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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狂后之帝君有毒-第9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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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君月扫了吕儒林一眼,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轻飘飘的道了一句:“起来吧。”就径直越过他身边走到了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

    见院子里明显是没有其他人,还不等季君月询问,凤夜就开口解释道:“其他人去菜市口看热闹去了。”

    季君月闻言便猜到应该是张贤礼的功劳,在她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将张西泰的事情给处理妥当后,别说已经怀疑她身份的微生礼尧,就是闫华,也必定会因为好奇追究到底,就算外面有热闹看,也不可能愿意放弃这个弄清楚她身份的机会。

    此事确实被季君月猜中了,原本微生礼尧等人见到凤夜和吕儒林来了后,得知赵民游和冯智学居然即将被推到菜市口问斩全都震惊了,自然对季君月的身份更加好奇,就连巡抚大人都亲自来拜访,可想这人的身份有多不简单。

    所以哪怕再想出去看热闹,也比不上知道季小公子的身份重要,还是张贤礼直接提议出去看热闹,顺便看看更改后的榜单,当时吕儒林和凤夜都在,张贤礼既然如此说了,他们这些人自然不好赖着不走,表现的太过明显,最后只能可惜的结伴离开。

    随后,季君月听了凤夜的汇报后,看向吕儒林含笑的夸了一句:“吕大人此事办的甚好,虽说这是你的本职所在,不过好歹也是帮本宫办事,还是该赏赐一番才是。”

    吕儒林听到此言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吓得冷汗直冒,因为那一句本职所在。

    虽说他确实查案有功,可这案情严格说起来要怪他监管不严也是可以的,谁让他是解州的巡抚,如此他哪里还敢想什么赏赐,能够将功折罪就不错了……

    “此事是下官的失职,皇后娘娘能不计前嫌让下官将功折罪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下官万万不敢再要任何赏赐……”

    吕儒林跪在地上额头渗满了冷汗,说话也磕磕盼盼的显然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为何,这皇后看起来虽然长得绝色又满身清贵之气,可那隐而不发的气势却让人打从心底莫名的畏惧和发寒,尤其是她那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乖邪危险。

    季君月睨着吕儒林轻笑:“吕大人可不要勉强才好。”

    “不勉强不勉强……”吕儒林连忙摇头后迅速磕头道谢:“下官谢皇后娘娘恩典。”

    现在他若不快点表明立场,说不定下一刻还真被这可怕的女人以监管不严的罪名当场斩杀,哪还敢肖想什么封赏。

    季君月见此,这才可惜道:“既然吕大人坚持,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就当将功折罪吧。”

    吕儒林连忙又磕了一个头:“谢皇后娘娘。”

    凤夜和梁钰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吕儒林跪在地上颤抖的身姿,那苍白布满虚汗的脸,怎么看怎么就是饱受了摧残一般,还有那潮湿一片的后背,简直跟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

    虽说不经吓胆子小,不过倒也是个反应快识时务的人,主子岂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封赏敌人的下属,不趁此机会捏死他就算不错了。

    如此一来,朝堂上的人也不敢借此机会讨要封赏了,毕竟皇上和皇后能不计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待吕儒林离开后不久张西泰几人就回来了,对于知府赵民游和监察御史冯智学私收贿赂一事,不过半天就震动了整个松枝城。

    毕竟谁也没想到放榜的当天就出了事,不仅爆出监考官私收贿赂换了秀才张西泰的名额,还在当天就把知府和监察御史个斩了,所有参与此事的官员全都革职抄家,如此干净利落的办案手段绝对是这松枝城有史以来第一次,怎能不叫世人震惊。

    不过百姓们的震惊怎么能比得过知道真相的张西泰几人,本来虽然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了季小公子身上,却没觉得这人能把事情办的如此完美的同时还如此快速。

    可偏偏这人不但把事情解决了,还只用了半天不到的事情就要了朝廷命官的脑袋,一连办了十一个朝廷命官,让人越发惊心于他的身份。

    看见季君月后,张家父子再一次真挚又感激的跟季君月道了谢,至于季君月的身份,张家父子虽然有猜测有怀疑,却都闭口不言,有分寸的没有多问。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就连闫华和微生礼尧也都留在了这里吃饭。

