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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叫七彩玉鸾裙,一件叫血凰羽衣,怎么样?”鲁仁点头笑道:“好好好,我觉得不错,八哥,你觉得呢……”
鲁八明明站在他旁边却没回答,众人觉得奇怪纷纷看去,只见鲁八正向天抬头仰视,大家也顺着他的目光昂首观望,这才发觉空中已是一片晴朗乌云散尽。
“嗬?阴了几十天,总算放晴了。”他们心情不错,鲁八脸上却是忧虑重重。小刀猜到他一定是担心侯兆天破境之事:“八师宗,这两件衣物炼成后怎么比原来轻了许多?”
鲁八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应该是那两只灵禽魂魄尚存,加上一些残余灵气藏在其中。待到石化魂散之时便轻了许多。传说凤凰鸾鸟之类可在火中涅槃重生,看来也有些道理。”
小刀铸器时确实感受了一种以魂识探查妖兽内丹的意境:“八师宗,若是这样,在铸器时加上一些妖兽内丹,会不会有些效果?”
“这个法子早有匠师想过,玄金城主周横的紫金龙戟就是以一块内有紫金蟒骸骨的精金所铸,确实威力不少。但那精金和这两块石头一样,都是灵兽自身躯体所化。”
鲁八看了看他手上衣物:“百年成妖,千年称灵。妖兽内丹虽多骨肉却无法铸器,所以就算真想以内丹铸器,也要寻到合适材料才行。至今为止,我还没听说谁成功过。”
小刀颇觉遗憾点头不语,心中却突然生出一股异样感觉,他抬头向西望去,只见一团白色云气缓缓升腾而起,虽然时值正午,看到那团云雾小刀竟然有了当初面对侯兆天那种浩瀚之意。
这一刻不单是他,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浓浓仰慕之意,就像看到侯兆天本人一般神情十分恭敬。
小刀脸上满是震惊,天兵阁与剑谷相距百里,可这股与侯兆天身上一般无二的气势却还在变得愈发强烈,他似乎看到剑尊正朝着自己面前走来。
“噗嗵噗嗵……”天兵阁数十位年轻弟子承受不住这股强横压力纷纷跪倒伏地不起,年长一些的长老们脸上带着敬畏之色,双膝抖动强自支撑。
“兆天兄……真的是你吗?”见鲁八在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压迫之下竟似神智不清,小刀连忙上前相扶:“八师宗,您这是怎么了?”
“哼……”随着一声并不算响亮的鼻音,天兵阁中其余长老弟子同时跪倒在地,只有鲁八还在小刀搀扶下站立不动。
小刀当然能感到这股强盛气势,但是脑中金字闪动还能保持着神智清明,他和鲁八两人互视一眼,都觉得侯兆天的气息中少了一份随和,却多了股睥睨天下的轻蔑之意。
西方那团云雾突然散开,小刀身前那股威严气息瞬间消失。压力尽去后天兵阁众人逐渐从地上缓缓爬起,一个个面带迷茫不知所措。
等了好一会儿大家才渐渐恢复正常,小刀将鸾裙羽衣交给精研符道的那名鲁家长老照样绘制,自己则陪着鲁八和一群长老走向大厅。
他们才走出几步,一团白气如天外流云从西边飘来轻轻落在天兵阁内。一名全身布衣的白发老者神情平淡从雾气中现身出来行了一礼:“见过几位鲁家师叔。”
“师尊大人吩咐过,无论此次破境成败,第一个就要来告知您。”鲁八见是剑尊首徒方流云连忙问道:“流云,兆天兄怎么样了?”
风度如饱学儒者般的方流云灰白双眉轻抖闪过一丝忧伤:“师尊大人破境未成,已然身殒道消,还请八师宗节哀……”
所有人大惊失色,小刀脑中也是“轰”的一声身子轻晃,谁都没想到历经两月之久剑尊居然没能成功突破。他眼角余光见到鲁八身子向后软软倒下连忙伸手扶住:“八师宗,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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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你和我说说,剑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卧床三天后,鲁八调整好情绪,让小刀请来了方流云:“我们在天兵阁内都可以感到兆天兄的气息,怎么能不成功?”
