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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娜仁托雅一心想着抓住若鵷,眼见要得手了,若鵷却矮身一闪,脚下一伸,将娜仁托雅绊倒,娜仁托雅此时一身泥浆,狼狈不堪。
若鵷没有功夫笑话她两句,转身就往营帐的方向跑去,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叫她追上来。若鵷心里头一边默念,一边拼命往回跑,可她却听见身后娜仁托雅索命一般的喊声。
若鵷步子不敢停,回头瞧去,娜仁托雅带着一身泥巴,也不管形象如何,竟是追着自己跑来,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家的不都会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吗?难道这就是代沟?还是一条三百年的代沟。
“你给我站住!不许跑!”娜仁托雅的叫喊声越来越近,若鵷心想,完了,就算自己不交代在这,怕是下半辈子也要瘫在床上了,老天爷,要不你还是让我回现代去吧,至少现代人好讲道理一些。
脑子里胡乱想着,若鵷觉得娜仁托雅的指尖已经快要够到自己的后背了,不禁大叫出来。下一刻,却被一股莫大的力道带起,整个身子都悬空了起来。
“直郡王?”娜仁托雅定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僵在空中。
直郡王将若鵷横抱在自己马上,和娜仁托雅扯开数丈距离,才勒住缰绳,回身看着娜仁托雅,道:“图雅郡主,不知若鵷格格有何处惹怒了郡主,使得郡主对若鵷格格如此穷追不舍,但若鵷格格好歹是康亲王府的小格格,又抱恙在身,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此时若鵷已然回过了神,可刚才跑得实在是要断气了,她在马上不停地喘着,听见直郡王的话,她倒是挺诧异,一直以为,直郡王是个直性子的人,甚至有些莽撞,原来这些话他也是会说的。
娜仁托雅定定瞧了直郡王好半天,直郡王倒也不催她,最终,她胡乱抹了把脸,转身往蒙古的营帐走去,像是和谁赌气似的,每落下一步都是重重的。
“娜仁托雅那番样子,是你作弄的?”直郡王控制着缰绳,慢慢往营帐去。
“谁叫她突然发了疯似的要打我,我自然不能站着不动任她打,可我又不是她的对手,便将她绊倒了。”后面没有娜仁托雅追着,若鵷轻松道。
“她好歹也是个郡主,你把她弄成那个样子,回去等着领罚吧。”直郡王叹气道。
“我还是格格呢!她追着我的时候也没见留什么情面,皇上要罚就罚去吧,不过是禁足,反正没几天就回去了。”若鵷不甚在意道。
直郡王这被若鵷一番抢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想起过年时十三弟十四弟说起若鵷时,又笑又骂的,这才体会了几分其中的滋味,却谁也不如他的霏霏。
第七十四章 心悦君兮()
那次强吻的事情之后,若鵷就没再和十三阿哥见过面,一是她为了避开苏德台吉等人基本都躲在帐子中,二来想必十三阿哥也有意躲她,也是,连若鵷自己都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会在毫无意识地情况下做出那样的举动,她自己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真要面对十三阿哥,又要她从何解释呢?不见面也好。
直到回了紫禁城,若鵷的心情始终不晴不雨的。胤禛不知打哪儿听说了苏德台吉的事情,若鵷才回到凤音阁,他就寻了来。若是往常,若鵷总会安慰他几句,做些拍胸脯的保证,可现下她一点心思也没有,坐到一个地方就不想动,一沉默常常就是一整天。
直到将近年关,康熙同她提起康亲王府一事,若鵷才打起些精神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自己先是冒充扎库塔家的女儿,现在又成了山寨版的格格,却不知何时才能做回自己。
不同于第一次以康亲王府格格身份出席宫廷宴会的华丽装扮,这一次,若鵷挑了件翡翠绿的素净宫装,头饰除了那件圆花,也没有太多点缀。打扮利落了,似乎心里头也能同这身装扮一样轻巧些。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现代时,十八岁的自己刚刚结束高考,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现在想想,天真得有些傻气,可十八岁的若鵷,却装着太多本不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明白的事情。
