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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么拽,早晚再灌你一次,沈风心里淫笑几声,转而感慨道:“我们师徒真有猿粪,天下之下却能在这里相遇”
沈风那番陈腔滥调,叶绛裙早就耳熟能详,似乎很怕与他纠缠上关系,还没等他说完,便道:“是师妹让我来助你,你便是会经过此地,师妹才嘱托我来此。”
“你好像很不想跟我有关系,你很害怕么?”沈风忽然将眼睛放在她前面,脏兮兮地眼眶瞪大着,十分恐怖,他这一脸黑土与叶绛裙的白净形成鲜明的对比,也十分突兀。
叶绛裙道:“不怕!”
沈风严目怒睁道:“见到我开心吗?”
叶绛裙瞥了一眼, 违心道:“开心!”
“笑一个来看看。”
“不要!”
叶绛裙连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别挡住路,就是前面那座废弃的高塔,青石在等你。”虽然她神态没有表现,但她每次与沈风想出,总是很抗拒,很不适应,但这种感觉又令人无奈
沈风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容,干笑道:“又能和漂亮师傅并肩作战了,之前还以为你这一去,咱们师徒就缘尽了。”
叶绛裙面无表情,目光有人却无视其人。
汗,虽然她还是那么冷若冰霜,但起码比之前有一些变化,比如语言不再是那么直,而且多了一份微小的乡土气。
感叹了一下,转而沉思道:“你可知道舒姐姐为什么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她是个好人,至少对你如此。”叶绛裙和舒如娰在一起这段时间里,舒如娰可能发现叶绛裙的变化,才让叶绛裙来到西南,一方面可以帮助沈风,一方面可以让沈风继续改变她。
叶绛裙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并不去细思,看他一脸污黑,淡淡道:“你去了何处?”
沈风无奈笑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还真是不闻不问,我去了波斯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总算把事情办完了。”
叶绛裙点点头道:“若没有其他事,便尽早回去。”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沈风没有片刻犹豫,舒如娰等于将叶绛裙托付给自己照顾,就算没有舒如娰,也不忍心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叶绛裙之所以离开,其实是想逃避,她知道,如果留下来就会伤害到人,在师父与师门之间难以抉择便令她萌生去意。
叶绛裙神情露出恍惚之色,明显愣了一下,断然摇头道:“我不随你回去。”
沈风嘿嘿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第一,你我有过约定,第二,师门有命,第三,于情于理,我们的糊涂账还没算清,你休想溜之大吉。”
“我”叶绛裙张口欲言。
沈风立即道:“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而小红叶还是小孩子,她哪里懂什么男女之事,不如你随我回去再仔细问清楚?”
“好,回去问清楚。”这笔糊涂账俨然成为叶绛裙的心头大事,虽已过时多日,但仍旧难以放下,像挥之不去的黑乌鸦扰乱心境。
闻言,沈风背着偷偷一笑,这女人有时候的确挺气人的,但却十分容易上当受骗,我可不能怜香惜玉,必须狠心打击她!愚弄她!忽悠她!
叶绛裙背着自己偷笑,心里怪怪的,蹙了蹙眉梢道:“你为何还要带我回去。”
“我发觉你在院子里这么久,还是挺热闹的,无论晴雪还是小环儿,都很喜欢你。”沈风晒然道。
叶绛裙冷淡道:“我终日不曾说过话,何来热闹之说。”
沈风由衷道:“有时候你不说话,或者静静坐在一边,但别人见到你,心情就觉得暖和和的,大家心情好了,自然比较热闹,如果你离开了,大家都会觉得很失落,小环儿就经常悄悄对我说,她很喜欢你,还有晴雪,她还想跟你学习武功。”这最后都是瞎编的,在平日里,连小环儿和她相处的时候,都觉得不适应。
叶绛裙似乎有所思索,看他一眼往废塔走去,两人登上废塔的顶层,邋遢老头正在地上烤肉。
谈了一些京城的事情,沈风转而问道:“道长,你怎么会来到西南,难道也是为了燕家而来?”
