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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姑娘便抬起了头有些不明的看着乐梅溪。
“我叫乐梅溪,刚刚还没来得及报上姓名,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那个叫君赫,你认识他吗?”乐梅溪笑嘻嘻的蹲在她身边说道。
“君赫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我并不认识。”
阿楚姑娘看着乐梅溪一脸亲和的回答道,她的声音糯软,说起话来像棉花一样,听得乐梅溪心里十分舒爽。
“那顾清络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喽?”,乐梅溪接着问道。
“嗯。”,她继续垂下头挑拣簸箕里面的草药,留给乐梅溪一张秀美的侧脸。
“那姐姐知道江湖上为什么要称他为流影剑使,称君赫为刀客呢?”
阿楚姑娘抬眼看了乐梅溪一眼,水一样的杏眼看着乐梅溪时,就像阳光落入水一般的熠熠生辉。
她道:“剑气纵横天下客,一剑光寒十九州,他的剑,本该是武林之最,顾清络因创下流影剑法而闻名江湖,后来又因杀了青山老祖被武林视为危险人物。”
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如山色沮丧,天地欠低昂,十里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自田舍散人羽化,武林中本以君赫手中的刀为刀道,故称其为上术刀客,但他后来追逐赏金榜上人,成为一名猎客,杀人无数,为武林正道所耻,如今只称刀客了。”
听完她的话,乐梅溪不由奇怪道:“那剑使和刀客可是象征着什么吗?”
“剑使刀客都是形容江湖青俊英才的雅称,因他们剑法或者刀法独到,却辈分不足,故而有此称谓。江湖上少有人能有此称谓,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阿楚姑娘说完,便把选好的药材仔细的倒入脚边的竹篮里,她的表情温婉,动作娴熟,好似方才说出这些的不是她一般。
乐梅溪还想问下去时,顾清络已经从正门进来,看到乐梅溪蹲在一旁,不由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那语气好似觉得乐梅溪在挡着阿楚姑娘做事一般。
说完,他看着阿楚姑娘微微一笑显得礼貌又潇洒:“宋老前辈说阿楚姑娘的医术足以替里面那人治疗,若阿楚姑娘愿意,还请替他把把脉,我和这位就先告辞了,如果里面那位不愿意阿楚姑娘替他诊脉,便随他去,不知可好?”
阿楚姑娘的脸红了红,似有些害羞,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乐梅溪不由在心里感慨道:这顾清络果然是一个妖孽!
当乐梅溪上了马车还在奇怪君赫怎么就愿意这样留下来时,顾清络已经扬起马鞭,驾起马车上路了。
踏踏马蹄里她听到顾清络问:“去哪里?”
乐梅溪回忆着步老在她耳边的三件事:去郑州赵家庄取一把家传金钥匙,前朝高弘皇帝陵里的水的尽头有锁,打开锁里有玉玺,但切记不要弄毁冰棺。
其实仔细想起来,这些话有些不着边际,她思索了一下道:“先去赵家庄。”
此话一出,顾清络扬鞭的手,顿了顿,他回过头来看着乐梅溪,一脸莫测的表情:“郑州赵家庄早在前年就烧毁了。”
“……”,乐梅溪想,这步老探的消息自己可能都没有去查证过,现在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了想,乐梅溪还是实话实说了:“赵家庄有一把传家的金钥匙,是开前朝高弘帝墓的里放玉玺盒子的锁的,要是不找到,是拿不出玉玺的。”
“这是步老的遗言?我为何从未听闻赵家有传家钥匙?”顾清络有些不明白的问。
“爱信不信!”,听他语气里有些怀疑,乐梅溪没好气道。
顾清络似乎笑了一下,他扬鞭赶马似有些自嘲道:“亏我还问宋老前辈拿来了高弘帝陵的地图,没想到,还需要一把赵家的钥匙,这玉玺果然不好拿,真真是个苦命的活!”
乐梅溪听后倒是有些心酸的感觉,她继而想到,顾清络原来不仅仅是来找大夫的。
马蹄再次扬起,车帘随之飘飞,阳光洒在前面的道路上,本应是一片坦途,只是这下,两人都不知道要行往何处了。
第二十七章()
顾清络最后驾着马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民宅附近。
他把马车停在附近的驿站,便开始同乐梅溪步行。
乐梅溪满怀疑问的道:“现在是要去哪里?”
