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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好像变得漫长起来,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免觉得有些烦躁,就连兔德华都有种莫名的躁动,小路上的两排马蹄印,越是沿着它们走心里就越发不安起来。
远远望去,小竹楼越来越近,她满怀着喜悦,可门口等待她的却不是郁离……
朱免免内心急切的下了马,却还是一脸微笑的问他们,似乎在极力抵制内心深处的某种想法。
“你们怎么来了,他呢?”
“免免你听我说。”
丌琪向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把那句话讲完,可朱免免却笑着避开了她,双目巡视着四周继续问:“郁离呢?郁离去哪了?”
见两位好友犹犹豫豫,心中的不安便越发的强烈。她迅速上楼,搜索了每一个房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异样却唯独少了郁离的踪影。心突然像是不会跳动一般,她极力的去否定内心的不好念头,踉踉跄跄的下了楼,再次去问他们二人。
这一次,她迅速的冲回丌琪的面前几乎在哀求:“告诉我,他在哪?”
“他走了……”不忍去看朱免免的模样,丌琪低下头神情悲伤。
“走了?去哪里?”丌琪只是落泪不语,朱免免急的冲他吼:“你说啊!”
朱免免抓住丌琪的胳膊,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又转过头去拉魏末末:“巍,你告诉我郁离去哪了?你一定也知道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郁离他——死了……”
魏末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硬生生讲出了那个字,而短短的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朱免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她双目圆瞪、空洞而美艳光彩,一瞬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呵呵呵!你们在骗我,你们两个演的一点都不像。”有些诡异的笑声从朱免免的口中传出,两人想伸手扶她起来却被狠狠的甩开。
“别碰我,你不是丌琪,你也不是魏末末,你们只是长得像而已。郁离不会死的,他这么可能会死,我们说好中午一起煮面,说好的……我们……说好的……”
朱免免嘴角带笑冲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自言自语:“说好的……我们说好的……一定是我哪里走错了,这里不是红叶谷,你们也不是丌琪和魏末末……”
“免免!”
丌琪和魏末末还想跟过去,却被朱免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她恶狠狠的咆哮道:“别跟着我!谁都不许跟着我!”
“一定是走错了,他不可能不等我回来,不可能的……”
跌跌撞撞的原路返回,反反复复讲着那句话。似乎只要她再一次从红叶谷的入口进来就能看到郁离站在竹楼前等她,她是如此的相信以至于重新踏进入口的时候依旧满怀着希望,只可惜路到了尽头的那一刻,等待她的却始终是丌琪和魏末末……
“不对!这条路不对!这条路不该有这么多马蹄印!这棵树也不是红叶谷的树,不对!都不对!”
她一遍一遍的来回走,跌倒、爬起来,石块磨破了她脚上的鞋子,树枝刮破了她的衣服,她不愿放弃,也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丌琪他们所说的一切,不想承认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条回家的路,这条有郁离在终点等候的路,为什么不见了?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了!
不能哭,哭了就是相信了他们说的话,哭了就再也见不到郁离了……她开始奔跑,开始用轻功来来回回的在竹楼和入口处往返,直到天已经黑了,直到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兔德华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舔着她的掌心,那一刻她看见了放在兔德华背上的面,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慌乱捧着那份面,面露喜色:“对!把面煮好他就能回来了!”
“免免,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回不来了!你明不明白?”丌琪看着她已经被磨破的脚趾和脸上被刮破的伤痕,再这样由着她不知会出什么事,这个兔子永远都是一根筋,永远都是这样不让人放心。
“是你不明白!等我煮好面他就会回来的!”
啪的一声,
魏末末冲上前去,将朱免免怀里的面条夺过来扔到了地上,“就算你来回走多少遍!煮多少次面条他都不可能回来!你知道不知道五天前他就差点死了?如果不是白术的药,他连这五天都没有办法陪你!”
“你住嘴啊!你住嘴!住嘴……”朱免免跪在地上,双手去捡地上的面条,哪怕沾满可泥土她也要一根一根的捡起来。
魏末末心下一狠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拉着她来到湖前:“我告诉你!就因为知道你不肯面对他才会自己划着竹排去死!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为你设想,可你呢!到现在都不肯面对现实!你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孩子!”
她绝望的看了眼旁边的巨石,停在那里的竹排果然不见了……
“所以,连尸体都不愿留给我吗?”
原来皇太后的那句保重,众人的像哭过一样红着眼睛,郁离那么着急的想回红叶谷都是因为他已经时日不多了,所以他总是在夜里把自己抱得那么紧,没有许诺和她一起闯荡江湖,只是单单留了一幅画给自己……
“画!对,我的画!”朱免免猛地转身却跌到在地,没有丝毫痛觉,迅速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上了二楼。
丌琪和魏末末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她拿着郁离的那副画像,满目柔和的望着画中人,而在右下角的地方有三个不显眼的字:宝宝爹……
“免免,你该知道他的用心,当年若熙死在你的面前,导致你后来走火入魔,所以他才会让你为他画了画像,希望你能记住他的样子,好好的活下去,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就算是为了孩子。”
可惜无论他们说什么,朱免免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她把脸贴在那副画上,轻轻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至始至终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而后她将那幅画小心翼翼的卷好放进竹筒里,紧紧的抱在怀中,面容绝决而淡定,让其他两个人看着尤其陌生。
“郁离,等我……”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朱免免已经飞身跳出了窗外,丌琪和魏末末练的都是外家的功夫,根本无法拦得住。
待两人从阁楼上追出去的时候,朱免免已经纵身跳入了湖里……
第154章 被救回宫()
光怪陆离的光影还在眼前晃动,就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代,三个人你追我赶的跑在操场上,无忧无虑,没有半点难过……
“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像有一个人在对着自己说话,那么的温柔和熟悉,这样的感觉真的好踏实,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醒了!醒了!”
