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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机会?我可以回去了?”我大喜过望,却又有点怀疑。
“不是原来的界,是这里。”那小鬼差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就像放电影一样,那圈里出现了不同的画面:一个很大的宫廷,庭台楼??,小桥流水,灯影绰绰,偶尔有穿着彩衣长裙的宫女、太监提着灯笼,穿过各个庭院。
“古代?!我不去。”我一下子由大喜转到大悲,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转身要走回队伍里。
“站住!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多少冤魂都盼不到的机会,可以重生做人,你竟然不去?你果然是脑袋被砸坏了呀。”小鬼差有点急了。
“如果是重生回到现代,我当然愿意啊,可你让我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生活,我可不乐意。”
那小鬼差一脸不屑地道,“别做梦了,你回不到原来那里去的,因为在原来那个界里,你已经死了,你是失血过多死的,你难道忘记了?”
哦,是了,我再次意识到我确实是死翘翘的了。
从小我妈妈就一直不厌其烦地告诫我,千万不能做危险的运动,人多的地方不要去,不能学人家骑自行车,不可以玩滑冰,不可以蹦蹦跳跳,因为我的血型是极罕有的稀有血型:h缺失型-d-型。
“这位小哥,如果回不去原来的界,也不意味着我愿意去别的界啊,我还是回枉死城等抬胎算了,你别耽搁我了。”
小鬼差有点抓狂了,大声叫嚷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重生!我说的是重生啊!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可以重新做人了!不用在这枉死城做冤魂啦,在现代文明里是做人,在古代文明里也是做人,不都是做人吗,有什么不同呢,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愿意?”
我揉了揉脑袋,有点奇怪地望着他,“我砸烂你的玛莎拉蒂,赔一辆拖拉机给你,都是四个轮子的,你会对我感恩戴德,然后高高兴兴地开回家去?”
小鬼差瞪了我半晌,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翻了起来,我急忙凑过脑袋去看,他终于找到我的名字,“宁萱,阳寿七十有八哎呀,你怎么那么长命啊,真讨厌”
一团无名之火瞬间在我心中熊熊燃烧,若不是怕他将我弄个魂飞魄散,我肯定狂抽他几巴掌再一脚把他踢飞。
“那可等不及了,废话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过去。”
我警惕地睨着他,此时此刻我已确定不会有什么幸运的事情发现在我身上,那肯定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没人愿意去,他才来找我这个倒霉鬼去。
“不去不去,哦,对了,要不你让那个跳桥的大哥去吧,看他的样子不是真的想寻死,他应该乐意去的。咦,怎么不见他呢?”我朝那队伍望了几眼。
“傻啊你,他又没死,只是受了伤,怎么会在这里。人家好好的在桥上看风景,你无端惹人家做什么?”
看风景我呆站在那里,彻底无语。如果这里有墙,我会把我已经坏掉的脑袋再狠狠地往墙上撞几下。
“好了,不跟你罗嗦了,时辰快到了,你不去也要去。”
我的身子突然漂了起来,那小鬼抓着我在空中漂浮。
“喂喂,等等,我这就去轮回了吗?不是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吗?”
“来不及等轮回了。”他摇摇头道。
“来不及?什么意思?”
“因为那里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需要我?为什么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这真是奇了,我这一无所长的普通女子,竟然会被需要?
“别问了,天机不可泄漏,你在那里自有你存在的道理,因果循环,自有其定律。”他耸了耸了肩。
“等等,我去的是哪朝哪代啊,说了这么久还没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不能就这样扔下我!”
慌乱中,我不顾一切的抓着他,而他却拼命推开我。
“哎呀,你这刁女!快放手!哎呀,我的宝贝,快给回我!”
