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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容诚以外的男人待自己多好,至少,别太好了。
起初倒是还能自我安慰,这些是国师那登徒子欠自己的,可是时间久了,反而欠了国师一笔债似的。
而且云清也不至于迟钝到半分不对劲儿也感觉不到,若说国师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云清还感觉不出什么,除非是真傻了。
国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亏欠你的,纵然你心中不计较了,我却做不到,你不必想太多。”
“当初之事也并非全然是您的错。”
药是南宫词下的,湖边是云清自己去的。
若说她起初还对国师心存恨意,事后便也想通了。国师也不过是个凭白的受害者罢了。
事到如今,云清只希望容诚能醒来,自己带着他,回到京中。
到时候再将和国师之间的事情同他挑明,容诚会有什么反应云清不知道,不过云清觉得,他应该会原谅自己的……
国师见她执意,也不在说什么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你想见见莫安么?”
“莫安?”
“藏书阁。”国师提醒她。
“您将他救出来了?”
“嗯,既是你所托,我自然会将他带出来了。”
“……”
不愿过多去想他这话中的深意,云清道:“多谢大人了,他在哪?”
“暂时留在我府上了,巫女一直用他试毒,皮相已经青紫的没法看了。”
“大人有心了,不过,我同他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不必见的。”
“我想,他应该会想见你。”
“……”
莫安如今在国师府的厨房打下手,见到云清的时候,神情激动不已。对她连连道谢。
“你这皮肤,治不好么?”
“国师大人替我找来郎中看过,治不好了。其实我能活着离开那里,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望太多。对了,你还想学那些毒么?我可以教你,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莫安昔日是个炼药师,水平之高甚至隐隐危及到了南宫词,才会被抓去。
云清自然是想学的,闻言倒也没推拒。
“那便多谢你了。”
“无妨。”
莫安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将南宫词那个妖女从炼毒的神坛上拉扯下来。狠狠的报复那个妖女!!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他知道,南宫词喜欢那个国师,只是如今看来,国师貌似对这个小云不是一般的好。
若是真能将小云教起来,南宫词那个狂傲自负的妖女怕是会疯!!
只要一想到彼时南宫词那个样子,莫安此时此刻的心情便难以控制的雀跃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八章 苦海无边,回头是你!()
其实关于莫安的目的,云清或多或少的能看出一些。
莫安说要教自己的时候,眼中的光看起来比自己还急切呢。
他心中必然是记恨着南宫词的,云清心中暗笑莫安想的太远了些,她自己是没把握能超过南宫词的。
“我会尽全力学的!”
云清能保证的也就只有这个。
一来,自己如今已经得罪了南宫词,能学学毒来防身也是好的。二来,容诚如今昏迷不醒,自己若是能熟悉药理知识,说不定能帮到他什么。
国师,云清并未完全信他……
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的欲望和目的,为了这些,撒些微不足道的谎言都无可厚非。
除了猜不到易容术这种事,其余的,云清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
容诚是怎么落到昏迷不醒的?找来那么多郎中,病治不好也就算了,当真没有一个能查出容诚的病情么?
这些事云清并未开口问过国师,国师若真有心隐瞒,自然不会告诉自己实情。而且自己和容诚如今都在这国师府内,万万不好得罪了国师去……
云清只能压下心头所有的情绪,开始专心致志的同莫安学毒。
国师得知后,便不让莫安继续在厨房打下手了,而是专心致志的教云清。
起初云清以为,莫安仅仅会一些皮毛,想不到他对炼毒造诣极深。云清便收敛了所有心绪,专心致志的同莫安学起了这些。
云清有心学,也够努力认真,是个令莫安满意极了的徒弟。
云清白日里同莫安学毒的时候,国师便会命属下变着法子的送来精致的吃食,缺什么药材也会立刻送来。
这日,云清正在认真的炼着刚刚学会的药,一旁的莫安突然开口来了一句:“其实,若是你的夫君醒不过来的话,国师大人也不错。”
“……”
云清闻言手一抖,正准备加的药粉一下子倒多了。索性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你莫要胡言乱语了!长时间试毒,脑子也出问题了不成?”
“脑子出问题的是你吧。”经过几日的相处,二人便算很是熟识了,云清这才发现,莫安其实是个性子很活泼的人,不过太活泼了也不好,比如此时,在她耳边絮叨着:“国师有什么不好的?人聪明,样貌不俗,最重要的是,南宫词那个妖女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到!你莫要不知足啊!”
“莫安!”云清有些忍无可忍的打断他道:“我知道你心中记恨着南宫词,你若是有法子,便自己想办法去报复她!不要凡事都往我身上扯!”
见云清似乎真的生气了,莫安讪讪的闭上了嘴。
其实他是真心替云清着想,才会多嘴说这么一句的。既然她不领情,那便算了!
今日午时,府中下人又送来了饭菜,莫安见了,笑道:“国师大人有心了,唉?国师大人呢?我去找他说声谢谢。”
“不必了,今日国王寿辰,国师大人入宫了。”
云清愣了下,国王寿辰,想来二王子,南宫词那些人都会去。
想起昔日国师同南宫词闹矛盾,就是因为不准备继续追随二王子了,不知今日去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云清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再怎么样,云清受了国师这么多恩惠,如今还是拿他当朋友看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了起来。
晚间,国师府的下人替“容诚”换完药后,云清坐在床边陪了他一会儿,觉得有些困了,便睡下了。
她如今依旧再打地铺,国师请来的郎中说过,容诚中的是内毒,在身体里,云清现在不敢碰到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容诚出了什么事。
熄了灯,睡的正沉,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云清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人半伏在自己身上,嘴巴被堵住了。
“唔……”
微微蹙眉发出一声嘤咛,身上的人快速起身了。
云清睁开眼,在黑暗中和国师漆黑的眸子对视上了。
云清微微蹙眉道:“国师大人,你怎么在这?!”