一直留在天兵阁内等候消息的方流云对着鲁八态度恭谨:“八师宗,您身体要紧……”鲁八轻轻挥了挥手:“你比我也小不了几岁,这事不问清楚,我这病更好不了。”
方流云轻轻一叹:“师尊在弹剑石上静坐两月,滚滚天威不能近身。白发转乌气血充盈已复壮年之态,等到今日风云散尽,我等都以为师尊必可一举成功。”
“明明头顶灵气化云聚而不散已有洞天之象,突然间师尊先是回复旧颜,然后越发老迈化为尘烟……我与守耕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鲁八沉默半晌:“算了,这是天意使然,剑谷闲事不少,你回去吧。”方流云站起身来深深施礼:“八师宗体谅,流云先告辞回去。以后有事请您尽管吩咐,剑谷众人定当从命。”
方流云走后两天,那名鲁家长老将小刀所炼衣物上符纹尽数绘下。依着先前约定,天兵阁阁主鲁仁亲自将两件衣物送还到在鲁八床前尽心伺候的小刀手中。
“灵力铸形学得差不多了,你也走吧,现在早过了两个月,别耽误太久……”小刀听到鲁八的话连忙摇头:“那可不行,您的病还没好,我怎么能走……”
“小子,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是一股急火攻心,养一阵儿就行了。”鲁八靠在床上闭起双眼:“年轻人可不要拖泥带水,以后有机会再来陪我喝茶……”
小刀凝视着鲁八的花白头发过了许久,脸上出现一丝了然:“小刀遵命,八师宗,请您先睁开眼睛看看。”鲁八眼皮刚揭开一条缝隙就被房内影像吸引过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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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冒着袅袅余烟的铸炉旁,一名身穿破烂衣服的黑脸少年伏在地上四处摸索,不远处一位灰衣青年交叠双臂饶有兴致看着他:“哎,我看你都在这儿摸了好几天,到底找什么?”
“我想铸把剑,没人肯给我材料,就得捡这些……”灰衣青年满脸好奇走近蹲在他身旁问道:“真的?你才多大?还会铸剑?”
“当然了,我铸出的剑才是天下最好的。”灰衣青年见他如此自信,语气中带上了一些征询:“那个……我一直没有好剑用,你铸成了能不能给我?”
黑脸少年将刚捡到的铸材碎屑吹拭干净放入怀中,走到旁边台阶一屁股坐下:“你?我铸的剑只会送给天下最厉害的剑修。”灰衣青年过来挨着他坐下:“送我吧,将来我一定能让你铸的这把剑傲啸长空。”
第三零九章 突如其来()
风火麒麟从天兵城出来一路疾驰奔向玄金城,里面十几位岳镇阁的年轻弟子都是满脸振奋。在天兵阁停留这段日子,他们跟在许多以前只在别人口中听过名字的鲁家匠师身后学艺,虽然时间不长却获益颇丰。
小刀坐在他们对面双目微闭轻抚裹着七彩玉鸾裙和血凰羽衣的包袱,回想这两个来月发生的事情,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就因为他不便推辞周钧星的盛情邀请,结果重逢了当日慷慨赠刀的邰贵。在天兵城中又遇到侯兆天本人,居然能跟五玄上最具传奇色彩的剑尊过了一招。
在鲁八指点下,如今他不仅可以铸形化甲,更亲手制出两件稀世甲衣。还有一件事最让小刀意外,临别时他竟然可以看见病中鲁八脑海内与侯兆天相识的往事。
“小刀兄弟,自从认识你后我真是转了运气,这次又有喜事临门。”驾着风火麒麟的周钧星打断了小刀的思绪:“我从玄金城过来时,二叔正好派人传讯来,说千锋宗三派宗主要亲至玄金城跟我爹议和。”
“哦?这可是件大好事儿。”小刀听了也很高兴,虽然与周钧星相识不算太久,可他觉得这位玄金城少主性情直爽,对自己和邰贵称得上以诚相待,确是可以结交之人。
岳镇阁就在玄金城中,只有周家根基稳定,周钧星答应邰贵的事情才能兑现。小刀一直担心自己离开后发生什么变故,听了这个消息终于放下心来。
他和岳镇阁这些年轻人留在天兵阁中学艺,周钧星和邰贵闲来无事又担心家里挂念就先回了玄金城。算计着两月之期已至,周钧星便驾着风火麒麟过来接小刀他们。
一路上所经城镇道路两侧摆着香烛供品,不少百姓身披麻衣头束白带满面悲戚。一见到这些,风火麒麟内几位周家长老都是唉声叹气:“真没想到剑尊前辈就这样离去,实是五玄之殇。”
两天不到,风火麒麟踏入了玄金城南门,一进城就看到到处都是严阵以待的重甲护卫。周钧星将小刀和邰贵送至岳家大宅门口:“邰老伯,小刀兄弟,过了这几天我就来拜会,咱们谈谈以后的事儿。”
