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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终于,领头的佣兵率先从拐角处出现,他身后跟着一整队的士兵,恐怕有五十多人;他们的身后则跟着一队队造型奇特的货车,上面的箱子上都刻着异样的花纹,好像是某种野兽。长长的车队在山道中穿行,随行的人显得漫不经心,带着一种长度跋涉后独有的疲倦。
头领看到这个情况,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地微笑。“瞧啊,这是个南人的商队,这可是大鱼中的大鱼。”他拔出自己腰间的刀,无不嘲讽地说道:“他们肯定走了太久的路,居然毫无防备。弟兄们,让我们好好招待下这些客人们吧!”
机会难得,此时下手,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吃掉这伙南人。于是他没有犹豫,朝身后的手下们下令,让他们立马行动起来。
而山下的商队尚未得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其中一辆明显与众不同的,一辆奢华的马车里,一个面貌俊朗、干净的黑发男子,掀开窗帘,看了看远方的风景。
“这潘邦水土,却有一番风味。”他赞叹道。“不知这凯尔瑞丹,还有多远的路?”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消瘦的男子,白净的像个阉人。“不远了,今天就能到达凯尔瑞丹城了,到时候我会让您享受到最棒的招待。”那人手上戴满了戒指,细细一数,足足有十个。
“您客气了,法兰西斯,我辈能在这异国他乡有一席之地,都是仰仗您的帮助才行啊。”桑默客套的说道。
“请不要这么抬举我,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诚实的说,你们南人的商品,可让我赚了不少纯金的第纳尔啊。”法兰西斯笑着说。“这次既然你们想要做长期买卖,我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先头。”
桑默淡淡一笑,他自然明白法兰西斯从他这得到的好处远不止这些,但是毕竟受制于人,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便说些不知所云的话随意应和着。
他们就这样闲聊了几句之后,法兰西斯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这么说来,我似乎听到风声,这次桑默先生此次不仅仅是来做买卖的,好像还要来找些东西?”
桑默一惊,没想到法兰西斯消息如此灵通,此事知道的人甚少,不知他从哪探知的消息。“这个,只是一些小小的私事,没什么有趣的。”
法兰西斯显然不想就此放过他,不知为何,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请务必告诉我,你们要找的是什么?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你。”
桑默正感到为难,不知该如何婉拒为好。却听见一声震天巨响,随即传来了一阵杀喊声。
“怎么回事?”桑默朝窗外的护卫问道。“少当家,咱们被袭击了!”那护卫抄出佩剑,护在马车旁。“那些佣兵的头领被巨石砸死了,他们现在乱成一片了!”
桑默大惊,没想到一路相安无事,快到达目的地时发生了变故。“有多少劫匪?”
“看不清楚,不过听声音恐怕是我们的数倍。”
桑默轻点下头,“你负责指挥,不过一群悍匪,赶紧收拾了他们。”说罢,便放下窗帘,坐回了车里。
法兰西斯便没有他这么淡定了,他坐立不安,生怕这些南人护卫败下阵来,自己的性命就交代在了这里。
“稍安勿躁,法兰西斯,我的手下自幼习武,都是职业的武人,寻常小贼不是他们的对手。”桑默胸有成竹地说道。
法兰西斯还是感到不安,但也不好发作,只能装作镇定,和桑默一起等待着战果。但是他那不断搓揉的双手,暴露了他的慌乱。
战况进行的很胶着,除了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佣兵们顽强抵抗,发现胜利无果后,便找了个机会逃命了。而那些南人护卫们,却爆发出了非同小可的战斗力,只见这些看似凶悍的劫匪,被砍到了一个又一个。尽管人数上处于劣势,却是劫匪们隐隐有些要败下阵来的感觉。
“头儿,这些人不好对付啊!”那个贼眉鼠眼的劫匪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跟他们的头领说道。“我们的弟兄冲了好几波了,他们一个都没有倒下!”
