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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南宫词,一定要让小云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云清正在府中炼药,眼皮突然跳动了一阵。
放下手中的活计,云清看了床上的容诚一眼,拿出纸笔来,又在上面写了一副药方出来
她一定会想办法,将容诚所需要解药的药材凑齐的!!
云清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府中下人后,下人转手便将药方拿给国师看了。
这次药方上倒是没有同医治容诚所需的药材重复的了。
国师将药方教给了下人,眉心不禁微微蹙起。莫非是他最近感觉错了?
国师近日隐约觉得小云有些反常,结合莫安之死一想,担心其中有什么变数。
毕竟自己给假容诚下药一事,想来莫安是知道的,谁知在临死前会不会给他留一手?
下人拿着药方正准备退下,却突然被国师叫住了:“等等”
“怎么了大人?”
“你去找个郎中查查,这个药方内的几种药材,有没有说是两个,或者几个配在一起,可以炼成另外一种新的材料的!”
“是!”
下人退下后,眼中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的神色,对于他们大人这种行为甚是不理解。
国师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可是他性子一向如此。但凡是他上心了的人,或者事物,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有些人事,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下人没多久便查出结果了,果然不出国师所料,其中有三味药材确实可以结合成另外一种,而结合出来的那一种,恰好和医治假容诚所需要的药材里一种重合了。
国师得到下人查出的结果后,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云的聪慧确实超乎他的意料。
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偷偷集齐药材,若是他稍微疏忽了一点,便真被她将药材凑齐了!!
不过这个消息于他而言,却说不上是好是坏。
自己及时发现,阻止了她的行为,可也不正是说明了,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么?
倒也不算是什么都知道,至少,她还不知道那个容诚是假的!
既然如此,绝对不能让那人醒过来!!
国师面色沉的几乎滴出墨来。
好个莫安,临死前还和他来这么一手!!
云清这次要的药材,府中照常给她全部采办过来了。
国师原本不准备继续帮她的,可是又不愿意戳破这层窗户纸。
云清收到送来的药材后,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
这国师实在是太聪明了,无可奈何之下,她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其实云清心里是没底的,可是除此之外,她也确实别无他法了!!
云清想象不到,是多么细心的人,再能是一个外行的前提下,想到几种药材炼制成另外一种材料的想法。
想来国师还未多心,不过自己日后还需继续小心一些才是
需要的材料算是凑齐了两种了,一共只需要五种,只要自己莫心急,早晚能凑齐的!!
殊不知国师早就将她的心思看透了,此时正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她呢?
没过几日,云清又写了一份儿需要的药材上去。
这次她倒是没搞任何猫腻,国师派下人查过后,不禁在心下微微叹气。
心说她这是防着自己呢!
小云的心思也确实深的很。虽然她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国师也看的出来,她简直不是一般的聪明!
尽管他发现了她的目的,倒也不能说明他比她要聪慧到哪里去。
他们二人身处立场完全不一样,他是有的选,小云却属于被动的。
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出这种办法已经不容易了。因为除了冒险外,她完全没的选!!
日子便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云清偶尔会用这种凑齐材料的办法,不紧不慢的同国师打着暗战。
过了大概两个月之久,这两个月间,四王子却再也没有找过云清入宫。
不知不觉便入了冬,国师送来的秋菊因为疏于打理,早早便死了。
这日,凉月国下了初雪,云清从府中下人口中得知,四王子居然要成亲了!
成亲对象不是旁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南宫词!
云清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谓不震惊。
南宫词不是不喜欢四王子么,莫非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才做了这么个决定的?可是南宫词不是二王子的人么,如此一来
这对云清和国师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云清来到国师的院中时,才发现他院内不知道何时移栽来了两株红梅。
外面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堂屋内燃着碳炉,国师正坐在一盘的软凳上看书,身前放着一盏热茶。
见她来了,国师放下手中的书,笑道:“这么大的雪怎么来了?莫不是因为你得到了四殿下要成亲的消息?”
“您怎么知道?”
“如若不然,你又怎么会主动来我这儿?”
“”
云清略微的尴尬了下。好在国师没纠结这些:“坐吧。”说着,还让下人递给她了一个汤婆子。
“谢谢大人。”
“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不知是不是云清的错觉,国师面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这一段时日,自己同他都未怎么见面,所以那份儿莫名奇妙的感情,便也就淡了。
云清道:“南宫词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就想问问大人,四殿下会不会为了她,过河拆桥?”
云清与四王子接触不多,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四殿下不会动我,但是你的话,我不敢保证”
云清:“”
“如此也好。”
云清总不会什么什么事都依靠国师。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容诚快一些醒过来,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带着他,逃跑!!
一旁的国师突然开口道:“我可以护住你!”
“怎么好什么事都麻烦大人。”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可以作什么?”
