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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朝着殿内摆着的一副雪山一树梅的屏风指着,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个穿着雪白纺衣样貌清丽的女子。
乐阳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看不出一地烟火气味。
“雪娘子,陛下,雪娘子也是你放出来的?”
乐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乐阳。
“没错,也是孤拔出的剑,你一个小小道童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孤的宠妃下手,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皇帝坐在正位之上,一丝帝王霸气不言而喻。
“陛下,不可被妖祟迷惑了心智。”
乐阳劝到。
“迷惑心智,我看真正迷惑世人心智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仙门才是吧。”
国师此时缓过气来,虽然修为还没有恢复,但是说话行动已经没有了大碍,站起来指责叶凡,慷慨陈词。
“住口,你这是食人心肝的恶徒,连妖祟都不如。”
乐阳怒斥道,他可是亲眼看到国师吞食人的心肝增长自己的修为的。
“小道士,修者世界以境界论高下,虽然我不知道你一个炼气境的小家伙是怎么被掌门封了道号的,但是炼气就是炼气,我已经修到了筑基境,成就金丹指日可待,捏死你轻而易举。”
“呵呵,也不知道刚刚谁被我剑封了修为。”
“行了,国师,莫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争辩。小道,孤问你,你可愿意发下天道誓言,效忠孤,追随孤,孤将让你成就筑基、金丹,甚至是元婴也无不可。”
“像这个食人心肝的行尸一样?我没有兴趣。”
“你说谁是行尸。”
“那你是什么东西,人之所以为人,遵纪守礼,有礼义廉耻,讲仁义道德,这些你摸摸你的心,对不起,我忘了你没有心了。你看,你连心都没有了,你不是行尸是什么?”
“我要杀了你!”
“住手!”
皇帝一声呵斥止住了冲动的国师。
“小道,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个王子,他的父王很不喜欢他,以为这个王子在他的十几个兄弟里面是最平庸的,没有突出的有点,也没有突出的缺点。”
“王子自己也知道,父王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一天到晚地努力学习各种知识,联系骑射武艺,他想着哪怕是做文官武将,也能让父王看到自己努力,喜欢自己的努力。”
“后来王子的父王慢慢地老了,他必须指定一个继承人出来继承王位,没错,他选了王子当他的继承人。他选他并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把这个王子当成其他王子的磨刀石,必然会牺牲的那一个。”
“王子的心里很痛苦,他坐在继承人的位置上,每天都要提防着来自兄弟的暗算,其实在此之前每一个王子都和他的关系很好,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但是王子最后还是成功地当上了国王,他打败了所有比他强的王子,成为了国王,在他登基的那一天,他亲手送走了他所有兄弟,在他的父王面前,然后也送走了父王。”
“王子是背负着没有心肝的骂名登上王位的,所有的大臣都在骂他没有心肝,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心肝在他成为继承人的那一天,就不复存在了。”
“没错,那个王子就是我。”
皇帝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着他曾经经历过的腥风血雨,他是成功者,所以他可以用各种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讲自己的成功史。
“杀人很有趣吗?”
乐阳的心冷了下来,只问了这样一个他很想问的问题。
“无趣,无趣的很,但是你若是不杀他们,你连觉得无趣的几乎都没有。”
皇帝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发誓效忠于我,让我们将明珠国一起创建成凌驾于整个青云州的庞大帝国,到了那个时候,你和国师两个人,各自建立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宗派,平分整个青云州。”
“想想看吧,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是万世祭奠的开山祖师,我是名垂千古的绝代帝王。但是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让国师杀了你。”
“他杀不了我。”
乐阳站起身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扫而空。
“不可能,你明明喝了酒重了毒,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皇帝吓的退后两步。
“就算你没有中毒,你也不是我得对手!”
那国师虽然也吃了一惊,立刻念动道诀,在内殿之中出现两条粗大的藤条,朝着乐阳抽打过去。
“你望了我是怎么击败你的吗?安安。砍他脑袋。”
“呵呵呵,还想骗……”
国师这一次全部心神全部都用在控制藤条抓捕乐阳,却不防自己的脑袋被一下子砸掉了半个,紧接着一股熟悉的空虚感袭来,金光一闪,国师就彻底的失去了生机。
“你别过来!”
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国师,皇帝惊慌失措地躲在雪娘子的后面,刚刚的雄心霸业就好像一场笑话。
“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们此处闹邪祟的真相了吧。”
“我们?”
皇帝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就连那个少年游侠和自己的侍官都站了起来。
“你也敢欺君?”
皇帝一脚朝着侍官踢了过去,却被风不平抓住了脚。
“剑封天下不平事,我叫风不平。”
“你们早就知道怀疑我了?”
皇帝无力地倒坐了下来。
“确切的说,是在你知道我们抓到国师你却称呼他是怪物的时候,国师就是怪物,连侍官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翠羽卫知道都城所有的事。”
“翠羽卫都被国师吃了心肝。”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欺骗宗门,一定要宗门派弟子前来?”
