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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不是个喜欢随身携带很多储物空间的人,当初是一条腰带,如今是左手大拇指上的至尊之戒。
即使只有两件物品,他也几乎没有同时携带外出的习惯。
更奇怪的是,常青从未有做过把至尊之戒存入腰带中,或者把腰带存入至尊之戒的举动。
前一点很容易理解,至尊之戒的品阶等级太高,不可能融入比自身空间品阶低等的储物空间中去,那反过来为什么不行呢?
难道那枚腰带的空间品阶同样很高,二者互不相容。
钱乐瑶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总归得来的情报告诉她,如今常青的身上只带有至尊之戒,而那条腰带现在就在她的眼前。
用灵识朝着空间纽带探去,钱乐瑶清秀的额头忽然深陷了进去,眉头一皱再皱,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境之中,随后脸上终于一喜,刚以为得手之时,整个人忽然怔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外放的灵力被反弹了回来。
这是什么原理?
这条储物空间,居然不受灵力的驱使!而且其内部空间大小,超出了钱乐瑶所有见过的储物空间。
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物品凌乱的散落在空间的各个角落,有她认识的也有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样物品。
尤是如此,这所有东西加起来所装填的空间也不过冰山一角。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所要的东西,想把它从中取出来时,忽然发现她的灵力并没有行使权,空间薄层仿佛附加了一条什么样的权限,让她无法从中取走任何一样东西。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说过还有认主的储物空间?
等等,这个东西是。。。。。。
钱乐瑶在那层阻隔她灵识的空间屏障上发现了一小段密密麻麻的细纹,仔细看去,像是一个人手指皮肤的纹路。
指纹!
钱乐瑶似乎明白了,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钟,把空间纽带放回原处,随后站起身来坦荡荡的离开了常青的书房,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顺畅得,仿佛在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一般。
出门左转,钱乐瑶去了一张符纸贴在自己的唇上,朱唇轻咬,“红曼,我需要他的手指,最好是一整只手。”
没过多久,从耳畔传来回应,一个男人略带慵懒沙哑的嗓音回道,“知道了,不过你可真够变态的,居然会有这种奇怪癖好,我喜欢。”
第635章 最后的愤怒()
“周少府,可知道王爷把咱们叫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卫尉大人,比起来您和王爷的关系比我更亲一些吧,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从何知晓。”
“今日这庄子里聚集了不少朝中大臣,但你要说多,偏偏还不是所有,这么多的人,王爷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宣布?”
两只老狐狸相视一望,各怀鬼胎。
如今楚云新国的形式岌岌可危,王爷明面上放弃了除帝都与护皇城外的所有领地,然而事实上从他们得来的消息可见,还不止如此。
联军已经从各个方面发起了总攻,围困了包括东南西北在内的四大护皇城,绥城落入敌手,北护皇城的护城大阵已经快要攻破,西护皇城失联,东南两面虽景况好些,可也没好到哪儿去。
帝都中陈王爷犹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丝毫不把外界的传闻听进耳中。
十万神庭军,十万帝都城卫,数万自备军,以及王府上千亲卫,全都驻守在帝都之中,谁也不知道王爷的打得是什么算盘。
“我看王爷这召集我等,要么是宣布与联军全面开战,要么。。。。。。”
话到一半虽然断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要么就是宣布投降。
其实众臣心里所希望的,反而是后者。
毕竟一个帝国的建立,与一个个屹立不倒的家族息息相关,皇室改朝换代,但家族不会改变,哪怕常青打进了帝都,也不会对他们根本上的铲除,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做的代价太大常青根本承受不起,所以到头来,投降反而成了众望所归。
“咚”的一声,门板被人从外面踹开,一支黑甲军团手持着兵器把庄内通通围了起来。
铁叶缝合而成甲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利光,铜兽面束腰,黑色的护心镜上纹刻着大量的防御加持法印,手中的刀剑长枪清一色的染上了漆黑的颜色。
领头的正是陈俊良手下的淳于衍。
“各位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淳于衍单薄的身姿与全副武装的黑甲亲卫军格格不入,但越是如此,那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愈发渗人。
酒杯摇晃着倾洒在了桌上,碗筷落地声,嘈杂议论声,各色的眼神齐齐落在淳于衍的身上,“淳于衍,你这是何意?!”
