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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庄和扈家庄的人们听说了祝家三子的事迹,都是将信将疑,不敢全信,但都是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祝家庄的动静。
……
早晨,祝家庄。
“一!”
“二!”
“三!”
“四!”
“一、二、三、四!”
祝龙和祝虎背着手,远远地看着那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操练,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祝彪练成此等神功,不管他们信不信,的确是亲眼见识了,由不得不信,他们想让祝彪教他二人练拳,可是祝彪却将他二人遣来操练。
祝彪显露了武功,祝朝奉心中大定,对祝家庄未来更是看好,所以祝彪提出的操练家丁护卫队,他也一口答应,吩咐管家,安排男女、钱粮,一应所用,无不充足。
但祝龙和祝虎身为祝家庄的嫡男,怎么能和这帮家丁们一起操练?更何况祝彪找的是庄内佃户子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祝龙和祝虎又不是吴起卫青那样的将军,哪有和下面人同甘共苦的觉悟。
他们向祝彪抱怨,祝彪答道:“二位哥哥都已成亲,若是我每日早晨将二位哥哥唤起来练拳,定然惹恼了嫂子;所以不如每日随我一起操练,打熬身体,再练习武功!”
祝龙祝虎只好将信将疑。
不过如今他俩看来,三郎这操练队伍,实在有点胡闹。
不习武艺,不习器械,不习韬略,这不叫练兵,而叫小孩子过家家。
看了一会儿,祝龙和祝虎相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走了。
“你,把这只鞋子脱了!”祝彪无视二人的离开,手中抓着一根竹鞭,对着站在离他最近处的一个少年道。
那少年穿着草鞋,对着他傻傻地笑了一下:“三郎,脱鞋做什么?”
“叭!”祝彪的竹鞭直接抽了过去:“休要多问——脱了鞋子,然后绕院子跑一圈!”
那少年心里一寒,知道主家三少爷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拳竟然将一个身高八尺,三头六臂的汉子给打飞了,若是惹恼了他,给自己一拳……
再说了,听说三郎要练一只护卫队,每日大块吃肉,将来练得和他一样厉害!自己若是偷懒,三郎瞧不上,把自己撵出去……
少年不敢多说,立刻脱了那只鞋,然后开始绕着院子跑了起来。也不敢偷懒,一圈跑下来,口中直喘粗气。
有了他做榜样,其他十五六岁的少年们都有样学样,脱了右脚鞋子跑步,各个嘴里喘着粗气。
祝彪看着他们,心里叹了一口气。
农业时代的佃户,果然和工业时代的产业工人不能比,后者有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上手快,效率高,而前者,完全可以用一盘散沙来形容。
若是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凭着自己的真元,只怕现在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想事业上取得辉煌,是自己必须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心腹队伍,否则练就绝世武功,也不过如周侗一般,一个武功高明的西军退伍老兵罢了!
而一只称心如意,如臂所指的心腹队伍,是需要时间训练的。
时不我待,再过两年,梁山泊就该来攻打祝家庄,血洗独龙岗了,他必须在此之前,练出一支强军才行。
他这般操练了半个月,东边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也得到了消息。
倒不是他消息闭塞,而是相比较拳打栾延玉,祝彪操练队伍这事,只能算普通谈资,庄内事务繁忙,这个消息传到李应耳中,已经不算晚了。
“嗯?祝家三子要打造一支自己的护卫队?哼!莫非是对李家庄有图谋?”作为久经江湖的人物,李应从平常中感受到了危险。
“独龙岗上祝家庄最大,那祝彪还要组建护卫队干什么?想吞并我家那千亩良田?”本来就对祝家庄心有忌惮的李应,本能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备马,我要去见识见识祝彪的手段!”李应下了决心。
到了祝家庄上,和祝朝奉寒暄几句,见陪客的只有祝龙和祝虎,李应便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在盛传祝家三郎的本事,不如召来一见,我等也见识一下年轻人的锐气。”
祝朝奉微微一笑:“我家三郎不在家。”
“哦?不知去哪里了?”
“县内东边景阳冈!”
