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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说过林水馨他们都是彻底的自创剑法?他们运气真好。”
“不,这意味着出现了特殊事件,让那边没来得及对他们出手。”
“那也是运气好!”谢至珩的声音居然有几分咬牙切齿。
谷雨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谢至珩又道,“虽然我能做到的事情不多,这次还是能帮你的。”
水馨凌乱了下。
他们并没有透露到底是为何而来。
但这番对话足以表明,谢至珩非常清楚谷雨的身份。至少现在已经很清楚。
——谷雨真就是墨欢!
风少阳曾经说过,谷雨,不对,墨欢原本也是个冰山美人。但因为和练习的剑典过于契合,导致到了很高的层级都没遇到瓶颈。遇到瓶颈了,想要走出自我之路又已经太难。
只能另辟蹊径去“红尘炼心”。
再想想墨欢后面的传闻,水馨这会儿觉得那没什么。
墨欢是个高品兵魂又不是媚骨。
学习琴棋书画之类的肯定没玲珑心、天目容易。更别说魅惑之术了。就算是用了魅惑法术,意志强的也一样能抗住。所以,勾引到了男人什么的,错难道不是男人的吗?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等待飘零坊的到来。
但就在水馨的感知逡巡了一圈准备撤回的时候,君妙言所在的那个区域,容貌甚美但才艺一般的某个女子刚刚表演完一段优美但并没有多少魅惑感的舞蹈。
君妙言忽然侧身找来了隔间外的侍者!
水馨一挑眉。
但林枫言比她速度更快,他直接传音给墨欢,“墨欢前辈,请让谢家公子报价。”
恰好,墨欢和谢至珩和君妙言在同一个区域。
听到这传音,墨欢愣了一下。
但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就挑眉推了下谢至珩,“报价。”一边指了指舞台。
“什么?”谢至珩有些懵。
毕竟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墨欢身上,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根本没注意那并不出众的表演。
“你刚说的人要求的,所以,开个高价。”
谢至珩的脸微黑。
讲真,他看到好几个熟悉的人了。只是场合特殊没有交际罢了。要是这些人看到他出价头痛归头痛,谢至珩还是知道自己刚才提到了谁的。而且也是他自己说了要帮忙!
深吸一口气,谢至珩也叫了外面的侍者。
当两个侍者将报价送到那个女子耳边的时候,那女子显然颇为惊讶。往谢至珩那边多看了一眼。
在一群心浮气躁等飘零坊的顾客之中,有人看中就挺好了,出高价显然是不正常的。
可不正常归不正常,人家都正经出了价,总不能当没听见。
再一打量,谢至珩和君妙言扮演的贵公子可谓是各有千秋,反正都是年轻俊美。虽谢至珩带着个女人,但谷雨是一副侍卫打扮,不是女伴姿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低价的才叫奇怪。
台上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就低声对君妙言托付的侍者道,“替我谢谢那位公子看中,我且在台下等一会。”
只有两个人报价,情况就特殊,也就用不着开小拍卖会。但还是给了君妙言一个额外出价的机会。
君妙言也注意到了有两个侍者。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对方的报价直接惊呆了——青楼头牌**也就这个价了吧?
偏偏谢至珩那边,谢十五郎也放飞自我了。
见那女子没有直接过来,竟然直接走出了隔间,看着君妙言的方向,俊脸阴沉。一眼就让君妙言看到了。
君妙言自然是认得他的。
直接惊呆。
以前可从没听过谢十五郎逛青楼的消息!难得动一次念,就肯定挺看重的。要是把这事给搅了
之后也不是没机会。
君妙言忍了——谢至珩总不能带着这姑娘去拍卖会吧?
于是君妙言没有再出价。
水馨在另一边惊诧的看着林枫言,“我还当你没管事呢。”
林枫言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又一边。
高菡几个在另一个区,但这下也注意到早来一步的谢至珩了。周焯云一脸不可思议,“谢十五这是干什么?刚才那女子的表演很出色么?”
