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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已应承太子,当去抗胡佛,保原陵,殿下保重!驾!”
赵云抱拳,策马掉头,毫不留恋地离开。
“周瑜、甘宁,忠臣不在……”
“华佗、赵云,怀有异心……”
“可恶啊可恶!我的运气没什么这么差?”
刘协目送他的背影,身子摇摇欲倒。
这个时候,面具流光一动,父皇那温暖的力量又涌入心灵。
愤恨转为不甘,最终化作决意,刘协握住拳头:“不!我不能放弃希望!我已经给大哥造成了足够的麻烦,定要继续召集更多的奇人异士,忠心臣子,拨乱反正!事不过三,这次我一定能成功!”
父皇的气息露出欣慰,刘协振作了精神,循着街边走去。
叮当!叮当!
他不识道路,随意乱走,很快来到一条小巷中,打铁的声音和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刘协皱了皱眉头。
他身份尊贵,还是首次来到铁匠铺。
不过此世的铁匠铺,不是一般人能够开设,基本要有锻造出战器的辉煌,才会有武者光顾,否则都是打造制式武器,归官府管理。
所以这些人都是家传的手艺,刘协入内,就见一位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正在打铁,头也不回地道:“我叫浦元,匠圣后人,客人想必听过我的名字,放下灵银和兵器图,十日后来取吧!”
刘协还是首度见到比自己还傲气的,撇了撇嘴,目光随意一转,落在一柄被高高架起的兵器上,竟是移不开眼了。
刚强狂放、霸道倨傲、纵横无忌、目空一切,看着这柄兵器,仿佛就能看到一尊横行大地、强绝古今的绝世凶神,冉冉而起。
“客人好眼光啊!不过这无双方天戟可不是我打造的,而是以上古魔神的血肉所铸,我只是负责开锋而已!别打它的主意,这十日间死在它刃下的,已有近千人了……”
听着浦元的介绍,刘协痴痴地看着无双方天戟,越看越是开心,由衷叹道:“用此神兵之人,必是真正的猛将,我若得到他的投效,何愁大事不成?”
第三十章 安定后方(第三更求订阅!)()
汝南。
袁氏祖宅。
啪!
当竹简劈头盖脸地砸在脸上,袁晨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伪造本初书信,暗通河北四将,阻截木圣子弟,你好大的胆子!”
相比起太尉袁逢,曾任司徒,后因党锢之祸辞官的袁隗显得苍老许多,身上的气息已经出现衰败。
这是大限将至的表现。
但他仍旧是合相巨擘,大权在握,病虎威犹在。
而跪在下方,修为被彻底禁锢的袁晨,仅仅是袁氏的旁系子弟。
虽然袁晨交游广阔,和袁绍更是关系极佳,隐为智囊幕僚,但现在袁绍下落不明,他居然敢盗用袁绍印记,假冒袁绍的笔迹,调用袁氏的同盟关系,谋划反击,这就是滔天大罪,也难怪袁隗震怒。
要知道颜良四将麾下的那些精兵,可都是袁氏暗暗训练出来的,本为起事之用。
现在文丑高览直接被杀,颜良和张郃也被追得东躲西藏,再难有立足之地,十数载心血毁于一旦,袁隗怎能不气?
“家主,晨以为,此乃我袁氏最后的机会!”
袁晨的脸色却很平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声音平缓地道:“太子出京,是因佛门入原陵,掘龙脉,如今大军围住太行山不得入,调木圣门下,必然是要以地气行之,我……”
“够了!不用耍弄这些小聪明!”
袁隗挥手打断:“你说的这些老夫早就知晓,可你知不知道,太子正在等着我们袁氏谋反,一旦反了……”
谁料这一回,袁晨居然打断了家主的话,朗声道:“反了又如何?现在军队都集中在黄河以北,关中空虚,我们可长驱直入,兵克洛阳!”
他说得十分兴奋,袁隗却如同在看一个白痴:“结果呢?天下大乱,各州起兵勤王,对我袁氏群起攻之!洛阳能守住吗?袁氏能功成登基吗?倘若不能,不就是为王先驱!”
袁隗不知道反吗?
