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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她误会自己是杀手还能安之若素,怎么四年后,他这样一个并不具有杀伤性的动作,却让她如惊弓之鸟?
这些年,在他忙着一步步攀登顶峰的时候,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本该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的。
心脏似乎收缩了一下,有一种名叫“心疼”的陌生情愫慢慢地蔓延开来,让他几乎不知所措。
是的,他确实收集到了她的不少资料,可是那些在人群背后的无奈和伤痛,也许是任何人都不能了解的。
向雪窘得双颊微红,声音轻若蚊蚋:“谢谢。”
卫哲东偏过头:“你说什么?”
他离得太近,说话的气流似乎就在她的唇边,让她的唇一阵酥麻,微张着嘴,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五官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这男人实在长得太好,一双如同黑色宝石般的眼睛,深幽得仿佛看不到底的深潭,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卫哲东垂下眸,目光落在她的唇瓣。
她的脸红得如同把天上的晚霞给扯了下来,从两颊开始,倏然之间就升腾到了额头和双耳,娇艳得如同一朵已经盛放到了极致的玫瑰。可是她的唇,却带着灰白的黯淡。
卫哲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处搔了一下,下意识地凑得更近,却在离那两片唇只有一毫米的时候紧急停顿。
他在干什么!
向雪胆战心惊地看着卫哲东近乎急躁地回座,然后发动汽车,狠命地踩下油门。
汽车加速太快,甚至让她因为惯性被甩在座椅后背上。
幸好扣上了安全带。
跑车的性能就是好,速度一下子就拉了上来。可惜汇入主干道后,前后左右全是车,纵然他车技不错,也不能再无限制踩油门了。
车速总算降到了可以接受的程度。
向雪松了口气,刚才她真担心会出交通事故,然后发现卫哲东替自己扣上了安全带,可是作为驾驶员的自己,竟然没扣!
卫哲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开车是一件多么庄严的事儿。
“你的安全带……没扣。”向雪犹豫了再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提醒驾驶员,最起码的交规都没有遵守。
卫哲东低了低头,掩饰似地拉过安全带。
“方向盘……”向雪惊恐地看着他在车辆行驶中双手都离开方向盘。
“嗯。”卫哲东轻哼了一声,一只手打了方向盘,有辆车从车旁呼啸而过,把向雪再度吓出一身冷汗。
这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要不要自己临时充当一下驾驶员?虽然有两年没碰方向盘了,但这种技能应该不会随意忘记吧?
还没有等她下定决心,汽车加速冲过黄灯,在车流里左冲右突。
向雪目瞪口呆:难道这位是在炫车技吗?
直到走进别墅,向雪才从懵懂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她吃吃地问。
“我家。”卫哲东言简意赅地回答,提着她的拉杆箱就往楼上走,然后微微顿足,补充了一句,“我们家。”
向雪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闭上眼睛做了两个深呼吸,决定要和卫哲东好好谈谈关于婚姻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不及细想,急忙扑过去:“哎,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卫哲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眉宇间却有种君临天下的气质,仿佛是个天生的王者,让向雪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勇气。
“上来吧!”他站在楼梯口。
上来?向雪眨巴了一下眼睛,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到楼上谈吧?
对于莫名其妙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这件突发事件,向雪的脑袋里还是有点打结。
她是想过要成为新娘,但对象并不是这个陌生男人,虽然这男人有着男神的气质,应该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但问题在于他们只认识了几个小时,就算闪婚也没有像闪电这么快吧?而她,还没有新潮到与一个陌生人组建家庭,哪怕并没有许下共携白首的庄严誓言。
其实誓言又如何?陈焕青与她,并没有缺少山盟海誓。然后,他却用最残忍的动作,打碎了她的童话王国。
“我……”向雪走到他的面前,才发现原来穿着平底鞋的自己,竟然只能和他的肩膀齐平。
下意识地踮了踮脚尖,终于超过他的肩线。
“刚从医院回来,先冲个热水澡吧。”卫哲东看着面前这个女孩苦恼的表情,大概能猜到她在纠结什么,故作漫不经心地说。
“等一等。”向雪总算大致组织了一下语言,在开口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卫先生,谢谢你愿意为我提供一个栖身之所。我知道自己看上去有点凄惨的,但还不至于要卖身,我可以找一份工作,自己租一间不这么豪华的房间。我的要求很低的,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就行,我能负担得起。”
“你没有卖身。”卫哲东皱了皱眉头,“卖身的是我,如果你坚持要离婚,将得到我的一半家产。”
呃……向雪仰着头瞪视着他,脑袋再次当机。
似乎有点逻辑混乱啊!
他们的闪婚,怎么忽然一下子扯到了财产分割上去?她还没有想到,他们的婚姻竟然还有财产的问题。
“我的卧室是这间,如果你独眠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睡隔壁的房间,客房,但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当然,如果你不习惯独寝的话,我也不介意……”卫哲东在主卧室停顿了一下。
第十二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当然没问题。”向雪迅速回答,“啊,我是说我睡客房没问题。”
“确定?”卫哲东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向雪铿锵有力地回答完,才目光闪躲着看向左右,“那个啥……这儿不会是鬼屋吧?就算有鬼我也不怕,我胆子很大的!”
卫哲东好笑地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这女人的想像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吧?不过,他还真没想到,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向雪,竟然也和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怕鬼?
“这是高档住宅区,怎么可能有鬼!”向雪很快鼓起勇气安慰自己,嚅嚅地求证,“这里治安不错吧?”
