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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全身擂响,百骸震动,每块肌肉齐齐震动,力量瞬间聚集到拳头上,一拳破空击出的瞬间,四周居然刮起了一层旋风。
“不好!”
六欲公子面色大变,感觉到一股炙热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就好像冲进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里,浑身难受得差点魂儿都散了。
他所练的武功在未至大成前,是最怕这种刚阳气劲的,因此之前才避开洪七锋芒,没想到那叫花子被甩掉,来了另一个人,掌力居然不在洪七之下。
不敢直撄其锋,六欲公子飘然后退,电光火石之间,就鬼魅般退到了石室的另一边。
顾承身法比他慢得太多,所以干脆不在速度上比拼,狂喝一声,体内真气激荡,内劲猛推,与之前的掌力相叠。
此世的其他武者只有内功真气一重加持,顾承却有炼精一系的外力加成,此刻内外相合,大伏魔拳的威力再增,竟发出了宛若龙吟的呼啸之声,犹如一堵气墙,直直平推过去!
六欲公子慌而不乱,整个人继续后退,双脚踩住墙边,顺着墙面直接向上攀升。
同时那墙砖翻起,居然唰唰唰射出弩箭来。
面对这种强弓劲弩发射的暗器,顾承也不得不转变攻击目标,右手拳劲一凝,左手弹指而出,叮叮叮叮接连不断的响动后,将箭弩间不容发地拨开。
“死来!”
然而借助地利之势,六欲公子业已仗剑杀来,面色狰狞地开始反攻。
之前顾承是旁观,此时方才切身体会到丐帮弟子的感觉。
对方的剑法委实太快太绝,每一剑都从无可挑剔的角度刺来,一击不中,立刻再刺,攻势行云流水,源源不绝,完全没有停歇。
再配合那鬼魅般的轻功身法,不多时,六欲公子连身躯都似乎消失不见,只如一片白云笼罩,将顾承卷入剑幕之中。
倘若是一个多月前,未与洪七切磋过的顾承,此时肯定沦为任人宰杀的羔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今却是不慌不忙,依旧以大伏魔拳对敌。
一拳一拳,大马金刀,顾承气血剧烈运转,阳刚之力逼人,越来越像一个大火炉,熊熊燃烧。
“可恶!”拳剑交击,明明是六欲公子占便宜,却呼吸急促,汗流浃背,哪还有半点风流倜傥的模样。
但那无孔不入的剑势实在太过凌厉,终于抓住拳法换招的漏洞,杀气暴涨,一剑刺向肋下。
唰!
顾承疼得脸颊一抽搐,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没使用外功,任由鲜血溅开。
“哈哈!”
六欲公子一剑得手,发出尖利的笑声,剑光更加凶狠。
一时间,顾承唯有步步后退,大伏魔拳由攻转守,勉力支持。
终于,两人一进一退,到了墙边,
“死吧!”六欲公子气势积蓄到极致,剑发动如雷霆,一道耀眼无比的剑光,带着凌冽入骨的必杀寒意,在顾承眼前绽放。
可这一次,顾承猛然收拳,身形主动迎上,放任那歹毒的剑光刺入胸膛,两边的肌肉猛然挤压,将那利剑死死夹住。
六欲公子下意识拔剑,却根本抽不动,猝不及防下面色一怔,尖叫起来:“硬气横练?”
“还有功夫废话?”
顾承蓦然放声怒吼。
佛门怒目金刚,做狮子吼,之前弥漫的气血阳刚瞬间炸开,近在咫尺的六欲公子浑身一颤,耳膜嗡鸣作痛,流下两道凄厉的血痕来,再也施展不开鬼魅的身法,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好!”
六欲公子的脑袋一蒙,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松开手中之剑,怪叫着暴退。
可已经迟了,顾承积蓄到极致的拳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出,嘭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六欲公子的胸上。
第十五章 阉人采花 葵花宝典()
啪嗒!
六欲公子如破麻袋般直接飞起,砸在十丈开外的石墙上,再砸在地上。
“成了!”
