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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哄着她不闹,最后还帮她把哭花了的脸擦个干净。
“唉,怎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你说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你不要怕,我不久就下去陪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下辈子,下辈子就做一对平常夫妻,你开心的时候我就陪着你玩闹,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帮你擦眼泪,你说可好?”圩弥王喃喃自语道,他知道这辈子他们都错的太多了,他辜负了她,她也辜负了他,说到底,他们之间也算互不亏欠,可叹生在帝王家,太多的变故让人身不由己,下辈子,不想再过得那么累了。
当天夜里,圩弥王紧急召集大臣入宫,将王位传给了大壮,之后没再说几句,便一命呜呼,归了西天,一时间丧钟长鸣,哭声一片。
薛百岁几人得到消息后,便急忙换上了丧服,前往主殿,一同悼念圩弥王。按照圩弥王的意思,他的尸体照常与废王后合葬,丧事一律从简,所以薛百岁几人赶到现场时,也就只有王身边的亲信和大臣候在那里,大壮站在灵堂前,面如土色。
圩弥王和王后的葬礼一共办了三天,而这三天里竟然下起了雪,明明还未到初冬,但这漫天飘飞的雪花却应景的很,自从丧讯传出后,举国上下便哀号声一片,整个圩弥都笼罩在悲伤的氛围中,大家甚至没有时间感慨寒冬的到来。
那场大雪后,大壮正式成为了圩弥的王,他站在那高台之上,一身华府加身,薛百岁几人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大壮的变化,是啊,他不再是桑吉镇上那个憨厚老实的苦工,他是一国之主,是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所拥护的王。
大壮继位后,整天都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很多事项因为之前圩弥王卧病在床都给耽搁了,现在新王继位,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所以推起来的事情便一股脑地压在了大壮的身上,于是大壮便没日没夜地处理事务,连薛百岁几人想要见他一面都没有空。
这天夜里,本该到了就寝的时间,大壮却还在埋头苦干,半点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沈千万见他不眠不休地已经好几天了,忍不住到大殿找他,随便还带了一些吃的,好给他补补。
“喂,你打算这样熬到几时,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处理完,你是不要命了吗?”沈千万避开了侍卫,偷偷地溜进来看他,谁知,他人都走到大壮跟前了,那人却还像没发现似的,你说话,也不抬头看他,沈千万急了,便将饭盒一下子按在桌上,有些生气地问道。
“啊,你怎么来了?我这不是正打算回去休息吗,今天的任务还有一点点,快完成了。”大壮一惊,这才抬起了头,谁知一抬头便看到沈千万一脸不悦的表情,这才解释起来。
“你骗谁呢?你这几天都是几点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沈千万有些生气地戳穿他,其实他不是真的跟大壮置气,而是,他心疼大壮像这样折磨自己。
“好了,这不是任务繁重吗,再等我一会儿,咱就一起回去,怎么样?”大壮苦笑着,他自然是了解沈千万的脾气,也知道他八成是心疼自己,怕自己太累了,才会这么大的火气,所以就半哄着说好话,让沈千万消消气。
“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沈千万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只要这小子稍微顺着自己,说几句好话,自己就一下子消了气,唉,就这点出息。
“好,绝不反悔,来,让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吃的,嗯,我刚好有些饿了,这处理政务还真费精力,哇,好香。”大壮说着便将面前的卷宗拿开,腾出一小片空间,又将沈千万带来的食盒拿开,那饭菜都还热乎着,香味扑鼻而来,让大壮忍不住赞叹出声。
“这里有炖牛肉、酱子鸡、炒竹笋,还有莲子羹,你尝尝看吧。”沈千万面无表情地报着菜名,心里想,哼,别以为我就这么容易打发了。
“是吗?那我试试看,嗯,味道还不错,是你亲自做的吗?”大壮夹了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虽然这肉的火候不够,甚至还有些咸,但整体还是很可口的。
“当然了,呃,你怎么知道?难道味道不正宗?不会啊,我炖了好久呢,不行,你也给我一块儿尝尝。”沈千万嘟囔着,非让大壮也给他夹一块儿尝尝。
