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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拳!
嘭!
刚来得及转过一半身子,皇浦余被这一拳打的几步踉跄,气血不稳,脸色更是变得更加难看。不过一个初元境的小子,自己怎么打的越来越艰难!
“我本不想用这一招的,但这是你逼我的!万灵血祭!”
与之前同伴的武技只差一字,但却不可同日而语。
万灵祭只需要提前将死去的任何生物血腥气息吸收,使用的时候调用便好。但万灵血祭则完全不同,使用的要求也极为苛刻。
首先,它只接受人类的血腥气息,灵兽或者其他野兽的均不行。
第二,它只接受最为新鲜的血腥气息,这种气息不能不存储,只能是刚死不久的人体内出现的。
最后,它只接受饱含怨念的血腥气息,这些人必须是无辜枉死的!
当然,它和万灵祭一样,都要求着数量——一万以上。
如今夙元城里无辜枉死的百姓何止一万!这一招用在此时虽然有些残忍,但威力也必将更大!甚至大到他都不敢轻易尝试。
一道道血腥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冲进了此时皇浦余身前的血色旋涡中。漩涡并没有不断变大,但漩涡的血色却在不断加深。
从淡红变鲜红,从鲜红变深红,从深红变暗红,从暗红直至发黑!
而随着颜色的变化,其中浓郁的血腥味道也是愈发强烈,令人作呕。
“我就不信你还能翻出什么风浪!都去死吧!”
第四十一章 我本无名()
的确,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至今他见过的最强大的人就是带走罗倩倩的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女人,芸雅前辈。
据估计,她的实力应该是在两仪境,甚至更高。
眼前即将抵挡的攻击,似乎已经超过她所谓的四分力了虽然到了现在,张天相信那远远不足四分力。
没有证据,就是感觉。
透过血色漩涡,依稀可以看到其后的皇浦余浑身是血,显然这一招带给他的负荷太大,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只是,他也确实不需要再战了。
“对不起”
罗强在任松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微弱无力的说道。张天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摇摇头。
事到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这件事自己本就不该把仇恨带到罗强和倩倩的身上。虽然让他眼下完全放开,他还是做不到。但已经都要死了,争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他想起了芸雅的告诫,天才果然要成长起来才真的有意义。
他想起了王世洲的话,人的运气果然不可能永远那么好。
实力!这一切才开始到现在,始终是实力!
若是他有实力,又何须等待芸雅前辈出手。
若是他有实力,又何须担心家乡亲人安全。
如是他有实力,如今又怎会落入如此绝路?
他甚至有种找个隐秘山洞,直到武功大成再出来多好?
只是这些都能是想想,一切都晚了。
“小子!想什么呢?快将你体内的阴阳图放出。”
突然被打断思维,张天还来不及问清对方身份,紧接着的一句话让他大吃一惊!这个秘密应该只有自己知道才对,这个陌生男子是谁?
只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顾不得再怀疑其他,最差的结果也是个死,与现在也没有任何区别。他按照指示第一次主动将太极阴阳图呈现在旁人面前。
这时候他也扫了一眼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浅灰色的粗布袍子上打着几个补丁,最多二十左右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老成。淡淡的浅笑始终挂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看不出修为的深浅。
“我会为你挡住一部分,但更多的需要你自己完成。”笑眯眯的看着张天,男子轻轻说着,对于即将到来的攻击毫不在意。“将我留下的血气引导进入太极阴阳图,用全力压缩!”
还没听懂他意思的张天正要发问,男子已是向前迈出一步,双手缓慢抬起。
松软沉稳的气势,如载重之船,沉沉稳稳地荡于江河之中。
左弹右抖,两脚相对蹬开,那劲势似乎要将此生全部的力气都用于支撑。一举一动,以意为主,以气引导,双手伸缩开合,收放自如。双手轻柔地相互交叉推挪,以一种这个世界不曾有的轨迹行进。
“太极拳!”
张天忍不住激动的喊出这个称呼,顾不得再问其他,就等来了专门留给他的血腥气息。
全力运转起太极阴阳图,思考着如何将面前的血气引导,却见到太极阴阳图随着自己的运转已经自主的开始吸收那些血腥气息。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色也渐渐转暗,远方的天边已是能够看到红霞,张天终于运转着太极阴阳图吸收掉了最后一丝血腥气息。
此时这些血气正不安的在丹田之中四窜,只是太极阴阳图并未如往常一样彻底消失,而是正老老实实的待在丹田里,开始炼化那些血气。
将这一幕告知那个神秘男子,他听到的瞬间也是有些愕然。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管它。待它自主炼化完,对你的好处不小。”
“前辈”
虽然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但凭着先前那惊人的一手,以及远超自己的见识,这一声前辈叫的理所应当。
“行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完?喏!”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张天的身后,皇浦余此时正躺在地上,像是昏迷过去一动不动。
“任松哥,杀了他!”
如今他们和血煞毒尊,和域都的刘家之间的仇恨已经越来越大,大到已经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
任松虽然不能再修炼,但这种血腥场面始终都会面对。将这个半死不活的皇浦余交给他来处理,就连罗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赞成的点了点头。
随意捡了一把不知是谁的佩剑,任松走向了皇浦余。起初的几步还有些颤悠,但在三人的目光中,仍是一步步的变得愈发坚定。
深吸口气,任松将剑高高举起,径直刺下!
剑尖从心脏的位置准准的刺入,毫无阻碍的直接穿透了皇浦余的心脏。他的身子猛地弹了一下,再次归于沉寂。
“下面,该说说那个小家伙了。”他手指了指任松怀里的赛雷,说了句稍等一下之后,蹲在了地上。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他像是有迹可循的在地上不断倒出瓶中的红色粉末。直到最终成型,众人才看出这是一个不知何用的阵法。
只是阵法不是早已失传,这人为何会用?