直到这一刻,顾承才舒了一口气,身躯晃了晃,将剑缓缓拔出,运指如飞,止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这是顾承人生中第一场大战,半盏茶未到的时间内,着实惊心动魄,凶险万分!
这可不比与洪七的切磋,对方看似不留手,实际上不会下杀手,六欲公子的快剑展开,被一剑枭首都不是玩笑。
“此战能赢下,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战果!”
顾承做着战后总结。
他心知久守必失,从一开始对上六欲公子的时候,就定下了防守反杀的思路。
身法跟不上此人鬼魅般的速度,招式也不及,但六欲公子的内力也远不如他,再加上八部龙典的成就,自己挨上对方几剑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六欲公子却当不得哪怕一击。
有了这个核心思路,顾承才舍了九阴真经繁复的招式,单用一套大伏魔拳,以不变应万变,最终功成。
此时他很快稳住伤势,步履稳健地向着六欲公子走去,隔了丈许距离停下。
六欲公子的胸膛已经塌陷下去,胸骨尽裂,鲜血不断从口中喷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但顾承没有掉以轻心,随时防备着暗器,同时也要制止其同归于尽之举。
不过六欲公子却已经办不到了,勉强抬起头,无比怨毒地道:“你……会死……我的……师父……报仇!”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败犬哀嚎,顾承不屑地一笑。
打了小的,惹出老的,是江湖中的常态了,但真要事事顾忌对方的师门背景,那也不要混了!
但就在这时,顾承突然从此人身上闻到一股臊味。
那是垂死之际,功力散去,不自觉弥漫出的恶臭。
“你、你是阉人?”
顾承先是一怔,然后瞳孔猛然收缩,终于明白先前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什么了!
这六欲公子居然与王府内的宦官一样,是个被阉割的男人!
可你都不是男人了,还去当采花贼?
看着那些被银针扎**道,昏迷不醒的女子,顾承大叫出声:“葵花宝典?”
六欲公子验证了这点,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知道……师父……创出的……”
顾承一开始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主要是现在乃天龙之后,射雕之前,距离葵花宝典出世的笑傲江湖,相差好几百年。
但笑傲中也提过一句,葵花宝典乃前朝太监所创,传入江湖三百载无人练成,这前朝显然不是指被蒙古人统治的元朝,而明中后期距离如今又正好是三百多年,这尼玛……
想到这里,顾承二话不说,一脚踢在六欲公子喉头上。
嚓咔一声,这阉人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此地不宜久留!”
顾承目光扫视,在昏迷不醒的苏念桥身上落了落,稍作迟疑后,还是将她扶起,左右比划了一下姿势,干脆往肩上一扔,跟扛麻袋似的,往外面奔去。
身上插满银针的女子他没有乱动,否则救人不成,说不定直接弄死了。
何况那些女子极可能是葵花宝典创始人用来验证武功的试验品,不会随意杀害,苏念桥就很难保不会被泄愤,毕竟那些太监可都是心灵扭曲的货。
“宫内的太监居然有一位是葵花宝典的创始者,特么的大宋藏龙卧虎啊,是我运气太好,还是龙灵入世的影响?”
顾承想到黄裳和韩侂胄,真是百感交集。
我容易吗,抓个采花贼,都能惹上当世最顶尖的高手?
然而下一刻,顾承就知道什么叫不容易。
惹到还好,最悲剧的是碰到。
“乖徒儿!乖徒儿!”
扛着苏念桥刚刚出了地道,到了院子里,一道略显尖细的老者声音就传了来来。
第一声乖徒儿时还在很远的地方,遥遥飘来,第二声就已字字清晰,几乎是在耳边炸响。
顾承勃然变色,将苏念桥往后院的池塘里一丢,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中,他人已施展蛇行狸翻,向着墙边摸去。
“咦?”
惊咦响起,轻风吹动,鬼魅般的身影往密道内投去,霎那间返回,顾承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根玉石般的指头朝自己点来。
明明不比六欲公子剑刃锋利,可尚未及体,一股阴寒至极的真气就狂飙过来,整个人好似冻成冰块,连血液都要凝固。
“这就是真正的葵花宝典?”
