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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的噗通声交响,水花涌起,他已然落入湖中。
浑浊漆黑的湖水里就如同死亡般寂静地蔓延开来。
这晚,苏必利尔湖终究不太冷。
(此卷终)
第106章 仍在逃()
剑与玫瑰魔法学院城堡的走道上,灯光堂皇,以温暖驱走昏暗,向前行的宁夜明恰好时被转角的晨、曦兄妹两人撞见。
“嘿!”
“嘿……”哨兵打过招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大,冰凤姐姐来学校找你了呢,你们好多天没见了,她就在训练馆那边。”
晨、曦显得极为关切,给人贴心的舒适感。哨兵听了一想还真是这回事,便点点头说:
“好,我立马过去。”
走在去往训练馆的道路上,哨兵遇到不少学生、同事,纷纷打开招呼,最后在离开城堡正门前还遇见自己最喜爱的三个学生:
安娜,卓耿和查尔斯。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像往常般停下来跟哨兵打招呼,而是带着无比奇怪好似怜悯的眼神,边盯着宁夜明边悄然走过,哨兵本想追问他们“什么情况”,身子却沉重地转不过身。
抬头一看,天空是无比的灰暗,阴云密布,似乎有狂风暴雨将至。
哨兵只觉脚步艰难,径直地走入训练馆。
场馆内空无一人,大概是上午时分学生都在城堡里上课,宁夜明走向二楼的办公室,诡异地发觉自己心跳本能地加快,呼吸变得紧促——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他刚进门,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站在窗边,哨兵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容,似乎真的很久不见甚是想念,正想亲切地打声招呼,表情却忽然生硬僵住:
办公室里另外还有个男人,从座位上起身搂住女巫的后腰,轻柔地抚过她的长发,神情动作跟情侣无异。
那是冷零!
宁夜明只感觉大脑一下子被血液冲昏,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的兄弟和他的女人在一起了?
更恐怖的是,哨兵背后忽然想起密密麻麻的急促脚步声,窗边的两人转过身,带着似笑非笑的微嘲表情盯着他看,后头有人大喊:
“抓住本世界的叛徒!”
哨兵忍不住指着冰凤,曾经最心爱的女人大喊道:
“不!她才是叛徒!”
一拳狠狠从背后偷袭而来,伴随着强烈的剧痛,哨兵立马便是要昏迷过去。
再下一秒,他想要起身还击,却是猛地挺腰起身——
赫然惊醒!
发觉自己正躺在某处小树林里,身旁地上的“无锋”剑安静地躺着,身子肮脏有污泥积附在衣服表面,全身仍潮湿得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发觉周围环境漆黑一片,除去头顶有明亮的蓝白月光洒进,便是漫长而无声的黑暗。
原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宁夜明能感觉到背后有冷汗直流而下。
随即记忆开始在昏浊的大脑里清醒复苏过来:
那晚与巫妖纵身跳入苏必利尔湖中,他们俩便一直向着深处游去。冰冷的湖水强迫着当时的哨兵不胡思乱想,将注意力集中在浑浊不清的通道上,而他牢牢紧盯跟随着巫妖,也是想过是否找机会将后者击杀。
可或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心理在作怪,哨兵最终是没有这么做。
毕竟他至今仍不能忘怀另外件事以及带来极度负面的消极心理:
那就是他曾经最心爱的人竟然背叛了他,李馨雪竟然会把他的坐标告诉给玫瑰十字会——
她是觉得自己无药可救,所以让秘密社团的人来扣押上交给巫师协会审判?
她就这么狠心无情?
宁夜明摇摇头,眼神中藏有着的暴虐与冷酷下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哀伤之心。
而再后来的经历,便如湖中视线般极度模糊不清,他游着游着意识便彻底消散掉,好像是沉在湖水底部,也不知道是否经过通道,便如入梦般昏迷过去。
醒来时已经躺在这里,那么……
他勉强起身望着四周,张开口鼻,使劲呼吸,又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内魔力元素的涌动:
异常的丰富,极其活跃,就好像春天里生机勃勃的新生命般。
所以,这里,就是长夜了?