头领也知道,这回是撞上了铁板了,眼看弟兄伤亡过半,此时要撤退,就前功尽弃。他一咬牙,下定决心,非要吃下这块铁板不可。
“把那些家伙拿出来,让这群黑眼珠尝尝我们的厉害!”他吼道,他的手下一听,立马会意,急匆匆的去搬运‘那些家伙’了
不一会,一张张崭新的劲弩被拿了出来,他们的头领指挥他们中一些机灵的人,开始操作这些金贵的杀人利器。
嗖!嗖!嗖!伴随着几声破空声,几位护卫闷哼着倒了下去,他们原本还在奋勇杀敌,下一秒却被劲弩穿透了身体。
“少当家!不好了!这伙人有劲弩,恐怕我们要抵挡不住了!”护卫掀开车门,着急的说道。
桑默这下也坐不住了,武艺再强,在劲弩面前,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这可糟了……如今只能放弃货物,突围了。”桑默立马做出了判断,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法兰西斯冲出了马车,骑上了一匹快马。
“快!让所有人都上马,放弃所有货物,杀出一条血路来!”桑默虽也懂得怎么使剑,不过却未曾亲自上过战阵,此时他只是强作镇定,若非如此,以他的智慧,怎能想不到对方早已猜到他们想要突围?
见少当家下了命令,这些护卫们没有二话,纷纷上马,带头准备冲杀出去。法兰西斯混在他们之间,只希望不要有弩手瞄准自己。
他们不愧是武艺高强,这些劫匪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冲锋。他们势如破竹,一下就冲出了劫匪的包围圈。
“头儿,他们果然准备跑了。”但这一切不出劫匪们所料,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头领冷冷一笑,下令道:“拉绊绳!”
只见道路中间突然多出好几道绳索,上面还绑着一些木栅栏,木栅栏上都是尖刺。
最前面的护卫们来不及停下,被绊倒在地,运气差的摔在尖刺上,当场就断了气息。后面的护卫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试图寻找新的出路。
弩手们趁机又收割了好几条人命,那些劫匪们将剩下的人团团围住,想要再冲杀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桑默的马也被绊倒了,幸运的是一位护卫舍身护住了他,让他免于落马而亡的下场。法兰西斯则已经跪到了地上,只希望这些人认得自己,只要一笔赎金便了事。
桑默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身旁还有不到十余名护卫,而劫匪至少还有百余人。劲弩手们上好了弩矢,泛着寒光的弩箭对准了已经必死无疑的桑默等人。
“听好了,黑眼珠的,我是个颇有善心的人,倘若你们愿意放弃抵抗,我们便放过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的货物。”胜券在握的劫匪们正欲解决了这最后的敌人,却被他们的头领叫住了。
这些南人实力不俗,他们原本足有二百多人,对付着不到五十人的护卫,竟然已经伤亡了超过百名弟兄,头领不想冒险在和这些困兽拼杀,想试试能不能诈骗他们放弃抵抗,这样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结果了他们。
桑默暗自悔恨,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小视了对手,竟然就要在此身亡不成?听到劫匪头领的话,他却有些动心了。
“此话当真?在下家中尚有积蓄,若诸位好汉愿意放我们一马,在下愿意拱手相送。”他生怕这些土匪反悔,连忙加了些价码。
一旁的法兰西斯暗自叹气,到底是个年轻人,这种话怎能相信?但他也没有要出言提醒的意思,只是悄悄摘下了一枚戒指,不知有什么打算。
头领眼看,这家伙居然上钩了,心里不屑地笑了笑,但脸上却显得无比诚恳。“既然是这样,我更没有理由拒绝了,把你们的剑都放下,便请走吧。”
那些护卫们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当然不能丢掉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但如果桑默开口,他们这些人也只能找做,毕竟,他们不能违抗自己的主子。
桑默犹豫再三,他也明白,这帮杀人不眨眼的人,反悔的几率很大,但是若顽抗到底,仍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听从他们的话,尚有一线生机。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头领突然加大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手下也配合的抬了抬手中的劲弩。
桑默犹豫再三,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下令道:“放下吧。”
头领眼中奸计得逞的狡黠一闪而过,只等这些护卫放下手中的兵人刃,就射杀他们所有人。
就在这时,一个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那是鲁特琴的声音!
