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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进入之后,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应阳秋虽然感觉感官还算是勉强正常,却也不放心的要用眼睛看看。
照明珠倒是还能正常起作用。
应阳秋看着却有些懵。
这是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空间大概和应阳秋见过的知府衙门正堂差不多。却一应家具等物全无。窗户自然没有。可就连之前闯入的大门却也不见了。当然也没有守卫之类。
“……这到底啥情况?”应阳秋觉得类似的话都要变成自己的口头禅了。
在他的想象中,易昂之类的倒霉蛋,这会儿应该是全身被缚,或者陷入了幻境之中,被人安置在某个大阵里,毫无所觉得被抽取力量。
崔季月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么不给力,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可既然被抓住了,多半也是要落到易昂等人的处境之中的。
跟着崔季月,就算是不能找到剑心们的牢笼,至少找到崔季月的“狱卒”,总是不成问题的吧?至于找到了牢房或者狱卒之后怎么办?打呗!打不打得赢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现在……
崔季月被扔到了一个无门无窗无人无阵的地方自生自灭?
他满腔的战意也就这么落到了空处?
应阳秋呆愣半晌,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说其他,这空荡荡,用了照明法器就一览无余的地方,就连离开的方法也找不到啊!
他闭上眼睛,再次使用五感来感应,感知到的东西和之前并无变化……勾勒出来的,同样是一个空荡荡的空间,但要说大小……确实是比用照明珠找出来的范围更小一层!
就好像是两个同心圆,直径相差一米左右,他感知勾勒出来的是里面的那个圆,照明珠照出来的是外面那个圆,完全看不到里面那个圆的痕迹……
等等!
应阳秋猛然发现不对的睁开了眼。
他自己始终是保持飞行状态的,本来就离地有一段距离(担心有陷阱之类),在感知状态也是离地有近半米的距离,照明状态,无非是离地面远了一点。
但崔季月不一样!
他昏迷着,扑倒在地面……在感知里,他扑在同心圆内圆的地面,在视野中,他却扑在外圆的地面!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
明明只有一个人,他在哪里?
扑街的崔季月,可没有半米高。
视觉和感知完全不统一,这样的情况也是少见。
应阳秋在自己的储物装备里摸索了一阵子,略有些肉痛的取出了一根妖兽骨来。那是一只海中妖丹级妖禽的肋骨,一米半左右。本来是他准备用来锻剑的材料。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用上罢了。
忽略了锻剑台中剑灵隐约传递出来的不满,应阳秋用这根保养良好,如弯月形状的妖禽肋骨,戳向了地面上扑街的崔季月。
这时候他睁着眼。
于是,眼睁睁的,在视野之中,明明棍子距离崔季月还有半米的距离,棍子的尖端,却传来了碰触到东西的触感。
所以是眼睛出现幻视了?
