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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吃过蒜泥糕,这绝对是一个有味道的吻。云清这下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
完颜羲回到长信宫后,将长信宫的所有宫人,包括阿萨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里生闷气。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满心期待的认真给一个人做些什么,想不到结果会是如此。
令完颜羲生气的不是容诚不爱吃她做的东西,而是容诚面对她时,和面对云妃时态度的对比,也未免太明显了些!
完颜羲这里独自生闷气,祈云殿也不得安生。
清晨众嫔妃都退下后,琪嫔却一直没离开,起初假意同柳烟说了会儿话,没过多久,便忍不住了,对柳烟道:“娘娘,今日那两个妃子实在嚣张,依嫔妾看,都快爬到您头上来了!”
柳烟冷哼了声,没好气道:“她们一个是契丹的公主,一个深受陛下宠爱,本宫能怎么办?!本宫到底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虽说掌管着凤印,实际上,又算得了什么的”
琪嫔道:“贵妃娘娘也别说这丧气话,那羲妃无非就是契丹用来和亲的工具,至于那个云妃,只是一时受宠罢了,就她那条件,那姿色,陛下早晚会腻的!娘娘您的条件在这儿,早晚会有出头之日的。”
“但愿如此吧!”柳烟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获得圣宠,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自从上次她不顾尊严体面的取悦容诚被拒绝后,心中便不抱有什么幻想了。“随着她们去!本宫如今只求安安稳稳的做我的贵妃,不想再折腾了!”
琪嫔见柳烟说这丧气话,继续怂恿道:“嫔妾自然也希望娘娘安安稳稳的,可是今日那样子,娘娘您若是再容忍下去,绝对被那二人骑到头上来啊!”
柳烟被她说的一阵心烦意乱:“那你说本宫还能如何!”如今无论是完颜羲还是云清,她一个处置不当,容诚随时都会废了她的贵妃位置!她心中又何尝不生气不愤怒?
琪嫔早有打算,闻言立刻道:“娘娘啊,如今后宫说了算的,还不是太后娘娘么,您去找太后娘娘说说,娘娘总不会不管的!”
“你是瞎的不成?陛下根本不听太后的,宫里谁又看不出来呢!本宫找了有什么用?太后也没少劝陛下,陛下不照样喜欢谁便宠幸谁么?!”
“太后娘娘说了不算的话,不还有太皇太后么,这太后娘娘不是陛下的生母,可是太皇太后可是陛下的亲奶奶啊,陛下可是最听太皇太后的话了!”
“太皇太后如今吃斋礼佛,早就不管这些事了!”
“娘娘不试试看,如何知道呢?太皇太后可是最疼您的,就算吃斋礼佛,也不舍得看您受委屈的,更重要的是,这次若是成功了,也压压那二人的气焰,免得她们太过分啊!”
柳烟到底还是被被琪给劝动了,再这样下去,她这贵妃当的,还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想清楚后,柳烟立刻去宫内的祠堂找到了太皇太后。
祠堂内,除了金佛,案台外,只有一鼎香炉,几个蒲团,香炉内燃着淡淡的沉香,地上铺着名贵的羊毛毡。
一进入其内,便令人觉得心中不自觉静了几分。在神佛面前,俗世中这些烦恼显得格外的渺小起来。以至于柳烟一时间打起了退堂鼓,觉得自己不好因为这些琐事,而叨扰诚心礼佛的太皇太后。
还是太皇太后主动开的口:“怎么了烟儿?难得来祠堂见哀家一次,怎么也不说话?”
“烟儿,烟儿有事同太皇太后讲,又怕叨饶了您。”
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怎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柳烟见太皇太后一脸慈相,这才将完颜羲和云妃之事悉数告诉了太皇太后,越说心中越觉得委屈,哭诉了好一会儿。太皇太后原本安静的听着,毕竟,这深宫中的女人,哪有不受委屈的?
