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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有些意外,只能应付道:“那茵儿从你开始。”
四人各自将一只脚放入水桶中,顺序依次是茵儿、沈风、草谷和婉词,四人围成一圈循环,婉词便坐在沈风对面,如果沈风提出换位置,那一定会让人生疑,所以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
琴茵稍稍思索下,少倾,脸上逐露出笑容,然后在水桶下用脚趾头在他脚心上写字,他这两年不知奔波了多少路,脚底已经磨得十分粗糙,丝毫不觉得痒,反而一下子就猜出来,她写的是一个全字。
但无论琴茵写什么,沈风都会写成今字,
心中想着,便在草谷的脚底板上开始写,刚碰触上草谷的脚心时,她身躯猛然僵直,嘴角笑意难忍,婉词与茵儿也露出笑意。
沈风真不是存心戏弄她,没想到她的脚心这么嫩,也难怪她这么痒,干笑两声道:“师叔,你忍着点,注意感受我写的字,不要猜错了。”
多了草谷,草谷自然不能出错,她忍着痒道:“好。”
沈风在她脚心上不快不慢地画着,这种挠痒感越来越强烈,草谷一直强忍住笑意,见她如此敏感,心中念道,这该不会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挠脚心?草谷之前在天府除了采药便极少离开府殿,岂会受过这等挠痒。
终于将字写完,草谷已是汗珠涔涔,仿佛跑了一场长跑回来,沈风心中尴尬,想笑也不敢笑:“师叔,猜到了吗?”
草谷恢复了一些,点点头,然后转身要去写,方才婉词见草谷大夫如此痛苦,当下紧张得闭上眼睛,还未碰到她,她就已经绷紧脚底板。
一番挠写后,婉词才发觉,并不是那么可怕,立即猜道:“是今字。”
琴茵嘻嘻笑道:“错了,是王字,我见我们有四个人,便选了一个四笔画的王字。”
柳婉词疑惑嘀咕道:“明明是个今字。”
“婉词,你输了,给你贴上一张纸条。”
琴茵将纸条贴在她头上,她无奈一笑,眼光望向沈风,只见他似笑非笑,心中还未怀疑,逐道:“接下去该沈大哥出字。”
闻言,草谷立即如临大敌,只求出的字笔画可以少了一些,在这几个人当中,恐怕只有她最经不起痒,她也是刚知道。
沈风将心中想的字挠画在她脚底板上,她又是一番大汗淋漓,脸色绯红艳若桃李,那五根萌俏的脚趾头不停挥舞。
好一番折腾后,字终于是写完,草谷整个人都软了,但字猜得八九不离十,将字写过去,最后再由婉词写给茵儿,茵儿也受不得挠痒,连呼救命。
一字写完,她光顾着叫,哪里还猜得出来,胡乱猜了一字,脸上也被贴了一张纸条,接下去轮到草谷出字,最后沈风猜了一个来字。
草谷终于露出笑容:“将军,你猜错了,不是来字。”
阴谋一字字达成,沈风笑容更甚,勤快地贴上纸条,轮到婉词出字,到了沈风这一环,自然变成了另一个字,草谷被他暗算顺理成章的猜错,她猜成一个我字。
四局走完,琴茵却道:“这游戏规则似乎不妥,若是前面一人猜错,岂非让下一人也猜错,应是其余三人在纸笔写猜的字。
沈风灵机一动道:“那便由草谷师叔来出字,这是最后一局,我看师叔不经挠痒,若是我们三人都猜出来,便是师叔输了,若是首人猜错,便要贴上三张纸条,诸如此推。”
草谷含笑道:“好。”
琴茵笑道:“那便由师叔出题。”
说话间,柳婉词则是若有所思,方才在写字之时,便看到对面的人在给自己悄悄使眼色,起时还未察觉,但将这些字连起来——心思此处,俏脸绯红。
最后一字,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婉词故意猜错,琴茵自然也猜错,琴茵心有不甘地吹瞪着额头上垂着的小纸条,娇声道:“公子,你猜什么字?”
