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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小问题,现在重新去买一件吧!”他轻咳了一声。
刚才似乎有点失控了,明明只想浅尝辄止的,怎么后来就似乎忘了初衷呢?她的唇那样的柔软,她的腰肢那样的不盈一握,她的气息那样的甜美,仿佛是罂粟似的,一下子就把他的味蕾给勾起来了。
然后,就这样欲罢不能,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他们其实还有正事要干。
陈焕青,这个名字让他恨得牙齿都有点痒痒。
如果不是为了让向雪“手刃”仇人,他还真想越俎代疱,让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或许陈焕青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向雪怎么可能会恢复单身,然后被自己强势地把名字刻到了结婚证上?这样一想,似乎放暂时放陈焕青一马,又是可以接受的了。
“我可不想最后压轴出场!”向雪没好气地说,“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熨一下。对了,有蒸汽熨斗吗?我好像只会用那个。”
“只有蒸汽熨斗。”卫哲东自知理亏,所以很殷勤地翻着箱子倒着柜子,终于在某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推出了两台熨斗。
果然是豪门本色,即使平常用不到的东西,也会准备双份。
“请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把衣服熨一下,应该不会需要太久的。”向雪头也不回地说。
卫哲东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嗓子有点干,声音微微暗哑地答了一声“好”,目光恋恋不舍地收回来,退出房间,还没有忘记绅士地替她关上房门。
走出房间,他靠在走廊的扶手上,目光看着门上精雕细刻的线条,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像进度有点太快了,希望不要吓着她。”
他没有想到的是,向雪和陈焕青怎么说也订婚了两三年,可是他吻上她的时候,她的反应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和陈焕青似乎纯情到只是牵牵手的地步。或许偶尔会有一个拥抱一个kiss,但向雪绝对不会是主动的那一个。
这个发现,让他几乎立刻心花怒放。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甚至已经预想到向雪和陈焕青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是在得到向雪的反应时,他还是惊喜了。
所以结果就是……失控了。
他的行为,算不算是乘人之危?在商场上,可以叫做商机。在情场上,似乎就显得不是那么光彩了。
卫哲东的胡思乱想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向雪很快就出来了,黑色的礼服已经被熨烫得平平整整,粉钻被细心地放置在锁骨的位置,更衬得她裸露出来的锁骨匀称而精致。
原来,她还有一对漂亮的锁骨。
她的脸上还有残留的红色,仿佛是天边最美的云彩,在粉色钻石的光芒下,越发显得美丽非凡。
嗯,她其实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
“我们走吧。”向雪低声地说了一句,然后脚步匆匆地直接越过他往楼下走。
卫哲东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她,偷眼看她的脸色,似乎是故作的镇定。唇角僵硬的线条和眼睛眨动的频率,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内心世界。
“陈焕青,他是你的过去式。”卫哲东很郑重地说。
而我,才是你的现在和未来,直到永远。当然,这么肉麻的情话,他暂时还不想启齿。
向雪微微恼怒:“你就非得提这个名字吗?我现在只想忘记他好不好?”
卫哲东无语,即使你假装忘记,可是我们现在去参加的不是他的婚礼吗?一路上刻意的忘怀,到了人家主角上场的时候,你还能忘记?
“雪儿……”
“我知道忘记一个人,仅仅忘记名字是不够的,你已经告诉过我了。但是,如果连名字都忘记不了,我怎么去忘掉他整个人?”向雪说话的频率有点快,说到话尾的时候,微微有些颤抖。
卫哲东默然,只是用手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向雪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态度坚定。
“好,那么我们就从忘记他的名字开始,今天的婚礼,祭奠你死去的爱情。明天开始,你就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
初恋是春暮夏初时分,挂在枝头的第一枚果实,尽管还青涩,可是唯其是第一枚,所以会有格外的意义。
他只恨自己不是她的第一枚。
“好。”迟疑了一会儿,向雪轻轻地点头,然后顾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们快走吧,只是当一个路人,不用去得太早,但是也不要最后一个,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有多么重视这个场合呢!”
