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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问书姑娘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她也被那人所杀”
水馨惊诧的看着他,“如果你这么相信她,那为什么要防着自己被抓走?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准备,让金丹也不方便悄无声息的抓走你,他们也用不着另外设局了吧?”
少年抿起唇,有些倔强的道,“她也是无奈”
水馨估摸着,在这个少年被阵法困住的时候,那叫做问书的女人是做过白脸的。加上,人死为大?
“少年。”水馨有几分不耐烦的道,“被逼着做一个卒子,可以说是无奈。但都已经到了可以决定一个知府夫人生死的层级,那可没法被人逼着上去。这金丹和你那个问书压根儿就不是一伙的,顶多狼狈为奸。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少年哑口无言。
可水馨已经不耐烦了,当下就懒得多说,“算了,你看看这金丹的物件里面,还有哪些是你的保命之物。你既然说愿意,那就拿好东西,尽快把功法写给我看现在,你回答我的两个问题就够了。‘第六湖’的‘异火’到底有什么用处,可会伤人性命?”
“不会!”少年连忙道,“那只是个记号而已,对人无害的!”
“记号?标注到胎儿身上的记号?”
“是。”少年的声音再次略显羞惭,却并没有心虚的感觉。
“另一个问题,你的小灵到底以什么为食?”
少年再次低下头去,“红尘念火也可以的或者,或者,信仰之力?”
水馨一怔。
少年的答案,让她忽然想起了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林枫言重逢的地下古墓群。在那里的收获,就是一株被一棵宗门祭祀的树木。
那树木的状态也十分古怪。
她的推断是,那个宗门察觉到了,或者一直记得浮月界的真实,才有那样的祭祀之举。
但现在想想,那盆“盆栽”和五湖区那位上古仙人的传承,又有没有关系?
可惜那盆栽拿去给顾真君研究了。
这会儿也不可能拿出来验证。
“你找机会写功法吧。”水馨看着少年谨慎的从小白弄出来的战利品中挑出了几片树叶状的东西,想起了那个青影发威时的模样。却没有追究下去。
“我看你需要的时候,也能自己从这个天坑里爬出去,这附近又没有什么猛兽,就随意了。等我事情办完了来找你要账。”
说着,水馨又扔了一瓶辟谷丹过去。
这是她购买之后没消耗完的。
然后水馨就毫不留情的转身飞走了。
老实说,这个状况让她很不安——她和青袍金丹当真是死拼了一场,意境拼杀虽然没有正常的战斗对周围环境的伤害大,甚至可以说异常的环保。但比起正常的战斗,却也要容易感知得多。
都是极弱领域了,存在感能不强么?
可战斗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附近的府城居然没人找过来。这太异常了!
之前澜江逃走的家伙,难道能引发这么大动静?
不过,离开天坑沿着地面带着小白飞掠了一段时间之后,水馨又觉得不对了。
老实讲,就算有人跑过来又怎么样呢?
当场把她正法以偿人命么?
一个游离于宗室之外的宗室女,剑心级别的修为想想看,除非时卧龙山脉的异变那样需要硬抗的,这个身份其实占不到什么便宜。
还有很大的可能被各种戒备。
明国如此,宗室也未必会鼓掌欢迎。
之前是觉得打起来就肯定会被找到了,不适合再跑。可要是别人顾不上嗯
水馨站定,拍拍小白的脑袋,再次觉得小白的晋升太有用了。
这可是道修正常情况下只有元婴中期才能掌握的技能啊!虽然一掌握就能比小白纯属、用处多。
“我们换个地方,尽可能别引起注意。”水馨肯定的道。
至于那个被抛下的黑衣少年?