“不错,今日乃是王爷叫我们来此,你私带军队闯入宴会,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是,是要造反,可惜不是我,而是你们!”
“启禀大人,从屋子里搜出多份联名书,手印笔迹悉数核对过,正是各位大人的。除此以外,还找到了有人向城外敌军联络的书信,此为通敌叛国之罪。”
淳于衍不动声色的接过从士卒手中递来的联名书,展开后约莫有一人之高,白纸黑字,印着红色的手印,洋洋洒洒大致超过了二三十人。
“你们可还有话说?”
“你这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淳于衍!你以为你妄造假证污蔑我们,拉我们下马会对你有好处吗?早晚有一天,王爷会查明真相,为我等伸冤的!”
淳于衍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瞧瞧我周围的亲卫军,可都是姓‘陈’的,你们不会是以为我淳于衍擅作主张的吧,王爷要你们死,你们活不过今晚!”
众人脸色唰白,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这是陈俊良的命令?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举剿灭他们?!
“动手,把他们押下去!”淳于衍轻描淡写道。
黑甲军以合围之势,缓慢的靠近中央,向着诸位大臣们试探而去。
“找死!——!”
有一玉锦袍服的常俸手掏虎爪,青红色的灵域在其上空显出一条虎形,莫若似风,斩云飞铁,五爪勾勒出一条活虎以咆哮之姿,不可谓之势咬向淳于衍。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淳于衍的身上又没有任何佩戴,以他为突破口显得十分有利。
然见那青红之爪还在半空中时,被一团黑气所吞噬,淳于衍的身体发乌,右手上的黑气无形无体,却能一口叼住那头巨虎,牢牢的把其灵域逼在了下风。
男人的虎爪好似沾染上了什么腐蚀之毒,暗生霉疮,溃烂腐败,顷刻间整条手臂连根断去。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嘶痒这喉咙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那断臂上一条条黑气宛如小虫子钻入男人的肉体,连灵域都制成不下,噗通一声躺倒在地,几名黑甲军立即把人制服。
淳于衍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般。
“淳于衍!你什么时候学会如此狠毒的武技!”有人指着淳于衍的鼻子质问道。
淳于衍化身一道幻影,一掌抽在了开口之人的脸上,把人掀倒在地,又悄然回到了原处。
擦了擦手,“全都是王爷所赐,所以说你们啊,真是群老糊涂,跟紧了王爷的身后总会有肉吃,这么多年的交情到最后怎么还不如我一个后来者威风呢。”淳于衍亮出了自己的实力。
天阶巅峰的灵力境界刺伤了所有人的眼目,这家伙的境界什么时候到如此地步了要知道,如今的帝都城中,天阶巅峰前者屈指可数,淳于衍要是有这等实力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淳于衍似乎懒得再与人废话,招了招手,黑甲军一齐冲上前去,饶是这些个身份地位实力高强的高层官员,也难是陈俊良亲卫军的合力之敌。
天色灰蒙蒙的有些暗沉,帝都城中烟雨笼罩,这注定了不是个宁静的雨天。
这一日帝都大动干戈,正值楚云新国危难之际,帝都半数高层官员心生反意,被王爷派人拿下,闹得是满城风雨。
软弱了小半年的王爷陈俊良,对外不行,对内却凶残得不讲人性,几十名官员包括家中老小一夜之间被捕入狱,第二天宣判死刑,斩首在皇宫门外。
十万神庭军依旧安在营中没有动静,十万帝都城卫看守国门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一副舍弃了四大护皇城的举止。
城中谨言慎行,谁都似乎看出了这是王爷在落败之前最后的狂暴,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去惹怒一个濒死之人,因为他疯了,而且疯得令人胆战心惊。