“这就对了嘛!”卫哲东龙心大悦。
看来,不管感情上如何不得已,但是至少向雪是真的想得通透了。
第三十章 结盟()
向家更名为赵氏,虽然一些老牌的本城名流看不上这种行径,不过表面上该出席的场合,还是会派合适的人选出席。陈家虽然有没落的趋势,不过艾妮儿和陈焕青的婚事,也能挽回一些颓势,哪怕不太看好陈氏前景的,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因此,艾妮儿和陈焕青的婚礼,也可以算得上是盛大的了。当然,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各家派出的代表,份量多少有点不足。
“陆二,令兄没有来吗?”
“项三,你大哥不也没来吗?”
“我大哥今晚有商业活动,实在是走不开,所以抓我壮丁了呗!”
“一样一样,我大哥二哥这不是分不开身嘛!”
两人打完招呼,心照不明地相视一笑。本就是从小玩到大的,虽然目前还没有掌握家族企业的命脉,但各自的小算盘,还是门儿清的。
接着,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本城名流,但冷眼看去,当家的实权派泰半是抽不出身来的,只能“委派”家里的弟弟妹妹出席。
“陈焕青这事儿做得实在不那么地道,向雪也真是的,一毕业就不知道了去向,就算被赵淑云赶出来,不还有我们几个哥儿们照应着吗?不能说给她向家小姐的风光,好歹也有口饭吃嘛!”陆家排行第二的陆谦看着婚礼现场叹了口气。
“跟着你是能吃香喝辣,可是一辈也就这样了。”项家老三项秋和不以为然地说,“要养个人谁家养不起?”
“现在外面都在传向雪想抢姐姐的男朋友,其实谁不知道向叔叔在世的时候,已经给他俩订过婚了啊!只不过当时向雪年纪太小,所以只是家里人吃了顿饭。这下倒好,赵家母女公然把这盆脏水给泼在向雪身上了。”陆谦看着在一脸笑容的赵淑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叔叔去世得太突然了……”项秋和叹息。
“反正一会儿我得去敬那对新人一杯!”陆谦哼笑,“非埋汰一顿陈焕青不可,向叔叔和向雪当年看上他,要用古时候的说法,那叫向雪下嫁!”
“算我一个。”项秋和笑嘻嘻地说。
“我也报个名好了。反正枪打出头鸟,你们俩起的头,回头我家老爷子也怪不上我。”又有盟军加入。
“对对对,法不责众,好歹替向雪出口气。”路人甲。
“就不知道向雪来不来,给她亲眼看看!”路人乙。
“不会来了吧?向雪都像是失踪了似的,打手机都打不通。”项秋和摇头。
“陆谦,你们对付陈焕青,我对付艾妮儿。”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刘浏,怎么这会儿才来啊?”陆谦乐了,“我还以为你打死都不会出席这场宴会呢!”
“这种宴会谁想来参加?我啊,就是来捣乱的。”刘浏冷哼一声,“那次什么订婚宴,我们没接到消息,要不然我一准让他们的订婚宴鸡飞狗跳!等哪天我接手了刘氏,非把赵氏往死里捶。”
“最近向雪怎么样?”陆谦关心地问。
“没有她的消息。”刘浏摇头。
“你和她不是闺蜜吗?怎么也跟我们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她的消息!”陆谦一脸怀疑地看向她,“不是你把她给金屋藏娇了吧?”
刘浏白了他一眼:“小学语文没好好学,一用成语就闹笑话了吧?”
