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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梦看着她已经年过古稀的眸子,抿了抿唇。
“能教教我吗?”
刘奶奶惊讶:
“王妃要学?”
朱梦点点头。
刘奶奶犹豫了一会,把纸张递给了朱梦:
“我们一下下来,你学着我的样子……”
朱梦仔细的看着,手一下下的跟着刘奶奶的动作。
看着刘奶奶折荷花灯挺简单的,自己折起来才知道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先折灯蕊,再折荷花瓣,然后是底下的莲蓬。
而且做工细繁,饶是朱梦看得也有些眼花,刘奶奶居然一个人就折了这么多。
看着自己歪歪斜斜的完成品,朱梦脸都红了。
“呵呵呵,别泄气,我第一次折的时候比你还要难看呢。”
朱梦撇撇嘴,又拿起一张纸折了起来。
刘奶奶看着她那副专注的神情,不由得泛起了泪光,连忙伸手擦了擦。
“王妃啊,若是人人都像你们这些人一样,有副好心肠,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就享福了。”
朱梦听罢,抬头看了看刘奶奶:
“刘奶奶何出此言?”
“唉,你不是问铭儿的父母去哪了吗?”
她边折着折纸边说道:
“死了,都死了,我有个儿子,有个女儿,女儿死的那年,年纪正好与王妃相仿,她呀,是折纸折得最漂亮的人了。
刘奶奶哽咽了一下:
“我们村里有个地方官看上了我女儿……可是我女儿她喜欢的是隔壁村的小伙子,那官老爷知道后,就把那小伙子给活活打死了,我女儿……我女儿她……她也跟着去了……”
许是说到伤心处,她用手袖抹了把眼泪。
“那,你的儿子呢?”
朱梦忧心的问道。
“我儿啊,是个老实人,来到都城做些小买卖什么的,娶了媳妇,生了铭儿,日子也算过得去。”
“那怎么……?”
“好景不长啊。”刘奶奶眼眶红红的:“四年前,我儿冲撞了朝廷的官员,那官员不管不顾抄了我儿的家当,又派人毒打了他一顿,儿媳也为了护住襁褓中的铭儿,被打得体无完肤。”
朱梦听得揪心,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刘奶奶像是叙述一般,说着这些故事。
“还好,还好,那时秦将军府秦小姐出现了,就是秦楚人,她救下了我儿一家三口,经过她的帮忙,那官员也得到了惩治,可是、可是我儿与儿媳被送回来时,就已经没气了。”
“刘奶奶这些年一定过得很煎熬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都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
只见刘奶奶摇摇头:
“都过去了,只要铭儿在,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他抚养成人。”
朱梦听着心酸。
“其实啊,秦小姐不仅救了我们,她还救了不少的老百姓,她心肠好啊,这些年都把我们当家人对待,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的恩情。”
“只要你们活得好好的,楚人一定会很满足的。”
看着朱梦安慰的神情,刘奶奶立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哎呀,你看我,竟是在王妃面前说些瞎话,王妃别见怪。”
“怎么会呢?铭儿生的伶俐,一定会茁壮成长的。”
刘奶奶笑着点点头:
“铭儿的话王妃别放在心上,他年纪还小,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辰王爷的父亲当年对我们这些老百姓非常爱戴,有那样的父亲在,辰王又怎么可能真如传闻一样。”
朱梦一听,眸光微闪,辰老王爷?
“刘奶奶,你知道辰老王爷生前都与那些人交好吗?”
刘奶奶一顿,思考了一番。
“这我就不清楚了,辰老王爷人缘很广,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接触的,怎么了?”
朱梦有些失落,心里无奈的笑笑,她怎么会想在刘奶奶身上探取到有用的信息呢!
“没什么,就是问问。”
看着朱梦的样子,她又想了想:
“不过,王太妃倒是跟安德侯夫人交情颇深。”
安德侯夫人?安芸?
