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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楼也没了安心吃饭的人,都在那里围着酒缸观看。
“怎么回事?这个酒缸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啊,刚才我还在这里吃饭呢,突然眼前一黑,这酒缸就出现在门口了。”
“怪哉怪哉,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吧?”
“我看有可能,听说这里以前是盘陀路,没少葬送迷路的行人性命,莫非他们索命来了?”
“哎呀,你可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
楼上四人对视一眼,也是一脸惊异。
祝虎惊道:“这是谁搬的酒缸?不光是力气大,速度也快,居然能够悄没声的便办成了此事,依我看来此人武功,定然高深精湛!”
祝龙也道:“不错,这家伙瞬间就把酒缸搬到这里,力道控制的极为精准,咱们阳谷县,怕是没几个这样的好汉!整个京东西路,也没听说有这么能耐的好汉!”
武松道:“我在沧州柴大官人庄上住着的时候,倒是听说过那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出家后法号智深,曾经在东京汴梁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怕是说的这等神力!不过听闻他在青州二龙山火并了邓伦,落草为寇,做了那山大王,难道来到这里了?”
祝彪沉吟了一下,冷笑一声道:“管他是谁,若来挑衅,早晚就会现身,做这些藏头露尾的把戏,徒增笑而!”
这种家伙,不过是想来个下马威,然后待会出场的时候好一下子镇住众人,这种把戏,祝彪的脑海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
旁边的祝虎点点头,道:“三郎所言对极了,待我将这酒缸拿回原处,我们继续吃酒。”
祝彪却是知道,他这二哥虽然武功进步很快,但终归是气力不足,还需要按照他的指点,打熬力气一年,才能举起这千斤酒缸——此时却还不能够。
当下一把将祝彪拦住,笑道:“一个大酒坛子,有什么了不起?一头犍牛能够耕地,难不成我们还要比它强不成?这种事情何须二哥出手!自然有下边的人来办!”
说罢拍了几下手,一楼几个护卫队家丁立刻站了出来,上前推手,将那酒缸推出酒楼大门,随即一起端起,喊着口号便搬进了厨房。
祝彪笑道:“有把子力气就像让我等出手?凭什么?难不成我们还是泰山府摆擂台的,欢迎天下耍把式的过来比较高低,最后还添一个彩头助兴?那我们一天到晚啥都别做了。”
祝虎笑道:“三哥想的周到,我却是魔怔了!”
武松笑道:“说起来也是,祝兄酿出醉伏虎这等好酒,又推平了盘陀路,改成了集市,祝家庄生意蒸蒸日上,这等好汉手段,天下谁不佩服?所以难免有些人炫技求个进身,也是有可能的。”
祝家三兄弟听了,都与武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起大笑:“二哥所言极是,来来来,我们且饮酒。”
回到雅间,武松笑道:“说起来我依旧是在柴大官人庄院里听说,那个丢了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本来就是得罪了高太尉,被发配到北京大名府,却在练武场演练武功,打败了什么先锋大将,才得了梁中书赏识,做了那押送生辰纲的公差的。”
“哈哈,这么说,这人极有可能是个贼配军?”祝龙转了转眼珠,大笑道。
祝虎道:“大哥说笑了,这江湖上的奇能异士可谓不少,我看他搬动酒缸却不惊动他人,想来是有惊天动地的神技在身吧!”
“大哥,二哥都说的有道理,也别小看了贼配军,那个扫平西贼的狄武襄公,不正是出身贼配军吗?”
几人哈哈大笑。
而在松鹤楼对面的春风楼里,同样是一间雅间,摆着满满一桌子酒席,却是坐着两个人。
一个身材巨大,形貌端正,威风凛凛,带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身穿一领皂直裰的头陀坐在上座,陪坐的同样身材长大,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
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屏风岭少林寺广惠头陀,一个则是鬼脸儿杜兴。
此时杜兴笑道:“大师神威盖世,果然有着惊人的本事,真是了得,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想那酒缸重达千余斤,大师搬动酒缸而不惊动人,已经是了不起的本领了,而放在门口而不留空隙,更加是神妙绝伦,在下真是大开眼界,钦佩不已啊。这当真是神功啊!更何况对面祝家庄三雄,加上武松,见了这一举动,竟然动也不动,不敢出手,唯恐丢了脸面,所以只敢让手下抬走酒缸,可见大师神威,他们已经骇然心惊了。”
广惠头陀哈哈一笑,随口便饮了一碗醉伏虎,左手拿着一个香喷喷的猪蹄大口的啃着,一身油腻,却是毫不在意。
半响方道:“这个祝彪,以为打了一只大虫,赢了几个西军退伍之人,在阳谷县内无敌手,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当真是鼠目寸光,坐井观天之辈。”
不待杜兴回答,他又道:“我手中两把戒刀,一堆铁拳,也杀过无数成名的江湖好汉,便是西军出身的高手,亡在我手里的,也有一二十人,这些人,哪个不是横行天下的豪杰?
