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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的李兄低声说道。
他们在这边低声谈论,那边的韩琪却早已没心思喝茶了,将杯子朝桌上一扔,低喝一句“走,跟我去北门。”
随后面色阴沉地带着几个狗腿子朝北门走去。他却没有发现,他走后,那几个谈论之人却是对视一眼,随后悄然离开茶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城池,不见了踪影。
而在北门等了近两个时辰的韩琪也没有白等,等到将近傍晚的时候,远处终于扬起了一片烟尘,很快,一群衣衫褴褛,装备缺失,士气低落的骑兵出现在了眼前。
韩琪眼睛一亮,他老远就瞧见了那当先领头的二人正是成公英和马玩,于是连忙下令关上城门,拉起吊桥。
冀县离渭水不远,自打韩遂来了后就耗费劳力在这里挖了一条护城河,自渭水将水引过来,使冀县多了一道屏障,这使得冀县成为了西北为数不多的有护城河的城池。
韩琪让人拉起吊桥后,城外的成公英和马玩二人顿时一愣,这好不容易逃回来了,自家守城将士怎么将城门关闭,吊桥拉起了呢。
二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明明城头上挂的还是韩遂的大旗,可守卫却将城门给关起来了。
于是乎马玩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城上是哪位将军执勤,还请出来一见,是我马玩和成公先生回来了,为何不让我等进城,反而关闭城门?”
回答他的却是一枝锋利的羽箭,要不是马玩也算是身经百战,撇到一道黑影朝自己冲来,当即一挥手中长枪,将那冷箭打落在地。
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一看,却发现射箭之人却是韩遂的独子韩琪,马玩眉头不禁皱成了一道川字。
与此同时,成公英也发现了问题,连忙打马上来,朗声问道“大公子这是何意,我等历经艰险方才得以返还冀县,为何将我等拒之门外,而且还刀兵相向。”
他这话问得正是城墙上守卒心中所想的,谁都知道成公英是主公韩遂的心腹谋士、将领,主公能坐拥凉州他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而马玩也是军中宿将,立功不少,但奈何身边这位韩琪大公子却是主公的独子,他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现在城墙上的那帮子守兵,特别是那个当值的校尉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脸便秘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脸嫉妒的韩琪带着一脸阴笑对下面的成公英冷哼道“什么意思?哼哼,那就要问问成公先生你了,我可是听说你二人被皇甫坚寿给生擒了,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将你们放回来呢,莫不是你二人暗中投了皇甫坚寿,合计着混入城来,将我父子的脑袋献给皇甫坚寿做投名状不成?”
“你。。。。。。。”成公英被韩琪这顿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伸出食指指着韩琪点了半天,最终化作一声长叹,黯然地垂下手,不再言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流涌动()
看着默不作声的成公英,马玩怒气上涌,怒喝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主公的意思,若是主公的意思,他为何不来亲自与我等说。”
韩琪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我父亲亲来,他老人家说了,虽然你二人不忠不义,背叛了他老人家,但他顾念旧情,不愿让你二人难堪,所以不亲自前来训斥你二人,若不是看在他老人家仁义的份上,本公子今日必不轻饶了你等。”
“庶子可恨!”马玩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掷,回过头对成公英说道“先生,这小儿如此无礼,咱们走吧,我就不信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处。”
成公英却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城门处,良久,突然开口道“过了这么久,文约先生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额。”马玩一愣,随即皱眉转头看向城门处,与成公英一起站在那里看着城门不说话。
就在这时,城头上一片混乱,远远望去,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怒发冲冠地冲上城楼,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前一刻还冷笑着看着城下的韩琪脸上,来人正是九曲黄河韩遂。
只见韩遂对身边的亲兵怒吼道“给我将这败家子给我带下去,压到城门口给军师和马将军赔罪。”说完又转头对当值的校尉喝道“还不开门,还愣着干什么,等我亲自去开吗?”