应阳秋拎起妖骨瞅了瞅,并没有发现妖骨被污染的迹象。就用妖骨将应阳秋翻了个身。然后手指一弹,就将一颗丹药弹进了的崔季月的嘴巴里。这时候,在视野中的崔季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头朝下的扑地。之前至少感知和视野里的姿势是一样的,现在连姿势都错位了——在应阳秋的视野之中,那颗丹药在感知中崔季月的位置减缓了速度,却依然掉落了下去,在穿过“内圆”边界的时候,消失不见。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应阳秋再次嘟囔了一句。
一边警惕,一边却热切的注视着崔季月。
然而,被强制性塞了一颗丹药的崔季月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身上,也看不到什么伤势。
倒是视野之中能够看见的,趴在地面上的那个“崔季月”动了。
尽管在应阳秋的眼中,这已经不是真正的崔季月。
是以,这人忽然开始抽搐的时候,应阳秋还吓了一大跳。然后就十分警惕的看着对方,一边还不敢在自己的感知中放松,警惕着感知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见地面上的崔季月全身抽搐的模样似乎引动了什么。
照明珠的照耀之下,一缕缕的黑气向“崔季月”的身上汇聚,却又奇异的给他带去了力量。不多时,他就像是一个刚刚从昏迷中清醒的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左右张望。
应阳秋的妖骨还直愣愣的戳在崔季月的身上。
而整个房间的照明,也完全由他挂在了腰间的照明珠供应。
“崔季月”的目光分明扫过了这些,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他明显又看到了别的东西。
只见他爬起来之后,眼中分明流露出了惊讶与惊艳交织的眼神。随着他这样的眼神扫过,应阳秋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屋中,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了——
华丽的大床。
吊在头顶的精致宫灯。
衣柜。
博物架。
兵器架。
桌椅。
无一不用料厚实华贵,做工精致细腻。
崔季月走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
这个过程中,“崔季月”虽然本能闪开了,妖骨却留在了“崔季月”前进的路线上。崔季月走过的时候,应阳秋感到了轻微的阻滞感,却也只是瞬间。“崔季月”就这么直接透骨而过了。
应阳秋毛骨悚然,却也终归是勉强懂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他和“崔季月”压根儿就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而两个空间高度相似,有一定重叠!
但……两个“崔季月”,到底哪个才是本体?他又该怎么离开他感知中的这个空间?不能离开的话,不等于自己钻进囚笼了吗?
又一边。
尽管林枫言提出了要求,但原彦央其实并没有其他能够执行的手段——毕竟不能翻越栏杆的话,他们唯一的选择也就是沿着游廊走下去,看看有没有通往内殿的道路。
换句话说,无非是往前还是往后走的问题。
原彦央选择了一个方向,而林枫言没有反对,自然而然就上路了。一路上,果然没有碰见一个人。而且也居然在凭借官印走进了某个建筑之后,找到了“深入”的可能!
只不过,只能走建筑内部连接的游廊,两人不可避免的不停绕弯路。
在水馨等人或者已经被抓,或者已经闯过了好几个门洞,或者自投罗网的时候,两个“循规蹈矩”的家伙,才将将走到了差不多是第三层的地方。然后卡住了。
一片毫无龙雕刻的低矮建筑,完全没有和游廊相连的坐落在院落中。
除非重新找路。
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在“不离开建筑”的前提下,穿过这一层!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影,出现在了低矮建筑另一面的,与他们完全不相连的游廊上。这个人,穿着明国制式的知府官服。
望过来的目光,堪称“麻木”。
1356 挑战()
这个穿着知府官服的家伙,原彦央和林枫言都不认识。
想来多半也是卧龙山脉其他方向出事的地方,出来查看的知府。因为那身知府的官服是原有的原彦央求了官,拿到了一枚官印,也提升了修为。但修为并没有直接提升到文胆应有的文胆期,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变。
依然是他从自己的家族中带出来的法衣。
不过,这个人明显已经发现了他们,正向他们投来冷漠的目光。
这种冷漠……
是就和易昂那几个剑修一样被洗脑,成为了这座宫殿的守卫者,看到敌人的冷漠,还是……在担心他们这边被这宫殿中的奇妙力量洗脑?
是真人,还是“投影加其他”?
原彦央有些担心的看看林枫言。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毕竟就现在看来,他们也没有不离开建筑而到对面的办法。
林枫言却怎么可能还去另外找路?他有耐心不假,耐心也是有限的。说到底他也是个剑心啊!这一路走来他也发现了,虽然一路都有游廊,可游廊就是一条。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选左选右的问题,又不是有好几条岔路。
是以,尽管是他自己提出的要去找等待觑见的地方,这会儿却也是他自己打破了自己之前的要求
他也干脆的从游廊之中跳了出去!