李应脸色一变:“不知祝三小哥去景阳冈做什么,难道是……”
“不错,三郎说是去收拾那条吃人的大虫!”
第五零五章 我怀正义之心,当行英雄之事!()
阳谷县东南部有一座岭,唤作景阳冈,山势雄壮,树高林密,却是南北过境的必经之处,近日不知何故,来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经吃了十几人的性命,闹得人心惶惶。
阳谷县衙已经发了告示,杖限打猎捕户,擒捉发落,可是这样一头猛虎,普通猎户哪里敌得过?反倒有两三个鲁莽的猎户葬身虎口。
如此轰动的消息,很快随过往客商传遍县内,独龙岗地处交通要道,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算晚。
听到消息的当天,祝彪便向老父说道:“爹爹,这吊睛白额大虫盘踞景阳冈,袭击过往客商,已经吃了十几条性命,孩儿愿意上山打虎。一来传我名声,二来可以震慑有心之人。”
“什么?开什么玩笑?不准去!”
祝朝奉当即脸色一白,厉声喝道:“那大虫我也听说了,凶猛无比,你一个十几岁的后生,这不是送死吗?”
“爹爹,区区一个大虫而已,能够吃的许多人性命,可是怎么可能伤得了我?爹爹别太高看那只大虫了。”
祝彪淡淡的说道。
“幸亏我现在是祝彪,我要是叶柯的话,直接飞过去把这只老虎当坐骑,不把您老人家吓死?”
祝彪心中这么想,嘴上自然不会说。
但是祝朝奉坚决不同意。
不仅仅是祝朝奉,祝龙祝虎,还有一干庄客,都在那里劝说,希望祝彪不要脑子犯晕,去景阳冈逞英雄。
你是一拳打飞铁棒栾延玉不假,可是赢下一个拳师,与对垒一条大虫,那是两回事好不好?
而祝朝奉自问自己还没疯掉,当然不会同意三郎前去送死了。
祝彪哈哈一笑,指着院子中的一颗合抱大柳树笑道:“爹爹,你觉得那只大虫可有这株大柳树重?”
院子里的那棵大柳树,只怕有七八十年的历史,长的是高大粗壮,得有一个大个子合抱,才能勉强合抱过来
见到众人诧异,祝彪大踏步走过去,也不答话,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轰!”
一声爆响!
大柳树没有倒下,可是祝彪的胳膊,权势直接穿进了树干!
“嘶!”
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祝彪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听闻东京大相国寺的一个和尚,曾经倒拔垂杨柳,端得是力大无比。
可是祝家三郎,随随便便一拳,就把这棵大树打穿一个洞,这种力量的强横和精准,可不比那一身蛮力还要厉害?
“我去打虎,明日便回,爹爹与二位兄长,以及各位,等我好消息!”
祝彪看着大家发愣的眼神,当即令人准备行装,手持长戟,带着两个仆人,包括他的亲随祝三通,辞别了老父。
“来啊,立即安排人把这棵树的树洞遮住,你们可都给我封住嘴,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家法伺候!”
祝朝奉第一个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下令道。
“是,太公!”
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回话道。
这事是得遮掩住,否则,怎么给那两个庄子来一个大大的震慑呢?
……
祝彪一路紧赶,便是过县内治所也未留步,走到太阳落山之际,眼看便到山下,只见路旁有一座酒店,点了灯火,人影憧憧,居然颇为繁忙。
祝彪走进酒店,便有店家招呼,三人找了桌椅坐下,点了酒菜,祝三通便问道:“店家,如今天色已晚,你家店内怎么这般热闹?”
店家道:“如今前面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晚了出来伤人,坏了十几条大汉性命。官司如今杖限打猎捕户,擒捉发落。冈子路口两边人民,都有榜文。可教往来客人,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余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更兼单身客人,不许白日过冈,务要等伴结伙而过。是以过往的行人都在这里聚集,待凑上二三十人,明日一起好过冈子。”
祝三通听罢,点头后让店家走开,低声道:“官人,这景阳冈看来真有大虫,还是不要上冈了。小心为妙。”
祝彪道:“我们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捉拿那大虫,为百姓除害,怎么到了山脚,你反而劝我不上了,是何道理?”
