,道:“阿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