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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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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作痛,他拂起袖子,把手放在膝上,按了两按,笑道:“君族博通五经,闻君少从周氏私塾,想来定已承继家法了?”

    “澈天资顽钝,愧对家学,虽学习十余年,至今不过略知而已。颍川阳翟郭氏,天下律法名家,田公出其门下,尽得其法,囊日为吏时,平冤断狱,阖县称颂,以为神明,今归乡里,教诲晚辈,传授家法,敦化风俗,息一乡之讼。澈仰慕之极。”

    田宽笑了起来,想道:“听秦波说,他所以能任职亭部方三月便迁为乡有秩,是因闻警飞驰,夜击群盗,县君因称其为‘潜龙’。吾本以为他会是一个鹰扬虎视之人,却不料似个谦谦君子。”

    田熙奉上热汤,旋即侍立在田宽席后。

    田宽端起木椀,饮了一口,润润嗓子,不再与周澈客套,改而正色说道:“君今下车伊始,便来见吾,可是为政事而来么?”

    “一则仰慕田公高德,二来确也是为政事而来。”

    “君治横路三月,民皆称善,可称仁。深夜闻警,驰援文庄,可称义。雷霆击贼,救部民于兵火,可称勇。又尝使许阳焚债券,近又让功于秦君。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诗》云:‘显允君子,莫不令德’。君可谓仁勇君子。今来吾乡为有秩任乡长,必有良策施政,吾愿闻之。”

    “澈非本乡人,虽在横路当了三个月亭职,但熟悉的只是一亭之地,便如管中窥豹,并不知别亭人情。今来乡寺,就似盲人,眼前皆黑,不知从何下手,正想请教田公。”

    周澈的态度很诚恳。

    田宽见他恭谨,也不藏私,直言说道:“往昔秦君在时,施政宽仁,不扰百姓,民皆乐之。你可以沿用他的做法。”

    “是。”

    “不过有一点,秦君做得不好。”

    周澈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请教是何处?”

    田宽略微沉吟,这次却没有直言相告,而是问道:“君虽非本乡人,但既来吾乡为有秩任乡长,且又已在横路任职三月,应该对本乡的大姓有所了解?”

    “澈闻:本乡大姓有三,显德里许氏、安宅里陈氏、戈里秦氏,分别在乡、安、戈三亭。”

    能称得上大姓的至少有两个条件,一个族人多,一个有钱有权,其中又以有权为重。横路亭的文家,虽是乡中富户,但族人不多,也没什么权势,因此称不上大姓。

    周澈说的这几个姓,许氏不必多说了,乡中首富,与颍川阳翟黄氏有关系。陈氏也不必说了,陈华乃中常侍郭胜家的宾客。秦氏,即前任乡有秩秦波的家族,论其家产,或还不及文家,但有秦波一人便足称乡中大姓了。

    田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少说了一个。”

    “少说了一个?还有哪个?”

    “雀阳里季氏,在桑阳亭中。”

    “季氏?”

    田宽说道:“季氏又称季孙氏,春秋鲁国贵族季友之后。汉初,诸季被高祖徙到京兆充实户口;经王莽篡权,赤眉、绿林之乱,光武中兴,建武年间,季氏里有一人来本郡为官,遂留下了一个分支在此。”

    周澈低头寻思多时,想不起来本郡、本县、本乡有什么姓季的官吏,问道:“小子孤陋寡闻,不知季氏族中有何人在郡县乡中为吏?”

    “本乡四姓,许、陈、秦皆以权钱威行,霸乡中,季氏独以暴桀横行。”

    “独以暴桀横行?”

    “先秦齐鲁之地的风俗本就贪利、轻仁德,好奢侈、崇武烈,被高祖徙去京兆后亦不改其风。季氏自落户本乡便不事生产,专一强豪意气为业,其族中多出轻侠之辈,横行闾里,多为不法,历任有秩乡长皆不能感化之,吾今忝为三老,亦无能为力。”

    周澈疑惑地想道:“听此讲述,这分明就是一个轻侠世家。——只是奇怪,却为何从未听姜枫说过?”他在横路亭时,后来与姜枫同室而眠,夜里常聊天说话到很晚,也曾问过姜枫本乡的出名轻侠,姜枫从没有提起过有姓季的,暗定主意,“待会儿需得再向姜枫询问一二。”