沈风笑吟吟地望着婉词,特意加重咬字:“我猜的是——房,房间的房。”
闻言,婉词脸上染上一层雨后日薄西山的烟霞,微盈的瓜子脸快滴出水来,芙容肤里萦绕这轻波盈动的春水。
草谷忽然欣喜道:“将军你猜对了,正是房字。”
琴茵惊奇道:“为何我与婉词皆错了,唯独你猜对了。”
沈风此时心思已在九霄云外的广寒宫里,宫里非是嫦娥,亦是嫦娥,应付地干笑两声道:“大概是蒙对了,新年将至,我这运气看来不错,不知春风会不会来找我。”
言者暗藏撩心,听者怦然心动,耳根子红彤彤地,埋首于胸不敢对视。
婉词身为一个女儿家,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却跟她分离,没有好好浇灌这‘颗’情窦,今晚一定要好好弥补回来,心里想得火热火热。
“公子,此时是你与草谷平手,我看你们再比一局,看究竟是谁胜出。”琴茵道:“方才是前辈出字,这最后一局该是你出字。”
沈风笑吟吟道:“也好,师叔,那我就再写一个字,若是我赢了,婉词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婉词,别以为你低着头,我就不认得你。”
琴茵似乎看出一些端倪,斜睨一眼,狐疑道:“婉词,你的脸色为何那么红?”
柳婉词嗔恼地睇了对面一眼,眼神躲躲闪闪道:“大概是这药水起了药效,身体感觉有些热。”
草谷甚是害怕挠痒,但想已是最后一个字,忍忍便也过去了,逐点点头。
稍稍思索一下,便在草谷脚心上写下笔画。
草谷忍住痒仔细感觉,先是猜到是一个等字,但随后又多了几笔,一下子不知那是什么字,似乎是一个你字,那便是——等你?
“师叔,你猜到了吗?”最后几笔是沈风胡乱画的,为的是扰乱她,没想到她猜成一个你字。
草谷摇摇头,神色迷茫。
奸计得逞,沈风笑呵呵道:“那这局是我赢了,婉词,你须答应我一件事。”
柳婉词羞涩不已。
琴茵打了一个哈欠道:“公子,今夜已晚,你们也早些去休息。”
“茵儿,你要好好休息,便道:“师叔、婉词,你们先回去,我陪茵儿一会儿。”
婉词一脸羞涩地离开,而草谷则是满腹疑惑,临走前,还不忘往里看一眼。
两人走后,琴茵脸上却是笑吟吟,完全没有疲倦之色,似笑非笑道:“公子,你还不快回屋。”
沈风走过来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蹲下来附耳倾听,听到一些动静,兴奋叫道:“我们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睡,原来他方才和我们一起玩。
琴茵意有所指道:“那可别跟你学坏了。”
沈风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深思她的话,将茵儿扶到床上靠躺:“慢点慢点,肚子一天比一天,上下床更要小心才是。”
琴茵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抚摸着高隆的腹部,脸上露出苦尽甘来的笑容,笑里透露着幸福。
“想家吗?”
论身份,她乃是波斯国的公主,但她却离开了自己的家人、国家和族民回到沈风身边,心中若没有伤痛,那定是假的。
琴茵嫣然一笑道:“回到波斯只是了了一桩心愿,我从小不曾在波斯,对波斯思念甚少。”言毕,脸色却有黯然痕迹。
“是不是想你的娘了?”
琴茵眼中衔泪,叹息一声道:“茵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奉娘亲。”
将她柔肩揽住,好好安慰一番:“你娘亲还有你的王兄王弟,他们会好好照顾,将来等你孩子生下来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波斯旅游,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娘亲。”
琴茵转悲为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替她被子盖好,轻轻拥住她,“你为我漂洋过海,还给我生了一个孩子,你对我的恩和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自从茵儿回来后,沈风一有空便来看望,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意义甚大,他从未如此开心过,让他更加明白了保家卫国的意义所在,只有落地生根后,才会沉重的归属感。
琴茵忽然咯咯笑道:“公子,茵儿要睡了,你先去偿还婉词的恩情。”
沈风怔了怔。
琴茵轻哼道:“方才猜字游戏若是从你口中连起来便是‘今夜来我房’,公子,你此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个时代也有这句谚语。
我的采花密码居然给茵儿给破译了,下次试试唇语看你还能不能破译,沈风厚颜无耻道:“咦,好像真是今夜来我房。”
琴茵轻唇吐出温热的气息,媚眼如丝地睇了两眼,在沈风耳边低声道:“我知公子想欺负婉词,故而假借游戏之名,茵儿早已看出,还暗中帮助公子,哼!”
