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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问传挺只觉左耳犹如钟鸣,又似蜜蜂发出尖锐长叫,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墩长剑与来人长剑对撞,危机暂解,却没有根除,在问传挺眼中,夏墩与来人长剑对撞的剑尖在寸寸瓦解,化作粉末噗噗从空中掉落,来人长剑依旧坚定向前移动,只当夏墩长剑豆腐做的,产生不了丝毫阻力。
“夏墩危矣!”
念头闪现,双腿陡然散去力量,后仰的身体得不到支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同时,手中长剑上挑,正好撞在来人竖劈的剑身上。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问传挺手中长剑只余半截,余势不止,半截长剑堪堪上移三寸这才停住,被砍断的半截剑尖,犹如跳动枪膛的子弹,向上飙射一尺,这才余势用尽向下坠落,半途中又被来人凌厉暴虐的剑锋扫住,瞬间转变方向,射向有些迷茫的夏墩。
嗤的一声,锋利的半截剑尖穿透夏墩头颅,带着一蓬鲜血向后飙射。
顾不上怜惜夏墩,问传挺依旧被剑锋笼罩,躺在地上狼狈的懒驴打滚,百忙中亦要挥剑阻挡,锵锵声中,被砍掉一截的长剑不断被削断。
“不好!”
滚动中不分方向,在尽力脱离剑锋笼罩的危急中,问传挺已经滚到崖边,若要在翻滚,必然坠崖,若是停止,必要伤在对方剑锋之下,手中长剑只余短短一截,长不过两寸。
风声呜得响起,只剩一截的长剑被问传挺抛出,短剑上窜出一尺透明剑锋,这是剑气凝结所成,全部修为所致,与两寸长的短剑完美连接,恍若一柄真正长剑,若是没见到刚才被不断削断的过程,真真以为是一柄只有一尺的短剑。
风声带着唳啸,裹挟着问传挺的全部杀意,飞射向来人。
此时问传挺才看清,来人身裹黑袍,带着兜帽,将整个脸面遮挡,看不清容貌,偏瘦的身形在问传挺印象中,找不到相似的。
“你是谁?”
问传挺发出喝问,得不到任何回复,黑袍罩身之人剑势不改,雷霆刺向崖边起不得身的问传挺。
对方没有回答,听不到声音,这完全做不出判断,以问传挺所认识的人群中,根本找不到相对应的。眼见短剑飙射,问传挺眼中精光爆闪,“你若不躲,必然要被我全部修为凝结的剑锋刺爆脑袋!”
此时他已没有力量躲避来人的长剑,心中犹自发狠,“这是两败俱伤的攻势!有着必杀我的决心!不过,长剑刺中我时,就是短剑炸爆他脑袋之时,不管你是谁,终究要与我陪葬!”
念头尚未转完,只见黑袍笼罩之人从容的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细腻白嫩,犹如女人的手指,莹莹白光闪现,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在短剑剑锋之前,刺眼的白光犹如另一轮太阳,降落到地上的太阳,爆射出强烈的光芒。
在问传挺眯起的眼中,剑气杀意凝结的剑锋在白光中泯灭,连带剑柄,点滴不存!
没有碎末,没有灰烬,恍若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问传挺惊住了,在这一刻,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绝望涌现在心中,不相信的目光似成永恒。
谁又能想到,寄予极大厚望的短剑,没有带来预期的效果,尚未攻击到对方就悄然泯灭。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希望失望,天堂地狱,可谓极大的落差,惋惜的念头不断在心中徘徊。
哪怕给对方带来一点伤害,不,只要一点阻挠,问传挺就能在这瞬间脱离剑锋的笼罩,即使不能脱离险境,他的心情也会好受一点,悄无声息,没有阻挠,没有伤害,这让问传挺心中的希望瞬间浇灭。
极尽的落差让他心中出现短暂的间隙,长剑带着轻微的风声,刺透他的胸膛,金属刺透胸膛的细小声音在胸腔中回荡,响在耳边,犹如一道惊雷。
问传挺极力躲闪,依旧躲不开凌厉的一击,哪怕他向后翻滚,身躯从悬崖上掉落,依旧被一剑刺个对穿。
身体的自重将他从长剑上带离,带出一蓬鲜血,坠落中依旧极力张开目光,想要看清杀自己的人是谁,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念头,“被刺穿了!”
