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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阁外的一块大青石上,梁大长老鼻子微微一动,诡异的出现在了大殿中。
陆诚刚要对着手中那金黄的烤肉下嘴,看到这诡异出现的身影不禁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生怕这大高手抢夺一般,猛地开始了一阵狼吞虎咽。
看到梁大长老的到来,楚恒坐在一边端着一碗馄饨细嚼慢咽。秦毅依然呆呆的看着江远天,江远天仍然对着烤羊呆呆发愣,眼神变得越来越明亮。
李伯微微摇头,今天这奇怪事还真多,少年们一个个呆愣,然后又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陌生的老头。于是他微笑着对大长老说道:“这位老兄,你是哪里来的?不介意的话坐下吃点?”
“好!正有此意,如果有酒就好了。”梁大长老说着也如江远天一般愣愣的盯着烤肉,不过他们盯着的样子明显不一样,一个是充满了好奇,一个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突然看到刚出浴的美人一般。很显然梁大长老就属于后者。
李伯搬来一摊子老酒,递给梁大长老,然后又切下一块烤肉递过去。
梁大长老只吃了一口便发出了惊叹,“真香啊,对了老弟,你这东西是怎么弄的,竟然如此美味。”
一听到诱人夸赞,李伯顿时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抓过手边的酒坛子,拍开泥封,一口老酒灌下,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说道:“我从十岁开始就喜欢吃羊肉,于是几十年来总琢磨怎么吃的,当然最多的是羊肉,到了五年前终于研制出了这种东西。”
“人们常说修道之人不吃荤腥,但是今天孩子们说要喝酒,我就想有酒没有肉怎么行,便搬了出来,想不到能让这么多修道之人吃上荤腥,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这羊肉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容易让人产生杂念。”
“嗯,你说的不错,倒真是这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我在这里边增加了凝神果的汁液,凝神果的作用我想你们比我应该懂得多了。”李伯说着再次灌下一口老酒。
梁大长老嘴里嚼着肉,灌了一口酒,若有所思道:“亏了我修炼这许多岁月,竟不知其中真意,真是心静自安然,只有心不静的人才会将一切都归结于外物因素。”
心静自安然,一句话说出,正在呆呆发愣的江远天眼神中忽然间一亮,然后只见他一脸笑容的摇摇头,坐在旁边抓起一块烤肉吃了起来,还不忘也如梁大长老一般夸赞几句李伯的高超厨艺。
秦毅见状,赶忙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心静自安然,赶紧吃你的吧,如果吃个饭都那么多事情,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和普通人还有什么两样。”说完江远天看了一眼远远在一旁吃着馄饨的楚恒,开口道:“楚恒,你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楚恒放下馄饨,擦擦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他一句话不说,也是面露笑容,走了过来,坐在一旁有吃有喝。
陆诚这下子慌了,“喂喂,你们,你们到底想什么呢,还有你个死人脸,你怎么笑的那么难看,别吃了,再吃都吃光了。”
陆诚一句话说完,大殿中几人哈哈大笑,气氛竟然显得那样和谐,两老四少,六个人一具烤炉,六坛酒。
吃过东西,楚恒问道:“你怎么想?”
“就像今天那羊一般,扑哧扑哧的气泡冒个没完,但是当这些气泡一个个变成了刺啦刺啦的油滴时,羊便熟了。修炼不也正是这样?虽然有千万道壁障,但我相信总有尽数破开的时候。到那时我便能散发无比耀眼的光芒。”江远天说着神色中一片坚定。
便在这时大长老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你倒是看的开,不过你可知道你这体质乃是传说中的渡厄圣体,也叫万劫圣体,已经有太久的岁月不存在了,没有人知道这种体质到底应该怎么修炼。”
江远天微微一笑,开口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就像李伯能几十年如一日,研究出美味一般,我相信我的路也在我的脚下,心坚则道坚,道坚则命硬,没有人能让我死。”
一旁秦毅远远的听着江远天的豪言,微微摇头,心中一声叹息,难道你不知道留给你的时间就只剩下短短两个来月了吗?
