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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迟了一步么?
朱梦蹙眉的看着叶儿缓缓倒下的身体,姜一汇报道:
“小姐,她的口中藏有剧毒,已经没有气息了,死无对证……”
朱梦脸上恢复平静,拿起香薰壶,毫无波澜的说道:
“这只大老鼠,是时候处理了。”
话落,她的手缓缓把香薰壶翻落,壶内的香料散落在叶儿身旁。
这一举动,使姜一不寒而粟!
“你这丫头,什么事都只有大半夜的跑过来。”
竹居内,朱老太爷席地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与之对弈的,便是朱梦。
只见朱梦不疾不徐落下一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棋盘。
围棋讲究专注,静心,更讲究布局开拓,朱梦虽然学的浅,却也不是不懂。
朱老太爷见她不说话,暂时也收敛思绪,不作多想,默默执黑子而下。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棋盘上的局势一边倒,虽然朱梦并未输子,但处处已经被朱老太爷封死,无路可走。
朱梦手里拿着一枚白子,此时才缓缓说道:
“爷爷,以后孙女恐怕会做出有损候府利益的事情,所以……”
特来提前向你请罪!
可是朱老太爷一把年纪,古时家门声望利益大过天,朱梦真怕他会受不了。
看着朱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老太爷一盆冷水泼过去:
“噫~你就这点出息!”
朱梦听罢怔愣的看着朱老太爷,朱老太爷见她这个样子,又嫌弃加了一句:
“没出息!”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受不了嘛,谁知道你一大把年纪了会不会就因为我的话就入土了!”
“你你你……”朱老太爷气不过来,一拍大腿就骂道:
“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咒我死啊?啊!?有你这样说话的孙女吗?”
朱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嘟了一下小嘴,低头不语。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我呀,就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的过个晚年。”
他拿起自己的紫砂小茶壶,喝了口茶,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这候府是我打下的基础没错,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爷爷我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哪还有不还手的道理。”
朱老太爷身为两朝元老,南征北战也受过不少伤,吃过不少亏,深谙小人度君腹会有多可怕。
或许他在以前,可能会极力反对朱梦的做法,但现在,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二十年前还有安芸在,安芸死后,侯府更是一落千丈。
朱清无心与他大哥挣功,否则,朱老太爷怎么也会把爵号让朱清继承。
朱梦看着朱老太爷眼神中的暗沉,虽然对不住爷爷,但她要做的事,必须做。
“爷爷,孙女不孝,但爷爷放心,有我在的一天,爷爷便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
朱老太爷没有搭话,他挥挥手,送客。
朱梦向他低了低头,把手中的白子放到棋盘上,缓缓走出房中。
朱老太爷呆了许久,才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欲起身就寝。
突然他目光一闪,惊愕的看着那副棋盘,只见那已经无路可走的白子。
全盘复活!
他颤抖的坐稳,重新端详着这盘棋,止不住激动的眼睛有丝泛红。
“好,好,值了,值了。”
第53章 加把火()
翌日,都城传出惊天秘闻,寒雪玉龙衫被皇帝老儿穿在了身上。
这条信息如洪水泛滥一般不径而走,一时间上至官宦大臣,下至城门乞丐,只要凑着有人的地方,都是围着这件事议论纷纷。
寒雪玉龙衫乃世间珍宝,得玉龙衫者得天下,平民百姓也就偷偷的议论一番,但聚在都城之内的江湖武林人士可不只是议论这么简单。
都城此时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实则波涛汹涌。
赤御浩听到流言蜚语第一时间作出应对之策,派出御林军堵住了百姓的悠悠之口,但此举又怎么能拿捏得住江湖人,要怪只能怪赤御浩自己抛出这条诱饵,再被人加以利用。
谣传之人更是查无可查,此时都城鱼龙混杂,人口凡多,赤御浩也只有叹气瞪眼的份。
赤御浩原本的计划除了让他们在大集会上自相残杀之外,还有另一个理由,当年安芸千乞万求的想要得到寒雪玉龙衫,甘愿在他脚下诚服,他的目的就是想用寒雪玉龙衫诱出安芸。开放城门也是因为要实行此举从而困住安芸,但他显然想得太简单了。
此时他若改口宣称寒雪玉龙衫不在他手上,他岂不要承认堂堂一国之君是在说谎,以后威信何在?