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谋反,但下场都是一个,袁氏推翻或重创大汉朝廷,然后覆灭。
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
袁氏现在是很惨,朝堂力量一朝尽丧,可毕竟人还活着,收缩回了祖地,朝廷也奈何不了,这也是为什么袁逢命田丰带回那七个字的原因——
忍忍忍忍忍忍忍!
千年传承的家族,绝不是快意恩仇的游侠,为出一口恶气,就堵上一切,而是要知亢龙有悔,否极泰来的道理!
袁晨一滞,急急地道:“家主,可我们若让太子度过此劫,等到他登上皇位,还是要灭我袁氏啊!与其未来坐以待毙,不如现在一搏,是否为王先驱,犹未可知!”
“你可知太傅蔡邕如今周游各州,拜访七大世家?太子年轻气盛,是想要赶尽杀绝,所以先设计诱我们犯错,再命蔡邕说服各家,可惜他终究成功不了,等到明白了世家乃是朝廷的根基,自然会放弃……”
袁隗冷笑,取出一叠飞书传信,拍了一拍:“这是各家主的书信,你觉得里面会写什么?”
袁晨沉默下去。
他知道,这必然是七大世家给袁氏的保证。
天下八大世家并非连枝同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都知道底线,袁氏可以衰败,却不能覆灭,抄家灭族的口子,绝不能开。
可实在窝囊啊!
那七大世家合力夺了他们袁氏的官位,现在又来假惺惺地扮好人?
袁晨胸膛起伏,双拳紧握。
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人!
没有那一日了。
“带下去!”
袁隗摆摆手,很快有侍卫将袁晨带下,急促的惨叫声后,一切恢复安静。
表面上的安静。
袁隗知道,杀了袁晨并不能解决问题,偌大的汝南汇聚了数十万袁氏子弟,怀有如袁晨一般心思的人有很多。
尤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又习惯了袁氏天下第一世家高高在上的地位,由奢入俭难,自然生出反心。
“咳咳!咳咳!”
正在这时,袁隗连连咳嗽起来,感应到体内星力的不平,面容灰败之色再盛,赶忙服下丹药。
默默调息后,他露出忧色。
现在袁隗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死后,袁氏何去何从。
本来袁氏的指定继承人,下一任家主必然是袁术,即便没了袁术,袁绍也能当大任。
谁料京城之变,两大继承人一入狱,一失踪,接下来的袁氏子弟,可就差了一筹,偏偏野心丝毫不逊,谁也不服谁,酝酿着夺位。
如今袁隗的嫡子袁毅,被指定为下一代家主,但袁隗知道,以袁毅的威望和能力,尚且掌握不了这偌大的家族。
“我一死去,必生祸乱!”
袁隗深深叹息。
他毕竟曾为三公,威望极高,还能镇住场面,一旦死去,定有袁氏子弟犯上,更会胆大包天,在豫洲直接发动叛乱!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那时,袁毅被大势裹挟,不想反也得反了。
“若有延年益寿的仙丹,该有多好啊!”
越是身居高位,越惧怕死亡,更别提还有此等担忧,袁隗觉得他至少还要再活十年,袁氏才能平稳过度,招了招手道:“唤孟节来!”
不多时,一位面容年轻,精神清发,皮肤光滑如玉的方士走进,拱手行礼道:“拜见家主!”
此人卖相极佳,一见就容易生出好感,袁隗眼中却闪过不屑,冷声道:“让你诱骗何进服食五石散,不是让你自己用!”
孟节大惊拜下:“家主,非节不为,那何进乃杀猪屠夫,整日练武,不好此物,其子何咸已然成瘾,还珍而重之地抄下配方,祸及子孙啊!”
这倒是有几分预见,历史上令五石散流行,蔚然成风的人,名叫何晏,正是何进的孙子,何咸的儿子,只是现在还未出生。
“罢了,现在说这些,都已无用!”
袁隗摇摇头。
关于何进的布局,是两年前黄巾之乱刚刚有苗头,其任大将军时的事情了,如今时过境迁,太子监国,何进虽然也掌控宫中禁卫,那都是太子手指缝里漏下的一点权力,即便谋划成功,也无济于事。
袁隗唤来孟节,是有一份奢求:“你的师门,乃是道门圣地,丹台洞天的分支?”