推搡中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上抓了个东西。宝贝?那我更不能给回他了,我死死抓着。
突然身子给他一推,人就飞了出去,那强烈下坠的离心感觉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脑里突然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一幕幕不同的片段,强行灌入我脑中---还是刚才那宫廷,穿着彩衣长裙的宫女、太监提着灯笼,穿过各个庭院,一个小宫女给两个太监抬走了
耳边传来那个小鬼差的声音:“记住,你现在是十六岁,你就代替那个小宫女小哑的身份,以后自己好自为知了。”
从那小鬼灌入我脑中的片断中得知,那个叫小哑的小宫女,才进宫没几天,刚被分配到尚衣局就病了,服了几天药不见好。不过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宫女而已,这皇宫里多的是,也再没人理她。她便一直躺在自己屋里养病,在其它人还不大认得清她的模样时,就发现她死了。
当破席子一卷,两名内侍将小哑的尸体抬出房间时,我便跌落在小哑的房间里。
我迅速从角落的炉子里弄了点碳灰把自己的脸涂黑了一层,又对着铜镜在两边脸颊上点了好多小黑点,弄了张雀斑脸,再从小哑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换上。刚弄妥当,便有两名小丫头拿着一大把艾叶和熏香,正要进屋来扫除霉气。
两人一见到我,手上的东西都掉了一地,瞪大了双眼恐惧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来。到终于有了反应,两人尖叫着跌跌撞撞地跑走了。片刻之后,小哑的上司,尚衣局的春语姑姑和几名丫鬟都来了,挤成一团惊恐万分地望着我。
我朝众人挥了挥手,“嘿嘿,不认得小哑了吗?”
“你、你、你是小哑?你、你的样子,怎么怎么成了麻子脸?”
我淡定地告诉她们,我没死,是她们搞错了,而我脸上之所以突然长了这么多雀斑,是因为这次生病长出来的,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停尸房,便自己走回来了。并且气定神闲地跟她们说,小哑这个名字太晦气了,姑娘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和过去作一个了断,从此改回我自己的名字:宁萱。
第二章 夜会()
小哑是这个皇宫中尚衣局里的一名最低级的从八品小宫女,干的活也是这个尚衣局中最低下的,我极其怀疑我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可怜的身世,是那小鬼差公报私仇的结果。别人穿越后都是什么公主娘娘之类的,再不济也是个妃子,哪怕是个不得宠的,也比我干这种累死累活的脏活要强。
虽然觉得自己倒了大霉,可是事已至此,埋怨已无任何意义。重生的我现在才十六岁,既然有了第二次生命,我要好好地活下去,等待机会出宫,我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去游山玩水,我要去吃遍天南地北,好好地过这一辈子,不枉两世为人。
而小黑,就是我那晚从那小鬼身上无意中抓过来的,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小鬼口中的宝贝竟然会是一只蟋蟀,原来还以为会是什么玉??14姑髦橹?嗫梢匀セ磺?模??侵本醺嫠呶遥?谝欢u皇且恢黄胀u捏?啊k??砥岷冢?挥幸凰吭游疲用?裁挥校?鐾繁绕胀u捏?耙?。??晕腋??x诵谡飧銎邮档拿?帧k?母鐾匪淙恍。拿?猩?幢绕渌??岸家?榱痢k?慕猩?丫?簧袤?肮?囱八?邢?蚨罚?诖永疵欢肥涔??蘼凼鞘裁雌分帧8鐾范啻蟮捏?埃?灰?托诙飞弦换岫??芑岷芸彀芟抡罄础?p》 我反正在这皇宫里百无聊赖,但凡见到有些体壮、强悍善斗的,都在小黑把它们的腿咬断之前给留了下来。我把它们养着,看它们互相打斗,渐渐地也摸出些门道,那四大天王就是这样得来的。
后来无意中认识了小德子,原来他也是个喜欢玩蟋蟀的主儿,为人也耿直豪爽,便和他做了朋友。我给过小德子几只战斗力不错的蟋蟀,成功地将他收买了。渐渐熟络后,他见我不是那种藏不住秘密的人,破例带我参加了几回他们那个小团伙每四天一次的斗蟋蟀的赌局。
就这样,我的四大天王帮我赢了不少银子,同时我心里也冒出了个想法,我总要找机会出宫去的,既然这样我就要为出宫后的日子多作打算,存钱。想我一个弱女子,要在这无依无靠、男尊女卑的社会生存,只能趁现在多存点钱以备日后之需了。