……
……
剑与玫瑰魔法学院里,教学区城堡。
新生三人组正极为罕见地站在一扇窗户旁,如同小大人开会般,讨论着:
“我不相信老师会背叛我们世界的,他……他只是被陷害被逼走去的长夜……”
安娜的语气里透着明显不自信,旁边的卓耿和查尔斯相互看了看,其实两人一开始也不相信最近的消息——
巫妖和哨兵两个被协会官方认定为是叛徒的巫师,联手潜入苏必利尔湖,借着下方通道逃离本世界。而经过追踪的玫瑰十字会成员的记忆查证,发现确实有两人并肩奔跑的影像。
额外的消息则是那辆毒液乘坐过的汽车,被巫妖魔咒轰炸得四分五裂,恐怖的杀戮与血腥让巫师们大为震惊和愤怒,因为其麻瓜乘客无一人生还。
问题的争执点则在于,事发现场有哨兵的两名好友冰凤和毒液。
他们身上由死灵魔法留下的伤势痕迹再明显不过,两人也辩解哨兵并非是大家想象认为的叛徒,但有巫师则质问怀疑这压根就是在场之人联手上演的一出戏。
总之,尽管疑点争执不断,主流的声音还是坚持认定,巫师哨兵是本世界的叛徒。
可怜的安娜已为此不止哭泣过一回,但她除了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便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女巫又接着回去学习,加倍努力,简直是拼了命,连吃饭时也在看魔法书,除去必要的信息了解,甚至连魔网都不怎么登录了。
尽管她的魔化仍旧碍于先天体弱,数值表现十分一般,可安娜的元素系却是在突飞猛进。卓耿和查尔斯当然把同伴的表现看在眼里,也是受到鼓动影响变得愈发刻苦。
查尔斯跟着凯特教授精修他的心灵系与神秘系,通用系除去必要的训练量便极少额外耗费时间,卓耿则完全不同,他全身心地投入在通用系上,并且对长夜世界的“奥术”体系颇有兴趣。
由此,在年底圣诞节来临前,他们三人已经成为这届人数较少的新生中最优秀的几位。
而安娜则一个想法,写在她上锁的十二月七号的魔网日志里:
她终有一天将要前往长夜世界。
……
……
魔法学校里还有个家伙,回归正常上班的冷零教授。
他依旧是教“魔化格斗”,但学生们都明显感觉到教授变得比之前沉默冷淡许多,曾经那个帅气迷人富有亲和力的冷零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这个人,不时会想起美杜莎,会想起哨兵,会想起很多很多……他有考虑过联系冰凤,如何能再次找到哨兵、美杜莎他们,然而当冷零面对晨、曦时,便发觉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关爱呵护别人了,他甚至不能跟两个一起作战过的学生谈及加勒比海的事。
庆幸的是,兄妹两仿佛也忘记了闭口不谈。
再过些时候,连“焰一”都黯淡了几分。
同一时间,毒液还没有离开德鲁斯,他仍在城镇租用的房子里,靠在沙发上,桌上是几瓶早已空空如也的啤酒瓶。昔日强大的MT明明背部还满是绷带,却不顾巫师兼医生的叮嘱,痛饮酒精。
这几天,毒液需要接受巫师协会的调查,评估分析那晚的混乱情况。神志已有些不清醒的他,想的却是等此事终结,便离开像个麻瓜一样平静地生活,他已经累了。
累到就连退休地都早早敲定,日本的富士山下,毒液莫名地向往那里。
至于,尼克又或者说是巫妖,哨兵,以及其他人,他不愿意再想那些事了。
最奇妙特别的是李馨雪,女巫在近几个晚上连续地从噩梦中惊醒,糟糕睡眠带来的昏沉大脑里满是宁夜明的身影容貌,她的内心偏偏愧疚自责,却又不停地躲闪逃避。
直到十一号那天,一个意外的敲门声,从只剩她一人居住的豪宅外传来。
第107章 初至()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哨兵拖着沉重的身子,凭着本能向着林外的方向走去。
长夜世界,漆黑深邃的夜里,头顶除去一轮圆月,便是散布的各状云朵,要是稍加留意观察,便能发现这个世界的天空星星极少。
保持前行的哨兵喘着气,他自己依旧是负伤的状态,必须得赶紧找到长夜世界有人的地方进行治疗。