第14章 殿下有请()
江月亭之事半个月来终于平静了下来,周家也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六院会试。
大街小巷的茶馆中当日的事情也是流传颇广,一些说书的先生仍然在不亦乐乎的讲着这人尽皆知的故事。更有人挖出了释厄之源和数万年前曾盛极一时的四大圣体之事广为流传。
至此江远天在平常人眼中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非死不可,人们更多的是想看到这个少年和周家到底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当然说书先生肯定是会说江远天必胜的,因为这样才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听他天马行空的所谓分析,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胡扯。他们甚至说江远天的父母给江远天身上下了某种禁制,故意让他接受考验,到了必死的时候肯定会反败为胜。
总之五花八门的版本流传不断。但是不管怎么样的故事都有听腻的时候,江远天和周家的故事也是一样的,很快就没有人听了,不光是因为大家听腻了,也是因为周世鸿在听到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后大怒掀桌,抓走那说书先生,导致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讲了。
龙渊都似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人说起那个孤独的少年,也没有人说起流云谷背剑少年,只是在暗中,却一直有人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动向。
比如说其他五大学院,比说说那些周家的对头,又比如说当今圣皇陛下和他最得宠的儿子沐阳王。
圣皇陛下已经把持朝政太久的岁月了,久到沐阳王殿下已经等不下去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但是龙渊都所有人都知道沐阳王殿下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按照普通人的年纪来说应该已经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纪。
沐阳王殿下此时坐在一间密室中,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杯,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开口道:“难道真的要等到江远天天武境巅峰才可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殿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打开那秘境呢,那秘境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沐阳王对面一个中年文士疑惑问道。
沐阳王摇了摇头,许久后,放下手中玉杯,淡淡道:“因为那秘境中有一样东西关系到父皇的声誉,如果那件东西出现了,我相信朝中会有很多所谓的忠直之臣对斧王发难,到那时候我们再站出来才是理所当然,天下归心。”
中年文士心中一寒,为了夺位连自己的老子都能陷害,这种事情他当然很是不屑,但是奈何自己手中沐阳王殿下抓着致命的把柄,何况沐阳王对他确实也还不错。
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中年文士于是试探问道:“殿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这么重要呢?”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说着沐阳王身上气势一震,顿时间那文士如坠冰窖。
“殿下息怒,文斌知道错了。”中年文士惶恐跪在地上,额头上已是汗出如浆,脸色也是铁青一片。
沐阳王见这中年文士如此,微微摇头,无奈说道:“好了,起来吧,本王什么时候变得让你如此恐惧了,去真武阁,务必请江远天过来,就说我要设宴款待,最好让那个楚恒也一起来,下去吧。”
不说中年文士离了沐阳王府直奔武道院真武阁而去,只说江远天四人当日一顿酒足饭饱,一觉睡到天亮,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还有些昏昏沉沉。
日上三杆的时候,江远天从床上爬起,只感觉自己有些太过放纵了,不过细细回味昨夜席间一众人各个开怀畅饮,只觉得人生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活法,怪不得陆诚整天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想。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江远天一人,就连楚恒,还有那流云谷的梁大长老也是如此,他们这一生都在修行中度过,何曾享受过这样的人生。只觉得自己这许多岁月过得有些太单调了。
一番休整,江远天出奇的没有修炼,而是敲开了楚恒的门,此时的楚恒也正在呆呆发愣,一时间竟然让江远天感觉有些不适。
于是他开口道:“我决定这两天先不修炼了,想出去走走,你呢?要不要陪我一起?”
楚恒诧异的回头看去,见江远天神色认真,也没有什么颓废的表现,才知道他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心中一番思索,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在龙渊都逛过,便点点头很是难得的表示了赞成。
不多时,两人便出现在了龙渊都皇城前的巨大广场上,来到这里并不是两人想去拜访什么达官显贵,实在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逛着逛着便来到了这里。
作为圣朝最大的广场,这里显得庄严肃穆,九座白玉石桥通过皇城护城河直如朱红的大门。皇城城墙上一排排金甲的武士傲然挺立英姿雄壮,两人看的一阵肃然。
就连楚恒也是难得的露出惊讶的眼神,他自然不是为这些威武雄壮的武士惊讶,而是为那恢弘无比的皇城震撼,要知道就是在流云谷他也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建筑。
“哟,两位小哥儿,我看你们仪表堂堂,定是人中龙凤,贫道天生就喜欢给你们这样的人算命,你们要不要算上一卦呢?”正在两人看的认真时,身后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江远天不禁吓了一跳,就连楚恒都是微微皱眉,脸皮抖动。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皂袍,满面红光的道士对着两人咧嘴而笑,只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两人心中不禁一阵鄙夷。
这都什么人啊,如果光看那一身风骚的气质倒还觉得这人似乎是一个得道高人,但是再看那脸上,全然就没了那种美好的感觉。
脸上堆满了白花花的肥肉,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似乎又一肚子的鬼主意,配合上那一脸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江远天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鄙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以貌取人吧,于是他开口道:“不好意思,想讹钱的话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们虽然有钱但还不至于送给你这种江湖骗子。”
“啊呀呀呀,你这个小少年,你怎么说话的,你当贫道是那些江湖骗子,你你你,你实在是气死我了,今天我就要给你们算上一卦,让你们知道知道贫道的厉害。”那胖道士说着摇头晃脑,手指不断掐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江远天两人见状转身就走,也不管那道士眯着眼睛在哪里故作高深,在他们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只是这骗人的伎俩实在有些太低了。
那胖道士掐掐算算,越算眉头越是紧皱,嘴里喃喃着:“没道理啊,这天下还有贫道算不出的命?不可能?”说着接着一阵狂掐,根本不知道正主早就走的没影了。
待胖道士睁开眼后,顿时间气的暴跳如雷,他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连我金二爷都不放在眼中,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金二爷我给算上一卦。
要说这胖道士还真有两下子,手指掐了几下便拨开人群向着城南方向径直而去,直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才停下了脚步。
“沐阳王府?恩,应该是这里不错了,想必那两个小子不出半天便会到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胖道士说着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拿出一支大笔,便在这沐阳王府之前开始舞文弄墨。
只见他笔走龙蛇,很快在沐阳王府的门前便出现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便安静的躺在地上。
沐阳王府守门的小厮,看到门前一个疯道士舞文弄墨,弄脏了门前的路面,顿时间怒气冲冲,便欲走上前来质问一番。
谁知这一走,一不小心一头就向下栽去,眼看着脑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脸上却全无痛感。
小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一看顿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眼前一幅恐怖的景象延伸开来,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乎乎毛茸茸的尸虫。
这些尸虫长约一寸,头部长着一个大大的吸盘,看到这一幕,那小斯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彻底昏死了过去。
胖道士似有所感的看了一眼那副巨大的画卷,不屑的撇撇嘴道:“真是晦气,正主没来就撞上个小杂鱼。”说完他抱着膀子靠在沐阳王府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呼呼的睡了起来。
真武阁中,那中年文士没有寻到江远天两人又听说他们进了城中,于是便快马加鞭出了武道院,命令手下一众人四下里寻找起来,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