顾清络看看她,眼眸里尽是你怎么就不懂呢的神色:“你难道以前都是在深山修行的吗?为何连贩卖消息的‘木铎’都不知道?”,说道这里他看着乐梅溪依旧困惑不解的模样似有点无奈:“‘木铎’原为非江湖武林人所创,意在搜集各地的一些新奇事迹,此人原意是搜集来玩乐,但耐不住后来有武林人陆续前来问询消息,便转变了模式,改为了贩走消息的弄堂,此弄堂开经九幽十八城,与武林听风阁遥相对应,只不过听风阁大多收集的都是一些江湖人的动向,而木铎却是搜集各地人物消息的。”
说到这里,他的话题又是一转:“这赵家庄在郑州乃是大富之家,木铎中定然有些消息。”
乐梅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倒是对这江湖武林的事情又了解了许多。
这是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一路走来乐梅西只在远处看到过几个老人。她发现,这周围的人几乎家家都是关着门的。
她不由的问了顾清络,顾清络对她说道:“这附近住的的都是收集消息的木铎人,他们白天自然是出去干活了。”
乐梅溪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顾清络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如清风朗月的笑意,蓦然伸手摸了摸乐梅溪的头,手上柔软的发丝令他微微惊讶,但他还是把原本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你这个小子,日后还是去买几本武林通史来读读吧!”
顾清络比乐梅溪高了有半个头,即使乐梅溪原本就是高挑的,但在他面前,还是矮了一截。
她从顾清络手中挣脱出来,没好气的威胁道:“你下次再乱揉我的头发试试?”
顾清络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他收回手转身走在前面,像没有听到乐梅溪威胁的话一般。
乐梅溪暗自在后面恼恨不已。
两人走走停停,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处房区的中心地带。
乐梅溪看得了与这里的建筑格格不如的房子。
眼前的这座宅子与其他明显不同,它呈现在乐梅溪眼前的是一个环形的模样,并且为这里最高最大的古建筑。因为处在中心,从四方好似都可以到达此处,但实际上,却只有一条路是通往此处,内里玄关,只有当你走到这座宅子前方才一清二楚。
乐梅溪随着顾清络来到门前,他却并没有伸手敲门,反而是用地上的一根竹棍敲击悬挂在屋檐下的一块棒椎。
顾清络一共敲了三下,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孩童,约摸八九岁,扎着总角,穿着寻常人家的布衣,一双眼睛眼睛黑白分明,看着乐梅溪时,像小鹿一般可爱。
“你们请进来吧。”,孩童向他们行了一礼,伸袖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乐梅溪紧跟顾清络的脚步进了门。
进门之后是环行的走廊,沿着楼房的样式造了一圈,中心有假山池水花草点缀其中,有点苏州园林的感觉。但是其实整个看起来更像是客家族的木房。
在小童把他们带到廊间的空闲,乐梅溪四处打量着这里的格局,不过绕了半圈就看到对面的走廊上,站着个身穿异族服装的老人。
他的头上用灰黑的布围了好几圈,把头发都包了进去,身上的服装明显于汉服不同,穿着一身灰黑的衣服,腰间系着褐色布腰带,由于一只手背在身后,乐梅溪只能看到他一只袖子并不是现下的宽大模样,而是只到手腕一寸呈现喇叭状的短袖。
这名老者看到他们,便向这里走了过来。
乐梅溪这才发现他的皮肤黝黑,脸上布满深纹。
“刚刚敲响木铎的就是你们?”
