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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那人的眼神阴鸷起来,“不知道某人明年是不是还能如今日这般肆意的赏着这美丽的夜景呢?”
翌日。
付杉睁开眼,就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小夫郎一脸甜蜜的打着小呼噜,甚至出现幻觉似的看到了黎书鼻子上隐形的忽大忽小的泡泡,好不可爱。再看看窗户外面,竟然飘起了洁白硕大的雪花,‘瑞雪兆丰年啊,想必昨夜就开始下起了。不管了,反正也没事干,继续睡觉。’付杉又抱着自家的小夫郎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黎书听到外面有人的喊叫声,被逼无奈只好起了身来。心里暗啐着,“这是谁啊,大年初一不让人睡觉,害的自己练夫郎都没得抱了。”这里的乡俗都是大年初一呆在家里,不能出去随意走动的,到了下午还好些,一般的汉子可以出去走动的。所以这个时候有人拜访还真的不是什么只得欢喜的事。尤其是的声音听着好像是哥儿的声音,眉头皱的更紧了。
第39章()
付杉穿好衣服,出了厅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冻得付杉缩了缩脖子,将衣服扒得更紧一些。外面依旧是大雪纷飞,院子里的积雪堆得老厚,就快要没过付杉的膝盖了。付杉艰难的来的院子门边上,打开了院子门,随着低沉苍哑的开门声,一个陌生的哥儿出现在付杉的眼帘之中。只见那哥儿粗布玄青条子束发,看不出多长的凌乱头发藏在后颈里,一张小小的清秀的脸冻得苍白,嘴唇有些发紫,缩着脖子,身上穿着洗的发白还有几处破洞的袄子,双手合在袖子中,脚上的鞋子也是破的不成样子,还大了好多,明显的不合脚。付杉并不认为叫花子大年初一就开了张的,再说也不会有叫花子到乡下来讨生活的,便开口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只听到有气无力地声音虚弱至极的说道:“我找付杉。”说着便是直直的倒了下来,幸好付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抬进了客房里安顿好,又叫了黎书醒来,一起处理这件事情,主要还是怕小书不高兴,毕竟这人是一个哥儿。
黎书被付杉强行弄醒了,又强行可拉起来很是不爽,结果还看到大年初一家里就又来了一个哥儿,还是一个陌生的哥儿,就更加不爽了,就等着那人醒来,与付杉对峙。
付杉连喊着冤枉。自己真的是不认识那个哥儿。黎书不理,不认识的人谁会往家里带。付杉觉得自己更冤枉了,人家在门口昏倒了,总不能不救吧,让人死在自家门口总是不太好的,况且着大过年的也很晦气啊。
终于在付杉百般解说下,黎书才冷静了下来,请了大夫给那个小哥儿看了病,吃了药。终于,那躺在床上的哥儿醒了过来,吃过黎书准备的早饭后,终于有力气说话了。“我找付杉,我是他表弟……”接着就是狗血的认亲情节。
原来,这个哥儿叫程培,是付杉小姨麽的孩子。付杉的爹麽柳芸不是有一个弟弟叫柳画吗,早年因家乡遭了难逃难的时候分散了。
这不柳画逃到了清河县遇到了好人家,嫁了姓程的庄稼汉,生下一个哥儿就是程培。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程培的家乡现下也是遭了难,家中如今只剩程培一人,听自己爹麽说过还有一个大姨麽叫柳芸,这不就一路问着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是给找到了。付杉听了也是稀奇啊,竟然跟自己给黎书编杜的身世相差无几啊,付杉又仔细问了些细节,都一一对上了,这才肯定下来是真的是自己的表弟,随即也犯难了,不知如何处理,看着黎书。
黎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下好了,人家这个正牌货来了,自己这个假货如何自处。付杉看着黎书表情怪怪的,多少猜出些黎书的心思,便将黎书拥进怀里,说道:“你是我的夫郎,一辈子的夫郎,这可是文书上记好的,谁也改不得的。况且这个家一直都是你做的主,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也不顾及着旁边还有人在。果然,没人看见的角度,程培一脸羡慕,随即低着头,双眼毫无焦距,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这边,黎书听了付杉的话这才把刚才的想法都吞到肚子了,‘对啊,自己是付杉的夫郎,要相伴一辈子的人,和这些外人无关,只关乎于我和付杉两人。“既然是亲戚,咱们能照顾的就照顾着。”黎书说了这么一句。自己是不怕多一张嘴吃饭,也不强求这个程培能够记着自家的好,只要这人恪守本分就行了。就这样,程培就在付杉家里住了下来。