若说寒雪玉龙衫被自己藏在别的地方,别说江湖人不信,就是信了,他们也宁愿相信那衣服穿在他自己身上。
赤御浩不作多想,立刻加派人手驻守宫中,把自己的寝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身边更是有龙眼护身,他才稍微安心一些,再加上他年轻时也曾带兵征战过,所以他此时愤怒比害怕更胜一筹。
再说赤雨婷,香薰之毒被朱梦识破后便在自己院子里大发雷霆,她眼中无时无刻都迸发着对朱梦的恨,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命人调配得无色无味的香薰,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被识破呢?
后来她暗中调查了一下,结果另她一口怒气堵在胸口无法发泄,一时间竟然气病了!
那****吩咐下人往朱梦房间放好经过精心调配的一品红后,便等着朱梦自投罗网,谁知道二夫人林天瑜无意中发现了,林天瑜与赤雨婷一样,都希望朱梦不得好死。
便自作聪明的找人秘密配制其他毒料,趁着带人过来打扫朱梦房间的时候,偷偷的加了进去,这一加不要紧,倒是点起来的时候异香特别大,其中还有不少味道相生相克,使得朱梦还没进门,就已经被姜一察觉了。
当然以上都是赤雨婷所做的两手准备,万一在城门外伏击不成,还有后一手,只是生生被林天瑜给搅和了。
这其中的事,朱梦只要稍捎动一下脑筋便可知道,赤雨婷心思缜密,又怎么会使出这么破绽百出的手段?这其中说没有林天瑜的份,她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只是这一次,她倒要感谢林天瑜,她的愚蠢刚好救了自己一命。
都城的混乱以及江湖人对寒雪玉龙衫的虎视眈眈,伴随着时间迎来了朱梦的大婚之日。
十月初四傍晚时分,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竹居内,朱老太爷闭着眼睛悠闲的躺在椅榻上,朱梦乖巧的帮他锤按着双腿。
朱老太爷不时的发出舒服的感叹声,良久,他半睁开一只眼,见朱梦还是那样专心致致的按着,他忍不住开口道:
“丫头,你都已经按了一个时辰了,还不打算走?”
“你这老爷子,有人帮你按摩你还不高兴,要赶人家走?”
朱梦撇了朱老太爷一眼,不爽的说道。
“我……我哪有赶你,你爱走不走。”
朱老太爷气呼呼的重新闭上眼睛,一副再不搭理你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的坐起来叫道:
“哪有你这样当新娘的?啊!?好好的大婚之夜不去准备,跑来老爷子这里消遣,你可真行……”
朱梦撇了撇嘴,她不是不想嫁,只是那凤冠,她看着就觉得有千斤重,再说那大红嫁衣,繁琐得要命,之前看朱芸穿的时候她还没觉得,现在轮到自己的,实在不想受那罪,只好借口去如厕,偷偷跑来朱老太爷这。
等吉时差不多到的时候,她再回去,匆匆忙忙的也不可能再搞那么隆重,轻装上阵,多好。
这样想着,眼神浮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朱老太爷怎么不知道朱梦打的什么小算盘,往身后一仰,没脸看了。
“原来真是在爷爷这里,可让江夫人好找啊。”
只见朱芸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六月怀胎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她从门外就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声了。
朱梦惊喜的看着朱芸的肚子,嘴巴张得老大,急急的上前说道:
“姐姐,你有了啊?你真的是有了啊!”
看着朱芸高挺的肚子,真不敢相信这肚子里,生活着一个小生命。
“怎么,被吓到了?”
朱梦立刻摇摇头,合不拢嘴的对朱芸的肚子摸了又摸,即便朱芸在太子府不容易,但是为了孩子,她也一定会好好生活的。
“走走走,来了就赶紧把她带走,没眼见,哼!”