邋遢老头翘着脚,啃了一口鸡腿,抹了抹嘴巴道:“难道你这小子不也是为此而来吗师妹,这是刚才给你盛的水,你喝点。”
叶绛裙眼睛看向水壶。
邋遢老头咧嘴笑道:“放心,这个水壶是干净的,师兄没有喝过师兄想要跟他说点话,你可否帮我去买点酒来。”
叶绛裙冷漠地看着水壶,然后接过来,犹豫了一下,又道:“银子!”
“你这是跟谁学来的坏毛病,张手就要银子”邋遢老头郁闷道:“行行行,给!”
叶绛裙望了一眼手中的银子,又望了一眼水壶,张着手道:“还差一次。”
闻言,邋遢老头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随即神色变得惭愧,低头又将一锭银子给她。
叶绛裙拿过了银子,最后望了沈风一眼,转身便离开废塔。
“道长,你还让她做什么事?”沈风看得奇怪,这是自己教她的硬道理,凡是替人做事,一定要收人银子。
“就是让她去查看一下燕家那位。”邋遢老头有些仓促回答,急忙转而道:“老子这次来,其实不是为了燕家。”
闻言,注意立即被转移,奇道:“那你为何而来?”
青石道长沉声道:“我的师父,白石道人!”
“他也来这里?!”沈风永远也不敢将那个神秘的白石忘了,他像是一只狐狸,阴险狡猾,事到如今,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青石道长摇摇头道:“我不敢确定。”
白石道人如果单独来昆明,是不是说明他是燕家的人,燕家与濮阳宫勾结,燕家拍一个奸细在濮阳宫里面也不奇怪,沈风点点头道:“白石道人是该查清楚。”
青石道长走到废塔前面俯望下去,指着前面道:“我师父来到一个地方,一定会去买梳子,你看”
沈风顺着他的指向望过去,果然废塔正前方有一间洗漱用品的店铺,“有些话不瞒您说,白石道人很可疑,你既不属于天府,也不属于濮阳宫,表面在帮助我,其实是想算计,所以一定要查清楚他。”
邋遢老头道:“师父的事情交给我,你有什么计策对付燕家?”
沈风沉思片刻,才道:“如你所说,白石道人和燕家关系,像是燕家安插在濮阳宫里面的奸细,这就说明燕家与濮阳宫之间缺乏信任,那我们可以利用这层关系作为突破口来离间他们,并且各个击破!师叔,燕家就交给你了。”
邋遢老头恨恨笑道:“你这小滑头,又把一大堆事情推到我身上来!”
沈风笑道:“这也是没办法事情,我家里老婆多,而你光棍一个,闲着也是闲着,麻烦师叔帮我想出对付燕家的办法,你在这里吃的喝的玩的,全部属于旅游经费,回头找可岚报销。”
邋遢老头咧嘴笑道:“这才像回事,如今看来,跟你下山是明智之举,天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让老子想去上吊,你放心,我们有约在先,老子一定助你大业小子,我身上的银两花得差不多了,你看,你是不是在给我点?”
草,这老油条,天天尽想着套老子的钱,不过幸好,老子有天府和皇陵两座金山,再加上本来的家底,足够这老家伙一辈子了,沈风恨恨地拿出一些银子给他,转而道:“我先去找般若(叶绛裙),她不懂人情世故,我怕她又惹出事来。”
邋遢老头却道:“这有什么好操心的,师妹虽然不懂人事,但不会随便闯祸,你就放心,来来来,陪我下一盘棋,我们一边下一边下聊聊京城的事情。”
“也好。”沈风与天府的关系十分混乱,一方面他是舒如姒和叶绛裙的徒弟,一方面他和婳瑶是夫妻成为几位道长是师叔,关系根本说不定,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便称呼叶绛裙为般若。
两人下了一会儿,其间邋遢老头一直有意在让着自己,沈风奇怪道:“师叔,你怎么一直在让着我?”
