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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言的剑意是“一线生机”,一般来说,都想不到这剑意能用在找人上。但水馨是什么人?她时常有清奇的脑洞,重要的是多次剑意共鸣,她对林枫言的剑意太了解了。
剑修本来就擅长寻找阵法薄弱点之类的东西,林枫言的剑意是将这份普遍的擅长,变成了极致的专长。擅长寻找任何弱点,还擅长寻找任何不协调的东西。
林枫言之前一路低调跟随,本身就是沉默的性格,没有掩饰,加上如今的身份相貌不出众,直接就泯然众人了。
不过,得到了水馨的眼神示意,林枫言很明白需要做什么。
根本用不着放出实质的剑意通灵兽。
有那样的剑意,林枫言的感知,本身就走向了一个颇为极端的境地。而且,他的头脑敏锐,水馨无意间的吐槽,和张丹诺的情报,都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
在原地驻足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就越过了水馨,继续沿着她之前绕路的路线往前走,速度比水馨之前快得多。
这一加速,就从之前的“学海边”,走到了“书山后”。和使节团的成员,已经隔了一个书山了。而从这个非书山入口的方向来看,文山书院的书山,又是一座巍峨山峰,山壁陡峭。
总之,是完全看不到使节团影子的地方。
在这里,也有一些小巧的院落,林枫言慢下脚步来的地方,能听见少女们的笑声。
院落虽然不大,但这个院子里,却聚集了十几个女院的女子,一个男子也无。
林枫言冲着水馨点了点头。
水馨却没感应到什么异常,有些懵逼——那十几个女院女子,并没有任何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比如说高菡叶崇瑛之类的。
换句话说,这些姑娘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能让她赶到熟悉的地方——嫁人党、弱鸡。
莫非是这些姑娘好做人质?
“侍女。”林枫言提醒。
公子哥儿不能带小厮书童,女院学生当然也不能带侍女。里面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是清一色的儒生。但水馨仔细感知了下,也发现确实是有两个女子,在干着侍女的活计。
端茶倒水,布置糕点,搬椅子什么的。
一个一边干着侍女的活计,一边在那里巧舌如簧的拍着其他女院学生的马屁,另一个却显得相当的沉默寡言。
“你哪个有问题?”水馨放低了音量问。
“都有。”林枫言肯定的说。
“另一个是什么问题?”且不是要卖东西给华国使节团吗?混在这里面有什么用?
“帮凶。”
问题是你怎么能确认是帮凶的?就算不管这个……
“抓人?”
林枫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院子里也有人注意到了门外的不速之客。如果是路过的还好,既然在外面停下来了……
一个穿着华丽儒服的女子走了出来,“你们是哪里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追捕逃犯……”
水馨才开口,林枫言却忽然伸出手,在颜仲安的背后推了下。
可怜颜仲安,完全没想到这种发展,加上林枫言并没有恶意,他震惊之下甚至忘了抵抗。林枫言这么“轻轻”一推,颜仲安就直接从那问话女子的身侧撞了进去,撞进了那个院落之中!
颜仲安本人一脸懵逼。
但是,在注意着外面情况的人眼中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被林枫言说有问题的那个“沉默侍女”,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化,剑光如电,一剑就将另一个“侍女”的头颅斩落!
。
1665 汇聚()
颜仲安措手不及。更新最快不过,措手不及的也就是这一剑而已。虽然他人还是懵逼的,但当那突如其来的剑光扫向其他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是一下凌厉起来。
玄武虚影出现,挡在了第二剑之前。
照理来说,这个层级的剑意外景,是半点儿战斗力都没有的。
但在颜仲安的长剑到达之前,剑修的剑光,却分明在并不大的玄武虚影之前,停留了瞬间!
这一瞬间,就足以让颜仲安赶了上来!
至于这院子里面本来就在的女天目们?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是有战斗力的。毕竟都是修士么!
但事实上,院外的水馨和林枫言,还有两个顾不上再隐藏的监视者冲进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面充满了混乱的尖叫,对颜仲安的干扰——一些乱七八糟的称不上文宝的,被乱扔的小东西——并不存在靠谱的战斗力。
倒是这本来楼阁精致、木繁花美的院落,被两个剑修的战斗外加这些被打飞的小东西和女天目们本身的防护给弄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楼阁倒塌——还压住了两姑娘。
尽管水馨早知道“嫁人党”和“仕途派”之间的巨大区别,也看不上武试上大部分人的战斗意识。见到这一幕,依然有些目瞪口呆。
反而是那两个监视者,对此半点也不稀奇。
至少这些“嫁人党”的姑娘身上,也没有什么靠谱的攻击性文宝啊!
可糟糕的地方也在这儿。
剑修们清一色的擅长斩杀,不擅长活捉,连颜仲安这样的奇葩剑意也不例外。那个暴起攻击的剑修,眼看不敌,四周都被包围,竟然一下子就停止了抵抗。
哪怕颜仲安及时收手,却也无法阻止这个剑修震断心脉。
然后,大家就看见,这个倒地时依然保持着女娇娥模样的剑修,在倒地之后,身体慢慢拉长,变宽,没几秒钟,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颀长但远比一个女子壮硕的男子。
“花豪!”一个院卫喊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都是在书院养老的院卫,大家就算以往不认识,在书院里也多有交游。凑在一起吐槽那些学院的学生,甚至是大部分院卫共同的爱好。还以为彼此相当熟悉了。谁能想到,
这花豪居然有天衣无缝装扮女子的本事?
况且,花豪之前杀人逃逸,也不过就是半个多时辰以前的事情。但这些女学生入园,却至少是早上的事情了。至少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她们还喜欢抱团。
行动总是一群一群的。
花豪是怎么天衣无缝的,在短时间内混进去的?
