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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后,国师看着手中小云炼制出来的解药,唇角不禁溢出一抹苦笑。
他原本是准备等解药炼出来,将事情同她说的,可是想不到居然会这样败露了!!
现在小云该如何想他。
国师回到院中,得知小云回屋了,上前敲了敲门“小云。”
“……”里面没人回应。
“事情我可以同你解释。”
“……”仍旧没人回应。
国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暂时不去打扰她了。转身回了书房,将小云炼好的解药拿了出来。
“去,将郎中找来!”
“是!”
……
房间内,云清缩在角落里,感觉脑子快炸开了一般。试图进来的下人悉数被她赶了出去。
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头一次在小云面上见到这种面如死灰般的神情。
往日无论大人在过分,小云也从未向今日这般,仿佛彻底绝望了一般。
云清有些难以相信,居然真的有易容这种东西……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
那个容诚分明没有半分和容诚相似之处,除了那张脸!!自己大概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才会相信国师的鬼话。
明明早就心生怀疑了,可就是信了那张脸!!
自己居然还为了那个假货,委身于国师,做出那档子事来不说,腹中还怀了个孽种出来……
真正的容诚,怕是早就再战场上被毒死了,她这一段时间来自以为是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帮到容诚半分,只怕是要让容诚死不瞑目了。
想到这许多,云清抬起手来,重重的给了自己两巴掌!
可是不管怎么打,心中那股愧疚恶心感却仍旧挥之不去。
云清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匕首上,呆呆的起身,上前,拿了起来……
对准了白皙的手腕,云清抬手正准备割。
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中的动作猛的顿住!
她就是要死,这次说什么也要将国师一同带走!!
……
国师在书房内,让下人去请来了凉月国医术最高明的郎中,让他看了看云清炼制出来的解药。
“郎中,这解药对我来说,可有用么?”
“这是谁炼出来的?”郎中看着手中的药,神色有些吃惊。
“怎么了?这药可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郎中连忙道“这药炼的妙啊!小人都炼不出!”
国师也没想到,小云的炼药本事这么高了。
“这药我若是服的话,会如何?”
“这……您体内本就有一种与之相克的救命良药,若是服用的话,怕是命不久矣!”
“那,我若是服了,能活多久?”
“具体小人也说不好,大概,半年左右。”
半年……还不足以看见孩子出世……
“敢问郎中,可有其他办法能延长寿命么?”
“很难,恕小人直言,就算是有其他办法,也延长不了多久,大人不如不服这药,您如今身体强健,说不定还可长命百岁!”
“不瞒郎中,这药,我必须吃!”
今日南宫词见到那个假容诚的一瞬间,目光分明落到了他的身上。
国师越发感觉不对劲儿了起来。
郎中见国师心意已决,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小人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暂时将您的寿命延长一些?”
“给你三日时间!!”
现在小云心中想来已经崩溃了,他不能等太久。
最多三日!三日一过后,他便服下那个解药。
若是真能想起来自己是谁,无外乎一死罢了,若是真能死在她手里,也值了!!
郎中知道国师是个倔性子,闻言到底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人遵命!!”
……
晚间,下人突然来传“大人,小云求见。”
“让她进来!”
云清走进书房后,面色很是平静。
“小云,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国师如今无话可说。
谁知云清只是淡淡一笑道“都过去了,如今我既然怀上了你的孩子,想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以后,你我二人便好好过日子,我都想开了。”
呵,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准备让他放松戒备,直接杀了他?
“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三日后,那有着凉月国第一神医称号的郎中终于没日没夜的研究出了一种药物。
服用后大概还能让国师多活一年。
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已经出乎国师的预料了。
“有劳了。”
郎中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大人也莫要灰心,这普天之下,医术高明者不在少数,有许多早就隐匿了,但也未必找不到。”
国师知道,郎中不过是在出言宽慰自己罢了,两种药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年半,撑死两年的活头。
他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哪有时间去寻找什么隐世的神医呢。
国师正准备服下,郎中又道“大人当真不考虑考虑了么?这药服下去,不仅仅会要人性命,可能还会有其他影响。”
国师闻言,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道“死都无所谓了,还会在乎其他的么?”
国师说罢,不再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两粒药物服了下去。
药效没有那么快,国师服用后,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郎中道“大人先小憩一会儿吧,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恢复记忆(下)()
国师沉沉的躺在书房的榻上睡了过去,下人替他盖上了薄毯。
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原来他是个皇子,自小便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长大,一次惨遭陷害,幼年冬,在于家村的婆庙内被那个干巴巴的丑丫头救了下来,和她在于家村所度过的,他幼年最轻松自在的一段日子。
然后回宫后多年的相思,中秋夜晚再相遇,以及之后的种种。
几年的夫妻相守时光,再然后,阴差阳错的在这凉月国重逢。
梦醒了……
外面天不知道何时黑了,国师缓缓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他……
云清背井离乡来此处找的是他,一直以来忍辱负重,也是为了他!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弄了个假容诚来威胁欺瞒于她,逼迫她从了自己。
昔日他还只是国师的时候,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边而已,觉得自己也是有苦衷的。
可是如今变回了容诚,只觉得自己混账!禽兽不如!!