而且,由于那比较低矮的院落,和游廊的距离不远,林枫言却是直接跳到了那低矮的建筑上。
就和之前的建筑一样,这些建筑哪怕低矮,却也有一层无形的护罩。
不过,林枫言早就做好准备。
他又不是攻击,自然也就卸下了无形护罩的反弹力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上面。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面的建筑一眼之后,就将护罩当做坦途,一步步向对面的官员走去。
原彦央在背后看得傻了眼。
当然不是说林枫言在无形护罩上漫步的举动太怪异。以林枫言那样的风姿,只要不是自塌肩背的去扮演最下等的奴仆,一举一动都自有风采。原彦央傻眼的原因是
林枫言都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了。
这个院子里,却没有任何剑心的“投影加其他”出现!
是因为没落到院子的地面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原彦央打量了一番,想想林枫言也没说让他在原地待着。原彦央也确实是不敢一个人独处。当下就也从游廊中跳了出来,落在了无形屏障上。
身怀复仇之志,还是没怎么掩饰的那种。
原彦央不但平日里的交友喜欢寻找寒门子弟,对自己的战斗力也是很看重的。完全不是为了统考。所以他的斗境不差,身手在凡人武者里也是佼佼者了。甚至还冒充江湖客去冒过险的。
若非这一点名声颇盛,当初也不至于在山海殿第三试的时候,一开始就被当做小精英队给扫出去了。在猝不及防被攻击的时候,还能留下对方一人,也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这会儿往无形屏障上一落,虽然没有林枫言的潇洒利落,竟然也不差,稍稍晃了一下,也就站稳了身体,然后为脚下有些柔韧的触感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适应了一下,他就连忙跟上了林枫言。
林枫言一步步的走近……一个没有遮掩实力的剑心一步步的走近,对面那个穿着知府官服的家伙,冷漠的表情渐渐动摇。
五官虽然没有挪动位置,眼神却从淡漠之中,透出了慌乱、茫然、惊讶、期待等等复杂的情绪来。
原彦央也瞧见了,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亏得是个儒修!倘若是个剑修,就算是想要层次分明的表现出这么复杂的感情来,也是不可能的啊!
“你是何人?”林枫言没有北方剑心对儒修的退让心态,站得比对方高,质问起来的时候,也是语气凛然,倒有几分命令的感觉。
令后面的原彦央惊讶的是,被这样质问,对面的官员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反而有些迷茫和畏缩。
一个人,一个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的人,难道会连自己的姓名身份都弄不清楚吗?
当然不可能。这样的态度,至少也是“有问题”!
“你是何人?”林枫言自然同样看出不对,一反常态,再次逼问。
“我是……”儒修似乎控制不住的开口了。
开口之后,脑中又出现了明显的剧烈冲突他摇晃着脑袋,整个身体都剧烈挣扎起来。这一刻,倘若林枫言出剑杀人,想来能轻松将一个道境同阶斩落剑下。
但林枫言没有那么做。
他微微皱起眉,看着儒修露出挣扎的模样,很快,他就不只是甩头了,而是整个身体都抽搐起来。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后撞去。先是撞到了游廊的一根柱子上这根柱子并没有雕龙很快就踉跄着往一个门洞去了。
然后,在靠近门洞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猛地一扑,竟然就扑到了门洞前的第一根柱子上再次,这根柱子依然没有雕龙扒住这根柱子不放了。
原彦央看着这毫无仪态的表现,不由得一头的黑线。
要不是那身官府是和官印绑定的,不可能出错,只看这行径,原彦央简直要怀疑这是个大龄傻儿。
更是怀疑,之前看到的淡漠眼神,实际上是自己的幻想是他太风声鹤唳了?
林枫言却依然静静的看着那官员。
等到抱住柱子,稳定下来了,他才再次开口,“你是何人?”
“放肆!”令原彦央有些掉下巴的是,明明用一种尴尬傻气的姿态抱着柱子,第一次真正开口的这个儒修,居然透着知府的傲慢。
这个姿势是怎么傲慢起来的啊!
原彦央实在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