小刀微笑拱手:“周兄客气了,办家里正事要紧。我在邰老伯这儿住两天,然后咱们一起庆祝。”送走周钧星后,邰贵看着精神抖擞的自家后辈笑得合不拢嘴:“走,今天可得好好吃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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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各路探哨传回消息,贺汉朋他们三派在距离城西百里之处。各有百余人相随,并无一人执刃披甲。”
“二爷邀请三人入城,关威执意带人随行,被贺汉朋赵锦堂劝阻,现在只有他们三人随二爷前来。”
“禀城主,玄金城外方圆数百里均无敌踪,除了那些随行长老,其余人马均已在七星城外退去返回自家,如今三派城中守卫森严。”
“三爷率众在城门迎接,与二爷一起陪着三位宗主前来大殿。四方探哨均无异报,再有片刻,他们就该到了殿前。”
相貌威猛的周横身披一件闪烁隐隐符光的乌金重甲,手肘支在雕满兵甲的高大王座扶把上闭目不语。随着外面一个个消息流水般传回,他脸上无悲无喜异常平静,与之前暴躁样子判若两人。
“大哥,三位宗主到了。”一位身着金色锦袍的灰须老者满面喜色快步走入:“您是不是也出去迎接……”
“哼,这有什么好接的?现在是他们来求咱们周家。”周横闻声霍然睁开环眼,浓眉一挑恢复了往日狂态:“就让他们三个直接进来吧。”
灰须老者眉头微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陪着贺汉朋三人从大门走入。旁边周睿扬声叫道:“大哥,贺宗主他们来了。”
贺汉朋上前拱手:“周城主威武。贺汉朋有礼了。”他旁边白面老者也赔笑道:“赵锦堂见过周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千锋宗宗主关威可没这两人那么好脾气,他见周横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大声叫道:“周城主真是好大架子,我们三人一同前来,难道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周横看着下面三人沉默片刻,猛然开口叫道:“来人啊。”周亮反执长戟应声奔入,身后紧跟着手提双戟的周奇:“城主有何吩咐?”
“格杀当场。”周亮周奇闻言毫不犹豫,纵身跃上便要动手,周睿连忙张开两臂拦住:“大哥,您这是要干什么?”
周横冷冷看着贺汉朋三人:“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连旁边那位灰须老者也忍不住上前劝道:“大哥,他们前来议和,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人耻笑咱们周家不讲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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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金城南门外大道上走来一名推车老者,他身前推着的木车推满了锈迹斑斑的破旧兵器。每天这样推着残破兵甲到玄金城来卖旧材的人最少时也有成百上千,守城护卫看到都毫不在意。
但是这名老者推着木车到了城门处却停了下来,伸手取下车上甲衣缓缓套在身上,旁边一位护卫连忙上前喝止:“哎,那老头儿,你在这里折腾什么?快……”
一道光亮闪过,那位护卫的声音突然顿住,旁边几位护卫似乎看到老者从车上取了什么东西挥动一下,接着眼前红光迸现,最先上前那名护卫连人带甲从正中裂开,血水喷涌分成两片。
“敌袭……”身披重甲的护卫们手执兵刃纷纷冲来,那位老者意态阑珊随手从木车上取下不同兵器挥舞劈刺,转眼间城门处已经横尸无数。
老者一边尽情杀戮,一边将身上甲衣慢慢穿好,再将木车上染满鲜血的兵刃上锈土抖落,一件件擦抹干净整齐排好背在身上,然后迈步直奔城内行去。
“有敌来袭,关了城门。”听到城墙上接连响起的尖厉哨音,玄金城东门护卫警觉起来,几十名护卫上前缓缓推起厚重城门搭上三道铁闩,这时城墙上方一名护卫突然厉声大叫:“有人冲过来,小心……”
“咚”的一声沉闷巨响,三条合抱粗细的铁闩同时崩断飞出,十几名护卫躲闪不及被撞得口喷鲜血,两扇足有数千斤重的城门向左右弹开,将门边其余护卫活生生压入墙内变为团团碎肉。
一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