第59章 这是哪里()
“被刺穿了!”
呼呼风声从耳边响起,问传挺从崖边跌落,犹有闲心想这些,鲜血从胸口洒落,在空中飘散,渲染出一副红色的迷雾。
崖上,犹自能够看到身裹黑袍的人影微微躬着身形像崖下张望,持在右手的长剑斜指向下,淋淋的血液顺着剑脊向下流淌。
长剑穿透整个胸膛,手捂在胸口,却阻止不了后背上血液流淌。
“还真是讽刺,上一次被人追杀,也是从悬崖上跌落的,原以为会死掉,呵呵……不知这一次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幸运。”问传挺自嘲。
风从后背伤口灌入,带着刺骨的冰冷充满整个胸腔,捂在胸口的手指,隐约能够感觉到从贯穿的伤口处吹出的寒风。一丝丝寒意蔓延,风送出的血液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沾染在手上,顺着弯曲的手臂不断向下流淌。
悠悠白云从眼前飘过,迅速的不断升高,他好像穿梭在云层之间,一层层的穿透,将薄薄的云雾搅动,形成一个人形旋窝,上下翻滚,随着他下落,引出丝丝缕缕的白雾,恍若一条洁白的飘带,将上下两层云雾连接。
“不论是云还是雾,终究是水汽形成的!”光洁的岩壁快速上升,问传挺心中犹自想着云雾的构成。
胸腔中的寒冷进一步蔓延,捂在胸口的手边出现冰冷的僵硬,连带整个后背,知觉缓缓消退,感觉不到风吹的动静,感受不到云雾的湿气,感觉不到寒冷。
………………
激荡的水花四处飞溅,摔在坚硬的岩石上,形成粉身碎骨的迷雾,将更远的一些地方湿润。
水波**中,一个身影从水底缓缓浮起,紧闭的双眼,破碎的衣衫,上面隐约还有一些尚未融化的冰凌。
右手中指轻颤,在**的水波中另外扩散出一圈圈细小的波纹,小波纹嵌套在大波纹中向外扩散,又在扩散中不断融入大波纹中,形成统一的频率,组合成新的波纹,波峰再次加大,动力十足,将原本一条线上的波纹拉远,产生异样的弧峰,犹如钝掉的箭头。
隐约的呼唤声不断响起,时远时近,问传挺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被千斤重力压制,又似是被万能的胶水将上下眼帘粘合,眼皮抖动半天,始终睁不开。
“小船,小船,醒醒,醒醒!”
清脆柔美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模糊的意识似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光亮。模糊的声音回荡,却让他始终找不到传来的方向,宛若是整个黑暗空间之中,四面八方都在传递着这道充满焦急与担心的呼唤。
黑暗中努力寻找方向,分不清前后,分不清东西,发现不了声音的来源,浮躁涌现,脚下步伐不断加速,心中犹自残存一丝冷静,“既然分不清方向,找不到声音的来源,那我就循着一个方向,不管正确与否,只要不停,终究会有所发现的。”
快速的步伐几欲奔跑,眼前一片纯净的黑暗,看不到任何色彩,行进中千篇一律的黑暗,没有标志物,没有参考,这让他总是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黑暗给予他判断,让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像风一样。
“是不是错了方向?”疑虑不断出现在心头,犹豫却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也许,在走上一步,我就能看到光亮,看到出去的方向。”
“不!错了,方向错了,也许我向相反的方向走,会走出这片黑暗!”
“或者是稍稍转变一下方向?”
“不能!要坚持,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希望。”
天人交战让他心头越发的混乱,他的犹豫毁掉了坚定的步伐,脚步缓慢下来,另一个念头出现,“我先停下来,考虑好了再走。跑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
想到累,尚未停顿下来的双腿瞬间感觉到灌铅似得沉重,深深的疲惫从脚底上涌,整个身躯出现麻木的感觉,心头好像套上沉重的枷锁,让他感觉整个身躯瘫软下来,再也挪动不了一丝脚步。
身心疲惫,深深的让他感觉不到一丝力气,只想就此躺下睡上一觉。
想到睡觉,眼皮开始打架,意识开始模糊,眼神看不到一丝焦距。
“我很轻松,我全身都是力量!”
