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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和眸色微动,不得不说,云清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他虽然是个武人,骨子里有股冲动的血性,可是他毕竟是世家出身的子弟,是接受着精良的教育长大的,还没那么没脑子。
之所以一直犹豫不决,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云挽母子,他怕自己承担不起造反的后果。陛下可不是吃素的……
其实赵言和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得到自己应得的。这些年又被打压得着实有些惨,才准备造反的。若是能有其他路,自然不愿意走这一条……
只是,这个女人的话能信么,他根本就不信云清所说,他一直以来都对云清的人品存着很大的怀疑。无论云挽这些年如何同他说云清的好,他都一笑置之了。
云清知道他动摇了,有了这个突破口,一切都好说!云清想了想,道“你要怎么才能信本宫?”
赵言和突然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了云清道“这是一种慢性毒,服用后能活个几年,解药这里只有臣有,若是娘娘能依言,臣自当给您解药。您放心,这药对您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云清闻言,得知赵言和这是准备答应自己了,于是接过了那药道“这药最好别是三步倒一类的,本宫今日若是死了,将军也别想活着离开。”
“娘娘放心好了,臣还有云挽母子还在宫中,不会轻举妄动的。”
云清看着手中的药,其实她和赵言和之间从来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云清决定赌一把!
咬了咬牙,便仰起头,直接将药喝了下去。
赵言和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药喝了,眸色微动。
“这下,将军可以答应本宫,不造反了么?”
赵言和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好!”
“希望将军言而有信。”
赵言和闻言眉心微微蹙起,道“皇后娘娘当臣是什么人?!”
但凡是有些担当的男人,绝不会轻易许诺,倒不是说不会骗人,只是有些卑劣的手段,像赵言和,容诚这种男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所以云清的这种怀疑令赵言和心中有些恼火。
云清但笑不语,也不愿意去解释什么,反正她和自己的这个妹夫大概天生合不来,赵言和对她的误解又不是多少。
赵言和问道“现在臣可以将云挽母子带回府了么?”
“不行!”
“你……”
云清道“本宫会善待他们母子的,权当是将军给本宫一个保障,毕竟那毒,本宫都喝了。”
“……”
元七送赵言和出去后,却在御书房门前见到了候在外面的太医。
赵言和本不愿意多管闲事,只是无意中想起云挽有孕在身的时候,一般到了胎象稳固的时候,都不怎么传郎中了。可是他在宫里这几日,不止一次见到太医去御书房或者椒房殿了。
究竟时皇后弄错了还是云挽当初调理的不对?想到这些,赵言和忍不住问元七道“皇后娘娘到现在还需要时常安胎么?”
按理说这种内宫事,元七完全可以不说的,不过元七看了赵言和一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解释道“回将军的话,自从陛下离开后,皇后娘娘终日忙碌,不敢有丝毫懈怠,多少伤了身子。”
“呵,批阅几个奏折就伤了身子,皇后娘娘果然娇贵。”
元七无言以对,心说赵将军说的倒是轻松,若换作陛下如今还在宫中,得知娘娘整日这般劳累,怕是要心疼死……
“将军,恕奴才多嘴,皇后娘娘真没多么娇贵,虽然身子不适,却从未对外说过一句,这事儿也就奴才和娘娘贴身的宫女知道罢了。”
赵言和闻言,神色略微有些动摇,随后微微蹙眉道“此事没必要同我说!”
“奴才该死,奴才就是想让将军知道,皇后娘娘真的很好,将军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别在,别在让娘娘过多受累了……”
元七本想说,让赵言和别再为难云清了,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奴才罢了,有些话不好直说。
赵言和没答话,冷哼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
太医替云清诊过脉后,云清问道“太医,本宫除了胎象外,可还有其他问题么?”
“并无。”
云清愣了下,心说赵言和给自己服的毒,莫非太医查不出来么……
也是,赵言和都说了,解药只有他自己手中才有,想来是什么奇毒。
罢了罢了,一切听天由命罢了!
……
那日后,朝中与赵言和关系好的党羽每日上的奏折突然少了许多,云清如今批阅奏折的效率已经很高了,任务量减轻后,休息的时间自然而然的挤了出来。
她会抽时间去陪陪云挽。
自从生孩子那日云清替她挡了刀子后,云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多久,便想通了。
太后身边的孟姑姑为何要害她和孩子?说到底,还不是太后所指使的。
可是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赵家不待见自己,她腹中的孩子总归是赵家的骨血。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大姐将自己留在宫里确实威胁到他们赵家了……
若是没鬼,又怎么会被威胁到呢?
云挽想清楚这些后,心中自责的同时,对云清产生了更深的亏欠。
云清去看她的时候,云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的慌。
好在云清从来都不会同她计较太多,今日还特意带了些吃的来“我特意命厨房做的血燕,趁热喝了吧。”
“谢谢大姐。”
云挽乖乖的将血燕喝了以后,云清道“你这次生孩子实在太遭罪了,月子期间一定要好好补补,对了,太后身边的孟姑姑我今日已经下令杖毙了,太后一时半会儿还动不得……”
“大姐不用忙了么?这几日总是抽时间来看我。”
“最近奏折少了许多,倒也没多么忙了,这不是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么。”
听见云清一如既往的待自己好,云挽眼眶有些发热“大姐,你的伤如何了?”