那校尉连忙呵斥着守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随后韩遂带着一众亲兵压着依旧满脸不服气的韩琪来到城门口,成公英和马玩早已来到城门处,见韩遂过来,连忙上前拜见“主公,我等回来了,有负主公重托,请主公降罪。”
韩遂连忙上前一步,将二人扶起来,说道“这是老夫指挥失策,不是你们的罪过,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罢,看着身边被压着的韩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居然如此胆大,居然瞒着老夫如此做,现在我将他压过来给两位赔罪,任由你们处置,老夫绝无二话。”
成公英和马玩连忙口称不敢,好言安慰韩遂,最后两人推脱不过,只能对韩遂说道“虽然大公子犯下了过错,但好在并未造成不良后果,所以主公也不必太过惩戒他了,此事就算了。”
韩遂深深地看了成公英一眼,最后叹息一声,将二人请入城中,要说二人心中没有芥蒂那是假的,但韩遂都亲自表态了,他们也不好追究得太过了。
西北打得一团糟,而长安城却是歌舞升平,此时刚下早朝不久,百官刚刚离开宫中,此刻,在后宫之中,却赫然发现原本应该已经离开宫中的御史大夫伏完、谏议大夫种辑、长水校尉吴子兰等七八位朝中大臣正在小皇帝刘协的寝宫之中聚集。
小皇帝一脸狰狞的模样,全无平日里的乖顺“伏卿,前些日子你说那皇甫坚寿大胜韩遂,不宜在此时机动手,但今日传来的消息,那奸贼被韩遂一把火烧死四五万大军,就连他自己都被烧伤,嘿嘿,这岂不是个好机会?”
伏完稍稍皱眉,开口道“陛下,依我看还是再等等,说不定这是他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呢,也许此刻他正等着陛下动手呢,毕竟这一路的消息都被封锁了,咱们得到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陛下也说了,前些日子他有些怀疑您了。”
小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这次机会还没把握住,我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这次皇甫郦大婚,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可惜了。”
众臣商议良久,最终伏完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等等看,随时准备好便是,如果皇甫郦大婚时还没有新消息传回,咱们就动手。”
小皇帝闻言,点点头说道“好,一个月后就是他大婚之日,到时候的消息如果依旧不利于那奸贼,那咱们就动手,在这之前,诸卿还得谨慎,莫要走漏了消息,昔日陈太傅前车之鉴,汝等当引以为戒。”
伏完、种辑等人齐齐一躬身“陛下放心,臣等必当谨遵圣谕。”众臣一一退出了寝宫,为防被人瞧见,还特意扮作宫人一个个混出宫去了。
不提小皇帝在这阴谋算计,此刻尚书台的一处偏僻的院子里,一个头戴狰狞面具的文士正坐在桌子后听着一名黑衣人说着什么,正是掌管情报部门“天眼”的李儒。
待那黑衣人离开后,李儒不禁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还当真小看了这小皇帝呢,不知不觉间,居然收拢了这么多人为他所用,也罢,既然你这么想玩,那索性就玩大点。”
……………………
夜晚,昭远将军府中,皇甫郦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嘴角含笑“那个冰块让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事吗?回去告诉他,我会安排好的,让他放心。”
黑衣人轻轻一拱手,表示知晓,随即转身隐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皇甫郦则是眼中含煞,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好好的皇帝不当,尽玩些阴谋诡计,结个婚都不让我消停,既然你那么喜欢玩,那小爷就陪你玩个够。”
与此同时,京兆尹的府衙之中,韩浩刚刚悄无声息地送走黑衣人,看着手中的信息,眼中寒光直冒“陛下啊陛下,你就不能安生的坐在皇位上吗,没事尽生乱,这些牛鬼蛇神,也就趁大将军不在京中才敢出来捣乱,也罢,我便一次送你们上路吧。”