经过数日的调理,这程培的身子好的利索了,也开始正常人的生活了。黎书也一直观察着程培的品性,一切看着很正常,吃得少做得多,起得早睡得晚,话也不多,特别是对着黎书,那可谓是鞍前马后啊,连上厕所都把手纸给准备好了,待黎书解毕,还贴心的端来温水让黎书洗手,简直是贴心的不行。“贴心个妹啊!论谁被如此伺候着,都会觉得怪异的好吗。”自从程培来了之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他都全包了,自己和付杉无从插手。程培如此尽心尽力的讨好自己若是为了我不把他赶出去的话也说得过去。这越是正常的事情就越不正常,黎书一刻也不放松。
不久,村里人都知道付杉家里又来了一个好性子,能干的有很漂亮的哥儿,还是付杉的表弟。好吧,付杉很是怀疑古代人的鉴赏水平,程培哪里漂亮了,顶多就是长得太白,又不是女人要那么白干什么,依然忘了自己也很白。最让人可恨的是这些无聊的人竟然猜测这付杉是不是又要纳小了。黎书暗啐一口,“纳你妹!”黎书为此气着好几日睡不着觉啊。最后还是在付杉的千保证,万劝解之下才好了些。
这日,黎书终于甩掉了程培,跟着村里的大部队去了镇上,有沈嬷嬷照顾着,付杉也放心些。而付杉自己也去了山上打猎去了。
黎书按照往常的路子,来了李府的后门,找了魏巍说话。从魏巍口中黎书知道了,原来这程培是付晴特意花了好些银钱从妓院里买下来的,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就给放出去了,卖身契也没给。黎书又问了着程培的身世,魏巍也不知道,只知道再卖进妓院之前也被卖到过牙行,就是真是的那家。此外黎书还得知了付晴现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消息,呵,就真的不知道是真的三个月,还是四个月了。黎书让魏巍继续盯着付晴,并且多注意他的保胎药。魏巍不懂黎书是何用意,只管照着做了。
黎书又去了牙行打听了不少关于程培的有用信息。这程培是付杉的表弟千真万确,可这表弟是被付晴带着回到家里就不太好了。黎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是亲戚,若这亲戚不少本分,干了损人利己的坏事,到时候可就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黎书看消息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能打听得都打听完了,就回了家。此时在路上的黎书还不知道又有着怎样的‘惊喜’等着自己呢。
第40章()
黎书在沈嬷嬷家门口告别了沈嬷嬷就径直往家里走,谁知刚进了院子里来就听见程培所在的那间客房里传来付杉和程培的声音。什么‘不要,不要……。’又是‘我没有……’
黎书一脚踹开房门就看见付杉将程培扑倒在床,且两人衣衫不整,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两人的唇都要贴到一处了,再看付杉压着程培的姿势,好不暧昧。黎书气的差点吐血,这个呆子怎么这么笨,送上门来给人家吃,黎书是肯定付杉不会背着自己偷吃的,黎书一直对两人的感情很有信心。
付杉看见黎书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怕黎书误会什么,先是挣扎着站了起来,跑到黎书身边赶忙解释着:“小书,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只是不小心……”‘被表弟给拉到了。’还没出口就没黎书伸手阻断了。原来黎书走后,付杉也去了山上打猎的。后来被村里人告知程培摔了腿不能动,付杉就赶忙回到家看看情况。果然,回到家中就见到程培坐在地上抱着腿流泪,付杉就将程培扶回房间,自己去找郎中。谁知硬是被程培拽住不放,说自己的腿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好。后来不着怎地又说自己肩膀受伤了,说着还滑下衣服露出肩膀,让付杉检查,付杉想跑开结果一个没有防备就被程培给拉倒在床,还压在了程培身上,程培就突然哭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付杉就回道:“我没有要干什么。快……”‘让我起来’还没说出来,黎书就踹门而入了。
