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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难道她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自己年方十八,哪来那么大的女儿?
难道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箫玄偏头回想一下,搜索枯肠,也没搜寻到这处记忆。
若不是自己,那她所指的气息难道是。。。。。。
排除了几个猜测之后,箫玄看向了守护在身前的追风盾。
难道是这个追风盾上有他父亲的气息?
顺着这个思路一条条想下去,这个追风剑诀是陶寒亭赠予自己,这套剑法却是由昔日名动一时的剑客慕容追风所创。
这个慕容追风天赋超绝,只是后来不知所踪,再无音信。难道。。。。。。。
箫玄抖了个激灵,看着眼前那略微有些激动而又茫然的女子,弱弱地说道:“那个,你的父亲是慕容追风么?”
话音刚落,那欢呼雀跃的女子陡然愣了下来,傻傻地呆在原地,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半晌之后,方才微微颤抖着问道:
“你,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四十二章 若兰身世()
“晚辈机缘之下,得其剑诀。虽未见其人,不过得其所学,也算是其名下弟子罢。”
箫玄淡淡道,倒也没有隐瞒什么。
若兰沉默了。
她自成为毒尸之后,因为不甘,没有彻底的丧失意识。
只不过,她的意识也仅仅是保留了一丝而已,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很茫然,她不知道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脑海中偶尔闪现的一些零碎记忆,让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她不是天地造就的杀戮武器,她也是有亲人的。
可是,她的亲人是谁,他们在哪?
对此,她一无所知。
可是方才,她感受到了眼前少年的武功招式上,有着一道让她极为熟悉的气息,像是她的父亲。
可她父亲究竟是谁,想了好久,她仍是得不出答案。
可当箫玄说出慕容追风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陡然安静了。
这个名字,如一粒石子,掉在了她那古波不惊的心湖中,荡起了丝丝涟漪。
这个名字,便如一朵青草幼苗,突破了她那荒芜凄凉的心境,昂然生长出来,青翠欲滴。
这个名字,不就是她茫然至今苦苦追寻的答案么?
她呆在剑冢之中不知有多久了,任何踏入这片领域的人,若是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便会被恼怒至极的她无情杀掉。
包括叶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死了多少人。
这里,已然变成禁区。
而如今,一个少年踏足来到了这里,当她准备毫不留情地将他彻底留在此处之时,她却发现,这个少年,与别人都不尽相同。
他,给茫然的她带来了答案。
而有了答案的她,渐渐地恢复了清明。她想起来了,她本不是毒尸,她本是若兰客栈老板慕容追风的女儿。。。。。。
与此同时,她能感受到,眼前不远处给她带来答案的年轻人,正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想到自己差点失手杀了他,若兰便后怕不已。
她本善良,若不是天一教将她制作成毒尸,让她渐渐失去了心智,她又如何忍心去杀人?
“你不要怕,若兰不会杀你的。谢谢你,让若兰找回了自己。”
见状,箫玄轻松了一口气。砰砰跳动的心中,骤然狂喜。
看来慕容追风定是若兰的父亲无疑了。
从先前的言语中,可见她对父亲眷念很深。
既然如此,那应该不会再对自己这个徒弟无情下手了吧。
缘分这种东西当真说不清,前一刹差点要要了自己命的无面女子转瞬便对自己放下敌意,甚至,其话语中还隐隐有种感激。
“想听若兰的故事么?”无面女子轻笑道。
这道笑声的确好听,银铃般的笑声。
若是她有五官的话,那必是让人动容的嫣然一笑。
可是,当这道笑声配上她那张没有五官,惨白如纸的面颊时,便显得极为恐怖了。
伴君如伴虎,箫玄浑身一颤,心里盘算着如何能逃离此地,嘴上依旧赔笑道:“愿闻其详。”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儿有个村子。村子里头有个客栈,名为兰若客栈。而我,便是兰若客栈老板慕容追风的女儿。”
“村子里面极为友爱,村民们都是极为可亲的人。我们一家人住在这里,怡然自乐,一生没别的追求,若能安稳度日,便已足矣。只是,在天一教来了之后,这一切都变了。”无面女子幽幽叹道。
“天一教?!”