坐在偏殿里,若鵷努力想象着现今的康亲王,她的五哥,该是如何的模样?见到了自己,是会热络亲切,还是冷言冷语,或者如陌生人般客套疏离?康熙说他是庶福晋所出,而自己则是康亲王嫡福晋的女儿,大小老婆见面分外眼红,连带子女恐怕关系也不会和睦,她不奢望出现抱头痛哭的场面,也千万不要拳头相向才好。
“哎呦,杜鹃的好格格,您再使些力气,这好好儿的绢丝帕子可就要裂了!”若鵷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是久违了的紧张,杜鹃在一旁见她一直和自个的帕子过不去,忍不住出声。
若鵷听见杜鹃的话,回过些神来,这才发现手中的帕子已被自己揉搓得不成样子,忙让杜鹃换了一块,生怕一会叫庶母和哥哥瞅见了。
不一会,小福子一路小跑着回来了,若鵷忙起身道:“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回格格,那边就快结束了,想来再不过盏茶的功夫,康亲王和老福晋就会过来了。”小福子气喘吁吁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喝口茶歇歇吧。”若鵷轻声说着,坐回了椅子上。
小福子退下去没多会,外头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若鵷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理了理衣裳,等着康亲王和老福晋进来。
“我若鵷妹子呢?快出来叫哥哥好好儿瞧瞧!”人影还未见着,一阵大笑声倒是先传了进来,声若洪钟。话音才落,只见一健壮男子搀着一名妇人进得殿中。
“若鵷给康亲王和老福晋请安。”按辈分、按身份,若鵷都该行礼的,她不敢贸贸然哥哥妹子的乱称呼,免得自己热脸再贴个冷屁股。
“什么王爷不王爷,按排行,你该称我一声‘五哥’!”康亲王大手一抬,将若鵷扶起来。
“泰儿说得是,这里没什么外人,不须那些俗礼。”比之康亲王的热情,老福晋倒显得平淡得多。
“五哥说得是。”若鵷在心里吁了一口气,这情形看来还不坏。
三人闲话了一会,老福晋道,不宜在宫中久作逗留,催促着离开,只是椿泰似乎还未与若鵷聊得尽兴。若鵷倒是识相,帮着老福晋劝说椿泰回府,椿泰只得作罢,临走时让若鵷回府过年,若鵷虚应下来。
只是若鵷没想到,自己的客套话,椿泰竟当真了,第二日,就递上了折子。这事情本也合情合理,康熙同若鵷讲时,若鵷想起前一日相聚的情景,不免心头热乎乎的,笑着应下来。
刚进腊月,椿泰就来催促若鵷回府,此时十三阿哥正巧在若鵷处。相互见过礼后,椿泰同十三阿哥道:“听说十三爷与我妹妹交好,还请十三爷劝劝这丫头,答应的好好儿的,这会子又推三阻四,不肯回去!”
不等十三阿哥说话,若鵷先道:“五哥你少冤枉人,我哪是不肯回去,只是这才刚进腊月,离过年还早着呢!再者,我也总要收拾收拾东西的。”
“还用收拾什么?只带上几样用着称心的就是了,其他的我都给你备好了,若再短些什么,到了府上再添置就是!”椿泰挥挥手道。
“康亲王都发话了,想要什么,任你开口,你还不赶快坐上马车,跟他回去?”十三阿哥在一旁笑道。
这些天康亲王府的几个哥哥姐姐都见过了,哥哥姐姐们也都已经成了亲,椿泰是最爱往她这里跑的。若鵷的额娘只生有两个女儿,而若鵷的姐姐早在两岁上便夭折了,也难怪当初若鵷的走失对她的打击会那么大。椿泰倒是有两个妹妹,一个早在四年前便嫁去了蒙古,过了不到一年便病逝了,另一个随夫家外调,也不在身边。相处久了,若鵷也慢慢喜欢上这个哥哥,自己与他虽不是一个额娘,但他对自己倒是极为照顾。
“是了是了,明儿就去!”拗不过椿泰成天这么折腾,若鵷终于松了口,甚至真的动手收拾起东西来。
一得了准信儿,椿泰自是高兴,连道要赶回去再准备准备,明儿一早便亲自来接若鵷回府。
椿泰走后,若鵷放下手边正收拾的衣裳,低头想了想,到底咬了咬牙,想要同十三阿哥开口,毕竟自己这一去康亲王府上,便不知要多久,这件事,总该对十三阿哥有个交代才是。
“十三,那次在塞外,我,那个辣椒,我……”
“不是什么大事,别往心里去,我这会儿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十三阿哥开口打断了若鵷的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突然有那样的举动……”若鵷有些不知该怎样措辞,偏偏越急就越说不清楚。
十三阿哥静默了半晌,开口道:“那件事……我知道你当时是慌了神了。”安慰地笑了笑,十三阿哥道,“年后儿皇阿玛就要给我指婚了,是尚书马尔汉家的姑娘兆佳氏。大婚之后我怕也顾不得你了,你和四哥好好儿的吧。”
“你、你都知道了?”若鵷的手忙脚乱霎时停住。
十三阿哥抬起手,似乎顿了一下,继而揉了揉若鵷的头,笑道:“你这丫头忒不厚道了,这样的事情竟是一点风都不漏!要不是前番秋狝,四哥放心不下你,我还蒙在鼓里呢!”