而那祝彪,不过乡下土著,偶有力气罢了!若是他日进斗金,有着经商之才,我不怀疑,若说他才华横溢,作诗百首,也有可能;可是小小年纪,却有无上神功,那只能说可笑之极!”
“武功是什么?是一点点修身练技,打熬力气,慢慢打磨十几年出来的,哪里说是独龙岗上跑一年便磨练出的?也太不把武功放在眼里了吧!若要这等招摇撞骗之徒威震阳谷县,我看只怕是江湖好汉眼中的笑话!”
杜兴道:“大师所言极是。在下也一直怀疑,就算这厮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十几年的功夫,也不可能和天下英雄好汉较量啊!”
“我看他今日已经丧胆,待我痛饮了这坛美酒,我便去那松鹤楼,好好羞辱这人,让他知道,什么都可以小看,却不可以小看武功!”
杜兴大喜,心道:“只要这广惠把祝彪的嚣张气焰灭了去,我李家庄才会扬眉吐气!”
口中道:“大师,小弟再敬你一杯!”
广惠点点头,再端起一碗酒,依旧是那醉伏虎,扬起碗来,一口而尽,叫道:“好酒,好菜!吃得痛快!”
却是猛地站起,身子一晃,便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雅间的窗户一开一合,无风自动。
杜兴招待这广惠头陀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可以说对他的武功已经有所了解。知道这和尚不但拳脚了得,刀法威猛,便是一身轻功也十分高明,眼下只是身体一晃,杜兴便感到眼前一花,便是不知道这个大和尚,已经飞到何处了。
那窗户无风自动,想来这头陀是从窗户外出去的,他连忙近前窗台,往下看去,果然见那个胖大头陀,摇摇摆摆,进了松鹤楼的大门。
杜兴心中大喜,心道:“这个广惠头陀,不单单力量雄浑,撕熊裂虎不在话下;而且武功高强,十来个大汉近不得身;更关键的是轻功高明,趋近避退无人拦得住。那祝彪虽然能伏得猛虎,杀得强人,哪里及得上广惠的神通!我看只需一会,就能看见祝家三子连滚带爬的出来!”
他也不着急追出去,只是拍了拍手,招呼几个伴当,吩咐他们跟出去,好好盯着。自己则慢悠悠的坐下,伸出筷子夹了一道好菜放入口中,然后小口饮了一杯酒,微笑着赞道道:“好酒,好菜!痛快!”
第五三六章 难道广惠会邪术?()
不提鬼脸儿杜兴在酒楼里慢悠悠的吃喝,广惠头陀晃晃悠悠,走进了松鹤楼,斜眼往一楼瞧了几眼,只见客人往来不绝,和刚才偷偷进来的时候,并无不同,有几个一身劲装,却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吃喝,广惠打眼一瞧,便知道他们是祝家庄的护卫家丁,似乎便是吃饭,也是在操练一般。
心道:“这祝彪管理起手下小厮来,居然这般严厉,没有一个敢在这里扎刺的,可见这厮平日里必定苛刻。便是他的身边人,也都老老实实的。”
他抬脚就要走上二楼,小二哥却走了过来,道:“大师哪里去?可要吃酒吃肉?”他见这和尚一身油腻,满身酒气,自然当他是酒肉和尚,不会当他是什么得道高僧。见他走路摇摇晃晃,一双眼睛醉眼迷离,生怕这酒肉和尚冲撞了楼上贵人,所以过来阻止此人。
广惠随手一拨,便将小二远远推开。
他多大的力气?手中又是故意找事,这一推之下,那小二根本抵挡不住这股神力,当下站立不住,蹬蹬蹬连退几步,一下子撞在祝家庄护卫队吃饭的桌子上。
“哗啦啦”一阵响,那桌子直接被撞倒在地,盘子碟子碎了一地,几个护卫纵然反应快,跳开的及时,也被那菜汁酒水贱了一身。
而那小二,竟然是哼都不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广惠醉斜着眼睛,扫了那小二一眼,冷眼道:“洒家要吃酒肉,自有人请客,哪里来的你你这小子,碍我的事!”