疑惑之际,又听刘奶奶说道:
“王太妃交友甚少,她们两个经常会在都城一起出现,两个人走在一起花容月貌,任谁看了都无法忘怀。”
既然她们两个是好朋友,那安芸更不可能害辰王府了,难道真是皇帝?
朱梦摇摇头:
“谢谢刘奶奶。”
“我才要谢你呢,听我这个老婆子说那么多的废话。”
“什么废话不废话的?你们在说什么?”
秦楚人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四碗面条。
铭儿就跟在她的脚下。
朱梦讪笑:
“说你每天都那么多废话,还不如下面条实在。”
秦楚人撇撇嘴,把面条端在桌上:
“我告诉你,你能吃到我做的面条算是幸运的,要知道我从来不下厨,今天就让你饱饱口福。”
说罢也不等朱梦回话,坐下来就是一顿圂囵吞枣,旁边的刘奶奶见状急道:
“慢点慢点,小心烫!”
“没事刘奶奶,我不怕烫。”
“唉,你这孩子,今日凤小姐没跟你来?”
秦楚人咽下一口面,说道:
“她有些事情要处理。”
刘奶奶点点头,不作多问。
“我也能去放荷花灯吗?”
铭儿天真的问道,小嘴不住的舔着粘在嘴角上的面条。
秦楚人把手指放在他眼前左右摆了摆:
“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带朱梦去,不能带你去。”
铭儿嘟了一下小嘴,表示抗议。
“不过,我明天可以再带你去。”
秦楚人又说道。
铭儿一听,兴奋叫起来:
“好!”
第71章 夜赏荷花灯()
放荷花灯,是百年前先帝与先后喜结良缘的一段佳话。
相传先后是一位民间女子,夜间游船,折得一枚荷花灯,许上心愿,放入护城河,随波逐流。
恰巧那时先帝正值青年,生性好玩,见护城河上飘浮着一盏荷花灯,遂捡。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女子的凄美,深深的吸引了先帝。
他找到这名女子,娶她为妻,尊她为后。
被流传下来的荷花灯,便会在这个时节开放,女子会在护城河中投放荷花灯以求良缘,男子则会隔岸观赏荷花灯给护城河带来的美景。
朱梦听着秦楚人详细的给她解说荷花灯的来源,蹲在岸边把已经点着的荷花灯投入河中,荷花灯载着点点烛火随流水飘去。
护城河,连接着城外二十里地的护城河主支,都城内的护城河不过是它小小的支流。
此时河内已经飘浮了不少的荷花灯,抬头望去如萤火虫般把整个支流都照亮了,甚是美丽。
两岸人流穿涌,天上的月亮像是有意识般把天空照得雪亮。
如果,说如果,可以和赤旭尧一起来的话多好。
朱梦一顿,使劲摇摇头,不行,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他。
也不知道他回府了没有?他到底去哪了?
她低头缓缓的走在前面,都城那绚丽的夜晚丝毫吸引不了她。
“啊!”
突然,她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不禁轻喊一声。
“嗯!?这不是辰王妃吗?”
朱梦听到声音,觉得熟悉,好奇的抬头。
只见赤晟那张英俊唯美的脸放大在朱梦眼前,朱梦睁大了眼睛,向后退开两步:
“呜、原来是荣王爷,别凑那么近,你不知道你的杀伤力很强么?”
赤晟挑眉,不太明白朱梦的意思。
朱梦也不打算再解释,定了定神问道:
“荣王爷怎么在此?”
“哈哈,每逢十月这里便美女如云,本王哪有不来的道理。”
看着赤晟那带着笑意的丹凤眼,朱梦耸耸肩,看向秦楚人……
秦楚人?
朱梦惊愕,左顾右盼的看向大街,完了,把秦楚人弄丢了!
而此时的秦楚人,正在满大街的找朱梦,完了,把朱梦弄丢了!
“辰王妃可是在找秦小姐?”
“嗯嗯,刚刚她还在的!”