莫非方才不是她在做梦!
思及此,云清瞬间有些恼了,容诚还在此处,国师如此未免太过分了!
云清起身,点燃烛灯道:“国师大人,我觉得有些话你我还是说清……”
楚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云清便愣在了原地。
因为国师此时居然全身是血,将他一身锦衣华服染透了,面色惨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无妨,你能帮我上些药么?”
云清实在张不开口拒绝:“别再这里行么。”
“好。”
云清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睡着的容诚,叹了口气,随着国师去了他的卧房,属下将药拿上来后,国师便让他们退下了。
下人们关门前不怀好意的笑令云清眉心微微蹙起,她打从心底抗拒这种暧昧不明的氛围。
国师那里却半分察觉不到一般,已经毫不避讳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云清不知为何,总觉得国师的身材同容诚的特别像,不过比记忆中的稍微清瘦一些。
此时他的身上背上布满了许多疤痕,云清先端来温水,用帕子替他将身上的血迹清除掉了,才开始给他上药。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有一个半裸着的。
不过云清心底却没有半分绮念,甚至也没有不自在。
不过是国师受伤了,她帮忙上药而已。
哪怕是个猫猫狗狗的受伤了,也不过如此罢了。
唯一令云清心念动了下的,就是这同容诚极其相似的身形。
国师却没她那般心无杂念,小云的手触摸到他背部伤口的时候,他会微不可察的颤动下,却不是因为痛。
过了好一会儿,云清终于替他将药上完了。
将衣服递给了他道:“大人这是怎么弄得?”
国师穿好衣物道:“今日是国王的寿辰,在宫中设宴。”
“我知道。”
“原本二王子准备趁此机会陷害四王子,计策是我出的,不过……我将此事告诉了四殿下,二殿下陷害失败不说,反而被国王重罚了。”
今日宫内演了一出重头戏,四王子装的一手好无辜。
平日里无论二王子如何草菅人命,国王都不甚在意,可若是将手伸到自己亲兄弟这里,国王是万万忍不了的。
南宫词也断没想到如此。她原本以为,国师已经认命了,纵然心中对二王子有任何不满,却也不敢做什么了,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明显是暗中追随了四王子了!
这也就罢了,因为国师退亲之事外人还不知道,国师担心二王子牵连到南宫词,直言自己已经被南宫词退了亲。
如此一来,彻底将南宫词心里那一点残存的希望抹净了。
国师虽说保全了她的名誉,可是也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
南宫词是如此要面子的人,国师这种话既然都放出去了,她日后如何开的了口,说还想嫁给他的话?
云清愣了下,却也没太过吃惊:“您是被二王子伤的?”
“也有可能是巫女的人。”国师道:“我是回府的路上遇袭的,谁派来的还不好说。”
“巫女?”云清明显愣了下:“巫女怎么会……”
“怎么不会?”
云清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是下不去手的,除非是独孤翊之流,国师做的并不算过分。更何况,南宫词昔日里对国师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这转变未免太大了些。国师背上这些伤,刀刀都不轻,完全是要人命的架势,看样子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南宫词。
国师呢,看样子早就看透了吧。所以此刻才会如此的波澜不惊。
意识到这些,云清突然有些佩服起了眼前的男人来。
若是换作自己,怕是做不到看穿一个人如此恶劣的本质的话,还说服自己同她在一起。
若非南宫词来下药这一手,国师想来会顺其自然的娶了她。
“既然大人早就看透了,为何还一直勉强自己?”
“阿词于我有恩。”
“用成亲来报恩么?”云清觉得国师也并非如此想不开之人。
“当初只是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真心喜欢的人,觉得娶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云清:“……看不出来您还挺淡然的啊。”
云清并未去问,他如今怎么就想通了。直觉告诉她,不要去问,奈何国师还是主动开口说了。
“看样子昔日我有太多事情没看开,不过好在如今想通了。”
“……”
云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咳了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人现在看开也不算太晚。”
国师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云清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别扭,心下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药也上过了,民妇先回去了!”
云清快速说罢,起身便准备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小云。”
“……”
“我想,苦海无边,回头是你好不好?”
烛光昏暗,他的眉眼却因为坚定而显得越发清晰。
云清似乎在他身上看见了容诚的影子,瞬间心跳乱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表明心迹()
云清不太愿意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人这般相似,无关音容和相貌。
仔细看,国师这张脸和容诚完全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仿佛是刻意避开一般,明明都是极其俊美的人物,却偏偏没有一处相似的,也算是很奇怪了。
按理说,模样俊美之人许多五官总是有相似之处才是,只有模样丑的,才长的千奇百怪。
可是云清就是觉得国师有些时候和容诚像,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回过神来后,云清猛的站起了身来,一把挣脱了国师的钳制。
“大人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纵然平日里冷静如云清,此刻语气中也不可避免的透上了一股怒意。
若是其他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