沈风嘿嘿笑道:“还是我茵儿疼我,让为夫好好奖励你——”说话间,已是在茵儿身上一番作为,少时便已是亵衣半褪,香艳饱尝。
“公子,不可再作弄,茵儿受不住了。”琴茵已是人妇,于闺房中受了欢愉,更是风韵迷人,但她挺着大肚子,只能浅尝辄止,“你快去找婉词,婉词等着你呢。”
沈风也知道不能乱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恋恋不舍道:“茵儿,你真迷人。”
琴茵甜甜一笑,轻声道:“茵儿有身孕不能侍奉公子,这里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你随便挑一个去你房中,我想她们不会反对,今夜是婉词,明日晴雪——”
“这不好吧——”嘴上一套,心里却火热无比,要不是丈母娘经常来巡逻抓文明建设,他说不定已这么办了。
琴茵却是咯咯笑着,见相公开心,她心里也欢喜,此时油灯昏黄,她一身素白,清肃幽寒,结合她独特的容貌,有一股另类的阴森之美,像极了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
她血统中有一半波斯,一半汉人,说起来还是一个混血儿,这就造成了她独特的容貌,在夜晚里看起来,真有些像阴柔的女鬼,
不过,这股另类的气质,反倒让沈风欲罢不能,想想又是聂小倩,又是波斯中华混血儿,这是何等香艳,又是一番逞欢后,终于被茵儿赶出门外。
出了门,沈风仍是神采奕奕,今晚他是把这几个月没干的坏事想在一夜之间干完,其态度极是坚决,其手段极是变态,其行为极是无耻。
婉词这时候是不是在我房间等我了——
心中火热无比,急匆匆跑回房间,果然见房中已有灯火照映,敲了敲门,轻唤道:“我进来了。”说着,便推开门进去。
“婉词——”
柳婉词站在房中,来回踌躇着,刚听到声音,便转身过去,见到那人进来,本是紧张的心情更加急急乱撞,细若蚊声地轻嗯一声,触到一道直勾勾的眼神,羞地螓首埋下去。
沈风笑嘻嘻道:“婉词,你为何晚上还不睡来我房间——”
闻言,柳婉词愕然惊呼一声,羞地无地自容:“我——我走错了!”说着,便急匆匆跑出房间。
沈风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没走错,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今夜来我房。”
——在两人调情时,床底下躲着一人,她神情发窘中还带着几分疑惑,身子不敢动弹,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面——
柳婉词羞道:“你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沈风郑重道:“我想与你做一件天人共祝且又是我情至浓处要做之事。”
柳婉词心中猜到一二,带着七分羞涩三分慌乱道:“若是天人共祝,那应当是好事。”
“理解得非常正确。”说罢,慢慢走近到她一掌间之距,低头与她对视,嘴角挂着邪恶又温柔的笑容。
——为何让柳姑娘来他房中,莫非是要与柳姑娘、、、那他又为何叫我来他房中——
柳婉词埋首于胸,鼻息已是絮乱不稳,细弱蚊声道:“不是要做天人共祝的事么?”
沈风压抑住内心翻滚滚的波涛,对着她挑眉眨眨眼睛,坏坏笑道:“这事便要追溯到我与你相遇之时,自从我与你相遇后,我便向天立誓要与你结鹣鲽之情,如今我们做到了,上天自然要祝贺。而我们乃是人人慕羡的情侣,天下人皆盼着我们成一对眷属,故此,今夜所要做之事,乃是天人共祝。”(鹣:比翼鸟,鲽:比目鱼)
柳婉词听得耳根子都软了,耳坠如一对晶莹的醉酡红玉珠,勇敢地抬首与他凝视,羞道:“草谷大夫与我说过,我的身体里有瑞灵,若是——若是与你做成夫妻,对你大有裨益。(裨益有增加年寿的意思)
原来是草谷在背后帮好做好事,沈风作出寻思之色:“难道婉词不想跟我做夫妻吗?”
柳婉词心儿噗通噗通,好一会儿都没静下,嗔怪道:“你还要作弄我——我对你的情意,天人皆知。”言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