“每日都有换药,已经好多了,本来刺的也不深。”
云清说的无所谓,云挽眼泪却掉了下来,一头扑在了她怀里对不起……大姐,对不起……“
云清“……”
知道她大概是猜到了赵家做了什么,云清伸出手来,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待她哭够了,云清才道“赵将军也有他自己的难处,至少他待你和孩子是真心的,你他日回府后,什么也别问他,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就好。”
“可是他做了这种事,我……”
云清认真的看着她道“那是朝中的事,感情上赵将军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你是他的娘子,不支持他的话最好把嘴巴闭严。”
“……”
“我明白了,谢谢大姐。大姐放心吧,我会留下来,等什么时候陛下回来了,我在回府!话说,陛下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大概,这场仗不好打吧。”
……
。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好的消息(下)()
一转眼的功夫,又过了两个月,不知不觉间,云清的肚子已经九个月大了,却依旧坚持陪云笙上早朝,生怕自己不陪着他,小小年纪的他会被那群老狐狸为难了去。
其实经过这几个月,原本就早熟的云笙变的更加成熟了,没了赵言和的存心作对,根本没有多么容易被找麻烦。
只是这天下做娘的都一样,更何况云笙才那么小,云清能放心下来才有鬼呢。故而用出了拼命三娘的架势。
二丫着实被她吓的不轻,生怕她哪日直接朝堂产子了。
不过云清自认心中还是有些数的,上朝好几日一次,也就那么点功夫,哪里会这么巧呢?
好在那群老顽固只是死板,还不至于缺德到连个孕妇都欺负。只要云清和云笙没出什么差错,倒也没人刻意找茬了。
这日,正在上朝时,突然传来算不上喜讯的捷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前方战事胜了!”
此消息一出,满朝上下一阵欣喜,云清也忍不住在心中松了口气。
看样子容诚也快回来了!算算日子,自己临盆也快了,虽说生孩子怕是赶不上了,不过正好生出来给他个惊喜!
云清有些欣喜的想着。
容诚临行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事,这次想来会惊喜不已。
到时候自己要如何不动声色的装一下委屈,让他好好哄哄自己呢……
一到和容诚有关的事,云清这一把年纪的家伙便会像个豆蔻少女似的,想到他瞠目结舌的反应,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过去这么久了,她越发提心吊胆,生怕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得知胜利了,自然欣喜。
只是那传令的人面上却不见半分喜色,众人只当他是高兴过了,毕竟在朝堂上还是要保持沉稳的,倒是云笙起疑,多问了句道:“战争胜了是好事,怎么不见你高兴?”
“臣……臣该死……”
传令者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云清愣了下,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心头隐隐不安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回娘娘的话,这场战争胜的并不容易,凉月国擅长制毒,此次用在了战场上,还带了他们精心训练的练毒师,咱们又根本调配不出解药……”
“然后呢?”
“他们有一支投毒的队伍,由一个女巫一样的少女带领着,想要打赢,必须将这支队伍除掉,陛下便亲自带着一支精兵去了!”
听到此处,云清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发软,云笙的脸色也难看极了:“有话能不能说完?!然后呢?父皇如何了?!”
“陛下成功的除掉了那支队伍,只是陛下和前去的精兵也没能幸免,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臣等赶到的时候,咱们的人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毒焚烧的不成样子了,只剩下一堆烧焦的尸体了……”
“……”
朝堂上瞬间一片死寂,半晌,才听见云清微微发颤的声音传来:“找,找到了么……”
“回娘娘的话,衣物已经被烧烂了,臣等实在分不清哪个是陛下……”
云清双目赤红,额角隐隐有青筋爆了出来。
“分不清的话,是不是说明,陛下有可能还活着……”
云清这话其实连自己都不信,可她此刻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无用的稻草一般,追问道:“是不是啊?你说!!”
“娘娘,臣不敢骗您,凉月国的毒实在太厉害了,陛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住口!”云清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体统了,来到了那人的面前,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着他道:“为什么让陛下亲自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们……”
话未说完,腹部一阵剧痛传来,云清向后倒了去。
“皇后娘娘!!”
“母后!!”
还未曾从陛下身亡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朝中瞬时乱作一团,云清似乎感觉不到痛了一般,直直的盯着大殿上方出神,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和努力,似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耳畔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有哭声,唉叹声,惊慌失措传太医的声音。
太吵了!!
实在是太吵了!!!
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只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
那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清快速被带回了椒房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云清这一直不安稳,加之受到惊吓的胎,居然很轻易的便生出来了。
是个小皇子。
云清倒是没吃多少苦头,只是这可怜的孩子,在娘胎里糟了不少罪。一出生便气息微弱,全身青紫,连哭声都没有,一度令人怀疑这是个死胎。
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赶到了,几乎是用上了必生所能,才将这可怜的孩子救回来。
可惜这孩子终究是受到了损伤,日后怕是终生不能习武了。
云清躺在床上,麻木的睁着眼睛,听着周围宫人们传来的哭声,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容诚的死讯,一个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刺激的人耳膜疼。
云清却像是傻了一般,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这些人忙里忙外,直到知道孩子被救回来了,才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后,云挽坐在床边,怀中抱着个婴儿,眼眶还是红肿的,见她醒了,有些欣喜道:“大姐,你总算醒了。你这次生了个男孩儿,如今你有两个儿子了,这颗……”
云清没答话,就是呆呆的睁着眼睛。
云挽觉得大姐有些不对劲儿,却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大姐一直以来都是处变不惊的,这些年倒是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