国师微微闭了闭眼,随后又睁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一般。
“孤帮你,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报答!更何况,你上次炼药胜了南宫词,狠狠打压了二王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若是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哪怕是微薄之力,大人尽管开口就是。”云清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国师。
“近日药材没了,有劳大人”
“放在那儿吧。”
“对了大人,我在东山最近的那片坟地附近,最高的一颗老槐树下埋了不少银子,大人派人挖来,权当是这段时日吃住,还有炼药所用的药材的抵偿。”
“”
“你便,这么急着和我银货两讫?”国师眼中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怒意。
堂外猛的起了一阵穿堂风,吹了些飞雪进来,云清不觉打了个寒颤。
第四百零二章 酒后乱?(上)()
云清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国师,不过他显然是不高兴了,云清还是主动开口解释道:“并非,我心中自然是拿大人当朋友的,只是一码归一码,民间有句话说的好啊,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不是么。”
“谁和你是亲兄弟!!”
国师大概是气极,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
云清:“……”
不知为何,她觉得国师这话说的有点幼稚。
和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截然不同,倒像是小孩子不满在闹脾气一般。
不过很难将幼稚和眼前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云清极力摆正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干咳了声道:“我,我就是说那个意思而已,无功不受禄,民妇觉的,凡事还是算清楚为好。”
云清如今最不想欠的,就是国师的人情。
国师见她似乎急着同他将一切算干净,抬手捏了捏眉心,神色略显疲惫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令她对自己不这般疏远。
如今看来,还真是困难啊!!
云清离开后,外面雪越下越大了,她难得心情这般舒畅。
这一段时间内,她已经凑齐了三种药材,还差最后两种,容诚便可以醒来了!!
她期待这一天不知道期待了多久,心下满满的欢喜,回到住处后,难得颇有兴致的在院中堆了个雪人出来,直到手脚被冻的红彤彤的,才回到了卧房内,来到了容诚的床前,满心欢喜的抱住了他,脑袋贴在他胸前。
“你再等等,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
“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仍旧是得不到半分回应的自言自语,只是眼下心境却不同了,且不论还有多少困难等着,只要容诚醒来,云清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
四王子和南宫词成亲后,四王子便再也没找过云清。
其实云清觉得,四王子没帮南宫词对付自己,已经不错了。原本见四王子对南宫词那般上心,云清本以为,四王子昔日对南宫词那般上心,成亲后想来也比三王子强不到哪里去,会是个不折不扣的惧内。
显然四王子不是,他可是将南宫词掌控的老老实实的!
再喜欢也不会惯着她!!
……
傍晚时候,府中的下人便将药材送来了,云清谢过后,心下欣喜不已。
如此,自己已经凑够四味药材了,仅仅剩下最后一味,容诚便可以醒来!
稍微想想,云清心下雀跃的几乎飞起来!
……
云清倒也没太急,纵然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了,面上依旧沉稳,也并未急着再写一张药方出来。
越到后面,越要小心仔细着不能出差错!
国师心思沉的很,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云清便一直小心翼翼的拖着。
不知不觉间,年三十儿很快便到了。
云清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凉月国待了将近一年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乡过年,凉月国过年的风俗同京中大同小异。差别不大。
国师府也开始贴对子,弄的张灯结彩的。国师给那些下人们发了赏钱,每个人面上都喜气洋洋的。唯独国师这个府中的主人,对这个年不见半分感兴趣。
云清同他差不多,没有半分过年的心思,容诚昏迷不醒,三个孩子也不再身边,在这异国他乡,觉得没什么好过的。
到了晚间,国师命下人来请云清过去。
云清已经准备歇下了,闻言只道:“我有些乏了,劳烦告诉大人,我就不过去了。”
下人叹了口气道:“这大年夜的,只有大人一个,看着好不孤单,就当奴婢求您,您就去陪大人说说话,也不枉大人好心收留你们夫妇这么久啊。”
云清正在铺床的手一僵,随后叹了口气道:“好吧。”
她心底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可是这丫鬟所言在理,自己和容诚受人这么大恩惠,在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不过是年三十儿去陪着一起吃顿年夜饭罢了,这都不去未免太过小气。
……
国师一个人孤零零的,加之先前听三王子所说,他没有记忆。
自己如今虽在这异国他乡,好歹还有昔日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国师什么都不记得,如此想来,确实可怜。
云清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
来到国师院子里的时候,云清吃惊的发现,他院内居然也有一个白胖胖的雪人。
不过显然这个雪人堆的不怎么样,模样奇形怪状的就不说了,脑袋都不圆。
见云清出神,一旁的下人解释道:“这个雪人是大人自己堆的呢。”
“哦……啊?!!国师堆的啊?”
云清此刻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吃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国师……堆雪人儿?
看起来那么冷清的一个人,那个画面云清完全想象不到。
一旁的下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同云清笑道:“其实我们大人没有面上看起来那么难以相处,平日里在府中,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极好的,偶尔有些举动也是挺孩子气的。您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她为什么要习惯?
云清干咳了声,表示还是有些不适应。
下人也未多言,悄声退下了。
云清来到堂屋内的时候,就见国师一个人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大桌精致的吃食。还有一壶酒。
碳炉里的炭火不多了,室内有些冷。国师也不知道添把炭,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