可是听到后面,仍旧忍不住微微蹙眉道:“岂有此理,这是要反了不成?!羲妃嫁过来便是咱们宫里的一个寻常的宫妃罢了!就要遵守规矩!还有那个云妃,哀家曾经也见过她,倒是也有些姿色,受陛下宠爱无可厚非,可若是专宠的话,委实说不过去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玦儿何时也这般糊涂了!!”
说罢,对下人道:“去,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给哀家叫过来!”
柳烟愣了下:“您不先找陛下说说么?”
毕竟就算太皇太后教训了完颜羲和云妃,又有什么用呢,容诚以后不是照旧专宠云清么?柳烟来此告状的本意,是想太皇太后教导容诚一番。
太皇太后道:“傻丫头,你还是太单纯了!你真以为哀家说了,陛下会听进去?哀家又不能强迫他,若是被哀家说烦了,回头追究起来,说不定陛下心中还厌恶前来告状的你!你若是想要受宠,还是要先搞明白男人这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不是一味的争宠,男人的心不是轻易能劝回来的,要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感化他才是。那个云妃受宠,定是有她自己的好处在,有时间你想办法研究研究,这才是正道!”
柳烟愣了下,立刻受教道:“臣妾明白了!”
果然,太皇太后身为在她那一辈,后宫中走到最后的赢家,终归是要比谁都通透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提点(下)()
完颜羲和云清突然被叫了过去,原本容诚是想跟着云清一起去的,云清没让。
她大概猜得出,柳烟去找太皇太后告状了,若是容诚跟着自己一起去,事情只会更加严重。
云清还是第一次进宫里的祠堂,此地果然清净。可惜,太皇太后终究做不到不问俗事。
太皇太后先是提点了完颜羲一番,用一些家国利益,身份级别之类的提点了她一番,完颜羲这次难得没发脾气反驳。许是佛前是个人脾气都会收敛三分。更重要的是,太皇太后所言,完颜羲也确实听进去了,毕竟太皇太后句句都是真心话。完颜羲答应了退下后,太皇太后单独同云清谈了话。
太皇太后打量了云清一眼,笑道:“哀家听闻,你是乡下长大的,那种地方还能生的这么水灵,足以见得,你是个极有福气的。”
“多谢太皇太后夸奖。”
“哀家实话实说罢了,而且你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云妃,哀家听说,如今后宫最受宠的就是你了,是么?”
“陛下喜爱臣妾,是臣妾的福气。”
“是啊,能得到陛下的专宠,这是做妃子的天大的福气!这一点,哀家就比不上你,曾经哀家还是宫妃的时候,就不是很受宠。膝下也就只有先帝那么一个儿子罢了!”
云清没答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太皇太后的下文。
太皇太后继续道:“哀家瑞纳虽然年岁打了,可是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当初有一阵子,太上皇也是独宠一位妃子,就和你现在一般,称得上专宠。那个妃子原本还是个老实听话的,可是后来,时间久了,便也恃宠而骄,被宠出了一身的毛病,在后宫变的有些无法无天了起来,完全失了分寸。”
“后来呢?”其实云清大概猜出太皇太后想说什么了。
果然,太皇太后道:“这花五百日红,后宫的女子哪有专宠一辈子的?后来那个妃子失宠了,因为早前得罪了太多人,下场……说出来,你怕是都想象不出有多惨,哀家就是现在偶尔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您说的道理臣妾明白,凡事不能只看一时荣宠,能走到最后,才算是真正的福气!”
“算你是个聪明孩子!”云清这一点就透的性子,太皇太后还算满意,这云妃受宠,看样子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却还是忍不住继续忠告道:“而且身为后宫的嫔妃,受宠的时候,切勿不可张扬,哀家是过来人了,后宫的事儿见多了,才给你这个忠告!”
云清悉心道:“臣妾谨遵教诲!”