而与此同时,钟繇、荀攸等人也得到通知,最近出入注意自身安全,多带甲士护卫,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但明面上却又完全不同,整个长安依旧处于歌舞升平的状态,前线的失利并没有给长安百姓造成多大的困扰,在他们心中,大将军是不可战胜的,虽然暂时失利,但那也许是大将军一不小心失误了,x兴许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而另一方面,大将军的堂弟,昭远将军皇甫郦下个月就要大婚了,女方据说是已故的大儒卢植家的闺女。
一个是将门世家,当朝前途鼎盛的年轻将军,一个是书香门第,大儒之女,著名的才女,当真是门当户对啊。
长安城热闹非凡,再加上前线离长安有千里之遥,自然没有人会对那边的失利过多关注,而普通百姓甚至普通士人却没有人知道,就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甚至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场暴风雨过后,又会有多少人头落地,长安城又会发生怎样的震动。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试探性攻城()
相比起热闹的长安城,此刻的上邽县却是杀气冲天。足足十二万马步军汇聚在此,这次与上次陈仓一战不同。
陈仓之战,双方是野战,并没有使用太多攻城器械,现在他们处于强势,韩遂乃是守城一方,占据城池之便,前去攻城,自然要准备好攻城器械了。
随着大军相继进发,一辆辆攻城车,一架架云梯,甚至还有耗费重金打造的井阑和投石器。
带着这么多辎重前行,速度自然快不了,区区两百多里地,大军却整整用了七日时间方才走到。
待到皇甫坚寿领兵到来之时,先一步到来的庞德早已立好营寨,只等大军到来。
“怎么样,令明,这几日韩遂有什么动静没有?”
庞德那冰冷的脸庞上此刻却满是笑意“主公,末将刚到的时候,那阎行甚是烦人,领着数千骑兵不停的骚扰我等,不让我安心扎营,最后末将干脆一面带兵去城下挑战,一面安排人扎营,嘿嘿,那混球居然接连三天连城都不出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当缩头乌龟了。”
皇甫坚寿冷笑道“他韩遂这几日四处召集兵马,加上成公英和马玩的残部,城中守军已经过七万了,他还一味死守,怕是打算借城池的防护,消耗我等锐气,兵力,最后反攻吧,可惜,嘿嘿,最多一个月,我就要让他自己乖乖滚出冀县的城门。”
“走,咱们去冀县城下转转,看看这韩遂老儿经营数年的巢穴有多难打。”了解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形,皇甫坚寿对庞德说道。
留下大部人马入营安顿好,皇甫坚寿仅仅带着庞德和廖化二将领着五千骑兵来到冀县东门。
远远望去,城池异常高大,几乎能赶得上长安的三分之二那么高了,毕竟是凉州刺史部所在地,不仅人口众多,城池也是十分宽广。
整座城池修建在一处平坦的空地之上,但总体来说北高南低,自城池北面由渭水挖了一条护城河环绕整个城池,护城河宽三丈,深亦三丈。
就这一条堪比中原大城的护城河就必须耗费无数将士的性命前去填平,更别说填平护城河,搬开鹿角之后,还有那高大厚实的城墙需要攻克。
皇甫坚寿微微皱眉,开口道“这冀县看来是块硬骨头啊,要想拿下来,只怕不磕掉几颗牙是办不到呢。”
庞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而一旁的廖化也是开口道“只可智取,不宜强攻。”
皇甫坚寿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人影浮动的城头,仿佛依稀能够看清有个须发已白的老者正在那里望向这边。轻轻一笑,说道“走吧,该看的都看过了,明日先试试他们的深浅。”
看着这一队人马撤退,城头上的韩遂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对身边的阎行吩咐道“安排好守城人员就都去休息吧,明日只怕他就要来试探一下了,准备应对,别出了岔子,以防被他变虚为实,趁乱拿下了。”
阎行默默地点点头说道“岳父大人放心,某家晓得,定会安排妥当,此间无事,您还是回府休息一下吧。”
韩遂默然地点点头,长叹一声,朝城下走去。
这一夜双方倒是十分有默契,并没有派兵夜袭,毕竟大家都是沙场老将,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夜袭也要看时候的,这一方大部队刚刚到来,双方定然都是做好了防备工作的。
第二日一早,整个冀县都被隆隆地战鼓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