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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乐瑶摇了摇头,“帝王之术在于制衡,哪怕是你最亲近可靠的大臣,也没有哪一皇帝会任其做大,总要留出一到两派与其为难,互相抗衡牵制以保证皇室的稳定,陆远和小公主在联军中的象征与地位太高了,也是时候需要一方势力打压一下,咱们这时候出现说不定还正好随了常统帅的心意呢。”
钱乐瑶的话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常青明明只是个联军统帅,怎的就与帝王之术挂上了联系,纵使是知道有这个可能,但。。。。。。
钱老五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怎么了爹爹?女儿可有哪里说错?”钱乐瑶笑了笑。
“乐瑶啊,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在人前提起。”
“知道了爹爹,女儿也不过在家里闭上房门,和爹爹探讨一下罢了,出去了还真会说那常统帅有不臣之心?不过说来也古怪非常,楚云帝国亡国这么多年了,连皇室都死得只剩下个公主,居然在民众心中还能有这般高的地位,也不知道当年是哪里惹到了五大国。”
讲到这里,钱老五突然不说话了。
女儿再是聪明,可年纪还小,大陆上的事情她有所不知,而恰巧的是,绥城距离帝都很近,不少传闻与消息,他这个绥城的大商人还真旁侧敲击的探听到了一些。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闭口的好,那些事情还不是乐瑶该知道的时候。
“总之爹爹你要知道,王爷宁可派人混在你们之中诓骗你们都不愿意告诉你们他的后招与底牌,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信任你们的意思,不管最后的成败与否,至少现在的绥城已经被他放弃了。他巴不得你们团结一致对抗联军能为其的计划多延长一些时间,我看还不如投降联军,换个好谋身。”
钱老五彻底被女儿给说动了心思。
尤其是这个关头,就连那一群墙头草都没有任联军这股风所吹倒,自己若能站出来帮上联军一把,使其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而得下一城,这功劳之大可想而知。
人便是这般,只要利益足够大,就容易让人忽视掉其中的风险。
钱老五在房中来回踱步了半个时辰,终于下了决心,“乐瑶,既然知道有王爷的人混在为父的那些好友之中,那此事便不宜再与他们商议,单凭咱们两人的话。。。。。。”
“放心吧爹爹,女儿刚刚也想到了好几出对策,联军正在休养,咱们的时间还充备的很。”
第623章 尸鬼之道()
楚云新国,帝都,
热闹的街巷,繁花似锦的紅窗,此地乃是帝都著名的烟柳之地。
不同于地上的人在寻欢作乐,地底下却别有洞天。
连通着一条暗口,点着几盏明灯,晦暗的阶梯通往未知。
一束束幽蓝色的荧光立于空旷的平面,光芒下,无数生涩难懂的符号以奇怪的组合排列刻画在左右。
这正是一座巨大的空间传送阵法,灰沉沉的死气在地底之下无处流窜,只能凝聚成一股团状的黑气四处运行。
森森白骨构成的尸鬼宛如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按顺序排列站好,又有源源不断的尸鬼从空间阵法之中钻出,趔趄着步子跟上。
看守在这里的两名护卫已经久见不怪,从一开始的浑身发颤,体内发寒,受着死气的影响身体僵硬,再到后来的逐步熟悉,以至现在可以轻松的面对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尸鬼。
又是一阵风铃声响之后,一道黑色的空间之门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
他们知道这是王爷来了。
陈俊良一身公事的衣着打扮,栗色长衫,长发背后,只是在气质上不同走在明处的那般气宇轩昂,反倒带上了点点深邃和阴冷。
在这里,他似乎从来都是这幅冷血无变的表情。
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打算,两名护卫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招呼,陈俊良迈着熟悉的步伐,快步穿梭,走到了一池浓黑色的墨池边缘。
一个响指打出,兵马俑般罗列在深坑里一动不动的尸鬼大军终于动了,几缕殷红的光芒扫过,领先动弹的是一具已经溃烂得几乎找不到一丝肉尸鬼,白骨的脚掌踏在灰土地上,一步一步在朝着陈俊良脚下的墨池走去。
“噗通!——!”