太皇太后说的道理,云清哪里会不懂,只是她和其他嫔妃不同,她在乎的哪里是荣宠身份地位什么的,如果是为了这些,云清会活的比谁都透彻,早就劝容诚雨露均沾自己好明哲保身了。可她在乎的,也只是容诚这个人罢了,若不是为了容诚,就是让她做皇后,她也是不稀罕的。
毕竟她不需要考虑家族什么的,为了荣华富贵困在这宫墙里,她还没这么想不开。
太皇太后活得再通透,有些方面还是不及云清这个活了两辈子的。
比如,她就不信会有女子不为了荣华富贵,身份地位这些而留下。
太皇太后看出了云清态度隐约有几分敷衍之意,冷笑道:“哀家知道,你现在受宠,年轻气盛,哀家说的这些话,你也未必会往心里去,不过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要替皇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皇子,将来好在众多皇子中,选一个最优秀的出来,这也是他的责任所在!”
云清不答话了,太皇太后到底是经历了许多事的,一句话便说中了云清心里在乎的事。
容诚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真的能一辈子只能宠幸她一个人么?她就算给容诚生孩子,真的能保证孩子在这后宫中平安无事的长大么?她又能生几个呢?
其实一直独自霸占着容诚,云清心中也是有过不安的,谁让她的夫君不是寻常男子,而是这一国之君,一身的责任,如太皇太后所言,为皇家开枝散叶,为了巩固朝堂势力,去宠幸其他嫔妃,这些都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
云清暗中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容诚若是出于无奈,和其他女人生孩子,她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出于责任没有爱情的话,自己还是能理解他的。
可是想清楚了归想清楚了,云清在感情上,到底同其他女子一般,自私了起来,就是说不出口让容诚去找其他女人这话。
她今后也不会说的!容诚对她真心,自私一回又如何?
谁知太皇太后下一句话,仿佛一颗巨石滚落,重重砸到了云清心头。
太后太后道:“这后宫的女人,就如同那娇花一般,哪有百日红的道理?你年纪轻,还是不够了解男人,男人不是没有专一的,只是这所谓的专一,也是有期限的,也许是几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几年,这是人本性里的劣根,就好比,什么东西用久了,都是会腻的!”
云清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太皇太后句句都是实话。
见云清似乎听进去了,太皇太后又道:“若是民间那种穷苦人家,没钱娶很多妻妾的,也许才会一夫一妻的过一辈子,你的夫君是皇帝,毫不夸张的说,他若是想要,这天下的女子,都能排着队供他挑。哀家不否认,他现在能够在这些嫔妃里喜欢你,还是专宠定是因为你对他来说,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将来若是出现个比你更加不一样的呢?你的这份不同所带来的新鲜感,又能维持多久呢?”
云清:“……”
见她似乎欲言又止,太皇太后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哀家今日叫你过来,本也不是对你下命令的,权当谈谈心。”
云清道:“您说的道理臣妾都懂,可是臣妾不求别的,只求一份真心!”
这话云清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却是她如今的真心话。
太皇太后也没笑话她,而是反问道:“看样子是哀家小瞧了你,你待陛下,许是真心!可你若是真喜欢陛下,为何不劝他尽到自己的责任?你的喜欢,难道就这儿狭隘么?若你是为了富贵荣华,那更不该独自霸占着陛下了。”
“可是,陛下待臣妾也是真心,您所担心的,臣妾恃宠而骄之类的,臣妾不会去做,若是有朝一日陛下自己准备临幸其他姐妹了,臣妾也不会加以阻拦,请您放心。”
“哀家信你,若是陛下真的宠爱了其他妃嫔,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不过你觉得陛下对你是真心,哀家还是不得不劝你一句……”太皇太后笑道:“男人喜欢上咱们女子,有的因为容貌,有的因为内在,还有的,因为你对他意义特别,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不是不可取代的。”
云清:“意义不一样的话,也可以取代么?”云清心中清楚,容诚之所以对自己一片真心,说到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太皇太后无奈的笑道:“当然了,他有可能会碰到下一个对他意义不同的女子,再说了,这份意义不同,究竟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因为意义不同,他才误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你分得清楚么?”
云清:“……”
她想问,这有什么区别么?可是太皇太后的话,真的宛如一颗巨石锤击在了她的心上。
并非云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