而且……
“你们怎么找到的?”一个院卫质疑的看着林枫言两人。
至于那些一片狼狈的少女们,被他们忽视了。他们好像就不愿意去扶一下救一下。并且对这种无视非常的习以为常。
“剑意。”水馨道,“他的剑意非常擅长寻找一个环境里不协调的地方。并不需要完全放开感知——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答应帮忙?”
“但是开始他没有出手吧?”非常擅长隐藏的那个监视者道。
水馨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们干嘛要一开始就全力相助啊,又没关系又没好处。”
监视者无言以对。
所以之前那一大堆分析更多是好玩吗?
想想看,那男子在确认有问题的时候,选择的应对是把另一个推进去解决,这就是一种置身事外,不想惹麻烦的态度啊!
林枫言指了指花豪和被他杀掉的那个少女的尸体,“之前,两人气息相同,气息相连。”
这就是最大的不协调。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气息完全相同的两人。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是那个少女用自身的气息掩盖了花豪的气息。至于外表的话……剑修练个缩骨易容术什么的,虽然算是不务正业,但那确实很简单。
“你们!”就在几个剑修分析状况的时候,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是之前出门质问水馨几人,却阴差阳错完全没有受到战斗波及的,将儒服配上了华丽的配饰,穿成了华服的少女。
她显然也有些端不住架子了,很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你们这些人,居然让人潜伏到了女眷之中……让这么多闺秀受伤,还……”
“等下。”水馨忍不住打断了她,“女眷,闺秀……这位姑娘,你的天目是摆设吗?”
这话林冬连都不怎么好说。
水馨这会儿说出了很早就想说的一句话,心中酣畅。
“有天目就不是女眷,不是闺秀了吗?你是哪来的……哪来的闲人,在这里大放厥词!”
教养还行,就是有点偏。
水馨想——气得脸都白了居然还不出脏话,也不容易。
水馨同情的看向颜仲安,“难怪那么多剑修娶不到老婆。”
躺枪的颜仲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水馨却不等其他人说什么,指着花豪的尸体道,“他这是想干嘛?混在女眷堆里面,打算借机做采花大盗吗?”
华服少女被噎了一下,就听见了这个可怕的猜测,脸色一下子更差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简直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好几个在一边用文雅的言辞低声表达不满的女子,都和她类似的反应。
如果说刚才是十分的不满,那么现在就是百分的惊吓。
院卫对这些姑娘们更加了解。
于是更不想招惹,连忙道,“花豪此人虽好……”
另一人打断,并省略中间过程,“在此时杀人逃逸,必然有极大图谋。我等还是尽快上报,虽他已身死,但他既然能混在此处,或许有更多同谋!”
水馨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发现在这句话之后,那些惊吓的姑娘们的情绪再次好转,变成“受牵连的愤怒”,心中也无语得很。
在这时候真有大图谋,保不定就是惊天之案了。
对她们来说,竟然完全没有可能的名声危机要紧么?
这时候,林枫言的目光忽然投向了学海的方向,“飘零坊丢失定海珠。”
“是啊,那怎么样?”
林枫言忽然问,“对学海有用么?”
“啊!”水馨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儒们不是都在那里吗?”
“在书山。”林枫言强调。
文山书院的书山学海,在功能上和曲城的书山学海没什么区别。书山保存知识,学海汇聚文气。南海书院的底蕴还不够,山海殿却也能演化各种幻境。文山书院的学海……
“文山书院学海,好像可以锻炼文宝?”水馨被这么一提醒,想起了这么一个冷门的知识来。之所以冷门,是因为一般不会拿学海做这种事。
见那两个院卫不解,水馨就将不夜楼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说完了,善后的修士也就来了。是两个正气后期的儒修,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都很无语——要打架为什么不设个禁制加固一下?文山书院的建筑长久的浸润在文力的滋养之下,材质早就不是一般的建筑材料可比了啊!
事实上,这儿的破坏也多半是那些“女眷”们扔出去的小东西被击飞以后造成的后果。
单是两个引剑期的剑修,还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将院子弄成这样。
“花豪找到了,但他既然顶替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身份是什么?现在找到了么?”
这确实是这个问题。
水馨等人也没人忘记这个问题。
但作为剑修,他们都很有自知之明,或者说很有经验,看那些姑娘们的反应,不管是上去帮忙,还是询问案情,都只会迎来各种各样的斥骂——顶多就是文雅点儿,但谁听不懂呢?反正半点信息也是拿不到的。
自然没人愿意去浪费这个时间。
现在来处理的是学校的老师——学校的老师当然也不可能都是文胆,但正气期的就只是“助讲”——那身穿华服的女子就只好回答了,“被顶替的应该是杨缈,礼部杨主事家的庶女。另一个死掉的是典筱钰朝议郎典家的姑娘。”
“咦?”水馨挺惊讶的,不由得惊呼出声,“这年头,连六品京官的,有修炼资质的女儿,都要做侍女的活计了吗?”
她还以为是那种想要攀高枝的寒门姑娘、平民女儿呢。
闻言,回话的华服女子的脸色再次有些尴尬。
显然,这多半还涉及到校园欺凌之类的事情。虽说这两个女子父亲的官职都不高,却也至少是官宦之家了。官宦之家的女儿,哪怕是庶女,有了修炼资质,身份也已经不同。
来处理事态的将助讲目光扫了一圈,就皱起眉来。
“说说这两个人的事。”
华服的姑娘就低下头去,有些嘀咕。
助讲心中的心思略转,就已经明白究竟,“还不明白吗?这个典筱钰能将另一个人,将一个男性剑修伪装成女性天目。能心甘情愿的受欺凌?和你们混到一起,只怕是早就有所图谋!”
聚集在这个院子里的女子,多半出身高贵。
虽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