孟节挺起胸膛,十分骄傲地答道:“正是!”
袁隗露出一丝期盼:“那能否为老夫求来丹药,延寿数年?”
孟节一怔,神色僵硬下来,不敢隐瞒:“家主,入世为圣,出世为仙,仙人不染凡尘,才能长生久视,若是贸然为凡俗之人练延寿仙丹,会大损道行,所以神仙茶已是极限……”
“好了!”
袁隗其实早就知道,终究是侥幸心理,摆了摆袖子:“下去吧!”
孟节无奈退下,心中大是丧气。
汝南袁氏门客十万,能入袁隗法眼,那是何等的机遇,可现在无论是五石散,还是延寿丹药,都让家主失望,下场必然是打入冷宫了……
“夫君,那道人又来拜访!”
“五石散呢,快快拿来!”
以致于回到家中,当妻子周氏提出有客来访时,孟节烦躁地连连挥手,晶莹如玉的肌肤光泽不见,整个人都在微微抽搐。
周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取了五石散来,孟节服用后,整个人立刻飘飘欲仙。
回过神后,他才想起什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周氏脸上透出热切:“那贾道人又来拜访,说可令你平步青云!”
孟节不屑:“游方道人,巧言令色,我想求延年益寿的仙丹,他也能弄来吗?”
周氏闻言脸色变了,大喜地抓住丈夫的手:“他正是这么说的啊,若你要求仙丹,他可推荐一人!”
“谁?”
“三仙教葛玄!”
第三十一章 水镜三奇(第四更求订阅!)()
“道长请!”
“请!”
孟节礼节隆重,请贾诩落座,各种招待后,才发问道:“道长与海外三仙教有旧?”
“呵呵!”
贾诩抚须一笑,高深莫测。
“昔日怠慢了道长,是我之过!我之过也!”
孟节连连致歉,态度真挚,贾诩这才悠然开口:“我与海外三仙教有仇!”
孟节脸色一僵:“道长说笑了!”
贾诩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阁下所求的是延寿仙丹,还是炼丹之人?”
孟节一怔,眼珠转了转,露出恍然:“道长的意思是,强行掳人?”
贾诩微笑,继续高深莫测。
孟节心痒难熬,又问道:“道长口中的葛玄,必然擅于炼丹,他能练出几转金丹?”
贾诩这次没有卖关子,淡淡地道:“他先修金丹仙经,再悟九鼎经,终至太清丹经,已可练六转金丹!”
嘶!
孟节倒吸一口凉气。
孟节的师门,乃是道门三山五洞中丹台洞天的分支,实力平微,见识却广博,手段花样也多,五石散就是其师门发明,否则孟节也不会得到袁隗赏识,从十万门客中脱颖而出。
他听说过三本丹经,乃是无数炼丹士梦寐以求的传承,而六转金丹更是仙人境的存在才能炼制,葛玄真的那般厉害?
贾诩道:“他是三岛十英之首,左慈仙人的嫡传,你可向师门询问。”
“好!”
孟节知道事关重大,赶忙用传讯秘法,与师门联络。
他成为袁氏门客后,连带着师门也受到了关照,那边十分积极,很快予以了回应。
一切如贾诩所言。
不过葛玄的地位,也让孟节有些忌惮:“那依道长的意思,我们要去三仙教请人?”
“请?恐怕你们请不来!”
贾诩手中光芒升腾,现出一位木讷男子的身影,正坐着小船,于长江顺流而下:“如果他自己来到中原了呢?”
“那是天助我也!”
孟节狂喜,迫不及待地起身:“我这就去向家主禀报!”
贾诩却道:“莫急!莫急!此人与田丰颇有关系,他必定不让袁公相请。”
“田丰?”
孟节的脸色一沉。
对于袁氏的十万门客来说,田丰可谓是最讨厌的存在了,因为他刚一现身,就得到了重用,而其他门客哪个不是慢慢往上爬,直至崭露头角,被袁氏嫡系赏识?
何况无论是黄巾之谋,还是京城之局,田丰都参与其中,袁氏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此人必须承担责任,令孟节愤愤不平的是,他依旧得到了袁隗的信任。
贾诩颔首:“田丰所在的水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