哪怕是楚云新国的帝都之城,也开始期盼起了联军的到来。
第636章 屈兴国在成长()
大周历太始五十八年(楚云新国九年),楚云新国战事全面败退。
联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占领了包括绥城在内的东南西北四大护皇城,楚云新国的局面危在旦夕,空有一座帝都的存在,事实上名存实亡。联军距离恢复大陆一统仅仅一步之遥。
在这期间,所有人都心生疑虑,那楚云新国号称十万之众的神庭军去哪儿了,号称帝都守护者的十万城卫又去哪儿了,陈俊良手下大杀四方的黑甲亲卫军又跑哪儿去了,虽然战事辛苦,但从总体来讲,联军的进攻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这似乎太过诡异了些。
仿佛新国的王爷陈俊良和联军的统帅常青之间打了一波完美的配合,你方退去我方来,一来一回承接的完美无缝,跟直接把城市一座座拱手让给了常青一般。
甚至有传闻道,常青与陈俊良同为窃国者,两者一丘之貉,只不过常青如今势大,那陈俊良自知不是敌手后两人私下里暗中联络,由常青暗中给予陈俊良好处,陈俊良明里假败于常青,把帝国拱手相让,实质上狼狈为奸愚弄百姓。
国者,非过家家的简单,不是你送我我接受就可以的。
所以这说法虽然听起来有趣,但大多都是粗茶饭后闲谈之词,没有谁会真的认同这样的观点。
但常青知道,陈俊良是真的在送自己呢。
而且送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求常青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西护皇城的主干道上,陆远陆二爷热泪盈眶的看着街上熟悉的楼宇,“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是原先我和大哥在城里办置的住所,当年皇后娘娘还是王妃的时候曾一起来过,这一过,已经不知是几载了。”
陆远忆寻往事。
小公主屈兴国同行拉着宋凌的手,“宋凌哥哥,兴国小的时候和爷爷在这里住过一阵子。”
宋凌看着屈兴国手指的那栋房子,古色古香,颇有书卷气息,不知不觉脑海里描绘出了两三岁的屈兴国穿着公主裙在院子里玩闹的场面。
“常统帅,四护皇城的宗旨本就是维护帝都的存在,素来不管皇室纷争与大陆形式,只是这几年被陈俊良强行埋下了自己的棋子,几次三番的意图控制四座护城为其所用,这时候城中少不了还有陈俊良的人在暗中隐藏着,所以依属下所见,还是先暂缓战事,清理四护皇城的根基,换成自己信任的人等稳定下来以后,再对帝都实行最后的进攻。”
武安晏条理脉络清晰的为常青分析道。
常青听了颔首点头,瞧见与宋凌同行的屈兴国,忍不住问道,“兴国觉得怎么样?”
屈兴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看向了宋凌。
宋凌摇了摇头,常青也跟着打趣道,“没事,这里不是联军会议,所以畅所欲言,说你想说的就是了,总依赖你宋哥哥可不好,万一你宋哥哥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呢?”
说得好,陆远就快要举双脚拍掌了。
这个宋凌最好离他的宝贝孙女远点儿,最近兴国和自己是越来越不亲了。
屈兴国低下头来,仔细想了想后摇头道,“我不觉得停下来是好事。”
常青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新国的反应一直给人以疑惑,看起来弱不禁风,被联军打得一退再退,但却从没有放弃的举动,我一直在想其中的原因,看起来只有一个,那就是陈俊良应该在拖延时间,等待着一个可以翻盘的契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敌人想要做的,咱们没有理由答应,不仅不能停下整顿,反而应该一鼓作气挥师直下帝都。”
武安晏身为天武城的城主,自认为思路条理清晰,谁知道这时候被一个小孩子反驳了,忍不住道,“那后方怎么办?四护皇城几乎阻断了联军和后方所有的联系,现在在我们手中自然没事,万一内部存在陈俊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