“那倒不是,只是味道与厨娘做的不太一样,所以我才想着会不会是你亲自做的,来,张嘴。”大壮一边解释道,一边又在盘子里挑了一块儿,蘸了一些汤汁,这才递到那人嘴边。
“嗯,肉还有点硬,但味道好像咸了,唉,居然失败了,算了,你别吃这个了,喝点粥吧。”沈千万张大了嘴,将那块牛肉吞入口中,嚼了几下便给出了点评,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成功,也是,自己好久都没动过手了,手艺难免有些生疏了,唉,下次再改进。
“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大壮笑呵呵地继续动着筷子,却没发现自己这脱口而出的情话,让沈千万都羞的无言以对。
第九十章 黑衣身份()
沈千万被大壮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杀得个措手不及,哼哧了半天也找不到话回他,只得算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坏了,每次说情话都这么突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这么尴尬,但最可气的是,自己还会因此面红耳赤,心脏止不住地怦怦乱跳,烦死了。
两人吃过饭,在回去的路上,大壮带着沈千万去了王后死前居住的小院子,那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就好像一直都是废弃的地方,不曾有人来过。
大壮跟沈千万推开了门,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俩人便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大壮将王后死前的事情都跟沈千万说了一遍,他总觉得王后死的太突然,也许会有别的解决办法,但人死不能复生,他又无可奈何。
沈千万耐心地听大壮讲那些事情,他也明白大壮什么道理都懂,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罢了,所以他也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他倾诉,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看到那边墙角的绿芽了吗?那是母后之前亲自种的,这些天它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嗯,以后,我们有空的话,就来这里看看它,好吗?”大壮突然想起了王后种的小绿芽,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开花结果,但好歹是王后留给他的一个念想,他会好好养着的。
“好啊,我们有空就过来,给它浇浇水什么的。”沈千万知道大壮是在寻找能够让他有些寄托的东西,所以,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陪着他。
之后,大壮和沈千万便开始研究起那绿芽的品种来了,而这边,薛百岁和羽止还在为血琉璃的事情发愁呢,圩弥王只告诉了薛百岁血琉璃可能与天枢夫人有关,但到底在哪才能找到这个天枢夫人,并没有具体的线索,这才真是让人头疼。
“羽止,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蹊跷,前几天我跟大壮一起去了天牢,打算审问慕容珏,但却发现那人已经死在牢里了,之后才查出来,那是王后借冷凌音之手下的毒,但是,那时候,除了冷凌音,还有一个嫌疑目标,据卫兵说,慕容珏死的前天晚上,有人迷晕了侍卫,混了进去,好像是盗贼,但他们却没有丢什么东西,我总感觉,那人可能也是冲着慕容珏去的。”薛百岁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的事,因为天牢那边一直都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所以,他才会觉得不寻常,而这不寻常很可能与已经死的了慕容珏有什么关系。
“你有怀疑对象吗?”夜羽止问道,但他觉得薛百岁可能会有什么想法,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件不太重要的事记得这么清楚。
“呃,我是有一个怀疑对象,但他的动机和目的却让我想不明白。”薛百岁就喜欢跟夜羽止聊这些费脑子的事,一方面是因为是夜羽止很聪明,江湖经验很丰富,能帮上很大的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夜羽止总是很懂他,能引导他抓住关键点,从而解决这个问题。
“说说吧,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夜羽止知道薛百岁是有了什么猜想,但还有疑问点,所以不敢轻易说出来,但这种复杂的事情,薛百岁的预感一般都会很准,因此夜羽止就鼓励他说出来,好歹还能找找线索。