“将那小猴子放到这里。”
他指了指阵法的中心位置,看向了抱着赛雷的任松。只是任松却扭头看向了张天。
不知为何,张天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
只因为他救了自己,而且自己似乎对他有一种灵魂深处的熟悉。
对着任松点了点头,他对着男子说道:“拜托了,前辈!”
“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有些奇怪的说了这么一句,他接过任松怀里的赛雷放在了阵法中央。“刚好你的手上也破了,现在用你的伤处按在这个地方。然后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张天将自己带血的手放了上去。
“前辈,这个是什么?”
“血契。别看这个小家伙还没死,但是你要不这么做,它只有死路一条。”
“对它有伤害吗?”
“有是有,不过相比死,这种伤害可以忽略不计。别废话行不行啊。”
“好。”
赛雷救了自己一命,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看着它死去。
“以我为主,以血为媒,请天地见证。以真诚缔结契约,请其伴我左右,共同面对灾祸,彼此守护终生!”
“以我为主,以血为媒,请天地见证。以真诚缔结能不能让我多记两遍再来?万一错了就糟了。”
“没事。”说着,男子闭眼嘴中开始念叨起不明所以的文字。很快,两道光分别从张天的手心和赛雷的头顶亮起,接着又合二为一。
“好了。小家伙死不了了。”
“刚才我不是没念完吗?”
“那个啊,那个不影响,没事!”
“那你干嘛要我跟着念啊!”
“小子,你不觉得这样显得很正式吗?”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严谨的‘年轻’前辈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太儿戏了吧?
“行了,我也该走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男子起身欲走。只是张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开。
“前辈稍等!关于这一切”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的越多你懂的。”
这种话好像应该是那边那个世界才有的吧?
“不明白?我记得主人说过一句话,也许你能明白吧。”
“前辈请说。”
“嗯怎么说呢有一次我问了很多问题,最后主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老实说,我当时真的信了。”
这都哪跟哪啊!
“前辈”
还想再试着问点什么出来,只是男子在三人的视线中高高跃起,几个跳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远远地还有声音不断的传来。
“小子,你的剑不错,所以还请你好好的善待手中的龙渊。”
是那个人!
这一刻,张天终于听出了此人的声音。不就是当时将龙渊送到自己手上的那人吗?隔空传音果然实力非同凡响。
“今日大恩,还请前辈留下姓名!”
“不必报恩,我本无名。”
第四十二章 再遇()
寒枫林方圆千里,一望无垠的青翠。
突然,林子东北的方向上,惊起一群飞禽直冲树巅,急鸣不断。
树下,并不是常见的森暗。天际的那轮炎日将它的光辉充斥在这一片仿若净土的环境中,亮敞敞的让人心安和宁静。
众多粗壮大树的环绕中,一个青衫少年正一招一式的演练着。虎虎生风的拳法,柔中带刚的掌意,威风凛凛。画面一转,一柄压迫感强烈的巨剑已是出现在他的手中。
“破!”
剑势惊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一往无前,笔直的刺入正前方的一块巨石中央。
嘭!
巨石开裂,碎石乱飞,而那柄重剑仍是端端的立于半空,岿然不动。
唤回重剑,少年痴痴的望着域都得方向,似有所思。
“所有的招式都已经熟透,只是时间还剩下不足三个月,到底何时才能突破?”
少年正是离开夙元城的张天。
“吱!吱!”
循声望去,小赛雷天真无邪的眼神也正望着他。湿漉漉的毛发乱成一团,上面的枯枝败叶粘了不少。手中明显刚刚采摘的果子,透着红润,泛着光泽,飘着鲜香。
“谢谢。”
接过递来的果子,张天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小家伙呲嘴一笑,连续的几个翻身之后一跃而起落在身后的树枝上,几个翻腾便消失了影踪,只能听到一阵阵小动物们被惊动的声音。
吃着新鲜的果子,他原本的笑脸再次沉寂,留下淡淡的忧虑。
爹、娘,你们到底在哪?
这时,伴着鸟语花香,一道黄莺出谷般的悦耳歌声突然在附近响起。
“这里还有别人?”
有些好奇,他循着歌声轻悄悄的走去。
一连穿过几株大树,踏过几片林荫,最终随着歌声更是一阵连绵不断的水落声出现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一条瀑布仿佛银色的长龙从天际直直落下,犹如矫健的雄鹰俯身而冲。阳光下,银龙闪烁,显得更加耀眼明亮。
瀑布之下,一潭清水一望无际。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金光潋滟。微风吹过,花瓣轻轻荡过,在水面泛起一阵涟漪。
再望去,一道迷人的身影浮于水中,被长瀑激起的水雾笼罩,烟波中犹如一朵娇艳的花。
少女轻抬起花茎般滑嫩柔软的芊芊玉臂,白玉般的细指顺着手臂轻轻撩过。艳红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玉背,只能透过发丝偶尔看到那一抹嫩白。
少女轻哼着歌,嫣然笑着,指尖清扫而过,将手臂上的水珠轻轻一弹。
望着这犹如画中景色的一幕,张天情不自禁的再次迈出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
“谁!”
似乎是发现了潭边的异动,少女猛地回头。那一袭浅笑已是消失不见,只余下森然的冰寒。
正赞叹着眼前仙境般情景的张天吓了一跳,慌不择神的愣在原地。
见无人回应,少女挥手间一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