稍微想想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能活两年实在是太轻了!!
……
容诚沉浸在自己做的混帐事中,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此时,下人敲了敲门“大人。”
“什么事?!”
“小云请您过去。”
“……”容诚猛的回过神来,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云清现在估计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和自己同归于尽呢。
这几日也难为她为了放下自己的防备心,还能如此平静的装下去。
容诚回到卧房的时候,见云清还在床边坐着,似乎在出神。
这才没多久,她整个人看着又瘦了许多。
想起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容诚心头悔恨不已。
云清看了他一眼“大人这几日都是睡的书房,今日便留下吧。”
容诚没答话,看样子算是默认了。
云清起身,拿过了香炉“知道你最喜欢龙涎香,早早命下人备好了,我替你点上!”
香炉内一早便准备好了她炼制好的毒药,云清刚刚点燃,容诚便端起了桌上的茶,给扑灭了。
“……”
“怎么,大人不喜欢么?”
见国师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云清心说不好,八成是露相了!
容诚来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那把水果刀。
云清想不到,自己已经这么努力的演戏,却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云清便也认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谁知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痛感也未曾传来,云清狐疑的睁开眼,却见国师拿着那把匕首,对准了他自己的脸,不轻不重的划了一刀。
“你……”
云清愣住了,因为国师这一刀下去,和那个假容诚一样,居然也没有半分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总算是开口了。
“清,清儿,是我……”
云清“……”
服用了解药后,容诚的声音自然也变了回来。
再云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容诚将自己那张假面皮撕扯了下来。
难怪先前那个假容诚会惨叫成那个样子,原来硬生生的撕扯下来,钻心的疼。
不过容诚宁愿这么硬生生的撕扯下来,也没找来那个易容之人。
和云清这段时日所经历过的相比,他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再云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将昔日国师那张假脸撕扯了下去,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我……”容城顿了顿,心底想说的话,确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干巴巴的告诉她“我吃了你炼的解药后,全部想起来了。”
云清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反应不过来一般。
国师居然是容诚!国师居然是容诚!!
这巨大的转折令她措手不及,云清突然想起来,国师那些与容诚的相似之处,昔日只觉得奇怪,如今终于全明白了过来。
鼻尖忍不住一酸,云清一把扑到了容诚怀里,在他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容诚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一言不发。任由云清在他怀里哭了一场。
云清是不爱哭的,大概这一段时日着实憋坏了。
过了许久,云清才双眼通红的放开了他。
“混账!”
“我是混账!”容诚见她似乎发泄够了,没有和他计较太多的意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床前坐下。
“这一段时日委屈你了!”
云清缓过神来,抬起袖子来重重在脸上擦了下,觉得有些丢人。
“你好好意思说!早前竟没发现,你这般卑鄙无耻!”
“……我本不想如此。”提起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容诚神色也有些难看。“起初不过是担心你想不开自尽,情急之下编了那么个谎言,不想事情越闹越大,我也是私心里不想你离开我,是我不好。”
瞧他认真认错的模样,云清终究是没原则的轻易原谅了他。
既然是他,先前那些屈辱倒是极其轻易的释怀了。
“行了行了!看在你先前什么都不记得的份儿上,姑且原谅你了!”
容诚心下多少送了口气,毕竟他这段时间给她带来的这一切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对了清儿,你不好好在京城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来你现在能恢复记忆么!”云清瞪了他一眼,颇没好气道“我若是不来,你现在说不定早就是南宫词的夫君了!!”“
见云清提起这一茬儿,容诚尴尬不已。
“我从未对南宫词动过心。”
“罢了罢了,反正都过去了,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些回去,三个孩子还等着咱们呢!”
“三个?”容诚不解的看了云清的小腹一眼“这个不是还未出世么?难道……”
“你也不想想你去了战场多久!!”云清道“当初你走了没多久,我便又怀上了一胎,是个男孩儿。”
容诚闻言不禁一阵欣喜。
“当真,这么说我又多出了一个儿子?”
“嗯。”
容诚欣喜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边笑容僵住了“我当初走后没多久你便有了,后来是如何带着笙儿处理朝政的?没人刁难你们母子么?!”
“就那么过来的呗!也就是比平时累了些。那些大臣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怎么和我们母子过不去,就是我那一胎不怎么稳,阿寻日后怕是不能习武了。”
云清并未同容诚说那一段时日受到的刁难,她和笙儿过的多么多么辛苦。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现下多说这些没用的徒增烦恼而已。
然而尽管云清不说,容诚大概也猜的到。并未多言,只是将云清的手握的很紧。
“我对不起你!”
“你我夫妻,说这些做什么?对了,我炼的那解药,你服用后,没什么特殊状况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容诚并未告诉云清实情,笑道“我这傻婆娘如今也会炼药了,以后更加惹不起了!”
云清听见他说以后,一时也没心思继续同他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