可惜从苏必利尔湖通道这端过来,到底是长夜世界的哪里,哨兵并不确定。至于跟他一起的巫妖,则完全消失不见没有任何踪影,宁夜明甚至怀疑死灵巫师压根没跟他传送到一块。
通道可是存在着种种不稳定的情况,把人没传对地方也并不值得意外。
他抬头看看夜空,皱着眉头,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间。
根据记忆里曾经对长夜的了解,哨兵便知道确定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是容易的事:
它跟现实一般,是二十四小时制,但黑夜的时长往往在十八个小时之上,而白昼只有六个小时左右,太阳东升西落,通常在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间。
另外,据传,长夜世界的人因为光照时间较短,因此普遍是把白天用来睡眠休息,大部分黑夜时间用来工作事务。
不管怎么样,哨兵只要能找到房子,便能遇到人。
他借着树叶年轮等细节,大致确定是朝着西南方向。很快,走出镇子的巫师便遇见正前方不远处有灯火闪烁,那是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镇子,街头上人都见不到几个,路边远远望去还是煤气灯等落后造物。
宁夜明强撑着身体,竭力让面色保持平静,装成只是恰好迷路的行人,向着镇子的正大门走去。出乎意料的是,长夜世界如此小规模的镇子,竟然还有人在看守。
两个现实世界欧美人外表长相的大汉,从旁边的火盘里弄出两根火把,走到哨兵面前,警惕地询问道:
“你是外来人?怎么到这里的?”
“我是跟在山林里打猎时,跟自己的队伍走散,瞎摸一天多找到这里的……”
哨兵凭借他仅有极少的对长夜世界生活情况的了解,编出个听起来尚可信的谎话。那两人相互看了看,又打量着哨兵的长相,巫师正背着“无锋”剑,看去确实像是打猎失败的又下任务,明显有几分相信,犹豫几秒便放行了。
镇子不大,贫穷普通,对外来者的监管也并不严格。
尽管哨兵很想问看守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却又担心暴露最终是转而提问:
“我受了点伤需要治疗,请问,镇上的医生在哪家?”
看守者指了指某个方向的那栋房,颇为冷漠,哨兵也懒得多说话,道声“谢谢”便向着医生的住宅走去。
几分钟后,他站在这所面积一百多平方的平房前,敲了敲门,周围的煤气灯发着微亮的光芒,建筑的风格相当老式哥特风,行人是真的见不到几个,隔壁的邻居即便是听到有外来者的动静,最多就是透过窗户看一眼接着自己的事。
门很快打开,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明显是外地人的哨兵,惊疑地说道:
“外来者?你想……”
“医生,我打猎受了些外伤,需要治疗——但医疗费我只能先欠着,医生,我赚到钱立马就还你。”
哨兵干脆是跟对方说明白他身上没有钱,却是有点赌徒的心理。因为一个外地人忽然出现寻求医疗,主动承认没钱可以降低对方的警惕性,更何况能引起同情心。
果不其然,医生摇摇头说:
“先看看伤吧,既然是打猎,看你样子,想必不算特别严重。”
确实不算严重,也就挨了巫妖的一击,险些断了肋骨。
医生将哨兵带到他平常治疗病人的房间,将后者衣服掀起,看着身体表面各块不一大小的淤青伤痕,皱着眉头:
这不像是打猎受的伤啊?野兽一般都是用爪牙留伤的,这么淤青倒像是被人打的。
出于职业道德,医生并未多嘴,只是说:
“脱抹点药膏,再吃点药就行。”
他也不多纠结,戴起手套,从旁边柜子里拿出各个瓶装的药物,熟练地选取了一种将膏药抹在哨兵身体表面,为了确认伤势程度,医生还轻微地掐捏巫师表皮和肌肉。
随即轻咦一声说:
“你是打猎的战士?怎么感觉力量不至于是很足啊?”
哨兵悄无声息地微微魔化,清楚对方是把巫师的魔化流认成是长夜常见的职业,战士。至于对方为什么觉得力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