002:剿匪()
清脆的琴声在山谷中回荡,时而像是在千里之外,时而又像是近在眼前,让人辨别不出究竟是从哪里来。面对这奇怪的情况,劫匪们突然骚动了起来,似乎有些畏惧。“头儿,该不会是……”
头领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记起了上一次听到这琴声时的情景,他猛地地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在蔚蓝的天空中、那些云彩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并且朝他们的方向飞来。
头领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只听见“嗖”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支箭矢插在了法兰西斯的肩膀上。
头领已经确定来者是谁了。“该死的,咱们上当了!撤!快撤!”此刻已经顾不上眼前的这块肥肉了,毕竟再值钱的货物,也比不上自己的脑袋。
尽管头领已经及时下达了命令,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们没跑几步,站在后方的劫匪们感到了地面隐隐开始震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头儿!有骑兵!”他们惊恐地叫道,久经战阵的他们知道那是骑兵正在接近的征兆。
“快吧绊马索拉起来,我们从另一边撤!”头领一边命令道,一边朝另一边逃去。
看似很快的动作,实际上已经过去了数分钟,等他们再次跑回桑默之处时,却发现他们再也无法通过了——数倍于他们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将路死死地堵住,利剑和盾牌组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壁。而他们胸前以及盾牌上的三松纹章,彰显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凯尔瑞丹的士兵。
“请接受我的道歉,尊敬的法兰西斯先生,我已经告诫过他,让他不要乱放箭矢了。可惜成效不大。”一人带着戏谑的语气朝还在嚎叫中的法兰西斯说道。此人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他的穿着有些华丽过分,到更显得浮夸,那是杂耍艺人和吟游诗人们最爱的品味;顶着一顶引人注目的大帽子,款式不像是卡拉迪亚本土的产物,还插着一支黝黑的羽毛;他手里抱着鲁特琴,时不时地拨动几下,看似人畜无害,但腰间那把利剑却表明了他并非善类。此人便是凯尔瑞丹的宫廷诗人兼骑士,奥兰多·拖拉拖奇。“放轻松,我的朋友,你会没事的。”
跟他并排站立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少年,还带着些许稚气,他的一头火焰般赤红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魅力;手中握着一把看上去做工不菲的复合弓,此时正搭弓瞄准着远方的敌人,听到奥兰多的话之后,似乎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不敢看向倒在一旁的法兰西斯。这位便是以“野兽”之名为人所熟知的另一位凯尔瑞丹的骑士——亚瑟。
他猛地一箭射向了正踌躇不前的劫匪们,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头领的面前。“上!”这是他发起进攻的信号,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怒吼着直直的朝劫匪们撞了上去。
劫匪们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也发起了冲锋。瞬息之后,两拨人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场血腥的厮杀就此展开。凯尔瑞丹的士兵们将自己护在盾后,手中的利剑不断斩出,收割了一个又一个敌人。即使有人绕开盾牌砍中了他们,也难以砍破他们身上优质的锁子甲。凭借装备的优势,士兵们杀得劫匪们节节败退。
亚瑟持弓奋斗在最前线,敌人见他身着单薄,又只拿着一张弓,都觉得他是一个容易拿下的软柿子,通通围了过来。但亚瑟的强悍出乎他们的意料。有时他则直接使用拳头和腿脚,有时还会在格挡的同时突然搭弓射出一记致命的箭矢。他以矫健的身手,惊人的力量和变化多端的战斗方式,以看似不可能的方式,亚瑟消灭了每个挑战他的人。有时他直接以弓身砸人,
奥兰多也早已收起鲁特琴,持剑与对方的头领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不过看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
虽然亚瑟等人占尽优势,而劫匪们此刻却爆发出了一阵狠劲,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