——他刚才光顾着和叶崇瑛说话了。
同行的男学生却有注意了所有舞台的,毕竟是修士么。他们纷纷摇头。
“很一般啊,长得也一般啊!”
——其实还挺漂亮,主要是气质不够。
“有问题。”高菡始终关注全局,十分敏锐,“看来除了飘零坊,还有些有意思的东西——谢十五身边那位叫做谷雨的可不是普通护卫吧?”
叶崇瑛的脸色顿时相当精彩,“确实不是。谢十五肯定是帮她。”
高菡看她一眼,传音道,“那就是那女子有问题了。”
这些人多多少少对谢至珩都有了解,哪怕他前些年就离开了文山书院去游学。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是来找女人的,讨论了两句也就作罢。
有个那样的护卫,想来也不用他们帮忙。
何况这个时候,整个四层都开始改变。四个区域中间的那部分隔间,就像是底部装了滑轨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滑了开去。
本来的四个小舞台,则向中间汇合。
他们就坐在中间部分的隔间,却感觉不到什么震动,也听不见机关运作的机械声。而原本就在这一层四周的隔间,则开始上升。和扩散开来的隔间形成了阶梯。
丰优云瞪大了眼,“早听说不夜楼机关无双,现在看还真是精巧!”
“嗯,开始了。”一个男学生兴奋的说道。
没有介绍,没有报幕。
随着四个舞台合一,轻盈曼妙的歌声响起,一个声影从汇聚的舞台中央升起。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连水馨都知道,为什么来看热闹的人里面,女性能占三分之一了。
当初在曲城参加原彦央举办的宴会,争锋书院的学子怼那些曲城的学子,对颂扬那些歌舞伎的话,道理就是一个——既然技艺那样绝伦,为何没有成就玲珑心?
所以要是在舞乐书画等“抒情”艺术上有先天优势的玲珑心,单纯的进行艺术表演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场面?
就是水馨,这都是第一次见到!
相比之下,情楼那些,都未免为了“展示意境”而少了纯粹的感觉!
看到水馨有些震撼的表情,林枫言评价了一句,“玲珑心,本性自我。”
“嗯,这倒是。”水馨震撼归震撼,倒是不至于到不能自己的程度。想一想就点头赞同了。玲珑心都是情感浓烈的类型,当然是只有纯粹抒发自我情感的时候才最优秀。
1645 汇聚()
飘零坊的表演,一开始的时候出乎水馨的预料。
她们抒发自己喜悦、无奈、悲伤这一类的情感,纯粹得令人惊心动魄。哪怕只是自我,却也能轻易引发共鸣。
——说起来,正规的修士,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情绪这么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除非是极情道。
但这样的表演并没有延续到最后。
前几个的表演是歌唱、舞乐,还有一个一边跳舞一边作画的。
这几个对水馨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觉得光是这表演,那千两白银就已经完全不亏。
而这几个人显然也并不接受报价,都是表演完就离开了。倒是那个作画的,留下来的画作被一个富商报价买下。
然后,画风就变了。
或者说,变得符合这四楼的风格了,充满了暧昧和诱惑。
虽然没有用上媚术,但那种魅惑也算得上是人间顶级了。那话语的尾调,最细微的动作里蕴含着的小钩子……
空长了一张好脸的水馨自叹弗如。
自然而然,她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小拍卖”,一干公子豪商,争夺这些飘零坊女子们的一夜权。
不过,君妙言和高菡那一批都没有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而谢至珩……谢至珩之前就买了一位,出了高价却没怎么上心,纯粹将对方当做了酒伴,一杯杯的让人喝酒,也没有再另外出价。
此外,那些公子豪商们,使用的货币都是金银。水馨觉得,保不定前面那几位不接受报价,也有“不愿意以金银交易”的意思在。
——那么,问题应该就在拍卖品和飘零坊没上场或者不接受报价的人身上了?