几乎是在怒吼,问传挺张嘴,努力的控制打架的眼皮,不让上下合拢在一起,张开的嘴也只是做出一个口型,没有一点声音传出,黑暗依旧是黑暗,看不到气浪的形成。
在他怒吼的瞬间,身体上的疲劳恍若是阳光下的冰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悄然消退,沉重的眼皮不再打架,模糊的意识瞬间清明。
甩甩头,一个疑惑不自觉的出现在心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想到累,想到休息,身体就会不自觉产生疲惫的感觉,甚至有就这样躺下睡眠的冲动?”
问传挺疑惑,更想不明白的是刚才,是什么情况让自己心底产生一股愤怒,进而用怒吼来宣泄。
“想到了就能实现吗?”问传挺疑惑一个接着一个,想要再次尝试疲惫的感觉,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沉睡下去,醒来就不知道要靠什么条件,又要睡到什么时候。
对于怒吼恢复清明,这让他归结为是自己的坚定,是内心深处抵抗睡眠,想要绝对的清醒。
“既然不能试睡觉,那就换种方法!”
一道门堵死了,上帝必然会给你敞开另一道门,这还不如说是人不能被尿憋死,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另一条路走走试试。
“我说世界要有光!”问传挺举着手臂高喊,蠕动的嘴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来我不是上帝!”
有些失望,却也在情理之中。就像他说的一样,他不是上帝,摧毁不了黑暗,也降临不了光明。
“试一试也不会掉二斤肉,不过是费点事而已,但起码证明,我不能改变这片黑暗……”问传挺蠕动的嘴唇瞬间停止,瞪大的眼睛看着一旁,那里有一坨鲜红的血肉。
“这是二斤吗?真的只有二斤?”大大的一坨,让问传挺怀疑它是不是只多不少,没有称,没有泵,无法估量。
问传挺摸索自身,却发现不了哪里缺了这么一大坨肉,“肉最多的是屁股,可我屁股没有小啊,还是圆圆的两片。”
“整个身体上均出来的?”问传挺估量着自己的身形,“掉十斤!”
一大堆肉出现,问传挺却对此看都不看一眼,低着头扫视全身,与掉之前对比,“还真瘦了!嘿,长回去!”
一个念头,配合着蠕动的嘴唇,一侧两堆肉瞬间消失,问传挺眼睛明显看到整个身体丰满起来。
第60章 似曾相识()
“我要出去!”
玩够了,玩累了,问传挺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
确切的说,问传挺不是在玩,他是在研究。这片纯净的黑暗中,他不能控制任何东西,除了他自身,包括身体、意识。
只要他敢想,就会必然呈现,愤怒、喜悦、哀伤……不经过酝酿,想到了就会出现,影响他整个身心。这是情绪的影响,还有肉身切实的变幻,至于掉肉,身体偏瘦,那只是小意思,他试着想自己身高八丈,然后他看到自己真的变得很庞大,他甚至想象自己缺胳膊少腿……
这当然出现了,不过是需要他明确是哪肢胳膊缺了,哪条腿断了。
实验明白,研究清楚了,他的注意力回归,犹如苍蝇在耳边嗡嗡飞的呼唤再次传到耳中,他侧耳聆听,“还是分不出方向!”
无奈的耸耸肩,问传挺心中下了一个命令,“我要听清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也不知道这样成不成!”念头尚未落下,他真的发现,模糊不清的声音清晰起来,隐约能够辨别出声音的传递方向。
“是思禹!是思禹在呼唤我!”
问传挺瞬间明白过来是谁在呼唤他,这一刻,让他想到一个问题:“我被人刺伤,打下悬崖……我没死,我还活着!”
瞬间,一丝光亮在黑暗中闪现,真的很小,只有发丝般细小,在黑暗中,却犹如一盏明灯,出现的刹那,便被问传挺捕捉到。
“这是出口?我要到那里去!”
心头出现强大的念想,在这一刻,不等他迈动脚步,身体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光亮处。
光明,柔和璀璨的光明在问传挺眼中不断扩大,照亮周围一切,驱散无尽的黑暗,将问传挺淹没在光明之中。
疼痛、虚弱、疲惫,照见光明的须臾,无尽的负面感知冲击着意识,同时伴随着潮湿清新的气体呼入肺部,让干燥犹如火烧般的肺部感受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