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走。
若清仍旧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由着若鵷搀着她往屋里头去。屋里的暖气让她有些回过神来,却仍旧死死盯着若鵷瞧,恨不能将她的脸瞧出个窟窿来。
若鵷轻轻笑着,转头同屋里侍候的道:“咱们要清清静静说会子话,你们都下去吧,喊你们了再进来就是。”
几个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见门帘子被撂下了,若鵷拉着若清坐到榻上,两人双手交握着,若鵷轻轻唤了句:“若清。”
“竹箢?”若清的嘴唇嗫嗫着,终于吐出两个字来,若不是若鵷离着她近,怕都听不着她在说什么。
若鵷笑了笑,即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前番一别,已有四载,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若清本也是剔透的人,又在皇子府邸待了这许久,自也明白若鵷不挑明有她的理由,没再追问,只点头道:“都好,都好。”
若鵷颔首道:“如此便好。”想起什么,她问道,“可还记得怀嬴当年去了四贝勒府之事?”
“自是记得,当时咱们还为她揪心了许久,好在后来也没听说四爷的福晋里头有姓马佳的,也不知这几年她在四贝勒府上过得可好?”若清道。
“怀嬴在四爷府上待了三年,去年年初便出了府,而后不久嫁了人,年前收着信儿,说是随着夫家到了杭州去。”若鵷轻叹一声,“当时发生了许多事情,没来得及给你捎信,才耽搁至今。好在她求有所得,又为夫家添了子嗣,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好才是。”
若清久在九阿哥府里,对于外头的事本就知道的不多,而今听若鵷这样一说,心里头也放下心,又想起当初怀嬴的举动,不免心有余悸,舒气道:“如此便好,也不枉她一番情意。”
而后两人之间竟是一阵沉默,竟是生出几分少有的尴尬,还是若清先道:“瞧我,竟是把正事儿忘了!凤儿正睡着,随我上里头瞧瞧去?”
若鵷应着她,一路随着进了里间。
小小的悠床里,小家伙睡得正香,皮肤白嫩红润了许多,小脸也胖了。若鵷不大会看,向来觉得小婴儿模样都长得一般,记得以前从学校回家,瞧见楼下有个小男孩和住在自家楼上的阿姨说话,便小声问那阿姨是谁家的孩子,结果闹了个大乌龙,竟是自己隔壁阿姨家的孩子,她竟是一点没有认出来。
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娃儿的脸蛋,若鵷小声道:“从九福晋那听说这娃儿乳名唤凤儿,不知可起了正经名字?”
若清点点头,瞧着凤儿笑道:“唤青菲,青草的青,草字头的菲,是爷取的。”
“好雅致的名儿,难为你家财神九爷取得出来!”若鵷笑着打趣道。
若清听了也笑了起来,恍惚想起初时三人一起打闹的时光,记得那时自己被指给了九爷,若鵷便打趣道,这九爷是个财神爷,自己这辈子是不愁吃喝了。自家爷是不是财神爷她不知道,不愁吃喝倒是真的,不过话说回来,哪个皇子家的家眷发愁过吃喝?也就她这个鬼机灵能把人绕进去!想着想着,倒是将两人之间的生疏消除了些。
没在里间待多大会,雅代寻了来,若鵷便同若清告辞回了九福晋屋里头。陪着哈季兰与九福晋聊了几句后,告辞回府了。
第九十一章 渐生嫌隙()
若鵷的人缘虽好,交心的朋友却不多,若清是难得的一个,因而若鵷虽仍是每日苦练骑射,却隔三差五的爱往若清那跑。九福晋只当若鵷与若清投缘,没有多想,倒是每每碰见九阿哥,他那揶揄模样,叫若鵷好生恨。
近来也不知怎么的,若鵷总觉得若清似是有心事,她向来心思重,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今次却叫自个瞧出了端倪,可见她被这事烦扰得竟出了疏忽。几番询问,若清却不肯松口,若鵷心道,怕是些个说不得的事情,便也没再追问下去。
