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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人是谁,能和我说一下具体的外貌吗?”常青拧了拧眉。
“是一个叫黄公子的人,年岁不大,看起来和你差不多,不过听周围人喊他,似乎身份不小,已经做到教习的职位。”绘冲回忆道。
“爹,那人是黄胜,城备军军长黄旭的儿子,我在天幽城里见过他!”绘晴把话接了过去。
常青有些讶异,看了看绘晴绘雪还有江雨烟三人,这才发现三人身上虽然没有受伤但风尘仆仆的模样也并不干净。
“你们三个在场?”
三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绘雪道,“他们似乎就是冲着我来的,一上来直接就问得我的名字。”
目光看向江雨烟,后者也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这下子水落石出了,黄胜这小子是故意在找自己女人的麻烦,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受伤的是绘冲和江壮。
不说自己的岳父大人,江壮的实力常青还是有数的,能把他打成这幅样子的人,不可能打不过绘雪等人。
既然是找自己麻烦,对他们出手岂不是比对绘冲和江壮动手更直接些?
而最最重要的是,以常青对黄胜这个人的了解,其个性与他爹如出一辙,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使再与自己不和,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出手。
这回的事情无论是手段还是计划都太过粗鄙了,简直就像个完全不懂阴谋的人策划的一般。
“哦对了,常青,领头的人里,除了黄胜以外还有一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那天在春满园里被你救过的那个男妓小悠。”绘雪轻声说道。
“小小悠?!”常青瞠目结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第96章 医馆中的伤员()
对于小悠这个人,常青的感情十分复杂。
说可怜,其的确是个可怜人,好好的一个女子被人折磨成不男不女的样子。
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知道是否受了黄家父子的感染,小悠的性格极度阴沉,内心颇有些黑暗。
只是短短的和她相处几天,虽然能感受到她在收敛,但还是能清晰的发觉出她内心流露出的阴暗。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常青虽对她有怜悯之意,但从上次离别以后就再没见过面,没想到这一次听说她的名字,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白白,”常青出了病房,向着白白求解道,“血欲之躯可以做到控制人的身体和思维吗?”
“废物,你想什么呢!”白白无奈的翻了一记白眼,“神体虽叫神体,但拥有神体的人可不是神,控制人的思维和身体?要是血欲之躯真的这么强大,那早在几万年前,大周国的血欲大帝岂不是一统天穹世界了?”
“说的有道理”常青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想问这个,也是出于自身的考虑。
原先他就在疑惑黄胜为什么如此不理智,但在发现有小悠以后,便把黄胜诡异的行为和举动与小悠联系在了一起。
白白知道常青在想些什么,努了努嘴,“血欲之躯虽然不能起到控制的作用,但只是影响心神的话还是可以的。”
“怎么说?”常青愣了一下。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血欲之躯可以用来调控人体内的血液流动,刺激大脑,让人对血欲之躯的主人产生好感。再加上如果血欲之躯的主人拥有一副好皮囊的话,这份好感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畸形的爱恋。”
白白瞧了一眼常青后道,“所以只要拥有血欲之躯的人想,她就可以有无数的追求者和爱慕者,而对于喜欢的人,你知道小者可以做到百依百顺,大者不乏有言听计从,虽然神体和思维没有受到控制,但实质上也差不太多了吧。”
白白侃侃而谈,显然对血欲之躯多有研究。
常青眯了眯眼睛,“那也就是说,小悠想办法让黄胜爱上了她,然后又让黄胜带着城备军在绿林镇上胡作非为?”
“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收益?”常青很是不解。
“鬼知道呢,我只知道在你当初第一时间发现她有血欲之躯以后就应该把她拿下以绝后患,现在后悔了吧,不听白白言,吃亏在眼前!”白白踢了常青两脚,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呼!——!”
常青深呼了一口气,倒不是如白白所言在后悔,而是在想小悠此举的用意。
想当初自己也提醒过小悠,责令其不允许用血欲之躯的能力行恶,而如今看来,恐怕被当做耳旁风了。
常青缓步慢行在医馆之中,脑海里全是黄胜与小悠的事情。
理智告诉他,绘伯父和江壮伤势不重,绘雪与江雨烟更是没事。
现在最好的作为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些家伙接下来还有什么举动。
但他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警示着常青,以小悠神体可怕的成长性,再加上黄家在天幽城背后错杂盘根的势力,现在不对他们出手,未来很有可能会导致情景重演。
谁知道下一次,绘雪和江雨烟是否还能平安无事,再加上如果他们再丧心病狂一些对芸芸和昕昕出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啊!”
“哎呦——,”
“嘶——嘶——”
“”
路过一间病房的房门,常青正思考间,被里面传来悠长不绝的哀嚎声打断了思绪。
对杨峥问道,“天幽城的医馆会有这么多的病人吗?”
“大人,怎么可能呢”杨峥讪讪的一笑,“天幽城里可没几个普通人,至少都有个黄阶实力,哪儿来如此多的病人。还不都是绿林镇来的,与绘家和江家受了同样的待遇。”
杨峥明显是提前打探过的,“绘家和江家那是镇上的大头,这城备军为了找您的不是,似乎连所有小商小贩的麻烦也一并找了,那些个小贩急了和军兵一动手,个个重伤,绿林镇的医馆待不下,这才被绘家和江家找人一并带进了城里。”
杨峥还想再夸夸绘家和江家的慈善,顺势拍个马屁,却没见常青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起来,盯着左手边一席门帘之隔病房。
撩开门帘常青推门而入,眼前的场景瞬间震惊了两人。
病房比绘冲和江壮所待的地方要大出一倍左右,但里面的病人却多出了几十倍。
明明是医馆治疗的场所,里面却混杂了了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子草药的气味。
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个个痛苦的躺在病床之上。
有身体断肢的,有皮肤烧伤的,有奄奄一息的,其中最轻的伤势,也是在大腿上,被人刺进了十厘米深的利器。
杨峥也吓坏了,他虽然知道这里面都是绿林镇来的病人,但没想到会是一群伤得如此惨重的人。
他也是绿林镇上的百姓,从小在镇上长大,纵使当了这么多年的镇簿心性成长,可在第一时间还是没有忍住,眼圈不禁一红。
天幽城的城备军,到底在绿林镇上干了什么事情?