祝家庄护卫队的几人见了,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惮意,上前拦住他道:“这位大师,楼上房间已满,我们见大师威风凛凛,不如和我们一同吃酒如何?”
广惠心道:“什么小厮,也敢来撩我虎须?”一声大喝:“聒噪!”
声若震雷!
震得这几人连连退了几步,面色苍白,显然惊了心神。
而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人直接头脑发晕,身子摇摇晃晃,嘴角之间,竟然溢出来一丝红线。
几人对视一眼,一人喝道:“你这头陀果然是个狠角色,吃我一拳!”
说罢向前数步,一击弓步冲拳,势大力沉,宛若奔雷,一招一式,颇具威力!乃是祝彪严格训练的好手!
广惠嘿嘿一笑,也不招架,任凭他一拳打在自己胸前,却是“啵”的一声,拳头打在广惠身上,竟然毫无动静。
而那护卫则心里大惊,他这一拳,怎么着也得有百余斤的力气,寻常人一拳就能打飞,谁想到这么一记重拳打在广惠身上,竟然就像打在一块丝绸上,轻飘飘的毫无着力点,待到收回拳头再打,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那拳头,竟然像铁块一样吸在磁铁上一样,贴在广惠身上,拔不回来。
旁边另一护卫见状,喝到:“好头陀,来者不善!”随即挺身上前,也是一拳打向广惠。
广惠依旧不躲不闪,任他攻来,那人却也和刚才一样,一拳镶嵌在广惠身上,怎么拔不出来。
这两个人看着眼前怪异的情景,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晃动,却是毫无用处,就像被施展了魔法一般,自己打出去的胳膊,竟然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其他几人二话不说,一起上前,或挥拳中宫值进,或劈腿斜踢头顶,或弯腰俯冲,掌击广惠颈下三寸。
广惠哈哈一笑,身子一转,先前拳头被黏住的两个护卫身子腾地飞起,如广惠身上的武器一般,将打过来的几个人横扫在地!
随即握拳垂于腰间,一声大吼,那两人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拳头处撞来,身子便如破布一般,倒飞出去,撞到饭桌上摔倒在地。
这几招兔起鹊落,令人目不暇时,转瞬之间,那广惠便将几个护卫打倒在地,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然,毫不费力,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竟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
广惠冷哼一声,震了一下衣服,抬脚便登上楼梯,这下再也无人阻挡于他。众人目露骇然之色,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去。
大头陀来到二楼,径直走到祝彪等人坐的雅间门口,他身子距离门口还有三步之时,他腿未抬,臂未动,那门板便“砰”的一声,就像被硬生生的撞开一样,直挺挺的飞了过去。
广惠走了进去,便见里面座上有四个人,每一个都是极其雄壮之人。其中一人拍案而起,正是祝虎,指着广惠道:“兀那头陀,想找死吗?”
广惠冷笑道:“往常洒家行走江湖,也曾听说景阳冈祝家庄祝家有三头猛虎,各个身手了得,更有阳谷县紫石街的武二郎,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英雄好汉。今天洒家过来瞧一瞧,不过一群土包子罢了!”
祝虎大怒,道:“你这头陀,无缘无故,便满口胡言乱语,侮辱我等,你可知道这里是独龙岗祝家庄,不是你这头陀撒野的地方,倒是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挺身而起,提起钵大的拳头,双腿不丁不八,将这数月来练就的金刚神力,打向广惠胸膛。
广惠一脸冷笑,毫不抵抗,任祝虎攻来,那一拳正打在广惠身上,竟然像打在水里面似得,毫无作用,祝虎身子一惊,左拳又至,击中广惠肩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