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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医官冷静,道:“按照尼赫尔的城市管理条例,外来者必须接受宣讲,了解城市各项管理规定,才能在指定范围内活动。宣讲室。”
“哦,好啊。那么,宣讲室在哪儿呢?”
医官暗喜,这傻妞太好骗了,进了宣讲室,不怕你不服:“我来带路,请跟我来。”
伊莎贝拉跟在医官后面,从诊疗室后门出去,七拐八弯,进了地下室。又沿着楼梯朝下走了四五层,穿过几道有卫兵把守的大铁门,来到宣讲室前。
“啊,刚才那几个十几米高的傀儡,是安保力量吗?医院里还用这个吗?”
“是的我美丽的女士。因为城市太大了,人有多,医疗资源捉襟见肘,有时候难免有个疏漏。为了防止某些患者家属做出偏激行为来,市政厅专门拨出武装力量来确保医院的安全。”
“哦,原来贵院和市政厅的关系这么好啊——还没到吗?”
“到了,前面就是。我们就不过去了,请您自己过去吧。”
“好的,谢谢两位叔叔。”
医官和助手从背后贪婪地盯视着女孩那柔美的曲线,直到女孩消失在阴森的大门里,才惋惜地咂咂嘴,离开了。
伊莎贝拉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明显的魔能波动,这让她警觉起来,而且,四周高墙上插满了锋利如刀的铁刺,时不时还有飞毯掠过。每隔三五十米,还有高高的哨塔。
“监狱?这魔能波动的特点……糟糕,所有通讯都被隔断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跟达克联络一下。”
她警惕的打量四周,慢慢向前走。
突然间,四处铃声大作!
她吃了一惊,本能地向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头顶铁笼轰然砸下,把她死死套在里面。
她反应极快,一个圣光护盾给自己套上,紧接着光系魔能转化为圣光战刀,对准铁笼,狠狠一刀斩去——那可是能削开战傀儡护甲的魔能强度!
然而,刀刃一斩中铁笼,爆发出一团耀眼的土黄色光泽。她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昏倒在地。
监控法阵前,三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纵声大笑。
“小妞还挺猛的,要不是有魔能反馈,还真招架不住她。”
一个黑胸毛男子俯身看了一下指示计,啧啧嘴道:“相当凶悍啊,刚才那一刀的力量,能把战傀儡一刀两断;魔能反馈能反弹百分之七十五魔法伤害,还只是晕过去,小妞的精神力和魔能抵抗不是一般的强啊。”
“我就喜欢带刺的野玫瑰!快快快,叫人拖进来,把家伙都伺候上,我已经忍不住啦!”
哗的一桶凉水泼上,伊莎贝拉哆嗦一下,醒了。
周围点着巨大的火盆,地上是黝黑的石砖,墙角林立着各种刑具,自己被双手反绑按倒。
背后,是两个彪形大汉;面前,是三个一脸*笑的胖子,一个秃头,一个黑胸毛,一个歪嘴巴斜眼。
五个人统一着装,只围了一条兜裆布。
伊莎贝拉面无表情,赤红色的双眼冷冷地注视着三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
“欢迎来到尼赫尔的宣讲室,”秃头张开双臂,作热情拥抱状,“外来的姑娘,这里是人间的天堂,是圣殿的预演,是通向人类极致欢乐和愉悦的天梯!别害怕,所有外来的姑娘,都要上这一课的。”
见伊莎贝拉默不作声,秃头再接再厉:“你是否觉得浑身发麻?你是否觉得心头火热?是否觉得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正在沸腾尖叫着,要冲破一切陈腐的礼教,虚伪的言辞,把最真实最完美的自我,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
伊莎贝拉几乎要呕出来。
三堆腐烂的臭肉!
不过,确实好热啊,这是……给我灌了药物吗?
她没有想错。在昏迷的时候,她被灌下了大量的神经抑制剂,还给她套了一副破魔钢打造的项圈,这样一来,一旦她试图使用任何法术,都会遭到猛烈的魔法反噬。当初在多兰德斯内尔港的庞萨塔刑场,刽子手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折磨卡洛儿的。
“所有的治疗恢复和战斗法术,都不能用了吗?不过,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是无法让我屈服的!”