尸鬼没有任何犹豫从边缘踏上墨池,整个身体就这样跌进了那浓黑色黏稠的池子里去。
伴随着不停有气泡冒出,整个墨池沸腾了起来,仿佛那尸鬼便是一团烈火,点燃了整个池子。
一具具尸鬼接连不断的行动,按照顺序一个个跳入墨池之中,明明已经是浓黑色的墨池,却让人不知为何,颜色愈深了起来。
墨池内的液体越长越高,终于在与池边的砌墙持平的时候,尸鬼大军停下了脚步。
陈俊良,褪去了身外栗色的长衫,露出了自己的上身,面无表情的从池沿走入池中。
浓稠的液体宛如通灵的活体一般,拼命的朝着陈俊良的身体攀爬而去,一时间“哀鸣”声,嘶嚎”声,“惨厉”声,声声贯耳。
尤是听过几次这声音的侍卫们,也冷不禁双腿打颤,有种想要扭头便跑的冲动。
时间没有过去很久,大概只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那墨池内的浓黑色液体便淡了,池水也低了半截,而躺在池中的男人仿佛从梦中惊醒,睁开了那一双恶灵般的鬼眼。
似乎是在适应身体的变化与力量,陈俊良从池中努力几次爬起,又尝试了数次收敛,终于才把身上那令人恶寒的恐怖气息收敛回了体内。
褪尽黑暗,陈俊良光裸的从池中爬出,套上了他来时的那套栗色长衫,从始至终并未何任何侍卫有过交流,开起了空间传送,又一次消失在了地下世界。
王府中,
“启禀王爷,外面丘浦城城主淳于衍求见。”
陈俊良换上了那一副随和的笑脸,正闲情逸致的在府中作画,听到下人禀报后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揽了下袖子,“让他去书房等我,算了,就让他直接来这里找我好了。”
“是,王爷!”
不多时,只见淳于衍身穿着一件棕红色的大袍,急匆匆的赶来。
推门而进,在看到陈俊良的第一时间,忽然冷不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寒毛竖立,那一刹那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死城中坐在帐后的男人。
不可能的。
淳于衍赶快甩开了脑海中的杂念,意识到是自己太怕那个人了,以至于见了有丁点相像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来。
“噗通”一下跪倒在了陈俊良的面前,“属下无能,未能完成王爷交代之事,特来向王爷请罪。”
陈俊良今天的心情着实不错,哈哈一笑,“淳于家主何罪之有,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我那日的书信只是想看看淳于家主是否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约定,看来淳于家主没有忘记。”
淳于衍见陈俊良没有怪罪的意思,收起了脸上故弄玄虚的慌乱而换上了一副笑脸,“王爷的威风,属下早已见过,岂会同那些无知小人一般,任凭风吹,一看联军势大便头也不回的往那常青的怀里乱钻,却不知道这一头扎进的乃是无尽的深渊。”
陈俊良听着淳于衍半夸半捧的说辞,很是满意,但又忍不住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淳于衍道,“多年未见,还不知冷酷无情的淳于家主什么时候会说好话了。”
“王爷这是说笑了,淳于当年可就不是个少话之人,只是该狠的时候,比起一般人狠上些罢了。”淳于衍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这招牌式的说话方式与行为举止立刻打散了陈俊良的怀疑,再加上他的自负,想以他的实力,又怎会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玩这种把戏。
“王爷,属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这一次的行动很可能已经让淳于家暴露在联军的眼下,这内应之事恐怕无法再做,再加上因小儿顽劣与常青有仇,联军从未信任过淳于家和丘浦城,还请王爷能让我等回归帝都,在您的手下一展宏图。”
说句实话,陈俊良在帝都手下的能臣猛将数不胜数,淳于衍虽早便与其交好,但在他眼里的作用,还真就只有一个内应的身份罢了。
如今想要脱离开联军返回新国。。。。。。
陈俊良皱了皱眉,淳于家的事他也不是没听说过,为了讨好联军打入敌人内部,连儿子都被人扣下了,再加上这一次的事情,说不准真如他所言,身份已经暴露。
回来就回来吧,给其随意安排一个闲职,也算他没忘记当年二人交好之情。
正当这时,门外有一下人匆匆来报,“王爷,有一封前方密谈传来的信报,上面夹着急讯的标志。”
陈俊良不敢怠慢,来不及遣散开淳于衍,就地打开了书信独自观看了起来。
震惊的目光掠过信纸,陈俊良抬眼朝着淳于衍的眼睛看去。