水馨觉得还是让这人听天由命好了。
从青袍金丹透露的信息就知道这位受了胁迫,他的朋友能让他接受威胁,曾经坑过他消息的妓人他能念着情分可见不但重情,重情的程度还超过了中庸的标准。
只要不死,那份并不唯一的功法就不会赖掉。
况且,小白是在枯萎树和冰火髓花盆上,都留了印记的
最后,那两个问题,也让水馨得到了相当多的信息。
于是很快的,水馨就出现在了禁制已经被破坏,那杜绝灵气探查的效果依然存在的澜江下遗府之中。
重新换上了胡娴最后的装束,却取掉了代表着胡娴这个身份的面具,恢复了林安然的容貌。
坐在了变回蕴雪模样的小白身上,在小白的“护持”之下,离开了这座无人的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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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 引发矛盾()
撇开种种不谈,黑衣少年李遥知得到的是古传承。
莫说书籍,连玉简都没有。
就算是有玉简,水馨哪怕晋升剑胎也一样看不了啊!且玉简是供人用神识读取的,也肯定不像书籍那样规规矩矩的写上功法。会是各种玄妙信息的灌输。
自古以来,只有兵魂始终是用文字来传承功法的。偏偏兵魂又是最不仰赖功法的资质类型——这种资质,几乎就是为了妖魔战争而出现。是天生的战士。
所以,虽然李遥知同意了,将功法抄录一遍交给水馨。
但如何将他得到的传承转化为合适的文字就是个大问题。
就算他全心全意的去做,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搞定的。若是水馨在旁边监督着,哪怕他没有坏心,也保不定要在匆忙之下,“翻译错”。
这也是水馨能抛下即将到手的功法,去做其他事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心底甚至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比起不知道能不能翻译准确,又会不会用心翻译的功法,她其实更愿意看见那黑衣少年的修炼历程。功法可以作假,但他的修炼和对“小灵”的培育却不可能作假。
在小白的护持下,水馨或者说“林冬连”从澜江中钻出来,却是保持了身上的干净清爽。只不过那衣服的样子,一看就是曾经湿透然后拧干了的。
水馨一脸茫然的看着澜江的水面,是真的懵逼。
她之前就隐约察觉到,引发她血脉沸腾的力量在澜江的方向,怎么现在还是晚了一步,曲终人散了不成?
还好,林冬连的身上,也是备着一份明国地图的。水馨从储物袋中掏出来,就在小白的身上展图细看,又让小白高飞起来,观察身下澜江的曲线地势。
她假装被掳之后一直也在计算自己的方位。
但她到底不是很明白这里的地势,也没有全心做这件事。所以大致没弄错——这里确实是澜江,在细节方面,却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将自己判断的方位当作事实,这会儿倒不至于被偏见桎梏。对照了一下地图和本来就曲曲折折的澜江的曲线,大致也就能判定,自己身处澜水府了。
澜江流经两道,途经数十府。
但唯有澜水府以澜江为名,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第一个建立在澜江边的府城。它地处丘陵带,与天平道交界,是中云道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最开始设立中云道的时候,道台府也是设立在这里的。
想要从中云道进入天平道,得说这是最适合的位置,地势比较平缓,官道修建得笔直宽阔。
作为商道的重要“据点”,往来人流量极大。
阙庭香就曾经教过她,这样的地方,一般除了知府之外,往往会有两个剑心坐镇。甚至还可能有观风使监察使之类的常驻。
说得直白一点儿。
治理好这样的地方,能够得到的红尘念火,能供不止一个的文胆修炼。比如说范阳府之类的地方,红尘念火就很难供应第二个文胆。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应该有足够的力量去查一下天坑那边的事情啊!