    吃饭间,闫华忍不住好奇心的试探了一番,让人遗憾的是,闫华显然是玩不过这个季小公子的,不是被忽悠的晕头转向,就是被三两句堵了后路。

    微生礼尧对于心中的猜测算是确认了八分,不过也没去证实,更没有私底下找过季君月,吃过饭后就和闫华一起离开了院子,不过心中多少有了些许考量。

    第二天一早季君月让张西安与父亲哥哥此行后,就带着几人和云商一同离开了松枝城,等闫华和微生礼尧再次来到院落的时候,就看到张文和张西泰父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知那季小公子已经走了。

    因为在松枝城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接下来的路程季君月并未再耽误,而云商显然也是不想浪费时间,所以两人步调一致的加快了行程。

    只是云商是坐马车,季君月一行人则是骑马,或者该说是凤夜、梁钰和张西安骑马,季君月直接骑了黑白。

    当看到这只矮小的驴子一驴当先的冲在几匹马的最前端,明显一副威武老大的模样时,驾马车的阿斯狠狠的抽了抽眼角,只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居然看到一只驴子都快成精了不说,还如此矫健,那跑起来的速度几乎可以与狼媲美了,简直刷新他的认知……

    黑白欢脱的跑着,那一面白一面黑的皮毛远远看去虽然奇怪,却也美得极其另类吸引眼球。

    让季君月意外的是,这只驴子虽然跑的比马还快,可坐在上面却不觉得特别颠簸,甚至比骑马都要感觉稳上三分。

    “看来还算捡到宝了。”

    季君月摸了摸黑白的毛发饶有兴趣的道了一句。

    只见黑白极似狼的眼睛人性化的闪现一抹得意,理所当然的打了个响鼻。

    季君月见这驴子立马就喘上了,有趣的嗤笑了一声,让它停下等等身后的一行人。

    等云商的马车靠近后,云商出声对着季君月说了一句:“没想倒是让季公子捡到了宝。”

    “就算如此,云商不也没后悔不是吗?”季君月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黑白仿似知道她的意思一般,怡然自得的小跑在马车一侧,不快不慢,刚好跟上马车的速度。

    马车里的云商听言缓缓一笑,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只可惜我这洁癖的毛病太过严重。”

    他连跟人说话都隔着距离,何况是骑着一只驴子,那根本就是在要他的命。

    梁钰跟着张西安在前面练习跑马,凤夜则跟在马车后面不远处为季君月护航,关于这个云商的事情梁钰都已经跟他说过,虽然觉得当时那举动有些侮辱人,不过既然并非有意而是确有隐疾,凤夜也就没计较了,不但如此,心中反而对这云商升腾起了一丝丝的同情。

    好好的一个少年,满身贵气前途无量,偏偏有着极其严重病态的洁癖症,跟人同处一屋说个话都难,更别说是娶妻生子了,如此可不就是毁了后半生……

    季君月想了想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车里的云商也没有隐瞒,因为他既然可以毫无忌讳的告诉季君月自己从小中毒,自然不在乎说这洁癖之症。

    “不久,从十五岁断药后开始的,或许是因为十岁那年中了毒后连续五年都在脏污的药池里泡着,让身体起了后遗症,自从毒解了身子骨调养好后,就开始沾不得灰尘气。”

    就在季君月这边不急不缓的赶路时,远在京城了温国公府书房中,王家男儿齐聚一堂。

    “父亲,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派出去的人下了六次手全都失败了,毒也毒不死她,杀了杀不死,难道真要任由那女子进入朝堂?”

