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萨巴蒂诺忍笑忍的很辛苦。
然后,他们就一起沿着莱辛顿大道,开始了一般人恋爱初期最爱做的事——压马路。
纽约的天气最近有些过于的冷,威廉在急匆匆出门前,还不忘围上了一条驼色的纯羊毛围巾。
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描述有些熟悉?
反正威廉是很熟悉的,因为就在前不久他才梦见过。
……
威廉再一次做了那个梦。
那个他替萨巴蒂诺挡了子弹然后死掉的梦。
然后,威廉就醒了。
坐在偌大的床上茫然四顾,大脑乍然惊醒时有些迟钝,好一会儿,威廉才分清了现实与梦境,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至今仍能回忆起精神体被硬生生撕裂时的痛苦。
此时威廉正住在比弗利的勒森布拉庄园主卧,手边放着睡前才看完的小说《紫色》和剧本开头。2b250当时给出的意见时,小说最多只能奥斯卡提名,想要获奖,就要在剧本改编上下很大的功夫了。威廉对此念念不忘,梦里都是剧情。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好的梦就这样变了。
隔壁的婴儿床上,熟睡着路一人一猫连呼吸都好像同调了,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就会舒心不少。威廉强压下对于梦境的恐惧,不想打破这样的温馨平静。
悄悄下床,威廉特意去了隔壁房间的欢盥洗室。
他一遍又一遍的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庞,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在凌晨三点的时候。
上一次威廉梦到这个挡子弹的噩梦,他的身边有萨巴蒂诺陪着。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他明白了他喜欢萨巴蒂诺一直陪着他。那么这一次又梦到它,是预示着什么呢?
威廉开口,病急乱投医的询问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自己回答,噩梦都是反的。
是的,噩梦都是反的!
威廉不想让任何人担心,便谁都没有讲,只是睁着眼睛在床上一直躺倒天明,然后在第二天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最后,就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直至今天。
如果不是街上有盛装打扮、挨家挨户要糖果过万圣节的孩子们,威廉差点错以为这是他的梦境成真。
天上甚至真的飘下了一些雪花。
呃,好吧,不是真的雪花,只是把自己的家装饰的稀奇古怪的邻居们的房子装饰,被风过来了一些。
“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徒步去卡尔家。”哪怕伯恩斯坦外公家离他们所在的社区真的很近,但是外公此时并不在曼哈顿的房子里住啊。而且,谁规定住的近就不能开车去了?他们又不缺那点油钱!
萨巴蒂诺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真的是一对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情侣。
但是萨巴蒂诺的父亲当年求婚也是这么一个过程,带伊莉莎白走过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地方,好比他从小长到大的街区,好比他第一次见到伊莉莎白便对她一见钟情的地方。
就伊莉莎白自己说的,那真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萨巴蒂诺便参考了母亲的求婚意见,顺便的,他带着威廉来“压马路”还有另外一层考虑:“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克服心理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勇敢的去面对它,然后告诉自己,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不知道我是该先惊讶你竟然有个心理医生,还是该惊讶你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你该惊讶的是我将要说出来的事情。”萨巴蒂诺一脸认真道。
结婚在萨巴蒂诺看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特别是想到要和威廉结婚。但是萨巴蒂诺不想骗威廉,甚至已经到了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的地步,他希望威廉能在知道全部的事情后,还愿意与他执手白头。
“相信我,哪怕你告诉我说你是外星人,我都不会惊讶的。”威廉一本正经。他都为了萨巴蒂诺谈跨种族恋爱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萨巴蒂诺低头轻笑了一声,心想着他是不是该庆幸他有个坚信外星文明,脑洞开的很大的爱人?这真的好像让他接下来要开口的话,显得不那么艰难了。