“废话,我不让着你,你能下赢我么!”邋遢老头又转移话题道:“小子,你回到京城需要小心谨慎,之前看似你赢了濮阳策,但濮阳策并没有输。”
沈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之前是他布下的局在引我进去,我差点就被利用了,这个局拆了之后,我们才真正站在同一条线上。”
邋遢老头摇摇头道:“我说的小心,是让你注意安全,既然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又成为了他们的阻碍,濮阳宫便不能让你活着。”
沈风笑道:“相反,我觉得濮阳策不会杀我,他是一个策略家,一个完美主义者,杀了我就不是濮阳策了,包括我的妻子,濮阳策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
邋遢老头郑重道:“你说得没错,濮阳策是不会杀了你,但濮阳宫却有人想杀了你!濮阳宫从来不是濮阳策说了算。”
“是吗,那这是濮阳策的家事,我要是死于非命,濮阳策会很伤心的。”沈风嘻嘻笑着,开了个玩笑。
邋遢老头怒道:“你还装傻充愣!杀你的人就在你身边!”
沈风木然,转叹息一声道:“这倒未必,般若已离开她师父多年,只要加以引导,她分辨是非。”
邋遢老头冷笑道:“她能明辨是非!只要被她师父蛊惑几句,她便会大义灭亲,要说这世上她最亲近的人,便是她师父摩诃,连老斋主都无法相提并论,所以,她只会听她师父的话,哼,这个摩诃自小便不将般若当人看,在般若身上百般虐待,惨无人道,但般若终年只有摩诃陪伴,被摩诃加上蛊惑,心里只知听从师父,你可知这个方法是谁教的?”
再次听到叶绛裙的惨事,心里无端起了滔滔怒火,同时又同情着叶绛裙,紧攥着拳头道:“一定是草谷的师父,草薙!”
“不错,般若因修习武功,自小无情无欲,也是因为草薙唆使了摩诃,让般若在孩童时待在冰窖里,一般孩童根本承受不了,唯独般若活了下来,活是活下来了,但根本不像个人,无情无欲, 不能你以为有功法能令人真的无情无欲,舒如姒也修习了那门功法,只是稍微比人更淡情淡欲。”提到叶绛裙,邋遢老头一脸愤然,毕竟是一个师门长大的师兄妹。
这倒是,舒如姒看似无情,但心却火热,家门之恨、师徒之情,她都无比珍视,沈风心里火气未消,愤然道:“我见识这个人,根本是疯子!”草薙根本是一个科学疯子,可以滥用生命作为实验。
邋遢老头道:“草薙瞒着斋主残害生命,最后被处死,原来他并没有死,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将他大卸八块,都难以定论,他教摩诃的办法,其实一种洗脑的办法,听草谷师妹说,人在婴孩时并没有思想,如果在这个时候禁锢婴孩,便能令这个人成为傀儡。”
想到叶绛裙惨遇,沈风又重拾希望,掷地有声道:“她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相信奇迹,她一定能变成一个人。”
邋遢老头漠然摇头道:“没用的,连草谷都没办法,你这次回去是不是还会将她带回去?”
沈风正色道:“恩,我要治好她,她之前在院子里面挺好的,我相信有其他人来陪伴她,她会慢慢改变,哪怕十年二十年,我也不能抛弃她。”
“她的心已经被锁死,成为一座冰山,冷而封闭。”邋遢老头转而低头不语。
沈风决然道:“没有人试过,怎么知道不能成功!”
邋遢老头怔怔地望了沈风一会儿,脸上露出悲痛之色:“斋主看中你,并非没有道理,你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也算一个好人,不过,一切都晚了”
闻言,沈风望着他的神情,见他神情古怪,心里终于察觉,惶惶而急道:“什么晚了,你什么意思?!”
邋遢老头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沈风脑子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心悚得浑身一颤,大惊道:“你给她喝了什么?!!”
“毒药!”
沈风大怒道:“你为什么要毒死她!?!她是你的师妹!”
邋遢老头也勃然大怒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吗,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带她回去,她是摩诃的徒弟,将来某一天,你或许会命丧她手上!你肩负重任,我不能让你死在她手上!”
“或许不会呢!”沈风急道:“解药,快把解药给我!”
邋遢老头断然道:“沈风,成就大业者,有一些该舍弃的,要无情舍弃!”
青石道长是在帮助沈风,沈风下不了狠心杀叶绛裙,青石道长才帮他下这个决定,否则叶绛裙就有可能杀了沈风,就算沈风没有到昆明,青石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