这日午后,若鵷难得下了次厨房,做了些个蛋糕饼干出来,想着若清嘴上虽不说,可记得她吃得最多的是栗子蛋糕,若鵷便多挑了几块,连并其他的一齐包好,给若清带去。
过来的次数多了,若清院子里的人早已认得她,见若鵷进来,热络得迎上,道若清在福晋屋里头还未回,凤儿还在屋中睡着。若鵷没喊人去通报,进了里屋,随手将点心盒子递给小丫头,让拣几块出来,再热两碗**送进来。
小丫头接过盒子退下了。若鵷搓了搓手,没了凉气,才敢摸了摸凤儿的小脸蛋。
“凤儿何时睡下的?”若鵷一边给凤儿又掖了掖被脚,一边问身后的银珠。
“回格格的话,有时辰了,就快醒了。”银珠利索答道。
若鵷点点头,接过小丫头递上来的热**,小嘬了一口。
许是闻见了奶香,凤儿动了两下,而后挣了眼,眼珠子骨碌碌直往若鵷这里转,那可爱模样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奶娘上前几步道:“许是小主子饿了,奴才把小主子抱下去喂奶吧。”
若鵷闻言点了点头。
听见门帘响动,若鵷想着奶娘怕是没这么快回来,大概是若清,笑着迎出去道:“瞧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知你最爱栗子味的,都给你带来了!”可没想到,迎面进来的,却是九阿哥。
若鵷有一瞬的怔愣,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后僵僵地行了个礼。
九阿哥本是才从八贝勒府回来,想来这几日繁忙,好容易得了个空,过来瞧瞧凤儿,没曾想迎出来的却是若鵷,一时也定在原地。及见若鵷行礼,才出声叫起。
“九爷这是来寻若清吗?她在九福晋房里还未回来。”若鵷出声打破尴尬道。
“不是,来瞧瞧凤儿。”若鵷的话音还未落,九阿哥否认道,话已出口,他才惊觉,虽说自己来意确是如此,可方才鬼使神差的,同她解释做甚么!
一时屋中又陷入尴尬的沉默,好在此番情境没维持多久,奶娘抱着凤儿回来了。
一路将凤儿抱进里间,安置在小床上,奶娘告退而出。小家伙才睡醒,又吃得饱饱儿的,很是有精神,露在外头的小胳膊挥得带劲,小嘴也因着若鵷和九阿哥的逗弄乐得合不拢,常有口水流出来,惹得若鵷和九阿哥又笑意不止。银珠和几个小丫头在一边伺候着,见此,若鵷唤过银珠,取了凤儿平日用的巾子,轻轻擦着。
“方才进屋时,听你说带了什么好吃食过来?”逗弄着凤儿,九阿哥开口问。
“是自个做的糕点,不是什么新奇东西,叫九爷笑话了。”若鵷回道。
“格格这般谦虚,那栗子蛋糕香得什么似的,主子虽没说,可奴婢在一旁瞧着呀,每次格格带栗子蛋糕过来,主子都会用上不少!”银珠在一旁替若鵷大力推销,只怕那推销员都不及她。
九阿哥显然来了兴趣,让银珠端了一块过来。银珠这尽职尽责的丫头,连带方才那碗热**也一并端了过来。
“这碗凉了,另热一碗过来吧,天儿还没暖过来,吃不得冷食。”若鵷挡着银珠端给九阿哥的碗道。
九阿哥挑挑眉,尝了口蛋糕,没说什么,不大会,默默地将蛋糕吃完了,而后,一口气将新端来的热**喝光。
“爷,味道如何,奴婢说得没错吧?”若鵷摇摇头,若清的性子,身边的丫头怎么这么个活泼法,记得前几年也不是这般样子,如何越活越小了?
“是用了心思的。”九阿哥没说好吃,也没说难吃,撂下句模棱两可的话。
若鵷倒是无所谓,几个皇子里头,就数九阿哥最会享受生活,不是太子的奢靡无度,也不是十阿哥那般大手大脚,而是真正的生活品味,瞧他府上的布局格调,吃穿用度,便可窥得一二。因而,若鵷自是没奢望自己这蹩脚的蛋糕能糊弄得了九阿哥的味蕾,一句“用了心思”,已给足了她的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九阿哥身上的奶香吸引了凤儿,小家伙伸长了胳膊往九阿哥的方向够着。九阿哥看来心情不错,竟是将凤儿抱了起来,瞧姿势,甚为熟练。
若鵷整了整凤儿后头的衣角,笑道:“真是个人精,才多大点,就知道认人了!”
没想到若鵷一句话,倒是惹得九阿哥颇为得意,只是他得意没多久,凤儿这丫头竟是在九阿哥价值不菲的袍子上头画了地图!