只听见黎书对着付杉说道:“我懂,杉哥不必多说。我只是有些话务必对表弟说来。”说着,黎书盯着程培泪眼婆娑的小脸,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像是被付杉欺负过似的。想必也是那种地方呆多了,才会让一个乡下哥儿有如此好演技。黎书心中五味掺杂,开口到:“表弟,我看在付杉的面子上叫你一声表弟。我和杉哥二人是真的想要帮助你才让你住了下来,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而这样对待你的亲人是不对的,而我也绝不允许。难道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就该去牺牲掉别人的幸福吗?”听着。程培一脸的震惊,他都知道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真是可笑,只有自己这个傻子还蒙在鼓里想着怎么使计拆散两人,简直就是跳梁小丑,也不回话,就这样低下了头,眼中一片灰色。难道自己就这样放弃吗,好不容易有人将自己从火坑里拉了出来,还承诺自己只要办成一件小事就帮助自己找到金哥,还给自己银钱作路费。自己只是想在看一眼金哥而已。想着又是讽刺的一笑,是啊!就算见了一面又能如何?自己这残柳之身还有和颜面见金哥,该是放手了,程培,你不配啊!你早就配不上你的金哥了。
黎书看着程培的动作,知道这货应该死心了,不会再做什么伤害自己和付杉的事了,便对着付杉说道:“你快去叫郎中过来给表弟看看脚。”付杉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表弟的小计谋,为了离间自己和小书。付杉顿时觉得寒了心。头也不回的出了去,找郎中。
郎中过来看了程培的脚说是扭到了,敷上几贴药,休息几天就能好了。
之后程培就安安静静的在付杉家中养伤,而黎书和付杉依旧如以前一样过着悠闲的日子。此中,黎书还不忘怎么解决掉程培这个大麻烦,总是住在自己家了也不是办法,自己看着也不自在,要不给他银子让他回家乡重新来过。黎书还没想出个十全十美的法子,老天就替黎书做了个决定,这不,黎书从牙行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还是个好消息。程培的青梅竹马牛金到处托人在找程培,说是自家夫郎。黎书可是知道着小表弟才十六岁还没成过亲呢,这妥妥的是真爱找来了。黎书赶忙打听了牛金的住处,就在镇上一家不远的客栈里,连拖带拉的把人给拽了到家里。谁知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里外外的围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就听见有人说:“怎么就这么可令呢,你说这大冬天跳了河还能活下来吗?”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好好地一个人就想不开了,哎!”
“谁知道呢,前些日子不是好好地吗?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摔了腿,今天竟然跑去跳河。”……
黎书拉着牛金挤迫了胆才进了家里,对着外面叫着:“请各位回家吧,这是我们的家事,会自行处理,希望给位不要多说什么。”黎书都这样说了,还有几个厚脸皮的会留下来,再说人家家里事旁人还真是插不了手的,于是作鸟兽散。
两人来到房门口就听见一个郎中说道:“这位小哥儿身子受了凉,还落下了病根,怕是以后不能生育了。这身子还得用药养些时日,小心别再受了凉气。”黎书这道着生育对于一个哥儿而言是多麽重要,随即皱紧了眉头一脸愧疚,都是自己没有看好表弟,才让表弟投了河,“你怎么这么傻,为什要去投河?”
只听见程培嘲笑的说道:“不能生育,呵,自己恐怕早就不能生育。”说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在那种地方被人玩弄着,又岂会生的出孩子。真是可笑!’郎中无奈的摇头出了门去。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表兄弟两人的谈话,“别说了,小培。”程培听到门口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望了过去,就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年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情不自禁的出了声:“金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牛金快速的奔到床边坐在程培的边上抱着程培,眼中已是模糊一片,颤抖着说着:“对不起,小培,是我来晚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我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你没有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结果还……还……”程培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