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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血腥,长发飞扬起,裙裾飘散然……
她身旁的大蟒蛇渐渐便会一支黑玉簪子,径直飞起斜插进她的如乌云的鬓发中,女子脸上带着淡淡温柔的笑意,抚了抚头上的簪子,脚下轻点,飞过一片尸骸,如一片落叶般优雅的落在他的面前。
沧云跟随元青宸多年,只知道主子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眼前这位姑娘武功如此厉害,竟收服了蛇兽!他突然想看主子和陆姑娘的比试,到底谁更厉害?
陆弯弯来到沧云身边,见他身上多处被划破血流如注,便信手拿来一颗药丸地给他,说:“这是止血丹。”
他本是不信的,天下竟然有女子武功高强如斯,还会炼丹?
猝不及防的,陆弯弯一掌将药丸推进他的口中,见他愕然的模样,哈哈大笑。
那些尸体被她的化尸水全部融化,渗透进土地里,血腥味也消失在树林呜呜的风中,仿若从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京城,陆丞相府。
“陆丞相是要谋反吗!”一声女子尖利的声音响彻丞相府的正堂!
陆文龚一家忙跪倒在地,陆文龚浑身发抖的说:“公主严重,只是臣的女儿的确昏迷之中不宜与您相见,还请公主见谅。”
站在堂前的正是皇帝最宠爱的瑞欣公主,今日她是来看望陆弯弯的,陆家人自然是不肯让她进来,否则陆弯弯假意昏迷却出去玩的消息便会透露出去,皆是只怕是欺君罔上之罪!
瑞欣公主冷冷的笑道:“是吗?怎么不宜了?本宫受父皇之名来探望玲珑郡主,你们竟然敢拦住本宫,辜负皇恩,该当何罪!”
陆文龚额头冒了汗,恨不得把陆弯弯掐死,若不是她不安分偷偷跑的无影无踪,他们陆家也不用承担如此的危险,眼看瑞欣公主是铁了心要进揽月阁看陆弯弯,这下可如何是好!
罗婉柔跪在地上说道:“请公主开恩,臣女昏迷多日,形容枯槁,怕会污了您的眼,还是等她清醒后,亲自到宫中谢恩、请罪吧。”
“那该何年何月?此次本宫若见不到玲珑郡主,无法回宫与父皇交差,来人,把他们给我拖走!”
陆衷蓦地喝道:“谁敢!”
他是御林军首领,虽然这些士兵是瑞欣公主的心腹,但若是得罪了陆衷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当即无人敢再动手,为难不已。
“陆首领这是要欺君罔上吗?”
陆衷面容深沉,却不见惊惧,扬首道:“公主既然是受皇命而来,下臣自然不敢阻拦,但臣妹昏迷多日,大夫叮嘱要静养,若是公主执意妄为,那我陆家这就去宫里上禀皇上!”
瑞欣脸色一变,盛满了恶毒,她本是接到密保说陆弯弯并没有在陆府,便想来陆府以治陆弯弯一个欺君的罪名,到时株连九族,她倒要看看陆弯弯还敢不敢抢她看中的男人!
若不是不久之前,藏在摄政王府的眼线来报,她怎么都不肯相信,元青宸那样清冷孤傲的男子竟然对一个女子那般在意,听说两人还常常一同就寝,对她堂堂公主却拒人千里之外!简直该死!
她动不了元青宸,那她就把他最喜欢的女人抄家灭门,她瑞欣倒要看看,元青宸能撑到何时!
疯狂的嫉妒将她最后的理智烧尽,满目狰狞的朝侍卫吼道:“本宫的话不管用吗!”
如此,侍卫们不得不将陆家人拉开,毕竟臣子此时兴盛并不代表一辈子都站在高位,而皇家公主确实不会变的,该投靠谁,他们很清楚。
陆宏一怒之下要拔剑,却被陆聪一把拽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又看向瑞欣,一字一句的说:“既然公主执意要看,那便随臣来吧。”
罗婉柔紧张的咬紧了唇,陆聪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子自小聪慧,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便起身跟在公主仪仗后面走向揽月阁。
揽月阁中,一众侍女皆跪成一排拦住众人,红莲硬撑着胆子道:“给公主请安,端月正在给小姐擦身,还请您稍等片刻。”
瑞欣冷冷一笑,命人抬了椅子来,“那好,本宫便等她一等。”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撑到几时!