“天一教?”
箫玄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想来应该不是大唐内的势力。
“恩,它是西域的一处势力。村子灭亡的原因,便是遭到了天一教的袭击。天一教行事险恶无比,其中又以炼制毒尸最为臭名昭著。”
“炼制毒尸,需要刚过世,没有失去温度的人体炼制。为了得到炼制的材料,天一教中人经常偷袭地域偏僻、人烟稀少的客栈等地方,屠杀弱者,行事十分歹毒,江湖中人谈起都深恶痛绝。”
惨白如纸的面庞,露出一抹迷惘,若兰看是讲起了她的故事。
开始的开始她只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与别的同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有着甜美的笑容,一个幸福快乐的家,住在村子里,与和蔼可亲的邻里乡亲朝夕相处,也许没有许多漂亮的裙子或者鲜艳的头绳,可是母亲总不肯让她受委屈,一双巧手总会给她缝补出独一无二的礼物,父亲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身躯为她撑着一个充满爱与希望的小小世界。
直到李渡城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似乎一切都沉沦了。
街道两旁的房屋如残垣断壁,树上挂着残肢,竟然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首。
或爬或倒的僵尸,骨头从内里黑到了外在。
它们头发散乱,它们衣不蔽体,犹疑着,窥探着过来路人。
目之所及,哀鸿遍野,这里是僵尸熊和赤目狼的天堂。
群魔乱舞,百鬼夜行。
从此以后若兰所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不见了,家没了,城毁了,乡亲们变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她手里福娃娃——那是他母亲亲手缝制的,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个福娃娃提醒着过往的幸福,似乎也就是这只福娃娃留住了若兰内心那一小撮希望的火苗。
虽然,熟悉的乡亲都变成了僵尸,面目狰狞,但是外表并不重要,他们心里仍旧疼爱若兰。
若兰体质特殊,避开了这场浩劫。
整个李渡城,只有她一人没有变成毒尸。
她疑惑村里的人为什么都变了。
母亲不忍告诉她真相,只是和她说,村里的人在带着面具,和她玩游戏。
天真烂漫的她,竟然信了。
后来,天一教教主发现了她的体质特殊,便抓走了她的母亲,以她母亲的性命相***迫若兰修炼毒神忘情功。
那时,天真无邪的若兰,以为只要自己修炼了毒神忘情功,便能见到娘亲。
却谁知,待其修炼成毒神忘情功之后,脑海中的情感,悉数忘却,只剩下杀戮。
她变成一头不折不扣的杀戮机器。
她甚至连什么是痛,都不知晓。
世人对她闻风丧胆,称她为‘毒神’。
直到有一天,在将五毒教内的一处村子彻底屠戮之时,那对母女绝望的哭声,却是让她迷惘了。
她没有彻底的忘情,这道哭声,勾起了她久违的情愫。
要是一切都忘了,那也罢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谈判()
可是她偏偏一切都想起来了。
后来,她凭着仅剩的理智,逃出了天一教,来到大唐,害怕自己再失去控制祸害人间,便将自己封印在了玉泉山庄之下。
伴随着一声幽幽长叹,无面女子终于说完了她的故事。
一字一句落在了箫玄的耳旁,让他感慨不已。
如此看来,女子的遭遇,倒是与他有着几分相似。
话说回来,与她相比,自己倒是幸运多了。
“若兰姑娘,你的境遇我感同身受。我也有过相似经历,知晓那种丧亲亡家的痛苦。
只是,不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只有这样,方才能给逝去的亲人一丝慰藉。我且问你,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么?”
