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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考不考,谁还求着你不成?”云清见他这不成器的样子,有些火大。转念一想,道:“那我给你找个媳妇儿吧,找到了你就去考好不好?”
容诚语气不善道:“我就喜欢纱紫!不用你找!”
说罢,便不理她了,云清不知道自己又哪里不小心得罪这位少爷了,冷哼了声也不搭理他了,惯的他!
不过云清发现,自己每次同容诚闹别扭,从不是真的生气,容诚再怎么不正经,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靠谱的,和云生那种纨绔丝毫不一样。
……
云府中,脸上被画了乌龟的云生躲在房中,美其名曰温书,实则是没脸顶着个乌龟见人了。
云清那个贱人!害得他好惨!
他正在躲在房里,看着自己偷偷私藏的春宫,看到兴起时,将手像身下探去……
恰好此时屋外有人敲门,云生吓得一激灵,瞬间萎了。立刻收回了手,以为是哪个不识相的下人,正准备让他滚,谁知道屋外传来独孤翊的声音:“云兄,在么?”
云生一听是他,想起姝儿同自己所说之事,立刻收好了春宫图,确定自己身下偃旗息鼓后,开了门,冷着脸道:“臭小子,正准备找你算账呢,想不到你还敢来见我?!”
本来这话挺严肃的,奈何云生俊朗的面上顶着一只奇丑无比的乌龟,就显得比较滑稽了。
独孤翊微愣道:“云兄这脸……”
“与你无关!!”云生一把将他拉近房里,语气不善道:“我倒要问问你小子,你是不是让我们姝儿受委屈了?”
“此话怎讲?我待姝儿,自认一片真心。”
“最好如此,我警告你,你小子以后离那个云清远一点,要是敢给我享那个齐人之福,我定饶不了你!”警告完后,云生才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独孤翊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谈正事,突然冷笑道:“今日得知一个消息,云兄的父亲,这次之所以有机会去外地办差事,是得了大皇子像陛下举荐……”
云生闻言,气焰瞬间弱了几分,面部表情僵了下:“……是。”
“据我所知,你父亲同云尚书一般,都是太子殿下的党羽,大皇子与太子殿下素来不和,怎么会这么好心,帮忙举荐呢?”
云生闻言,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种事你应该去问我父亲,来找我做什么?”
独孤翊冷道:“问谁都一样,凭咱们两家的关系,云兄何必瞒着我?我此来只要一句实话,你们家,是不是已经投靠大皇子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被揭穿的云生有些恼羞成怒。
独孤翊见状,蹙眉道:“果然如此……太子殿下生前待你们家不薄,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我们怎么了?良臣择主而侍!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死了,朝中多少大臣都追随大皇子了,我们也不能不替自己的前程考虑啊!忠心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等到他日大殿下登基,那些老顽固带着他们的忠心去坟墓好了!真是的!”
云生知道自己兜不住了,索性实话实说,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家做错了什么,忠心无比的追随一个死去的人,那不叫忠心那叫蠢!
独孤翊面色铁青,虽知云生所言在理,却还是忍不住愤怒。
自从太子死后,已经逐渐有不少昔日的党羽开始倒戈了,这些人昔日哪个都是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的,可是许多人还是要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云生一家所作所为,其实再寻常不过。真正令独孤翊感觉到愤怒的,是自己的内心,居然也开始动摇了。
独孤翊自认是个忠心的属下,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所谓的忠心,不过是他自己以为。
就像前世的独孤翊,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会善待不喜欢却对他一心一意的发妻,结果呢……
他总是将自己看的太高,如今也只有前世被他害死的云清才清楚他的本性,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小人!!却还总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他自己尚且不曾看清楚自己骨子里那劣质的本性,以为自己自己是个忠心耿耿的君子,所以如今才会在这里庸人自扰。
云生见独孤翊似乎没有同他算账的意思,便继续道:“独孤兄啊,看在你是姝儿未婚夫的份儿上,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太子已经死了,你真以为你如今在朝中有了品级,他日大皇子殿下就会放过你么?你自己愚忠就罢了!你想自毁前程我不管,他日可别连累了我们姝儿!”
独孤翊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是啊,他自己对太子殿下自然是忠心一片,他自己可以不顾前程,可是他还要给姝儿幸福呢……
独孤翊成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心中的不安便也减轻了许多,云生见他似乎动摇了,眼珠一转,换了副态度,请独孤翊坐下道:“独孤兄请坐,我方才语气冲了一些,独孤兄莫要见怪!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啊,怎么说你也是我将来的妹夫不是么,咱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最主要的是辅佐陛下,为国为民分忧,一直追随一个人,那岂不就是愚忠了么?独孤兄素来聪明,怎么这一点上就想不开了呢?”
独孤翊沉默了,心头对旧主的忠诚和对自己将来的前程纠结不已。
“我自有定夺,云兄不必多言!我先去找姝儿了。”
独孤翊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独孤翊离开后,云生冷嗤了声,心说明明就已经动摇了,装哪门子清高呢?
太子?现在也就剩陛下还不承认他已经死了,如今大局已定,那些个固执己见的,都是些自以为忠心的蠢货,云生等着看他们自取灭亡!
不过看样子,这个独孤翊也比那些人强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那些人,要忠心还不能忠心到底,又不能做到旁人那般大大方方的倒戈。姝儿配他实在可惜!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柳烟生辰(上)()
独孤翊那里,从云生那儿离开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云姝见他反常,心下起疑道:“独孤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独孤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道:“姝儿,方才我去找云兄说了几句话。”
“你们,说什么了?”
独孤翊不想同她讨论朝堂上的问题,只道:“他追问我云二小姐之事,怎么,姝儿你这是起疑心了?”