这种事被人知道了,若鵷脸上有些烧热,咬着嘴唇,小声道:“还没定下来呢,若是有一天,他不称我的心了,我便不要他了!”耍赖地摇着十三阿哥的胳膊,若鵷念着,“你可是答应过我,若是有一天我没处去了,你是要收留我的,可不能耍赖!”
“我哪里敢?只是若是四哥跑到我府上去要人,我是给是不给?”十三阿哥任由着若鵷抱着自个的胳膊不放,抱一次,便少一次了。
“自然是不给!我若是不要他了,那便真是不要了,你可不许出卖我!”一扫先前的尴尬,若鵷终于恢复了往日同十三阿哥打闹的心情。
“好,就算四哥把我屋顶都给掀翻了,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十三阿哥拍拍若鵷的胳膊,道。
“十三,那位兆佳小姐,你见过吗?她是怎样的人?你真的喜欢她吗?”怎么也没想到,十三阿哥就要大婚了,虽然他早已开牙建府,可似乎大婚的意义还是不同的。十三阿哥是她最想最要保护的人,她不希望他有一丁点委屈。
“听说性子还不错,模样,也周正。”十三阿哥仰头似是回想自己所听说的有关这位兆佳小姐的言辞,低头见若鵷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认真而小心,笑道,“小丫头,不用替我操心了,娶了便是娶了,不论如何,我也定不会刻薄她的。再说了,指不定老天爷就给了我个称心如意的佳人儿呢!”
若是那些学者分析的是对的,那么这位兆佳福晋和十三阿哥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两人育有七个子女,若是不喜欢,又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接二连三为自己生儿育女呢?若鵷努力放下自己的担心,只想把祝福留给他。
第七十五章 一道圣旨()
与康熙和太后辞行后,若鵷坐上康亲王府的马车出了宫。认祖归宗一事,若鵷无意铺张,毕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但回到康亲王府,椿泰还是大大张罗了一番,该认的亲戚,一一见过,府里的下人,也被喊来给若鵷这个小主子磕头,祭拜之事更是一样都不能少。
等到一番礼俗节目结束,若鵷坐在椅子上丁点都不想起身了。
“妹妹,走,哥哥带你去瞧瞧你的院子!”同样是折腾,椿泰倒是显得神采奕奕。
“五哥,你一个大男人,虽说是兄妹,哪里好总往一个姑娘家的院子跑,还是我带九妹妹去吧!”说话的是若鵷的六姐哈季兰,叫人一瞧,就想起句诗来,“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康亲王杰书有九个女儿,但有近半早夭,其余的或是远嫁或是早逝,也只剩下六姐和八姐住在京城,而八姐淑慎因年中小产,身子到现在也未能调理好。
“咱们满人儿女向来不忌讳那些个!”椿泰不甚在意,拉起若鵷就要往后院走。
“五哥,你且先歇歇,就让我们姐妹俩上房里头说些悄悄话儿吧!”六姐笑着拉开椿泰的手。
见椿泰还欲伸手来拉自己,若鵷也帮腔道:“五哥,我好饿,你帮若鵷瞧瞧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好不好嘛?”
“你这丫头,没良心的!”椿泰点点若鵷的鼻尖,转身去吩咐饭菜。
若鵷这次回来,只带着杜鹃,紫苏依旧留在凤音阁看家,带的东西也不多,诚如椿泰所言,带几样用着称心的就行了,以椿泰的为人,他说置办齐了,那么只会多不会少。
“九妹妹,你瞧瞧可还喜欢?”哈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