“本王看王妃是不用再找了,这里人山人海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朱梦认同的点点头,只要秦楚人会回家就成了。
“那没什么事,我也走了,再会。”
话落,欲转身就走。
“等等,王妃既然与本王再此相遇,就是有缘,本王邀请王妃一起游船,不知王妃肯不肯赏脸。”
朱梦看着赤晟一脸真诚的脸,她此时还是比较想回去看看赤旭尧回府没有,但一想到赤御浩赐予赤晟的特权,让她不禁想与荣王爷交好一番,或许以后会派上用场,便说道:
“荣王爷盛请,我又怎会拂了王爷的好意。”
湖光波影,楼台依依。四桥烟雨,白塔粼粼。
游船的不止他们一个,河面上零零落落的飘荡着几艘船只。
“荣王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游船么?”
朱梦安坐在小船上,狭窄的船身只能容两人通过,船夫站在船尾平稳的撑着,只见站在船头处的赤晟嗤笑了一声:
“倒不是每年都会来,今年算是特殊的。”
“嗯?”
“往年只有本王一人游船,今年却多了王妃在旁作伴,本王恐怕今生难忘啊。”
说罢,他微微侧脸看向朱梦。
“呵呵,王爷,这番话莫要再说第二遍了。”
朱梦温柔的回敬了赤晟一个微笑,但赤晟却感觉出笑脸下那冰冷的容颜。
他摇摇头,转身说道:
“当日在桂花亭中,王妃与我也未显生分,我自认为王妃已似我为友人。”
“不错,当日王爷以小王首称,但今日于我却毕恭毕敬,实在很难再以友人相待。”
赤晟挑眉,与朱梦一同坐在小船上,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过于礼貌了?”
“何止,本来挺惬意的一件事情被你弄得文绉绉的,但你调戏我的那番话我可是真的生气了。”
赤晟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不是怕吓到朱梦了么,看来果然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看她。
“若我说,我的话不是调戏,而是真的,你也会生气?”
朱梦一愣,摊了摊双手:
“作为你的朋友,我就陪你这游一遭呗。”
赤晟眼眸微微暗沉,一闪而过。
“哈哈哈,够爽快,那这朋友我两就交定了?。”
朱梦擦了擦鼻子,不以为意。
“对了,今天辰王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啊?”
赤晟不太自然的提起赤旭尧。
“不知道。”
赤晟挑眉:
“你是他的王妃,他去哪里了?没告诉你?”
“无可奉告。”
朱梦撇撇嘴,赤晟的私心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想从她嘴里打探赤旭尧的消息,没门。
见朱梦扭头不理自己,他也不生气,转移了话题:
“上次听你吹的那首曲子,能不能再吹一遍?”
“再吹?凭什么?”
赤晟一愣,平常女子不都是很喜欢表现自己的才能吗?怎么到了她这,就行不通了呢?
“你看这护城河夜景,美伦美幻,如果再加上你的笛声,我想应该会更美吧。”
“要吹你吹,我不吹。”
赤晟听罢,也不强人所难了,他悠悠说道:
“今天你好像不太高兴。”
不高兴?有吗?
或许朱梦都没有发现,她脸上的那股失落。
赤晟看着朱梦那迷茫的眼神,立刻站了起来,小船因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你等我一下……”
他走到船头左看右看,突然,他轻点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划过河面,河岸边长着一株翠蝴蝶,他轻轻略过,便轻身返回,稳稳的落在小船上,未起波澜,。
好功夫!朱梦心里暗叫道。
他笑嘻嘻的蹲在朱梦眼前,朱梦蹙眉。
“别动。”
朱梦一愣,只见赤晟把手上那朵翠蝴蝶别在了她的发鬓间。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朱梦见他这样说自己,摸摸耳边的花,露出一抹笑。
赤晟见罢,继续说道:
“这才是我一开始认识的朱梦嘛。”
朱梦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才认识我多久啊!”
“不久不久,桃花宴上一次,桂花亭中一次,足以让我大开眼界了。”
“真不知你是贬我还是褒我。”
“当然是在夸你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了。”
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