“成语神马的,都是片片浮云,这个不重要。”陆谦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似乎要把他学生时代的那些“光荣”历史给挥走似的。
“向雪的手机欠费停机,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刘浏苦笑,“不过向雪这个人哪,外柔内刚,区区一个陈焕青,坏不了她的金身。可能她在哪里打工吧,学术院校的毕业生,只能找一些小公司做做文员或者出纳,所以她才不愿意跟我们联系。”
几个人欢乐的气氛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连说学逗唱都提不起劲来了,只是把脑袋凑在一起,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收拾”这一对“奸夫**”。
当然,毕竟身后都有一个大家族,摆明了车马这种做法是不合适的,所以还得解决一些技术问题。
刘浏一脸的鄙夷:“看你们这点出息!我才不管什么一二三四五的步骤呢,一会儿我倒杯红酒,直接泼那个艾妮儿一脸!伤不了筋动不了骨,至少也让她的婚礼灰头土脸的。”
“行,女侠,你厉害!”陆谦对她竖了一根大拇指,“不就是仗着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儿吗?”
刘浏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坐下。
婚礼如期开始,仪式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地方,新娘盛妆打扮之下,显得容光焕发,尤其是嘴角那抹笑容,那是身为新嫁娘的幸福。
“难怪陈焕青会移情别恋,这个艾妮儿还别说,除了有个鹊占鸠巢的老妈,还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陆谦吹了声口哨,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周围几桌客人听得清清楚楚。
刘浏冷哼一声:“什么几分姿色,你是不是太抬举她了?你看她走路的姿势扭啊扭的,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出身似的!”
陆谦作恍然大悟状:“咦,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气质……是有点风骚!”
“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种女人吗?”
“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这种女人带到酒吧里消遣消遣是可以的,娶回家就显得档次低了点。”项秋和一本正经地说。
于是,很快附近的几桌都开始对着艾妮儿评头品足,几乎开成了讨论会。
陆谦朝着刘浏挤了挤眼睛:“咱们煽完风点完火,可以偃旗息鼓了。”
刘浏不甘心:“说一点废话不痛不痒,向雪也不在。”
婚礼进行到一半,还有宾客们陆续走进来。
忽然,门被打开,有一束原本打在新人身上的聚光灯,光圈忽然游移了一下,才重又落回到舞台的中央。
门口进来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气度从容,姿态亲密,那绵绵密密的灯光,奢华的装饰,都仿佛沦为了他们的背景。
“卫少!”
第三十一章 婚礼的焦点()
“卫少!”
这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似的,所有在窃窃私语或者正襟危坐的宾客,齐刷刷地把头扭向了门口的方向。
年轻高大的男子,就站在灯光微有晦暗的门口,门外的吊灯有一束光从他的头顶倾斜下来,即使仍有一半的脸庞被阴影遮住,可是在灯光下的那半张完美如阿波罗太阳神的脸,还是让人们震惊地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坐姿。
七彩琉璃般的灯光,盛妆打扮的新郎新娘,都似乎被人们从眼底扫除了出去。眼前的男子,只要出现就注定是最耀眼的存在。
而他挽着的女子,只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礼服,精致的五官还算不得让人惊艳,可是淡扫蛾眉的效果,却让她如一朵空谷的幽兰,玉立亭亭,芝兰迭香,仿佛是依人的小鸟,站在被万众瞩目的他身畔,也不容人忽视。
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眼睛,灯光半明半暗,却仿佛细细碎碎的星光,都落进了她乌黑的瞳仁里,唇畔只是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眼波却仿佛似水银般的流淌了开来。
“向雪!”陆谦失声惊叫。
刘浏一把推开椅子,冲到向雪的面前:“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好不好,打电话都不回,你丢了一个下三烂的未婚夫,难道忘了还有一个金子般的闺蜜吗?”
向雪的笑容真正的蔓延开来,眼睛露出月牙般的形状:“刘浏。”
她的声音低柔婉转,仿佛唱着一首舒缓的情歌。眼波欲发明亮,仿佛闪耀着宝石般的璀璨光辉。
“刘小姐。”在刘浏冲上去想要拥抱向雪的时候,卫哲东的右手却率先伸了出来。
“呃……”刘浏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尴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呃……您好,卫少。”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从陆谦嘴里冒出来的称呼,已经让她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那是她和她的家族都难望项背的顶级豪门实权掌门人。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