笑傲江湖中,无论是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还是林平之岳不群的辟邪剑谱,其实都是残篇。
可现在顾承面对的,却是其开创者!
连庐山真面目都没有见到,弥漫于心中的唯有两个字——恐怖!
“‘火’——出来助我!”
连丝毫的迟疑都不敢有,掌心的龙纹耀起,胡来的右手再出,闪电般击出。
砰!砰!砰!砰!
一时间赤手空拳的两人居然打出了金铁交击之声,兔起鹘落之间不知对拼了多少招,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咦?”
老者诧异的声音再度响起,飞速远去,落在百丈开外,终于现出身来。
却是位身量极高的男子,宽袍大袖,脸上戴了一个奇特的面具,将相貌遮挡住。
“你小小年纪,居然有此惊世骇俗的功力,师出何门?”
老者藏于面具的双眼打量过来,顾承只觉得一股极阴寒的气息蔓延,仿佛光着身子暴露在寒冬腊月的大雪之下。
顾承定了定神,却怡然不惧,冷笑道:“我的来历不久后你自会知道,公公!”
老者声音猛地沉下,犹如冰河倒灌,奇寒刺骨:“你说什么?”
顾承意味深长地道:“别奇怪,等公公查明了我的身份,就会知道原因了!”
说出这句话的之前,顾承是有过考虑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不主动说出自己是嘉王。
不是每个人都如黄裳对大宋有一颗尽忠之心的,这太监戴着面具,藏形匿迹,显然不想暴露,自己这时若是动用皇权压制,恐怕不但震慑不了对方,还会令其杀心猛炽,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杀人灭口!
但现在让这太监去查明自己的身份,等到他发现顾承是外界认为的弱智皇子时,自然会生出深不可测之感,忌惮之余,恐怕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到时候只要先一步揪出对方身份,就能化被动为主动,任你武功盖世,也得玩完!
这种心理上的博弈,实在不为外人道也,老者眼中果然闪烁出惊疑不定之色,顾承见了爽朗地大笑起来:“公公,此乃误会,我们不如就此罢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杀了对方的弟子,无疑是深仇大恨,顾承却说得理所当然,老者听了更肯定了对方乃是贵人,视人命如草莽,大袖一卷,直接退入黑暗中。
居然连个场面话都不留,就这么走了!
“幸亏这是宦官势力积弱的大宋,如果换成大汉和大明,哼哼……”
顾承想起了十常侍和魏宗贤那些人,心中冷笑。
也只有这些没有实权的太监,会花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武学,最终弄出《葵花宝典》这种神功来,某种程度上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无论如何,这一关总算过了,“火”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保命底牌,没必要耗损在这个不必要的大敌身上。
顾承转身向外走去,思索总结着今夜的收获,突然停下脚步。
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第十六章 妖女冯蘅 国教天忍()
“啊嚏!”
苏念桥披着顾承的外袍,轻轻打了个喷嚏,身体一抖,坐在池塘边发呆。
任谁半夜三更被抓到陌生的地方,然后又在昏迷中被丢到水中,扑腾扑腾着险些淹死,都要怀疑人生一阵。
何况是这位名满京师的绝代佳人?
不过入了水后,福利也是满满。
本就是初秋,穿得单薄,再被水一湿,啧啧,那丰满的霸道身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配合上挺翘的鼻子,扁着的小嘴,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似刚刚谪落人间的仙女,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
顾承也是正常男人,同样有种将此女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但他毕竟有先知先觉,总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念桥姑娘的名字,是由此而来吗?”顾承目光一动,走上去握住她的手,送出一股温和精纯的内力,助她驱寒。
苏念桥一惊,下意识想要挣脱,却拗不过顾承的力量,唯有昂起头道:“殿下请自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顾承淡淡地道,满是不容拒绝。
“小女子出身卑贱,念桥是柳姨替我取我的名字……”苏念桥眼眶一红道。
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