淳于衍疑惑的看着王爷,不明白其为何在看着自己,气氛突然间古怪了起来。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陈俊良收起书信,平复了心情淡淡的道,“前方联军内部探子来报,丘浦城淳于家一夜之间遭人血洗,上下近千余口,连带老仆与婢女无一人存活,后又在附近探查到了常青出没的身影,疑似联军之举。”
淳于衍瞪大了双眼,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一个腿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陈俊良见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节哀,我会派人给你在帝都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的,你就暂时留在这里为我效力吧。”
第624章 丘浦城之变()
丘浦城中,
常青此番暗中带人前来,就是为寻那异人城之仇。
虽然绘雪和昕昕芸芸没有大碍,但放任这么一个毒瘤生长在联军的腹地不能不管。
可当他带着数百人闯入淳于家后,便立时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府内血流成河,四处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尸横遍野,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断手断肢,开膛破肚,全都以异样的方式惨死在府中。
院子里,房屋中,池塘边,假山下,无一例外,无论是冠以淳于姓氏的人,又或者与淳于家毫无关联的普通下人,全都死得干干净净,而且从时间上看,居然死亡没有超过三天。
常青赶快命人在四周探查了一圈,发现之所以城内没有爆发大乱是因着府上一直在运行着的反灵识探查结界,外界根本没人会想到淳于家会生出如此事来,所以这消息一直没有传出。
而淳于家也是够悲催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居然是由本想杀他的常青等人发现。
“启禀统帅大人,府中上下都已经探查过了,确实没有一个活口,淳于家上下全部丧命。”
常青惊容了,那日他把关押在吉安城的淳于康健提出来后,利用搜魂大法捕捉了其脑海中对于丘浦城以及淳于家的信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召集了人手,打算前去铲除淳于家。
可谁知道到了丘浦城后,居然有人赶在他们之前完成了所有事情。
甚至他都不知是该感激出手之人还是如何。
“大人。”
“什么事。”
“在淳于家书房内又发现了一具尸体,经人辨认应该是淳于家的家主淳于衍。”
“果然,全家老小全部死于非命,看来动手之人的仇恨不在我之下。”常青挤了挤眉,话说淳于家的行事风格很容易与人结仇,但仇家中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杀光了府上老小,说明动手之人至少有着天阶七层的实力。
“还有什么事吗?”常青见侍卫汇报过后并没有离去,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还有一条讯息不知有用没用。经人辨认府上所有的死者都是在两天前被利器所杀,唯有那淳于家主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七天以上,具体时间因为咱们的人中没有配备医师所以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淳于家主比其他的人死的要早上许多。”
“你是说,有人先是杀了淳于家的家主,随后又隔了几天才血洗的整个淳于府。”常青疑问道。
“启禀大人,按照情况来说,事实应该就是这样的。”
“可这又是为何?既然已经打算动手,又杀了淳于衍,为什么还要等上几天之后才血洗府上。”常青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这时,府外忽然传来了骚动。
“大人,属下抓捕到一个在淳于府外鬼鬼祟祟的男人。”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那男人普通百姓打扮,被士卒带上来后,见到了府里血腥的场面直接被吓软了腿。
要说怎么也是个地阶一层的武者,可在强权面前怂得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一般。
“你又是什么人?”
“大人饶命啊,我只是个普通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