    温国公王济贤的次子王玉逸凝眉带着几分忧思的说道。

    王济贤坐在上首脸色同样不太好,沉着一张脸满带压抑之气,也没回答王玉逸的话。

    倒是坐在王济贤旁边的长子王玉恒开了口:“就算失败,这事也不能就此停手,小皇帝那边是行不通的,他根本就不把文武百官的劝说放在眼里,不说朝堂有一半的人站在了他那边,就说他那以暴制暴的手段,实在叫人防不胜防无从应对。”

    “我们若想阻止他的势力再次壮大,决不能让季月那女子干政,否则有了这女子的支持,只会让小皇帝如虎添翼坏了我们的好事。”

    如今朝堂上他们几方势力该用的不该用的方法全都用遍了,最后无一不是自食其果。

    那小皇帝心思诡变,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了,还极为凶残果决,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些文臣耍心机的机会,直接一个暴力就打散了他们呕心沥血想出来的计谋,若要阻止,也只能从季月那边下手。

    至少季月现在不在京城,给他们留了很多的机会。

    可这些他们以为的机会偏偏不是那么好抓的,自从太后的懿旨下达边关,他们和清王府的人就一路提前埋伏,下毒,刺杀,找人假扮百姓故意接近,可每一招都被季月给躲过了,直到现在她人都已经快到浒州的地界了,他们还未能伤到她分毫!

    坐在王玉恒下首的一个身着银蓝锦袍的青年沉吟了一瞬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其实季月这女子既然能凭一己之能坐上西北统帅的位置,一般的刺杀对她并无作用,而且皇上既然说出让她同掌江山这样的话来,那么这个女子的智谋亦不能小视,如今要阻止她上京,只有借助一股庞大的外界力量。”

    “外界力量?”王玉恒和王玉逸一阵疑惑。

    就连一直未说话的王济贤也看向了自己的嫡孙,虽然没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可那双眼睛已经升腾起了几分期许。

    这是他们王家这一代的领衔人物,是他的嫡孙,位列五公子之一,智谋无双足以比拟半月公子,对付一个女子绝对不成问题!

    旁边唯一坐着的一名白衣少女,素净的脸上卷起一抹沉思,下一刻,眼底亮光乍现,自信一笑。

    “哥哥说的是江湖势力?”

    王舒白见自己的妹妹猜到了,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宠溺又自豪的笑着点了点头,温声夸赞了一句。

    “浅儿越来越心思通透了,如此聪明,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少有人能及,看来哥哥和父亲祖父在你的婚事上要更加发愁了。”

    后半句打趣的笑意不但没有让王舒浅因此脸红,反而理所当然的轻笑出声。

    “浅儿若能遇到哥哥这样智谋无双又疼爱浅儿的,那就嫁,若是遇不到,浅儿倒是宁愿永远侍奉在爹爹和祖父身侧。”

    听了这话,原本沉默压抑的气氛终于多了几分活力,坐在上首的王济贤和王玉恒几人全都被逗乐了,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谋略过人的少女,满是欣慰。

    王济贤难得的开口玩笑了一句:“这世间能与你哥哥比肩的人少之又少,整个九幽大陆也不过四个,而且这四人还不是我秦国人,是绝对没指望了,而这皇城中能比过你哥哥的更是少之又少,浅儿这是真的打算给祖父和你父亲养老送终了?”

    王舒浅不甚在意道:“若找不到一个与浅儿心思相通的人,嫁了也不过是误其一身而已,还不如留在祖父和父亲身边尽一尽孝道。”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就是心气儿高。”王济贤大笑出声,话语虽然是责怪,可那眼底却有着几分纵容和喜悦。

    显然对于自己的嫡孙女的说法还是赞同的,他的嫡孙女可惜为女儿身,若是男儿身,这世间就不止五公子了,而是六公子。

    王玉恒也被自己的女儿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想若是杀不了季月,最后还是让她回了皇城,那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一生毁在小皇帝身上,只能让弟弟家的嫡女做出牺牲了。

    王玉逸看着王舒白和王舒浅兄妹两眼底闪过一抹羡慕,若是他的嫡子嫡女也如同兄长家这两个孩子一样聪明智慧就好了,可惜了他没有这份服气。

    说笑了几句后,几人就回归了正题,王舒白不急不缓的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虽说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季月动手,不过既然谣传她武功高强,那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我们的人手动不了她,又不能出动军队这样引人注目的力量,那么就借助江湖之力。”

    “江湖上能人异士多的数不清,就算季月再如何厉害,双拳难敌四腿,当她被所有江湖人群起而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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