三条色狼失算了。
自幼苦难的折磨,经年累月的精神力训练和苦修士生涯,早已把女孩的精神磨练得无比坚韧;血腥的杀戮和一个又一个的奇遇让她的意志无比坚强。
最后,是残酷天使对她的影响。
在恶魔岛对战奥布里时,为了发挥残酷天使的潜能,她不得不自伤来刺激残酷天使运作。但是,从那次开始,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越是痛苦,自己的精神就越是集中,越容易发动残酷天使。
她跟乔治谈过这个问题,乔治也很意外,最后的结论是,很可能是大脑在逃避负面情绪的刺激,注意转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另一件事上。精神力高度集中,发动残酷天使就比较容易。
现在,在她看来,无论是灌药还是心理暗示,或者干脆进行酷刑的折磨,这些简直可笑至极。
来吧,禽兽们,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哼一声算我输!
秃头啪的打了个响指,身后大汉上前,一把抓住她头发,粗暴地捏开她的嘴巴,把一碗惨绿色的粘稠汤汁灌下去。
这是一种从植物当中提取的神经刺激药剂,它会把一切感官刺激成十倍几十倍的放大。
秃头和善地笑道:“姑娘,你的肌肉太紧张了,这不好,我们要的是极致的愉悦,”他*笑着走近被死死按住的女孩,“僵硬、死板的肌肉是最无趣的,来吧,我来帮你放松,让我们先从漂亮细腻的脖子开始……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秃头手掌虎口处的一块肉被伊莎贝拉血淋淋的撕下来!
另外几个人都惊呆了。
伊莎贝拉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似乎每一条肌肉都在抖动,漂亮的脸蛋狰狞地可怕,唯有那双血色琉璃一般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
秃头大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黑胸毛大叫:“药物敏感,药物敏感,过分活化,她会死的,抑制剂,抑制剂!”
又一碗黑色的汤汁灌下,立竿见影,女孩停止了抽搐,又像一块死了的木头,静止、呆滞、无生气。
“这,这可怎么办?”
歪嘴巴斜眼道:“装的?不像啊。”
秃头摇头:“药物反应要能装出来,那还是人吗?刚才她的魔能波动全乱套了,肯定不是装的。不过这小妞的体质也太特殊了吧?对兴奋药这么敏感?”
黑胸毛叹道:“没办法啊,刚才她喉头痉挛到气管都堵了,要不是抑制剂灌得快,就死定了!这可怎么好。要不,试试死肉的滋味?”
“呸!骆驼峰做成骆驼屎味?”
“那……直接带到最后一层去?”
“口味太重了吧?”
“没办法,烈女得上猛药啊。”
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最后一咬牙:“上吧,看她也不像个能服软的,吓倒了好歹能尝口鲜!”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少女的悲鸣(2)()
一阵低低的啜泣把伊莎贝拉唤醒。有个高瘦的女人正伏在铁笼上哀哭。
伊莎贝拉漠然地抬起眼睛注视着她。
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女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倒像六七十岁的老妪。
伊莎贝拉站起来,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但双手双脚都锁上了沉重的破魔钢镣铐。
哼,怕我强行发动魔法反噬自杀么?胆怯凶残的家伙!
镣铐的叮当声惊动了女人,女人看到伊莎贝拉醒了,先是一喜,继而又开始抽泣。
伊莎贝拉根本不搭理她,开始观察周围地形。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无数林立的大玻璃橱柜,玻璃估计有一把汤匙那么厚,里面陈列了许多艺术品。比如漂亮的漆皮长靴,精致的灯罩,还有长长的紧身衣,看上去那么光滑细腻。展品丰富,一眼望不到头。
这是……艺术馆?
高女人终于止住了抽泣:“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为什么,遭遇这种厄运!”
这是在说我吗?
伊莎贝拉默默回过头,看着嗓子沙哑,眼睛通红的高女人。
“让他们满足吧,把自己交给他们吧,你会死的,你会被活活折磨死的!”
哼,无耻的说客。用几件精致的破烂来炫耀财富吗?