“你觉得呢?”
“没有,当然没有。”向雪肯定地说,“因为你的阳气很足,所以鬼是不敢来这里的。”
这算是夸奖吗?看着她绷紧的脸,终于没忍心再逗她:“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向雪松了口气,脸上刚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又很快僵住:“你这是拐弯儿骂我是庸人啊!”
卫哲东扯了扯嘴角,把她的行李送进客房,转身离开:“你梳洗一下,有什么话到书房去说吧,在走廊尽头,我等你。”
“啊?我是答应住在这儿了?”向雪在他合上门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一道没有选择的选择题。
向雪揪了揪头发,敲了敲脑袋,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我还真是无家可归,已婚妇女就已婚妇女吧,人家是典型的高富帅,而我就是典型的灰姑娘,好像看起来还是他更吃亏一点。”
她也是从小过惯优裕生活的,当然看得出别墅主人的装修品味不错,这些装修的用料更加不错。至少比起赵淑云特意营造的金碧辉煌,要高了不知几个档次。
冲热水澡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哭了一场,脸上的泪水和着花洒的热水,被冲到了下水池里,源源不绝。然后,假装自己并没有哭,发达的泪腺不过是被蒸腾的热气刺激了而已。
小小的淋浴间,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把所有悲伤的趁机倒出来,顺着水流蜿蜒流淌。
擦干头发,换了一套半旧的休闲服,向雪忽然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至少,她今天不用露宿街头了。至于卫哲东到底是怎么想的……去书房问个清楚明白吧!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呢?向雪自欺欺人地决定不再想下去。
向雪敲响书房的门时,卫哲东正在阅读一份文件。当然,他的姿势是阅读,但究竟读了些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因为文件的页码,自他翻开以后,就保持在那儿没动过。
“进来。”他的出声几乎有点迫不及待。
门其实并没有关,连半掩一下的姿势都没有,分明是表达了一种姿态,请君进入。
他抬头看向门口的女孩,因为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五官精致。夕阳从窗口打进来,让她半个脸蛋都蒙上了朦胧的光影,像一朵亭亭玉立盛开在水面的白莲花。
看得出来,她似乎哭过了,因为眼睛有点红。他不知道怎么帮助向雪从感情的失败里走出来,除非用另一段感情去埋葬。
爱情?这个词悄无声息地闯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猝不及防得变了脸色,心里忽然就翻山倒海。纵然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养气功夫,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词语,比泰山的份量还重啊!
“卫先生?”向雪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不用叫得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卫哲东,耀西应该已经向你介绍过了。”卫哲东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向雪咬着唇,硬着头皮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却尽可能地跟他拉开距离。
“雪雪。”卫哲东一开口,就让向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心里顿时比峰峦叠嶂还壮观。
他们还没有熟到叫小名的地步吧?
“我叫向雪。”向雪急忙申明。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卫哲东提醒。
“呃……能反悔吗?”向雪小声问。
“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他通情达理地说。
何止是没有准备啊?向雪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似嗔似怪,让卫哲东哑口无言。
自己似乎做得是有点急躁了点,但那时看着她落魄的模样,忽然就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家。
与爱情无关,他想。
“是特别突然。”向雪苦笑,“如果我国的政府机构效率一直维持这样的高效,成为世界一流强国指日可待。”
“其实我们结婚是个双赢的结果。你看,我被家里催婚催得紧,如果有一个妻子的话,就不用每天看到我家老爷子就绕道走,忍受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听他的训话。而你,目前无家可归,被你的继母赶出来,被你的姐姐抢走了未婚夫,我给你一个家,直接给你一个丈夫,不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只不过你享有了我的另一半财产分割权而已。”卫哲东拿出了在谈判桌上忽悠人的功夫,露出推心置腹的神色。
向雪微张了嘴,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可是,天上会掉下馅饼吗?如果她的运气有这么好,至于弄到被扫地出门吗?
“那……我需要做什么?”她疑惑地问。
她相信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而卫哲东给她的权利似乎太大了。尽管不知道他的身家,但即使一半财产也绝对是个庞大的数字。所以,她要付出的,或许会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之外吧?可是,她又能付出什么?
她很忐忑。
“需要女伴出席的场合,陪我出席就行了。”卫哲东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先把向雪忽悠到底。
她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初次相逢,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只是这样?”向雪怀疑地挑眉。
似乎他并没有要求她履行做妻子的义务,这个结论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天上似乎掉下来一块超级大的馅饼?原来,除了流星雨,偶尔也会掉个馅饼的。
“当然,相对的,你需要我出席的场合,我也会陪你出席的。”
第十三章 又出糗了()
“我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你出席的场合。”向雪怅然。
她现在早已经远离蓉城的上流社会,沦落成赤贫阶级的自己,那些衣香鬓影的场合,再不是她游刃有余的表演场。
光鲜亮丽的社交宴会,虽然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可是一旦被迫脱离,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酸涩。
如今,她所有的社交活动,似乎也就剩下了同学聚会。难道带个家属去吗?恐怕同学们的眼镜都会碎一地吧?
“你会有的。”卫哲东笃定地说,“艾妮儿和陈焕青的婚礼定在下个月,难道你要一个人出席吗?”
“……”
蓦然听到陈焕青的名字,向雪觉得刚刚好不容易缝补起来的心脏,似乎又有了裂痕。
青梅竹马培养出来的初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