都已经下定决心暂且放弃林冬连这个身份了,让她暂时失踪,谁知道一场大战无人理会,水馨还略失落来着。
水馨摸摸身上——之前在卧龙山脉也没用上路引,但因为就没打算回曲城的缘故,一应身份证明都是戴在了身上的。
若是真的林冬连,这会儿逃了出来,选择只会有一个。
她拍拍小白,让小白找到官道,沿着地面冲着澜水府的府城而去。
在她得到的消息之中,澜水府是个人来人往,非常繁华的府城。府城距离澜水不远。但现在,整个官道都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地面上遗留的扬尘的形状还有人类的气息告诉水馨,这条官道在不久前,还有大量的人马经过。但到底是多少人,多少数量,水馨就弄不清楚了。
她心中越发奇怪。
左右探查。
澜水府虽然不像五湖府那样良田遍地,在这方面也并不很差。
周围有挺多的田地,还有果林之类。可见周围是有村落的。可奇妙的是,明明差不多是收获的季节,却没有人在外劳作。和她在五湖府看到的景象全然不同。
若不是这里的人太懒,那就是之前出的事故,让他们担心不敢出门的缘故了。
但之前那些家伙,能闹出那么大动静来吗?他们肯定先想着逃。而澜水府这边要抓人,也肯定要顾忌着周围的民众啊!否则名声政绩还要不要了?
还好,当水馨逐渐靠近澜水府府城的城墙,就看到了一长条的队伍。
有平民百姓,也有游人商旅,挤挤挨挨的排在一起。似乎都想抢着进城却又不大敢的感觉。
水馨坐着小白,排到了队伍末端。
她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的,衣服不说,发髻看着也略微散乱。但小白哪怕化身蕴雪也是气势十足。当它远远的载着水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水馨接近了人群,就主动跳下小白的后背,走在了小白的前面,打消那些注视过来的目光中的警惕。
林冬连的状态是媚骨压兵魂,虽然林冬连本身没有水馨那样绝顶的容颜,却也是婉约娇媚,很引人目光。若非有小白在边上镇场,这样的容貌加上有点落魄的样子,还是很有可能引出点事端来的。
但小白控制着四阶巅峰的妖兽气息笼罩在水馨周围,就让人在注意到她的同时本能的退缩了。
且不说小白的实力,养得起这么只灵宠,将之养得油光水滑精神奕奕的,稍微有点见识的都能想到,主人的来历不凡。
自然不敢随意冒犯。
水馨就在排在后面的队伍之中,找到了一个神情算是镇定,衣着也还可以的中年妇人搭话——这个人的身边还跟着个壮汉,身上有简单的首饰,看着平民的模样有着隐约的高傲感,举止也颇有不同。
应该是个大家族的下人。
“这位大婶。”水馨也没怎么和别家的下人这么打交道,琢磨着喊了一声。
中年妇人表情明显一抽。
但她当然也看得出水馨的身份不凡,只得陪笑。
“这位姑娘,妇人姓顾,是澜水城顾家的人,喊小妇人顾嬷嬷就行。”
“好,顾嬷嬷。”水馨从善如流,“之前澜水那边是发生什么了吗?大家都急着进城?”
“是。”顾嬷嬷仅剩的道,“其实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据说知府他们都过去了。在澜江那边打了起来那气势哦,要不是有官印庇佑着,只怕麦子都要全倒了。后来又是一群人冲进了城里,至今也没个说法。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受伤了。姑娘您还是别掺和这样的事为好。”
水馨一脸懵逼。
这和她想得不大一样。
她还以为是造成了恐慌的战场转移了,却让这些人觉得很不安心,想要尽快进城呢。如果战斗已经结束,只是有伤员进城,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不过看情况,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具体细节,于是水馨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搭着小白的背,等着进城。
倒是那顾嬷嬷看着水馨的形容,有些皱眉,凑过来问她,“这位姑娘,我们虽只是出城办事,也没准备什么。但还是可以先搭个帷幕姑娘是不是把身上先收拾一下?”
“欸?”水馨还没注意这个问题。
毕竟衣服就算是褶皱了,也并不透光啊!所以这也没什么吧?
“不用这么麻烦,看天色,就算是现在的速度,下午也能进城了”水馨正说着,只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惊呼。
却原来是有人从城墙的另一边跳了下来。
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守规矩的举动,但城墙上的士兵,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而城墙下的民众,尚且没有惊讶完毕,那身影已经闪了几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