祝三通道:“小的哪里想到这大虫如此凶狠,须得三二十条客人结伴才行?这说明这大虫要多凶猛啊,官人还是小心为妙。”
祝彪笑道:“不妨事,我最擅长猎杀老虎,区区一头猛虎算得了什么,便是十头八头在一起,也奈何不了我。”
祝三通却待要劝,旁边座上以为客人听到主仆二人谈话,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祝彪虽然一身劲装,旁边放着一把长戟,一副武家壮士打扮,可是年龄不过十六岁,便道:“这位小官人,莫要逞匹夫之勇,这景阳冈上大虫非同小可,已经吃了十几条性命,猎户也吃了三五个,寻常人哪里抵挡得住?”
祝彪呵呵一笑,对好心劝他的客人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提醒,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陈海,清河县人,常年到沧州贩卖草药,常路经此地,我见小官人器宇轩昂,非池中之物,不必逞一时之意气,不如休息一晚,待明日集齐了人手,一起上山猎杀老虎,倒也不迟。”
祝彪还未说话,祝三通抢着说道:“陈大官人有所不知,我家小官人乃是独龙岗祝家庄三子祝彪祝官人,年纪不大,却是武学奇才,曾一拳打飞一个有名的好汉,独龙岗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老虎虽然凶猛,想来不是我家小官人的对手。”
祝三通私下里可以劝说小主人切莫上山,可是有旁人在场,他定然要帮着小主人说话的,而且还要把主人说的勇猛,可堪打虎,这样才是一个优秀的亲随。
行商客人陈海常年经商,这样的亲随见的多了,听了这话自然不以为意,只是呵呵一笑。他见祝彪年纪不大,却有一股英气,加上说话随和,有心结识,以备将来生意。是以不忍心见他赴死,别因为年少轻狂葬身虎口,那就可惜了。
所以苦口婆心道:“小官人自然是了得,可是这两日官府已经组织了猎户扑杀,猎户们组队结伴,人多了也就胆气壮,想来这几日定然能猎杀那头猛虎,小官人却也不用着急。”
祝彪面容一正,肃然道:“大丈夫身处盛世,当为民除害,除暴安良,行正义之举,排百姓之忧,此时此刻,景阳冈有头猛虎,伤害过往客人,威胁猎户性命,唯有怀菩萨心肠,行罗汉手段,诛杀大虫,解民倒悬,这才是真好汉行为!”
说罢站了起来,一拱手,对着陈海道:“陈兄不必担忧,谅这条大虫,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上去片刻,便把他捉了,再来与陈兄饮酒畅谈!”
他说话声音颇大,酒店坐着饮酒聊天的众人都听见了,不禁转头看来。
“这个小官人说什么呢?”
“这个小官人难道要去打虎?”
“不是吧,看他年龄不大,不过十六七岁,怎能打了猛虎?”
“不会是吹牛吧?”
“看样子不像啊?这小官人英风锐气,手中长戟磨的透亮,像是一个练家子。”
“练家子又如何?那大虫已经吃了十几个练家子了!”
“这小官人穿戴齐整,莫不是当做游玩啊?”
“我看像!我看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练了几天枪棒就以为天下无敌了?”
“莫非是个衙内,玩腻了城内繁华,跑到这景阳冈吟风赏月了?”
……
一连串的悄声议论传来,以祝彪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毫不在意,这些市井小民的风言风语,岂会能进他的心中?
我怀天下之心,当行英雄之事!
英雄就得有大气量,同时也要有大善行,捉拿这条大虫,是为了普通人的安居,岂是因为他们的嘴舌?
祝彪当下止住了陈海的劝解和两个忠仆的哀求,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又对陈海道:“陈兄贩卖货物,走南闯北,若是不急,待我等会下山回来,可以去独龙岗做客几天,祝家庄必然让你宾至如归。”
说罢手持长戟,踏步出了酒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