这时,一阵凄厉的哭喊和狂笑远远传来。
高女人大惊:“孩子,孩子,快,快闭上眼睛,趴下,不要看,不要看!”
伊莎贝拉木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看到了一群赤身露体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至少有二十个。
她们对准展品柜,对准一件展品,疯了一样的扑上去,用手抓,用牙齿咬,用头撞,有的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放手。
高女人双手掩面大哭:“可怜的孩子们,可怜的孩子们!圣主啊,让她们死吧,让她们死吧!”
伊莎贝拉不解地望向高女人。
没有人可以打扰尼赫尔的宁静。
外来人只有两种:魔鬼派来的奸细,或者,被恶魔污染而不自知的人。
审查,宣教。
奸细必须死。可以挽救的那些,送到宣教所。由德高望重的伯卡们亲自净化其罪孽,然后,才可以成为光荣的尼赫尔的一员。
还有一些,是城市里的孤女。
她们的父兄与爱人倒在了与异种作战的战场上,市政厅当然不能让她们孤苦无依,把她们甩给了圣真寺。
来宣教处吧,把你们亲人的英雄事迹代代传扬下去,你们会衣食无忧的,会更接近圣主的,也会……享受愉悦和带给别人愉悦的。
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被害死在这座魔窟!
地牢太深了,太黑了,没有人能听到她们悲惨的呼声!
“她们是不完全的人啊……那些展品,那些展品,是她们身体的一部分啊!”
伊莎贝拉的脑子一片空白。
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少女,看起来比自己略小一点,她的前胸,那女孩子本来该引以为傲的特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碗口一样大的、黑色的、平坦的疤痕。
她扑在那双油光可鉴、保养得无可挑剔的漆皮靴柜子前,痛哭失声,发疯一样撕扯自己的头发。
旁边那个女孩,有着一双莲藕般鲜嫩可爱的手臂,可她的双手,却是冰冷乌黑的十根弯曲的铁钩。她的纤纤素手,正摆在陈列柜里,手腕贴着手腕,十指弯曲张开如莲花——变成了一副精致的笔架。
伊莎贝拉嘴唇一个劲地哆嗦,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见到了这最丑恶最残忍最令人愤怒的一幕!
最远处,最远处那个狂笑的……人,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是所有人中最丑的一个,以至于一眼看上去看不出那是个真正的人。
她全身的皮被剥掉了,完整的、完全的剥掉了,被制成了一件完美无瑕的紧身衣,正悬在玻璃罩里。
看哪,那衣服居然找不到一条缝合线;看哪,那取皮的材料居然还活着,被涂了一层乌黑发臭的药膏,像一条烂蛆一样的活着,看哪,看哪,她竟然还会发疯,会狂笑!
完美的手工艺作品,最无懈可击的外科手术!
它见证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技术的巅峰,这是怎样的传世不朽之作啊!
高女人放声大哭:“可怜的孩子,放弃吧,屈服吧,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你会比她们更凄惨,放弃吧,屈服吧!为自己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吧!”
一个狂笑的女孩发现了四肢完好的伊莎贝拉,像野兽似的咆哮了一声,四肢着地朝她扑来。
伊莎贝拉猛一闪,那女孩一头撞在铁笼上,鲜血顿时流下来。血腥味一下子刺激了所有的女孩,她们嚎叫着,疯了一样的朝伊莎贝拉涌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个完整的人?
你这个贱…妇,为什么会比我们好?
涂脏你,撕碎你,揪光你的头发,折断你的四肢,撕裂你的胸脯,挖掉你的眼睛和舌头!让你彻底失去一切向男人乞怜的资本!
骨瘦如柴的她们太虚弱了。
伊莎贝拉流着泪,轻轻一推,她们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成串地倒下去。
绝望的哀嚎响彻了黑牢。
然后,女孩们再次变得麻木,爬起来,默默走回曾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现在却变成艺术品的橱柜前,再次开始撕咬,撞击那橱柜。
那一下下令人牙酸的抓刨声,一下下沉闷的撞击声,不停地鞭挞着伊莎贝拉的心。
嘭的一声,鲜血四溅,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