果然这一天的表演结束之后,大部分看新奇的人就都退散了。
高菡等人却没有走。
谢至珩则是看着已经醉眼迷离的美貌女子,问侍者,“你们这儿,像本少爷这样想要住一夜的,怎么安置?”
“公子可以将人带回家去。若是就要在这儿过夜,五楼、七楼都有地方。五楼也就罢了,七楼可适合公子这样的身份,能为公子准备许多好东西。就是一夜要五百两。”
“本少爷可还是要参加拍卖会的。先把人放去,不会跑了吧?”
“公子您放心,这你情我愿的事儿,哪能反悔呢?若是到七楼,必然给您将人看得好好的。给您推荐七楼也是为着这个,五楼毕竟人多口杂些。”
“那行,人就交给你们了。给我看好咯!”
不远处的君妙言鼻子都要气歪了。
谁知道谢至珩会这么损啊!
他到底是有心的无心的啊?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水馨好奇的传音给林枫言。
讲真,她虽然也好奇,但是真没把君妙言看得太重。要看得重了,以她的天眷,早在培养秘境莲的时候就能折腾点事出来。
但林枫言的表现让她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林枫言不是一个喜欢关注小事的人。
“东海。”林枫言回答水馨。
水馨一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林枫言是怎么看出和东海有关的。明明君妙言的事情还是她告诉林枫言的。而且她之前的猜测……不对,她听来的猜测是说君妙言和狄明诺有关。
狄明诺眼瞅着是往仙海城遗址那边去了吧?
但林枫言的话很快就得到了一定证明。
在谢至珩横插一脚将君妙言想要找的人带走以后,君妙言分明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找上了侍者,给了五块下品灵石,要参加那个专题拍卖会。
“贪心。”林枫言评价道。
这次水馨知道他说啥——
君妙言这时候要是放弃君氏女的身份,远走高飞不是问题。甚至已经离开明都跑路了。但她改模换样的跑到了这里来,准备和一个普通人进行交接,这就摆明了是不想走。还想保住自己君氏女的身份。
谋算不成又不能找到强有力的靠山来收拾残局,还不能当机立断,自然是贪心。
不过,这也正好。
水馨和林枫言两人早早买好了位置,比君妙言还要先行一步。他们本来就不可能放着拍卖会不管专门盯着君妙言。这下是刚好了。
以不夜楼占地的宽广,六楼倒也不至于就全拿来做小拍卖场。尽管进门就是一个能坐一百来个客人的小拍卖场。但看周围的情况,应该还有一些密闭的小隔间,专门给客人或者主人做一些私下交换的。且在座位的边上也颇有空挡。沿着外围还摆了一圈酒水零食。
距离拍卖会还有些时间,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水馨两人进门以后,就一人被发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上面是飘零坊这次拿来准备拍卖的货品。
飘零坊不愧是兼职做商人的。看起来还挺成功。
拍卖品大半都是东海那边的灵材,但也有不少明国残破灵脉上的宗门培养出来的材料。水馨还在其中看到了几种“上品灵茶”,竟然都是以前没听说过的。
不过,水馨看着那些来自东海,明显带着海味的灵材还是陷入了沉思——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
另一边,谢至珩也依然和墨欢一起。
没去找自己在书院的后辈,他也拿着册子翻看,传音问墨欢,“这里的东西有什么重要的吗?”
墨欢传音回答,却显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当初我的任务是追杀千变这一条线,但我们那一批的剑心不止我一个,也多少都做好了出事的准备。”
谢至珩是何等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
“有人出卖了你们。”
——毕竟,墨欢早说过,“就剩下她了”。就是墨欢自己,要不是谢至珩救了一次,也丢了命。
“红袖书院之类的底层人手,对我们毫无威胁。”墨欢道,“组织在北方的高层,就算没有完全摸透也多半有底。但我们的损失却超出预料。我后来才明白过来,肯定是有我们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