老者背在后面的手移到前面来时,便见他那只手拿着一根长形的铁质烟斗,这烟斗看起来油光镫亮,可以看出很是老旧。
他用布满皱纹的手敲了敲烟斗,放在嘴边轻吹两口,长吸一口,虚着眼问着他们。
“是”,顾清络这个字答的干脆利落。
异装老者抽了口烟斗,似乎哼哼了一声,他一只手背在后面道:“随我来吧。”
他说完,便背过身去,只余烟雾缭绕。
小童就此止步,他们俩便一路跟在了这老者后。
老者带着他们从一处拐角上了楼,木做的楼梯由于承受了人的重量而嘎嘎作响。
“嗯哼……你这年轻小伙熟门熟路,不是第一次来吧?”,这老者哑着嗓子,发出低低沉沉的声音,他头也没回状似无意的问。
“曾经来过一次。”,顾清络回答道,乐梅溪在他的后面,看不清他的神色。
“哼哼……那定是很久之前吧,我却不记得你……”。
老者好像吞吐了一口烟,因为乐梅溪可以看到他身边的烟雾又多了许多。
“是的。”
顾清络回答完这一句话,已经到了二楼。
老者没有再询问什么,他抖了抖烟斗指着尽头的一间房道:“前面那间便是我们堂主的,你们且去,若门愿意开,你们便进去,老朽就不去了。”
说罢,他便让开了道,示意顾清络和乐梅溪向前走。
乐梅溪便跟着顾清络向那里走去。
他们走到跟前,只见顾清络敲了敲门,门便开了。
乐梅溪回过头看那老者,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乐梅溪压下心里的惊异跟着顾清络进了房间。
房门在他们进去之后,蓦然关上,乐梅溪听着关门的声音,背后一凉。
她定神打量着这个房间,只见木窗大开着,窗外摆着几盆开得正艳丽的花,窗下摆着几张案几,案上摆着茶水糕点,看起来清清爽爽,两旁墙上悬着几副山水画,看起来又多了些诗意。
房间的尽头有一道黑色的帘子,光线照在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影来。
“两位请坐。”一个女声悠悠响起,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双十年华女子的声音。
当顾清络和乐梅溪坐在几案边时,她又道:“请喝茶水。”
顾清络此时似乎并不着急,他悠闲的为自己和乐梅溪沏了杯茶,蒸气缭缭,刹时房里只有茶入水杯的声音。
“公子善茶道。”,里面的女子轻轻说道。
顾清络此时没有说话,他只伸出修长葱白的指间扣了扣茶帽,轻轻泯了口茶水。
顾清络赞道:“好茶。”
乐梅溪看他一副享受的模样不由端起茶杯饮了口。
又苦又涩,乐梅溪暗暗道,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喜欢喝茶。
帘子里的女子又与顾清络聊了几句,乐梅溪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茶杯。
“不知二位有何相问?”,半响这女子透过帘子问道。
总于步入正事了,乐梅溪想。
只听顾清络说道:“敢问赵家庄后人现住在何处?”
第二十八章()
沈家后人已不在郑州,已回山西老宅。
听完这句话,哪怕是乐梅溪已经出了宅子,也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人不在郑州,那他们还要跑到山西去?
山西离此地不远千里,要千里迢迢跑到那里去谈何容易?
她虚看着顾清络的表情,只见他若白玉般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你打算如何?”,乐梅溪不太确定的问道,她顿了顿道:“你可不要放弃啊,也许还有其他的路呢,我们去赵家庄附近去多打听打听,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
像是从沉思中醒来,顾清络一双如墨玉清亮的眼眸从乐梅溪身上一一扫过,他眼眸里凝聚着疑问:“为何我先前让你把玉玺的下落告诉我时,你不肯,后来肯了,又为何要目睹玉玺?为何秦穆楚抓你,你却没有被严刑逼供?你到底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肯放过你?”
乐梅溪被他的追问逼得一言难发,她干笑着说:“那个……等我看到前朝的玉玺再说吧。”
顾清络看着她,眼眸微眯,乐梅溪此时已经被他无形释放的压力压迫得脑门出汗,这家伙的气场其实一点也不比君赫低反而有更高的趋势,真奇怪她以前怎么就没感觉到?
顾清络深深看了乐梅溪一眼才撤回充满震慑意味的目光。紧接着他神色自然的转身道:“就先去赵家庄附近看看吧。”
乐梅溪抬手擦擦脑门上的薄汗,有些僵硬的跟在顾清络身后,此时才些找回自我的感觉。
俩人驾着马车来到赵家庄,便看见原址上正开着间酒楼。
乐梅溪此时就又充当了一回顾清络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