瞧着九阿哥不知所措地任由屋里头的奴婢抱走凤儿的抱走凤儿,给他擦衣裳的擦衣裳,若鵷先是一怔,随即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九阿哥语气不佳。
“谁叫你方才不肯将凤儿给我抱抱,得报应了吧?”若鵷笑他几句,却也没再落井下石,同银珠道,“赶紧给你家爷把外头的衣裳脱了吧,省得一会里头也给拓湿了。”
银珠忙着给九阿哥脱衣裳,另一个小丫头赶紧上柜子里头捧出件新的给九阿哥换上。一屋子四五个人,就忙活九阿哥和凤儿这一大一小了。
凤儿那头换好了尿布,叫若鵷抱在了怀里,九阿哥则由着银珠给他系扣子,神色平常,眼神却异常凌厉地瞪着若鵷。
若鵷平日里怕九阿哥,可今儿叫凤儿这么一闹,她再是沉得住气,也不禁破了功,尤其是看见九阿哥的样子,原该是怕的,却止不住笑意。
若清进来,就瞧见这个景象,一时定住了步子,随后给两人请安。
若鵷见若清回来了,眸子里的笑意还未褪去,上前拉起若清道:“你才刚没瞧见,九爷身上可是发了“洪水”,凤儿这丫头真是深得我心!”
“若鵷格格来了,怎的没着人去喊妾身回来,真是失了礼数。”若清脸色不大好,语气也僵硬着,听得若鵷有些愣神,又寻思着,大概是在九福晋处受了气,只是九福晋脾气向来好,也不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让她也动怒,对象还是同样好性子的若清。
“没关系。”若鵷轻声道,“嘶~凤儿乖,别揪姨娘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凤儿抓了若鵷一绺头发,玩得正高兴。
“来,凤儿,额娘抱。”若清伸手将凤儿抱了过来,道,“若鵷格格身份尊贵,若是叫凤儿喊姨娘怕是不妥当。”说起来这个称呼还是之前两人的玩笑话,按理说,若鵷是皇家的格格,再怎么排辈,也该是喊姑母才是,但若鵷笑说同若清交情好,让凤儿喊姨娘,若清当初也笑着没反对。今日提起这个,若清这又是何意?
罢了,若清心情不好,若鵷没打算同她计较这些个,淡淡笑道:“是我疏忽了,想来九爷同你还有话要讲,若鵷也来了有些时候了,这就回去了。”
“不再坐会了?”九阿哥道。
若鵷瞥了若清一眼,面冷如霜,心里蓦地有些发凉,摇摇头道:“不用了。”
“若鵷格格慢走。”最终,若清也只撇下这一句话。
第九十二章 重归于好()
“格格,别练了,歇歇吧。”杜鹃拉住若鵷,劝道。
手上的疼痛丝毫阻止不了她,若鵷咬着牙将杜鹃推开,再一次拉起弓,再用力点,再用力点,“嗖”——正中靶心。
“格格!”杜鹃始终盯着若鵷的手,那双手早已是伤痕累累,宫里头再好的药膏也没办法让这伤立马好起来,何况格格还每日好几个时辰地练习,上的那些药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这一次用力,终是让她的手沁出血水来,黄黄红红的,看着就恼心。
杜鹃说什么也不肯让若鵷再练习射靶了,急急忙忙将若鵷拉到一旁坐下,熟练地拆开若鵷手上搀着的纱布,清洗,上药,而后再缠上新的纱布。
“格格,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您再这样练下去,您这双手会废了的!”杜鹃急啊,她不知自家格格最近是怎么了,若说练习射靶子,先前也日日练习,却没见过如这几日这般,伤了身子也不在意,似乎是魔怔了一般。
若鵷瞧着眼前忙碌的杜鹃,突然很感慨,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弄伤自己,又让杜鹃担心,瞧瞧自个现在的狼狈样子!
见包扎好了,若鵷轻声道:“今日不练了,帮我准备热水吧,我洗洗换身衣裳。”
若鵷的手这个样子,自是洗不了的,虽然尴尬,也只能让杜鹃帮着了。杜鹃正替她擦着后背,若鵷随口道:“好久没有吃你做的风沙鸡了,晚上做来吃好不好?”
半天听不见杜鹃的动静,若鹓又唤了一声,才换来杜鹃低低地“嗯”了一声。听着声音不大对劲,若鵷转过身,见杜鹃竟是眼眶红红的,蓄了泪水。
“这是怎么了?”若鵷吓了一跳,忙要伸右手替杜鹃擦眼泪,却才发现右手上裹了纱布,左手虽然也有伤,好歹还能用,伸手替杜鹃抹了抹眼泪。
“格格,咱们不要同九爷比了吧?也不知九爷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