过了半个时辰,瑞欣公主烦躁道:“好了没有?是擦身呢,还是泡浴呢!”
说着便站起身来,一众公主侍女将红莲他们推开,便朝寝室而去!
可是,当她来到寝室,却被床上躺着的女子吓了一跳!
床上女子毫无人气的躺在那里,皮肤雪白双颊泛着健康的粉红,仿佛她不是昏迷,而是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似的卷翘着,红唇微微张开一点,引人想一亲芳泽,长发瀑布般披散在床上,衬得她更是肤白貌美。
难道是她的消息有误!不可能,传来消息的人是她早早安排在丞相府的,此人衷心耿耿,是不会出卖她,可是,眼前的一幕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贴身侍女走上前看了眼,回到她身边小声道:“回公主,是陆弯弯没错。”
陆家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可是心头又是一喜,她能回来就好,虚惊一场罢了。
此时陆聪走上前来,温润的脸上多了一层灵凌厉,“公主人也见到了,是不是留下吃晚膳?”
瑞欣一阵尴尬,脸上火辣辣的,但她是公主,怎么能被他们压倒了气势!便倨傲的道:“不必了,本宫这就回宫回禀父皇。”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女子如蚊呐的呻吟,众人一惊,回过头去却见床上的美人拧着眉,缓缓的睁开眼睛,顿时整个屋子都被她眼中的光华所照亮了,也照亮了亲人的心……
罗婉柔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儿,脚下却一刻不停的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问:“弯儿,你醒了?”
四子也围过来,陆弯弯睁开眼,看到五双担忧又责怪的眼睛,心头一暖,“虚弱”的说:“嗯,女儿,让娘担心了。”
陆文龚也是一喜,脸色最难看的便是瑞欣公主,原本想不声不响的给她下药让她死在昏迷之中,如此也没有人能拿得住把柄,可这贱人竟然如此命大,被她逃了过来!
陆聪乘着笑走上前,拱手跪拜:“公主洪福齐天,来看望妹妹便将福泽笼罩,妹妹才得以醒来,公主真乃大渊国之福星!”
众人也是纷纷恭贺,瑞欣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玲珑郡主醒了!
这个消息在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皇宫中,皇上和皇后,甚至还有皇太后纷纷赏赐,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见此,也纷纷前往丞相府,顿时丞相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而陆弯弯,则一举成为京城中的第一红人。
每日来探望她的人不胜其数,但娘亲均已大病初愈不宜见客为理由,将那些贵妇小姐全部挡在外面,只让朱国公府的人进来。
罗馨彤见到陆弯弯完好无缺的坐在床上,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倒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说:“弯儿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了有心人挑事,罗婉柔将她偷偷跑出去玩的事并没有告诉朱国公府,于是罗馨彤的表现也是正常。
朱国公府一向家规甚严,对罗馨彤的礼仪管教更是厉害,可朱国公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亦没有责怪女儿的失态,自己也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搀住一旁欣慰的老太君,感慨道:“我就知道弯儿是个有大福的,你看还不是好好醒过来了,以后便好好休息,不准再忧思过度。”
罗婉柔听了,见到母亲稍显憔悴的模样,心头愧疚,便将真相全部告知。
老太君听完并没有生气,而是感慨非常,可怜的把陆弯弯抱在了怀里,心疼道:“外婆的外孙,受苦了,都怪外婆多年前看走了眼。”
多年来老太君一直后悔将女儿嫁给了陆文龚,暗恨自己见多识广却没有看出曾经一身正气的陆文龚会变成如今市侩的样子,竟然为了自己加官进爵便将女儿往火堆里推,若是她当年能多体察一番,便不会让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罗婉柔怎会不知母亲的心思,便拍着她的手说:“母亲,这一切都是女儿自己选的,如今女儿又五子一女,十分满足,再也不敢有七天奢求了。”
老太君叹息道:“当年若是你嫁给梅兴邦,便没有今日的事了。”
“母亲!”罗婉柔急急打断她的话。
陆弯弯从祖母怀中坐直了身子,眼睛清澈的问她:“娘亲,梅兴邦是谁?”