略作思索,箫玄正色问道。
他可不是随意问之,这一问,恰是掐准了要害。
若兰现在是毒尸之身,长久困于此地,必会越来越茫然。
若是他日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毒尸了,那于她于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唯有让她知晓自己要做什么,心里存下一丝执念,才能不至于在无尽的茫然之中渐渐失去自我。
“我。。。。。。”闻言,若兰再一次陷入了茫然之中。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想永远呆在这座安静的古城之中。可是,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片刻之后,若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现在这个状态,非人非鬼,实力也不不达全盛时期的一二成。若是这样出去,身上带的毒尸气息,必会被一些实力超绝者察觉,怕是会遭到不少江湖势力的追杀吧。”
当听到若兰说他实力不及全盛之一二时,箫玄心中抖了个激灵。如今她的气息,怕是都达到了聚灵中后期了,这还不及全盛之一二。若在她全盛时期,那又会是如何强横?
箫玄微微点头。的确,她就这般出去,定然会被一些强者察觉。别的不说,纯阳宫或许便不会允许实力如此之强的毒尸在江湖走动。
“若是能有什么能够遮蔽气息便好了。”
箫玄低声道。而就在其话音刚落,手上的青玉琉璃戒微不可查地一颤。紧接着,一团信息涌入了箫玄的脑海。
原来,青玉琉璃戒作为祖戒,其内自有一片空间,这些箫玄自然知晓。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片空间不仅能储物,还能储人!
这里面便像是天地中单独隔离开的部分空间,有着循环更迭的灵力,有着天地自然中的各种元素。而箫玄,便是这片空间的主人。
其内的空间大小,与九天玄晶休戚相关。它玄晶越多,它的空间便会越大。而若是九颗玄晶悉数复位,那怕是。。。。。。
只不过,若想进入这片空间,便需要征得箫玄的同意。如此,方能在那片空间中生存。
待了解了这一切之后,箫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那正喃喃惆怅着的无面女子,清澈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诱惑,在后者的耳畔悄然响起:
“如果,我能够让别人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
“你说什么?”
“我能够将你带出古城,且,不会让别人察觉到你的存在。只不过,你要毫无保留地服从我,对我没有丝毫的抗拒及背叛之心。”箫玄双眼微眯,淡淡说道。
“凭什么?”
“就凭,这枚戒指。”箫玄淡淡说道,旋即从那青袍之中,伸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来。其上无名指处,戴着一枚青白相间,状若琉璃的戒指。那般琉璃之色,深邃地如同浩瀚虚空。若是长久地看下去,便会让人有着微微的失神。。。。。。。
“戒内自成空间,灵力充裕,能够让人居于其中。只不过,它已奉我为主。唯有立下心誓,同我缔结血脉契约,方才能进入戒中。”
咻!
一道灵力挥舞而出,转瞬便将青玉琉璃戒包裹住。箫玄面色微变,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有一种预感,只要若兰稍稍用力,那戴着青玉琉璃戒的这只手怕是便会在强横的灵力下爆掉。
他在赌,若是赌赢了,这个或许是化灵期的高手便会跟着自己。而有着这样一个高手在旁,自己在大唐怕是都能横着走了。
若是赌输了,那便只能与若兰拼死一战了!虽然说他实力远远不如若兰,可若真拼起来,凭借身上的诸多手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当灵力触摸到青玉琉璃戒的一刹,若兰心中一凛。
戒上散发出的古朴气息,如历经了世事沧桑,人世浮沉,存留了千秋万载,足以证明此戒的非凡。如此看来,眼前少年所说的话,倒也未必不可信!
“既然此戒非凡,那我何不夺了它去?也省去了与他签订契约后,留下的诸多约束。”
念及此,那惨白如纸的面颊上,似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出,投向了那不远处安然站着的箫玄身上。紧接着,恐怖的灵力波动在其周围,荡漾了开来。
似是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凌厉目光,箫玄嘴角微掀,缓缓抬起头来,脸庞平静地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淡淡地凝望着不远处那曾经或许是化形期甚至是通灵期的无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