于是,我每逢有局必去。参加这个局的小内侍大都是只有十三四岁、大点的也只十五六岁而已,他们见我出手大方,不计较,又能保守秘密,也很快接纳了我。当然,我有时也会故意拿只次货去,输点小钱给他们,让他们高兴一下,以便我放长线钓大鱼。
除了小德子知道我是宫女的身份之外,他们都以为我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小宁子。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我也渐渐习惯了这宫中的日子。平时我尽量讨好和我同在尚衣局里干活的其它人,有活抢着做,说话也处处甜言蜜语的,反正说好话又不用花钱,不过是张张嘴巴的事情。那些姐姐们给我哄得心花怒放,而且我现在这副尊容绝不会引起任何女人的妒忌,反而引得她们同情,所以平时做事也没给我什么难堪,这三个月以来日子也过得无惊无险。
这日晌午,我正在后院里照看着几幅绫缎,春语姑姑特意吩咐我,说是很贵重的料子,特意要在这种太阳不烈的日子放在屋外吹吹风,散一下气味。但是如果太阳猛烈了,或是下雨了,就要马上放回屋里。反正这缎子就是晒不得也湿不得,要是弄坏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是赔不起的。
我搬了张矮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手支着脑袋,无聊地看着眼前一幅幅挂在杆子上的缎子,坐了半天,昏昏欲睡。
眼前渐渐出现一块芝士蛋糕,浓浓的咖啡香味飘入鼻中,耳中又听到了悦耳的爵士乐,吴彦祖就坐在我对面情深款款地望着我芝士蛋糕、咖啡、爵士、帅哥,吾之大爱。
脑袋突然一痛,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粒小石头,击中我脑门。
吴彦祖被一个大胸长腿翘臀的美女带走了,芝士蛋糕突然凭空消失,咖啡掉到地上溅了一地,爵士乐跑了两个调后戛然而止。
“原来你躲在这儿,叫我好找!”一把清亮的男声突然响起。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着脑袋,耀眼的阳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面前,我眯着眼望了半天,原来是那天寻蟋蟀的小侍卫。
“干嘛扔我?扰人清梦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做!”我恼羞成怒地对着他一声怒吼。刚才吴彦祖对着我正张口欲言,我多么想听听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对我深情地表白。
“白日梦不算梦。”他双手叉着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那天你爽约了,我等了你一个时辰你都没来。”
我想起来了,那天他说要找我,叫我带四大天王给他看的。
“这位小哥,爽约的意思是如果我答应赴约又没赴的话,才叫爽约。我那天根本就没答应你啊。”
“你这丫头,还会顶嘴。”他脸一沉,又道:“哼,你竟然还骗我,害我这几天问遍整个宫里,根本就没一个叫阿紫的人。”
“呃?那你现在怎么找到我的?”我不禁有些好奇。
“哼,一脸麻子的小宫女还不好找吗?整个皇宫也就你一个。”见我这样问,他倒是得意起来。
原来是麻子惹的祸,我正寻思这人费这么大心思找我干什么,他突然蹲下身子,凑到我跟前,从他腰带上取下个小竹筒。
“你那天说我的骑虎将军不行,我又寻了个更利害的,你瞧,可比那骑虎将军猛多了,赤焰霹雳小金刚,利害吧。”他打开盖子递到我面前,里面那只蛐蛐个头是挺大,额间竟然还有一点红。
我瞄了一眼,低声嘀咕道:“没想到这里的人也爱造假,居然给它染色了。”
“什么?”他诧异。
“那个我是说这是很普通的货色啦。”
“喂,你说得好像只有你那些才是上等货似的,你哪来的钱去买?”
“本姑娘没钱,可本姑娘的全都是上等货。你不是以为起了个好像很利害的名字,它就真的很利害了吧?不如你直接把它叫天下无敌好了。”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一时却又驳不过来,怔了一下才道:“哼,你不如改姓黄算了,黄婆卖瓜,既然说得这么利害,敢不敢拿出来和我斗斗?”
“我可没这个功夫,忙着呢。”
“哼,看来你也是瞎吹罢了。我就知道,一个小宫女哪会玩什么蛐蛐儿。”
激将法?我可不上当,我又瞄了一他眼,他穿了件月白色的绢质长袍,衬得他一脸玉色,腰带还是墨蓝色的绸带子,眉宇间一脸英气。
这家伙即使真的像他所说的只是个侍卫,肯定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