“在我们的计划里,你是一个变数。”
皇帝看了乐阳一样,开始叙述起来。
原来当初皇帝在秋猎的时候遇见了雪娘子是真的,但是皇帝很快就从国师那里知道了雪娘子的真实身份,一个性格温顺的精灵。
但是百信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帝和国师想了一个主意,通过宣扬雪娘子的妖祟身份,来诛杀那些反对自己政见的大臣。
皇帝本来就是冒着天下大不讳上位,若是继续倒行逆施,他的知道自己王座是做不了几年的,所以他必须用其他的方法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迎合着百姓的恶趣味,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他修筑雪山,其实是打通了与雪山沿途诸国的贸易,他修万禽园,实际上是在秘密训练一只战无不胜的空军,他搜罗奇珍异宝,其实是在扩充军备,一切都是在为国战做准备。
可是就在国窖实力积攒的过程之中,因为测算了太多干预天机的事,国师的生命已经消耗殆尽,而为了亲眼看到皇帝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国师终于踏上了使用秘法的不归路。
一开始他们还是在暗地里偷偷购买无用的杂役、奴隶的心肝,后来想到可以把仇恨转移到妖祟的身上之后,就由皇帝召开大臣会议,国师则在大臣回家途中挖心掏肝,造成一场邪祟吃人的闹剧。
第二十五章 诛妖事了回宗门,乘鹤归来却迟()
“为什么我们要悄悄的离开啊?”
风不平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他拼了命打邪祟,还不是为了最后哪一点赏钱嘛。
“你要是想回去领赏钱,我也不拦着你。只不过恐怕下此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风大将军了。”
乐阳调侃道。
“什么大将军啊,我要游历整个青云州,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剑道名宿,磨砺自己的剑术,成为新的剑圣,我怎么回去当什么将军!”
风不平鄙夷地看着乐阳,自己的志向,从来都不是做官。
“可是某个人啊,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三公主,你要是娶了三公主,你觉得这个将军的位置,你跑的掉吗?”
乐阳伸了个懒腰,明珠国的妖祟除掉了,他也该宗门去了,虽然出来不过短短十几天,他却觉得甚是想念。
那里,有着他的家。
“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私情所困。”
风不平把自己的银色长剑刺入泥地,开始哼唱《游侠儿》,千年之前一位非常出名的游侠所做的长诗。
“大风啊,暴雨啊,都阻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美酒啊,美人啊,天亮之后就应该泡在脑后。”
……
“三公主,你在看什么呢?”
突然有生意从身后传来,三公主把手上的信封赶紧往书页里藏,还是没有来的及。
“这写的什么啊,那个傻小子,连情书都不会写。”
女官笑着把那封信拿起来念着。
“亲人啊,故乡啊,请等着我成为英雄的消息。”
“总有一天啊,我会带着我心爱的姑娘,回家。”
乐阳和风不平一同走出来了城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小道士,下次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剑圣了。”
风不平牵着刚买的一匹又瘦又黄的马儿,这是他在招贤馆得到的一两银钱买来的。
“有缘自会相逢。”
乐阳抬手朝着风不平作礼。
这时候城门大开,身后响起愁惨的奏乐声,是一支队伍漫长的送葬车队,乐阳一眼便看到在送葬的队伍前头,那个昨日想要抢夺自己的金刀的酒色青年也在其中,神色愁惨。
“这是给被妖祟吃食了心肝的大臣们送行,太傅大人虽然生了个混账儿子,但他的的确确的是个好官啊。”
城门两侧的百姓们纷纷弯腰拜首,表示对这些惨遭不幸的大臣的尊敬。
“别伤心了,至少我们为他们报仇了。”
风不平看见乐阳的神色变得有些不一样,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慰着。
乐阳没想到被风不平看出了自己的心情,勉强笑了一下,和风不平道别一声之后就要离开。
“仙师,仙师,仙师收我为徒,我发誓要斩尽天下妖魔。”
众人肃穆的时候,乐阳的动作太过明显,而且他的身后跟着素绸紧裹依然显得美丽动人的安安,一下子就让那个酒色青年看见了。
那个酒色青年冲了上来,拦住乐阳的去路跪下便开始叩首磕头。
“你有你自己的命数,我不能收你为徒。”
乐阳摇了摇头,他之前给这个失去父亲的青年测算过命数,想到这里他心下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张多下来的符箓,交给青年。
“你随身带着,半年之后你有一死劫,希望这张符箓能够让你有一线生机。”
乐阳说完,看也不看还跪在自己面前的酒色青年,拂袖而去。
生死自有命,福祸全看天。
乐阳坐在前来接他的弟子的黄鹤身上,黄鹤飞的不高也不快,天色阴沉了他们就寻个平底落下来休息,天亮了就骑鹤飞行,乐阳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修道的逍遥。
只是他有一个问题却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用异兽行辕而用黄鹤来接我呢?”
乐阳的声音落在驾驭着黄鹤的耳边,吓的他差一点从黄鹤的背上摔下去。
“师父说,异兽车辕虽然快,但是师叔坐在车厢之中看不见沿途的风景,若是坐着黄鹤回去,能将我阴阳宗守护的这一方美好山河好好的欣赏一遍。”
这倒是附和慕容轩藏的做派,只是乐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你快些飞吧,我想早日回去宗门回禀明珠国的情况。”
乐阳想着早点回去禀告师父,好让宗门派出新的弟子担任明珠国的国师。
“好,好的。”
那弟子答应着,脸上却急的连汗都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长时间驾驭黄鹤修为有些匮乏,这样吧,你把驾驭的口诀告诉我,让我来驾驭这只黄鹤。”
乐阳说道。
“弟子没事,不劳烦师叔了。”
那弟子话虽然这样说,黄鹤却慢慢地落了下来,很明显的表露出弟子的心境已经无法和黄鹤通过道法沟通,黄鹤不敢再往前飞行了。
“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乐阳看着情况就知道弟子有事,厉声问道。虽然他的年纪怕是要比这个弟子小上不少,但是他的师叔称号并非是白给的。
“师叔,你莫要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师尊只说让我带着师叔慢慢飞回宗门,其他的弟子一概不知啊,求师叔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起来吧。”
乐阳说道,看来是宗门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那你把把驾驭这只黄鹤的法诀告诉我。”
乐阳的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