    田宽说话久了,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两声,又端起木椀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本乡风俗敦厚,乡民淳朴,民好治,唯此四姓不好治。秦君为政虽不扰民,然对此四姓却太过宽容,多有放纵。——要说到放纵,你也该有体会才是,如果秦君政严,又岂会出现许阳逼债套妻之事?今君接任乡长,若想有作为,可从此处下手。……,你问吾该如何施政,吾所知者只有这些。”

    周澈下车伊始便来拜访田宽,看似恭敬非常,其实只是表象,也就是一个态度罢了,就本心而言,他对这次见面只是抱着“敷衍公事”的想法而已。想他一个后生小子,还是外乡人,田宽都六十岁了,本乡人,两人以前从没见过面,难道还能指望一见之下,就能给他什么金玉良言么?——他可从没认为自己是个有这么大魅力的人

    不过在听完了田宽对四姓的评价和对秦波婉转的批评,以及对自己日后施政的建议后,周澈已是肃然起敬了。

    两人初次见面,交浅言深,君子所忌,然而田宽却毫不遮掩,坦诚直言,明确地说希望周澈能一改前任的“弊政”,不再放纵乡中四姓。

    如他所言,四姓共霸乡中,威风可见,他不会不知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一旦传出,必会将四姓得罪,更会将已升任县中门下主记的秦波得罪,可他还是说了。所为者何?——无非是为了百姓。

    联系到他刚才对书籍的态度,周澈心道:“此公敦实守道,质诚耿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平怨断狱,县乡颂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怀才不遇,不获升迁。所幸其虽止步斗食,归乡后却被举为三老。”他恭敬地说道:“多谢田公赐教。”

    “不必谢吾。若你能将四姓治好,吾替乡民谢君。”

    ……

    今天是初来拜访,停留太久不合适,又说了一会儿话,周澈告辞离去。

    田宽命田熙代他相送,在把周澈诸人送到里门外后,田熙迟疑了一下,说道:“周君,能借一步说话么?”

    周澈随着他走到一边,笑道:“适才与足下家尊一席谈,使我盲眼生明,今后施政便有的放矢,不会无所下手了。……,田君,你是不是也有良言教我?在下洗耳恭听。”

    “周君俊才,熙浅陋,无以教君。请君移步只是因为有一件事,想求君应允。”

    “何事?”

    田熙长揖到地,恳求道:“求周君莫要将家君适才说的话告诉别人。”

    周澈微微愕然,随即明白过来,田熙指的定是田宽适才所说之“四姓”云云。瞧着田熙乞求不安的神情,他面色不变,心中想道:“虎父犬子!田公耿介质诚,使人生敬,其子却庸劣惧强,令人。。。。唉o(︶︿︶)o。”含笑应道,“这是自然,田君放心便是!我必守口如瓶。”

    ……

    (本章完)

第105章 汉升被堵() 
离开了田宽家,周澈把姜枫叫到近前,问道:“枫之,刚才我听田公说,本乡季氏号为闾里大侠,并为四姓之一,强横乡中。以前却怎么没听你讲过?”

    郭强、孙信两个听见了,凑到马前,轻蔑地说道:“季氏?闾里大侠?他们也配!这等人就如盗贼一般,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无所不为。残暴无义,怎能称侠?”

    “噢?”

    姜枫面沉如水,惜字如金地只说了十一个字:“俺虽无德,不屑与此辈为伍。”

    侠亦有道,两汉的游侠从某种程度来说和士子很像,皆重节操,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之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不但不会做,若遇到了,还会拔刀惩恶,救危扶困。季氏若果如诸人说的那么不堪,也难怪会被姜枫看不起,“不屑为伍”,提都不想提。

    周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骑在马上,他心里盘算,“我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上任本乡,需要立威。田公给我的建议不错,最好的立威对象当然就是这豪强四姓。只是四姓之中,许阳与我交好,不能动;秦波是前任有秩乡长,我方让功于他,何必交恶在后?也不能动;陈华乃宦官宾客,郡廷郡丞,单论威势,本乡第一,更加不能动,这样算来,也只有季氏了。……,且慢,我今初来乍到,尚不知其虚实,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过阵子摸清了情况再说不迟。”

    黄叙催马赶上他,打断了他的思考,好奇地问道:“澈君,你在田家待了那么久,都和那乡三老说什么了?”