“啊?”云姝想不到堂哥那么沉不住气,面色微红道:“我没有,许是,许是堂哥误会了什么吧。你别往心里去。我怎么会怀疑你和清儿呢?”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独孤翊突然拉过云姝坐到了他的腿上:“我知道,我一直没像你提亲,难为你一直等着了,可是现在陛下还在为太子殿下的事难过,我实在不好这种时候成亲。”
“我知道。”
“至于那个云清,我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的出身本就低贱,在京中的名声也不是很好,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如今就是贩夫走卒,怕是都没人会惦记你那二妹。”
独孤翊哄的云姝心花怒放,依偎在独孤翊肩头:“那等陛下什么时候肯举行太子殿下的葬礼了,独孤哥哥记得早一些来提亲。”
独孤翊嘴上答应着,心中却还是不禁想起了云清来。平日里进府都能看见她的,今日怎么没见着呢……
此时,云清同容诚刚刚午睡起床,打了水来洗脸。临走前,对他道:“这几日我家中有些事情,就先不来了。”
这几日云生入府,肯定会找她麻烦,云清若是继续一直往府外跑的话,她完全相信云生会一查到底,他现在巴不得抓住她的小辫子,好好替云姝出个头呢。云清自然不能让他找到任何机会,也免得给容诚添麻烦。
容诚也未多言,只是狐疑道:“你家中是做什么的?经常有事。”
“我家中啊……做生意的。”云清不想告诉容诚她的真实身份。
“做生意的挺好,做什么生意的?”容诚现在什么也不记得,只想多了解于大丫一点。
云清想了想,突然坏笑道:“那种生意的。”
“哪种?”
“就是,青楼,花娘,兔儿爷这些。”
云清此言一出,容诚一张脸难看的要死,还不忘记打击她两句:“难怪你这么大年纪了也嫁不出去。”
云清冷笑了声,道:“我嫁不嫁得出去你别管,你若是将来恢复不了记忆,去我们家做个兔儿爷,凭你这张脸啊,肯定比女子赚的还多。”
“一派胡言!男人怎么能去做那种生意?简直恶心!”尽管知道云清又在那里胡说八道,容诚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一个女人家,怎么天天这么不正经!!
云清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凭本事伺候人,怎么就恶心了?”
容诚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少故意在这里拿话恶心我,莫不是,你喜欢那种男的?若真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伺候你,不收银子,如何?”
云清:“……”
好吧,这些年来两人拌嘴,云清就没赢过,她被堵住后,不在废话,对容诚道:“不和你胡言乱语了,我该回去了。”
云清离开后,容诚心头有几分失落,随后,又是一阵头疼,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许多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
云清回府后,听丫鬟说,云生一整日都没出房门,不禁有些好笑。
晚间吃饭的时候,云生也没在,老太君道:“生儿呢,怎么不来吃饭?”
云姝解释道:“堂哥下午多吃了些点心,说是不饿了。”
“不吃晚饭怎么行,晚点给他送份儿宵夜过去。就做他最喜欢的翡翠蟹肉羹就行。”
春桃笑着应下了:“老太君对云生少爷还真是上心呢。”
蒋氏笑道:“云生是娘的亲孙子,娘自然上心了。”
正在吃饭的大夫人听见蒋氏提起孙子儿子,心中便不痛快了起来,不冷不热的开口道:“娘素来对小辈上心,无论是孙子还是孙女,以前我们姝儿不爱吃饭的时候,娘也是亲自嘱咐着厨房给做东西吃呢。”
老太君见这两房又开始了,蹙眉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提这个做什么?”
云姝立刻接话道:“奶奶疼爱姝儿,无论多久,我和娘都不会忘记的。”
老太君闻言这才喜笑颜开,又怕云清云荇她们心中不好受,笑道:“其实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奶奶待谁都好。”
没脑子的云荇立刻道:“可是,以前我也有不爱吃饭的时候,奶奶也没嘱咐过厨房给我……”
话未说完,被云宜重重的掐了一下。然而已经晚了,刚被打脸的老太君面色铁青。
老太君语气不善道:“阿荇,你这是再说我这个做奶奶的偏心么?”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云荇垂着头不说话,老太君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银筷放到碗上,发出了清脆的磕碰声,显然是生气了:“阿荇,你说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做奶奶的有什么意见?”
“孙女儿不敢。”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大姐上次不吃饭是因为练琴太用功了,你呢?终日无所事事,琴棋书画学不好就罢了,女红也是一团糟,你不吃饭还要旁人哄着你不成?”
原本云荇是害怕老太君的,平日里被数落也不敢还口,可是今日莫名有些火大,撞着胆子嘀咕了一句:“堂哥还不是什么也学不好。”
“你说什么?!!”
老太君没想到她还敢顶嘴,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云尚书抬手给了云荇一巴掌:“贱种,胆敢和你奶奶顶嘴!反了你了!你自己什么样心中没数么?不愿意说你罢了!平日里就是太骄纵你了。”
云荇极少挨打,原本心中就委屈的她,两行泪瞬间躺了下来:“爹偏心!”
“你说什么?”云尚书怒道:“你从小到大什么缺了你的?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看清儿,从小在乡下长大,回府后还时常被你欺负,她像你这样了么?!”
云荇不答话了,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云清……爹为什么要拿她和云清比?云清再怎么说,也是个乡下来的,她和云清有什么可比性呢?
云荇心中不服气,却又无从反驳,心底对云清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偏偏云宜许是故意刺激她,甜甜一笑道:“爹说的是,大姐二姐都比我们姐妹要出色的多,是我们自己做得不够好。”
云尚书冷哼了声:“你比某些人乖巧听话多了,都是女流之辈,爹也没指望你们都有大出息,别没了自知之明才是!”
云荇实在听不下去了,红着眼跑了出去。
云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