几个医师此时早已经忙昏了过去,头一次在医馆接收了这么多的伤员,简直堪比一年前大战后的场面。
突然发现外面的门帘撩起,闯进来了两个男人,一名年龄不大的女医师瞬间暴躁了起来。
“这里是病房!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谁允许你们进来?”
听见被骂了,杨峥立即站了出来。
他可以被骂,但是常青不能,指着骂人的女医师回道,“你这个小婆娘,当个医师脾气这么暴躁怎么治得了病人?还有,你骂我可以,但是骂我家大人的话,休怪我和你翻脸!”
“大人?”
“大人!”
“大人?!”
“”
所有的伤员被杨峥嘴里的这个词汇惊了一下,恍惚的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常青拧着眉头一言不发,衣着光鲜亮丽,身上流露出上位者的气息。
而杨峥又是怒目而视,指责着帮他们辛苦繁忙了一上午的医师,一副十足的狗腿子形象。
一个个瞬间向着常青两人投来了厌恶的目光,已经把他们和黄胜小悠的城备军划为了同一等人了。
第97章 深受打击的常青()
年轻的女医师在听了杨峥的话后沉默了起来。
身后几个年长的大夫拉了拉她,这才把她从走神中带了回来。
没再赶常青二人出去,可眼神中还是包含了十足的不满。
“听到了没,来了个大人!”
“听见了,听见了,嘘!——!这些个大人的耳朵好着呢,你说什么坏话他们都能听见。”
“该死的,千刀杀的,这世道,吃了亏挨了打,连说句话都说不出口,人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
都是绿林镇的镇民,有许多人连修炼者都不是,一个个面如菜色,受着伤,流着血,当着常青的面连抱怨的话都不敢说了,看得常青的心猛的受了一记重锤。
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和黄家敌对,那黄胜就不会带着城备军来找绘家和江家麻烦了。
而这些绿林镇上做买卖的商贩们也不会一起遭了殃。
眼神暗淡了下来,常青欲语出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口的脚下,一席地毯上躺着的一个半旬老汉。
脸上沾染着一层土灰,眯着眼睛处于半睡半醒之中。
即使是睡梦之中,嘴里还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哀嚎,看起来身上的淤青和腿上的伤残给他带来了极度的剧痛。
可能是时间不够,几个医师还没来得及处理到他,基于对疼痛的缓解,生理机能已经自动让他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以用来缓解肉体上的痛苦。
常青的治疗术只能处理疑难杂症和重度伤病,所以对于眼前的老汉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手段。
凭着那一次言灵,有一小部分基础医术知识的灌输,常青蹲下身来,叫杨峥取来水和一些止血缓痛的伤药,裹着手里的绷带,轻手轻脚的在帮忙处理伤口。
众人皆惊,医师小姑娘刚想出手阻止,但发现常青的动作虽然生疏,可手法和包扎的顺序却十分到位,像极了理论知识丰富,但没有实战演练过的见习医师。
一个躺在老汉身旁的伤员推了推他。
从昏迷中醒来的老汉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在为自己疗伤的常青后,张着干燥的嘴唇激动的说了句“谢谢。”
“田大爷,田大爷,这个人是天幽城的大人!”身后的人小声对着老汉说道。
原本和和睦睦的场景一瞬间变了样。
只见田老汉梦中惊起,连身上的淤青和伤口都顾不及了,两手撑着地面拖着身子,面朝着常青向后拖动了几公分的距离。
嘴唇颤颤巍巍的一阵抖动,“大大人,大人?”
“老伯您怎么了?”常青没想到老汉的反应如此剧烈,一时间伤药和绷带脱了手,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大人,不敢了不敢了,小老儿我什么都没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老头子我吧!”
哭腔的语调在一个年过半旬的老汉嘴里发出,场面引起了所有人内心的共鸣。
看了一眼光鲜亮丽的常青,心中哀叹一声,到底是民不胜官,人家想要对付你们,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就掀了你的摊子,你要是反抗还要遭受一顿毒打,据说反抗得最凶的胡老二已经活活被人打死了。
眼前的田老汉也是反抗的那一个,索性没有被打死,但身上的伤还是较重。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眼前冒出来了一个大人,身上最后那点骨气也不要了,苦苦的向常青哀求着。
“老伯您别激动,撕裂了伤口可就坏了!”常青心里一急,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自己向后退去,给老汉留出一片安全的心里防线。
见常青退后了,老汉这才安稳了些许,但看着常青的目光依旧是胆战心惊,生怕常青会扑上来把他吃了一样。
许久,可能是觉得老汉的心里没有那么恐惧自己了,常青试探的聊天道。
“老伯,您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远处那个一开始就斥责常青二人的女医师冷哼了一声。
“真是不要脸,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还不都是你们手下的城备军伤的人?!”
这句话可是说到每一个人的心坎儿里去了,恐怕也只有这个急性子的女医师,敢直言不讳的开口。
“噗通!——!”
一声响起。
老汉听见小姑娘的话真的是吓傻了,顾不得身上的淤青和开口的伤势,一下子跪在了常青的面前。
因为动作的举动太大,本来已经形成血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不停地向外流窜着。
“大人,老汉知错了,您别听他们胡说,这伤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