皇太后握着朱免免的手,两眼已经哭得通红,就连人也苍老了许多。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她轻轻唤了一声:“母后,他没有死,我能感觉的到。”
见皇太后只是流泪,朱免免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头问丌琪,“孩子怎么样?”
“他很好,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管怎么样我和巍都会照顾好你的。”
“没事就好。”
兴许是身子太过虚弱,才醒来一会就又沉沉的睡去。见朱免免这个样子,众人一脸的担心。
“白术,朱免免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她脉象平和,但从外相上看已无大碍。只是——”
“不妨直说。”
“只是她好像活在自己编的故事里,靠着郁离还尚在人间的假想,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
“可有什么办法医治?”
白术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或许只有她哭出来就好了,她似乎把哭和郁离的死连在了一起,所以从始至终她都一脸平静的承受着一切,不哭,就等于郁离没死。”
总觉得以前的朱免免是个爱哭鬼,一丁点小事就哭个不停,可如今看来,最大的伤痛不是眼泪能解决的,或许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开几副安胎药就下去吧,此事也急不得。”有皇太后在朱免免的身边照料着,丌琪也能放下心来处理朝政。
朱免免昏迷已经有两天了,若不是魏末末和他略识水性只怕就要失去这位朋友了。可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和今天的早朝上,群臣纳谏说后宫之位不可一直空置,催着他早日选妃立后。
想想就头疼,他骨子里是个女人如何再去娶另一个,当日若不是被迫,再加上为了找朱免免才选了颜若熙,他这辈子死都不想和女人结婚。总拿若熙的死当挡箭牌,那帮老臣也不信呢!可如果娶个男人,云湘的法制也不允许,更何况身边也没个男人能娶。
“陛下莫不是再为娶妻一事烦恼?”
“是你啊,不为它还能为什么。”丌琪望了眼青冥,两手揉了揉太阳穴。
“皇妃已去世半年多了,陛下也该考虑此事了。”
“你也打算劝我?”
“青冥不敢,只是想帮陛下解决眼前的困境。如今朱姑娘已经被接入皇宫,且身怀皇家血脉,既然要照顾朱姑娘不如就顺水推舟。”
丌琪悠悠的转过头打量着青冥,什么时候他的脑袋这么灵光了。只不过郁离怎么都是自己的哥哥,而朱免免好歹也是自己的嫂子,就算是权宜之计,恐怕也有些不妥。
“朱姑娘成亲一事鲜有人知,况且太后又尤为喜欢她。”看得出皇上有所顾虑,可青冥还是打算把话说到底,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丌琪再娶他人,而他和朱免免是超越了亲情的某种关系,但绝不是爱情。
“容我再想想吧。”封朱免免为皇妃确实能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况且她肚子里怀的还是郁离的骨肉,怎么说都是皇室血脉,若是个男孩就更好了,只是如今的朱免免心病在身,若和她提及此事只怕会让她难过。况且作为好朋友,这样做未免是在利用她。
接连三天早朝,众臣都在拿皇上纳妃立后一事,丌琪气的鼻孔冒烟,却也只能和颜悦色的敷衍:“朕痛失爱妃不到半年,尔等就如此逼朕续弦,如此岂不是置朕于无情无义?”
“皇上!您贵为天子本就不同于其他男子,身负国家重任!颜皇妃并未诞下一子,臣等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云湘后继无人,还是担心朕以后都不会有子嗣!岂有此理!”
“皇上息怒,臣等绝无此意!只是恳请皇上早日娶亲。”
一甩衣袖,丌琪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小冬子随后喊道:“退朝~~!”
“皇上!皇上!”
身后依旧是群臣的呼喊声,丌琪捂住耳朵急匆匆去了皇太后的住处。
为了方便照顾朱免免,皇太后将她接进了偏殿,这几天见她起色大好,便拉着她在宫里走走,刚好遇到了皇上。
“丌儿,何事这么生气?”
“是啊,怎么了,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朱免免自从醒来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言行举止中透着成熟稳重,再不像之前那样咋咋忽忽没个正行。
“没什么,一群老臣逼着朕当种马呗。”无奈的耸了耸肩,接替了皇太后的位置去扶着朱免免。
“丌儿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母后说啊,你也该去个媳妇儿了。”
朱免免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丌琪,让身为女子的她去娶妻生子也真是难为了。
“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天我就能找到他。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名字我们都起好了,叫云欢,欢乐的欢。”
“那就好。”
除了一口咬定郁离没死之外,朱免免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相比之前的斯文,大概是因为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吧。
“母后,让儿臣陪免免走走吧,等会再把她送回您的宫里。”
皇太后点头默许,丌琪便拉着朱免免向旁边走去。
“说吧,是什么事?”
“当然是求你帮忙,这些日子劳资快要被那群迂腐的老头逼疯了!”见四下无人,丌琪终于忍无可忍。
“这事我可帮不了。”朱免免抚了抚肚皮,“这宫中补品极好,我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欢儿。”
“你放心,这事不耽误你照顾孩子,就是演出戏而已。”
“演出戏?什么戏?”朱免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什么戏需要她这个孕妇帮着演。
“我打算封你为妃!”
“噗!你吓得我孩子都要掉了!没睡醒还是怎么的?吃错药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