路灯把他们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黑影交缠,好像永远不会分开。
第137章 来地球的第一百三十七天:()
一路走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跟了萨巴蒂诺兄弟一路的fbi行动小组,已经在车里骂娘了。真是不懂这些有钱人,万圣夜没事干,两兄弟带人压马路,还真的就只是压了压马路,从这边的房子走到那边,什么都没干。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萨巴蒂诺这是在故意溜他们玩。
但是,但是,勒森布拉要耍他们玩,没道理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晋升为特别行动组总组长的彼得,还算是比较客观有理智,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怎么样,只是喃喃道:“凭我跟了塞偌斯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想去要糖,结果走了一路,都没好意思真的去要。”
“……”
全场静默三秒钟,然后,停在一辆外表写着“维修电力”的大面包车里的fbi们就都笑了,觉得他们头儿开了一点都不好笑,但他们也必须给头儿面子笑一笑的冷笑话。
“我说真的呢。”彼得很严肃。
“即便塞偌斯真的这么神经病,勒森布拉也不可能陪着他一起神经病。”热爱在万圣节陪着表弟要糖果的教父?要不要这么居家?简直不敢想象。
彼得却坚信自己的直觉,塞偌斯对于勒森布拉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勒森布拉愿意抛下一切陪塞偌斯发疯。
一如彼得给上级打的“请求不要再跟着塞偌斯”的行动报告里说过的,以塞偌斯对于勒森布拉的重要程度,勒森布拉根本不可能让塞偌斯知道那些阴暗面。
彼得曾对自己的上级直言:“这样的‘黑’二代咱们又不是没遇到过,她们知道怎么花钱,却不知道自己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虽然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女性,但也没谁规定男性就不会被家里瞒着吧?她们就像是在温室里精心养大的花朵,坚信着世界充满爱的傻甜白,她们的家人不仅不会让他们参与,还会尽可能的瞒着。”
简单来说就是,彼得觉得派一个行动小组跟着威廉,完全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他们不仅什么有用信息都得不到,反而更像是在给威廉当免费的保镖。
“塞偌斯傻甜白?不可能吧?他看上去很不近人情诶。”
由于威廉是临时来的纽约,负责跟着威廉的fbi大部分都跟着他去了洛杉矶,今晚的这一批是常年跟着萨巴蒂诺的,他们对威廉了解不深,只看到了他在外时与人始终保持距离的高冷。
彼得组长顿生了一种只有我看穿了真相,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啊的苍凉。
“等着吧,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了。”彼得如是说。
然后……
果然没过一会儿,威廉身边那个常年跟着他的红发女保镖雪莉,就带着伯恩斯坦宅的一些佣人,端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开始给跟在外面的狗仔们派发自制热饮,人手一份,还有应景的南瓜甜点。
不仅如此,雪莉还亲自敲响了“电力维修”的面包车的车窗户。
所有的fbi均是一愣。
只有彼得和他的搭档习以为常,下了车,和雪莉打招呼。
“过节都不休息?”雪莉笑的就像是一个和善的邻居,和所有fbi道辛苦,然后开始发饮料。在递给彼得的时候,雪莉还表示,“您最近这次身体检查的时候,血压有点高啊,威廉少爷特意让厨房给您准备了一份无糖的。”
“……”妈蛋,贴心到这个程度,大家还能不能愉快的当“阶级敌人”了?!
雪莉临走前对彼得道:“虽然知道说了你们也肯定不会走,但走之前,我还是要说一句,今天威廉少爷和萨巴蒂诺少爷大概是不会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家过节吧。谁家没个孩子,一定很期待能和家长一起过万圣节的。对了,这是维德小少爷今年的万圣节打扮,温蒂刚刚发来了照片,小恶魔,是不是你们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恶魔?!“
雪莉摩托罗拉的手机里,维德正举着三叉戟,披着外黑内红的小披风,头顶上还顶了一对“角”,好像正在努力对着镜头摆出凶狠的模样。可惜,在维德这个干什么都很萌的年纪,他对于“凶狠”的摸索,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雪莉,咳,这位特立独行的保镖队队长,对让人心软到一塌糊涂的生物总是毫无招架之力。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呃,“铁汉柔情”?