罗婉柔的脸上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疼痛,摇摇头说:“陈年旧事,你不知道也罢,只是,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陆弯弯听话的没有再问,却暗中决定派人查一查。
她看着哭的眼睛发红的罗馨彤,又看向老太君和舅母,一片孺慕之情,轻柔的说:“今日登门提亲的人,该是要踩平朱国公府的大门吧,不知外祖母与舅舅、舅母如何打算?”
舅母柳氏看着女儿,眉心染上无奈,“你也知道你表姐的脾气,也知道咱们朱国公府的规矩,是不会干涉子女的婚事,可彤儿就是谁也看不上,我和你舅舅都要愁白头发了。”
舅舅和舅母也是情投意合,多年来相濡以沫,并没有纳妾,只有一子一女,所以对这一双儿女的婚事便操碎了心。
陆弯弯看了一眼脸颊绯红的罗馨彤,突然笑道:“表姐,若你再藏着瞒着,就有人去金銮殿求赐婚了!”
众人一惊,外祖母疑惑道:“彤儿有中意的男子?为何不告诉祖母和父母?”
罗馨彤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可一想到她决定跟随一声的男子时,虽然仍有羞怯,却忽的有了力量,起身跪下,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几位亲人,坚定的说:“彤儿本想等过一段日子再说,既然祖母问起,孙儿便说了,孙儿从小便爱慕二表哥,还请祖母、母亲、姑母成全!”
罗馨彤一直遵守母亲的教诲,从来都知书达理,柔柔淑女,虽然有计较,但依然听从母命,但为了心爱的男人,抛开女子的羞臊说了出来,顿时令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陆弯弯下床,笑着将她扶起来,笑道:“祖母和舅舅、舅母会答应的,表姐何必如此,一想到表姐要改成嫂子了,弯儿真高兴。”
过了半晌,舅母欣慰的点点头,说:“我一直很喜欢衷儿这孩子,婆婆又是亲姑母,若是能嫁过来再好不过,我回去便和她爹说说。”
外祖母招招手,将陆弯弯和罗馨彤一左一右抱在怀中,慈祥的笑道:“好,祖母高兴,很高兴。”
可罗婉柔却犯了难,若是儿子不喜欢馨彤可如何是好。
突然,门外响起红莲的声音,“二公子到。”
一身浅蓝色丰神俊朗的陆衷出现在门外,见到罗馨彤脸上一热,走上前忽然跪倒在地:“孩儿陆衷,见过祖母舅母,今日陆衷想求一件事。”
舅母和罗婉柔面面相觑,道:“哦?什么事?”
陆衷深呼吸一口气,扬声道:“请舅舅和舅母将馨彤表妹许配给我!”
话音一落,众人皆松了口气,罗馨彤的脸更是红的似血。
陆弯弯适时笑道:“舅母可不知,我二哥常常送我去学院,实则是为了远远看一眼表姐,真是煞费苦心呢!”
罗馨彤羞臊的哪敢见人,一下子扑到在祖母怀中,老太君抱着孙女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好!海琴没意见吧?”
海琴是祖母柳氏的闺名,此刻她的脸上也全是笑意,哪里还有不同意。
此事便定了下来,但陆衷仍在守孝期间,只能先订婚,待守孝起满,再举行婚礼。
一日,陆弯弯和陆聪坐在园子里下棋,当然她是不会的,频频悔棋,随意乱走,好不赖皮,但陆聪却一直宠溺的笑着,任凭她捣蛋,只要她开心就好。
最后陆弯弯见他一直顺着自己走,也不好意思了,把棋子全部放进罐子里,暧昧的看着他说:“二哥的婚事已经定下,三哥可有意中人了,到时一起大婚也是一桩佳话。”
陆衷眼睛一顿,忽而勾起温润的勾起唇角,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说:“你到时闲得慌,为兄何时亲眼看着你成亲,自会找寻意中人,你不必担心。”
他的话音很深沉,眼神却有点点的刺痛,但正在玩棋子的陆弯弯却没有看到,只是心不在焉的哼唧道:“真想知道如何风采的女子才会打动我三哥的心,啧啧,好期待。”
陆聪真气身来,说有事,便先行离开,没走一步,心头的疼痛便真实一分,直揪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走后,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院子里,陆弯弯早已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头也不抬的把白玉棋子在棋盘上乱摆。
直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