    “田公给我提了一些施政的建议。”

    “施政的建议?什么建议?”

    周澈笑道:“我已答应了别人不向外传,不能告诉你。”

    黄叙到底是个少年人,周澈越不说,他越痒痒,不过却也不好追问,眨了眨眼,拐弯抹角地问道:“那澈君你觉得他提的那些建议是好是坏?准不准备按他说的去做?”

    周澈嘿然。这次更是连一句回答都没有了,他只笑而不语。

    ——实事求是地说,田宽的为人值得尊重,提出的建议也很好,只可惜周澈不是为当“好官”而来的。正如他自己刚才的分析,四姓之中有三个都不能动,便是连没有权势的季氏,他也打算等摸清了情况再做决定。

    若是他的这番盘算被田宽知道,也不知会不会后悔夸奖他为“仁勇君子”,也不知还会不会在他走后,向田熙夸奖他了,说他:“年少有礼,举止有度,待人诚恳,谦恭谨慎”了。——这也不怪田宽没眼力,周澈两世为人,别的倒也罢了,为了保守自家秘密,这城府一项早就练成,便是喝醉了也不会吐露真言,寻常人又怎能将其看透?

    ……

    在邢刚的带领下,周澈又先后见了本乡的孝弟、力田。

    此二职虽也得乡民敬重,但地位不如三老高卓超然,登门拜访一下就行了,不必停留太久。饶是如此,等赶到许阳家时,已近薄暮了。

    周澈在门外下马,把缰绳交给迎出来的许家奴仆,看了看天色,对黄叙说道:“阿叙,你跟着我跑了大半天了,天色将晚,要不然你回县里去吧?”

    黄叙还未答话,一人抢着叫道:“万万不可!”

    周澈循声看去,见是许阳。

    许阳也出来迎他,三两步从门前的台阶上跳下,急声大叫:“万万不可。”

    周澈骑在马上时,为了舒服,把佩刀取了下来,这会儿重新插入腰间,一边整理袍带,一边瞧着他,奇怪地问道:“为何不可?”

    “……。”

    许阳大叫是出于情急之下。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了,为了灌醉黄叙及其随从,还特地拿出了珍藏多时,产自遥远交州的苍叶清,并从宾客、徒附中选出了十来个身高体壮的,各令饱食,给以兵器,藏在堂外,约定:当席上酒过三行,由他来拖住周澈,然后以掷杯为号,众人齐齐鼓噪杀出,务要打黄叙一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他支吾了会儿,挤出来一句:“来的都是客。”冲黄叙呲牙咧嘴地一笑,又说道,“这大老远的,天也快黑了,风寒地冻的,怎么能让阿叙再回去呢?反正酒席已经摆下,不差多个三五人,何不一起入席?饮些酒水,也能暖暖身子。”

    不久前,他还差点和黄叙刀剑相向,转眼间就变得热情好客,周澈顿起狐疑,审视他的面容。许阳只咧嘴笑,等奴婢们将诸人的坐骑都牵走后,肃手相请:“皓粼,黄叙,请登阶升堂。”

    周澈问黄叙:“你来前,怎么与先生说的?说你什么时候回去了么?”

    黄叙答道:“先生说,只要不耽误明天下午学经就行了。”

    “那既然这样,子明说得也不错,要不你就等明早再回?今晚随我在乡舍中住上一夜,如何?”

    黄叙笑道:“我还没在乡舍里睡过呢,也很想听听君那夜闻警击贼之事。”

    “好,那今晚咱们便连床夜谈。”

    许阳催促说道:“巷中风冷,皓粼,快走,快走。”扯住周澈,登上台阶,往院中去,一面走,一面说,“你那夜击贼之事,我也想听!我可没功夫晚上和你连床夜谈,等会儿酒席上,咱们以‘击贼’佐酒,你说一段,我们便饮一卮!也学一学古游侠之事,以杀人救危下酒。”

    周澈笑着应好,与诸人共入院中,来到堂前。

    堂外北风渐大,卷来浓云,压在头顶,院中树木的枝杈被风刮动,哗啦啦直响。天色将晦,面前的堂屋飞檐翘角,廊上的柱木浑圆,黝黑迫人。堂中已点起了烛火,越显出院中幽冷。

    许阳欢喜殷勤地引诸人登堂,刚上堂,听到许乙咳嗽了一声,扭头去看,却见是黄叙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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