等雪莉带人回了屋子里,彼得才对自己的组员道:“现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跟了威廉这么些年,没什么危险,反倒是被好吃的喂的长胖了好多,简直生无可恋!
……
与此同时的老伯恩斯坦宅里。
威廉和萨巴蒂诺在老管家打开门,把他们和跟在后面的保镖迎进去之后,同时都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基于对彼此的了解,威廉和萨巴蒂诺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爱人的异常——走在街上的神经紧绷,进门后的如释重负,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压马路谈恋爱,反倒是更像在打仗,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最后的平安无事就是他们赢了。
萨巴蒂诺一边脱大衣一边在心里想,威尔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威廉则一边绕下围巾一边想着,看来萨巴也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呢……哈哈哈,我终于赢了一回!我勇敢到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就是这么棒!
“我们……”他们同时开口,然后站在玄关处看着彼此,看着看着就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老管家是知道萨巴蒂诺准备求婚的,他特意被萨巴蒂诺从郊区的庄园叫来,就是为了帮忙的。虽然不知道自家的两个少爷在笑什么,但他还是按照事先就说好的那样,引着两人直接走过客厅,打开侧门,在威廉被眼前梦幻的花房布置震住的时候,带着其他下人悄无声气的离开了,给他们清了场。
此时全透明的玻璃暖房外,已经被挂满了彩灯,发出不那么刺眼的柔和光芒。各色鲜花在隐隐绰绰间,美的不像是来自人间。
老伯恩斯坦宅的花房最早是玛姬外祖母建的,她去世后,玛丽妈妈一直在这里缅怀她,等玛丽妈妈离开后,老伯恩斯坦也没有拆除了这里,反而每年花费大量金钱苦苦维持着这里,让玛姬最爱的花在隆冬也能绽放,永远鲜亮,永远美丽。
推开花房的大门,威廉看到正中央原来摆放钢琴的地方,如今换成了一张奶白色的小圆桌,和两把同款的雕花椅。
“请。”萨巴蒂诺绅士的一伸手。
威廉有些迷糊了,萨巴蒂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约会吗?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说吗?还是这就是重要的事情?我要不要表现的更加开心惊喜一点?这肯定花了萨巴蒂诺不少的心思吧,无论如何都应该给予积极鼓励的。
“你不用特意表现出开心的。”萨巴蒂诺在威廉耳边提醒,他的爱人他了解,威廉对这些东西不讨厌但也不会特别喜欢,只能说就是平常心。
萨巴蒂诺之所以把这里布置成这样,只是因为他母亲和他外公过分积极,而萨巴蒂诺觉得这样的环境有利于让他们彼此放松下来。哪怕威廉最后知道真相生气发脾气,犹如孤岛一般的花房也不至于让威廉的失态被传出去。
威廉入座后,萨巴蒂诺没有着急坐下,而是从一些花盆的后面,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盒,就像是很常见的公司里放文件都会用的那种纸盒。
“那里有什么?”威廉十分好奇。
萨巴蒂诺将它一股脑的塞到了威廉怀里,然后才重新坐到了威廉对面:“看吧,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
威廉拿出了一封戳着十分熟悉的家徽火漆的羊皮纸信封。
家徽环绕着一个大写的父培养了这样的写信习惯,在密封信件时,会用专属于他的火漆徽章。父族里每一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徽章,哪怕是同样的名字缩写,都会有不一样的样式,是请大艺术家专门设计的,独一无二,无论该家族成员走到哪里,这样的火漆都会跟随他一生。
威廉还记得他被祖父手把手教着,烫上生命中的第一个火漆,那是写给s的,他唯一的朋友,那个时候还是笔友。
眼前这封有些泛黄的信封,和威廉人生中郑重其事寄出去的第一封信,是那么的相似。
打开一看,果然是威廉写的第一封信。
【你好,陌生人。】
那个纸盒里有各式各样的东西,不局限于信,也有逢年过节的礼物,都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