“你记得我们在慕容家的密室里遇险时,有个黑衣人帮了我们,但不肯透露姓名,而我当时在那里捡到了一块玉佩,那玉佩眼熟的很,后来我才想起来,那好像是柳家二姐的东西,只是不太敢确认。”薛百岁想起了几人在密室里的惊险遭遇,当时他就对那人的身份很怀疑了,因为如果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又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他们呢,所以,那人很可能是与他们相识的,而且对慕容家的密室很熟悉。
“你是说柳幼卿的二姐?如果真的是她的玉佩,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那黑衣人八成就是慕容尘了。”夜羽止当时在密室时算是半昏迷状态,所以并没有对那人观察的很仔细,现在听薛百岁这么一说,他觉得那人是慕容尘的可能性很大。
“我也怀疑那人就是慕容尘,而且,我有种预感,那潜入天牢探望慕容珏的也很可能是他,只是,他并没有要救出慕容珏的意思,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薛百岁还有很多疑问,他总觉得这些事情隐约有什么联系,但眼前的浓雾太厚,让人猜不透。
“先不管他要做什么,得先确认他是不是慕容尘。”夜羽止一言击中,他们所有的想法还都只是猜测而已,所以,首先要弄清楚那人是不是慕容尘。
“也对,当时那块玉佩还在我房间里放着呢,呃,可以找柳幼卿来认一认,若真的是她二姐的东西,她肯定能识别出来,哈哈,我怎么能这么聪明呢!”薛百岁眼睛放光,不自觉地抬起手腕,打了个响指,为自己这智勇双全的模样自豪不已。
“你是聪明,那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都没去问问柳姑娘?”夜羽止看不惯薛百岁这洋洋得意的样子,于是便缓缓开了口,不紧不慢地拆他的台。
“呃,先不说这个,柳幼卿呢?我去找她过来。”薛百岁绝不会承认自己早就把这事忘的差不多了,若不是那天牢盗贼之事让他突然有了想法,恐怕他是想不起来的。
“柳姑娘大约是出门买东西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要不,你让六甲去找找她。”夜羽止知道柳幼卿八成是是去逛街了,这姑娘是一点都闲不住,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人影。
“好,我去找六甲。”薛百岁说着便急急忙忙往门外走去,一刻钟都不耽误。
薛百岁虽然现在跟王室没什么关系,但因为六甲之前一直跟他打交道,还是有几分情分的,而且大壮也说了他们有任何事都可以找六甲,所以,薛百岁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薛百岁找到六甲时,刚好他那时没什么任务,所以薛百岁就拜托他去找找柳幼卿,而且,为了让六甲对这事更加上心,薛百岁便谎称柳幼卿失踪了,还说她太单纯,怕她遇到什么坏人,所以,六甲一听便爽快答应下来,没一会儿就匆匆动身出发了。
薛百岁见自己计谋得逞,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就等着六甲把人带回去呢,他相信以六甲的办事效率来说,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柳幼卿,嗯,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厢六甲急匆匆地出发,果真没多久就找到了柳幼卿,要说为什么他能这么快找到,一是因为他办事效率高,二呢,他对柳幼卿的了解其实要比其他人想象中多得多,所以找人这种小事,根本不足挂齿的。
六甲赶到时,柳幼卿正站在药铺门口跟人理论呢,好像是因为一味药材的价格才吵起来的,周围多多少少聚了一些人,随着他们的吵架声的增大,围观的人群却迅速增多。
那药铺的几个伙计见情况有些失控,就打算将柳幼卿轰走,谁知道这姑娘倔得很,死活不肯就这样离开,所以就有人暗戳戳地动起手来,打算推她一把,谁知柳幼卿正顾着跟人理论呢,也就没怎么注意,被人这么用力一推,眼看就要摔倒在药铺门口。
就在这时,六甲就出现在柳幼卿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拦腰抱住了柳幼卿,这才让她躲过一劫,没错,这就是上演了一幅老掉牙的英雄救美的戏码,但不管有没有新意,围观的百姓还是很喜欢看的,个个拍手叫好,像是免费看了一场折子戏似的。
“六,六甲,你怎么在这里?多谢啦。”柳幼卿稳住身影,转过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六甲帮了他,于是她就连忙道谢。
“是薛百岁让我来找你的,怎么?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吗?”六甲说着还冷冷地抬起眼,扫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