朱老太爷身子一转,侧过身去,不再搭理她们。
朱芸与朱梦对视了一眼,都掩嘴笑了笑,仿佛她们俩,又回到了未出嫁时的情形。
朱芸上前一步对朱老太爷说道:
“爷爷,今日梦儿大婚,您也来吧。”
“不去不去,别叫我,朱成,赶紧送客。”
听罢,无奈,朱芸两人只好离去。
她们不知道,朱老太爷的眼眶早已泛红,酸涩的鼻子使他不禁揉了揉,待两人走远后,他连忙爬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可是却没看到那两抹已经走远的身影。
朱成看不过眼,叹声道:
“老爷,您若是记挂,就去送送她们吧,今日出嫁后,以后要见恐怕是难了。”
朱老太爷摆了摆手,摇头负手道:
“老夫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就不去丢人了,唉,整个侯府,就她们两个最属老夫的心意了。”
朱芸很像安芸,有一身的才智,但却也跟安芸一样,顾虑得太多,朱梦虽然不如朱芸有谋略,但她此时还正在成长之中,她的性格即不像她姐姐也不像她母亲,做事果敢,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顾虑。
朱老太爷眯了眯眼睛,她到底像谁呢?
想罢,无果,最后爽朗一笑,就像他。
“江夫人已经寻了你大半个院子,就是找你不到,你倒好,躲去爷爷院子了,那里不仅地偏,而且爷爷不喜别人擅闯他的院子,就是到了门口,下人也不敢进去……”
刚出朱老太爷的院子,朱芸就喋喋不休个没完,朱梦也只能阙着嘴听着。
“恐怕你是想待吉时一到,才现身装扮吧,梦儿,婚嫁就是女人一生的大事,马虎不得,还好我来得早,现在给你梳妆还来得及,你这丫头,哪有在大婚之夜不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朱梦一边听着,一边昂头看着刚露身影的繁星,她怎么觉得朱芸现在特别啰嗦,难道女人怀孕之后就会变得特别多话?
见朱梦也没心情在听她说话,朱芸叹了口气,算了,来去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只要她乖乖的别乱跑就成。
见四下没人,朱芸话锋一转,问道:
“梦儿,今夜的行动,确定没问题吗?”
朱梦一听,猛然看向朱芸,她从未对朱芸透露过只字半语,朱芸为何知道她今晚会有所行动?
朱芸见朱梦的反应,眸光沉了沉,低头说道:
“梦儿,你是否在怪我,暗中调查你的事。”
朱梦听罢,摇摇头停下脚步,抓住朱芸的手心切的说道:
“姐姐,我是担心你,你本身就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的事若再牵连到你,皇上他定不会念你是太子妃而网开一面的,你现在又有了身孕,这趟水你更是淌不得。”
“梦儿……”朱芸反抓住朱梦的手,笑着说道:“放心吧,为了孩子,我会注意的,而且若我再不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怕我今后会后悔一辈子。”
朱芸的眼神很坚定,她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换作从前,我是绝对不会有这些想法的,你还记不记得?你落水后醒来的那天,我感觉你的眼神变了,又陌生,却又熟悉。”
朱梦静静的听着朱芸说着这些事,眉头有些不忍心的蹙起,自己占据了这副身体,却享受着朱芸带给她的温暖。
“但也是从那天起,你总是在做你想做的事情,看到那样的你,我真的很羡慕,我有时候会在想,自己是不是浪费了太多的机会,浪费了太多的时光。所以现在,我也想凭着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朱芸第一次对朱梦说这样的话,朱梦能感觉到,这是朱芸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或许姐姐真的是忍得太久,让得太多了,她不知道这样对朱芸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最起码朱芸现在看起来非常开心。
“开心一点,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愁眉苦脸的怎么去见新郎官。”
朱梦一听,脸不禁有些红了起来。她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你就等着今晚的好戏吧,死罪可逃,活罪是难免的。”
见朱梦脸有些微红,朱芸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接话道:
“我来帮你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