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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这些年若非是有了父皇的纵宠,若单单是论起了心计和手段来,只怕是根本也斗不过这些年单凭着自己的手段往上爬的其余嫔妃。
如今一看自己势弱,几个兄弟似乎也是生出了旁的心思来,就是五弟隐隐也是有脱离一派的打算,现如今,无论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母妃都必须要取得了父皇和皇后的谅解,且是不能再出错了。
眼见着时间已经是不多了,萧辰睿硬是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冷沉着一张面色,对着婉贵妃说道,“母妃,此事暂且不要提,你若是想要回到了以往的尊荣华贵的日子,记得一会儿在父皇的面前……”
在他的眼中,这些不敬的奴才不过都只是小人物,一旦是日后自己得继了大统,自然会是将这些人也都是给收拾地干干静静,如今既然还用得着,也犯不着为此伤神。
才是刚刚交代完,便是见[昭德殿]的大门打开了,李德喜再度也是从里头走了出来,眸子扫了扫四周,看向了萧辰睿说道,“皇上请太子殿下入殿。”
萧辰睿对着李德喜点了点头,投给了柳嫔一个分外阴冷而复杂的眸光后,抬脚也便是朝着殿中而去。
柳嫔的面色一瞬间变化莫测,转而更是幽深如谷,看不清晰,可也显然是已经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儿子的话,心里头是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
[昭德殿],内殿。
萧辰睿对着高坐在了龙椅之上的昭帝,颇为是恭敬地回禀了之前他所负责的江南官商勾结私盐走私贪污一案,“禀父皇,儿臣已经是查清,江南巡抚李伟民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且是和江浙的富商官商勾结,劫了朝廷南下所运的食盐一万五千石,暗地里行走私,哄抬物价之事。现已经是追回了九千五百石,此人之罪状罄竹难书,儿臣已经是命人将此人罢了官职,押解进京。这是儿臣写成的折子,请父皇过目。”
李德喜自是恭敬地为昭帝呈上,心里头却是暗暗有了个思量,这南下漕运食盐被劫的案子,太子殿下前前后后,耽误了两个月都是未曾有丝毫的头绪,可是偏偏在深处逆境的境况下,硬是能够是将此案查清,这其中的意味,只怕是不能不叫人多想了。
昭帝看了折子,不疑有他,或许就算是明白其中的瑕疵,可也不愿意往深里想,只当是这个儿子,才智卓绝,难得地点了点头,虽然依旧苛刻,却也是真切地夸奖道,“这事办得不错。”
“谢父皇夸奖。”萧辰睿面上也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嗯。”昭帝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喜柳嫔,可是对于这个自小几乎就是自己的一点一点带大,教他权谋,事理的儿子还是颇为满意的,“等过些日子,不妨去刑部领个差事。”
说是领个差事,其实也就是将刑部放在了萧辰睿的名下,分了一部分的权利。孩子如今也是大了,也该是好好历练了一番了。
“多谢父皇。”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所打断,萧辰睿自是欣喜非常。虽然凭着柳家的老太爷如今的尚书的身份,和六部的关系素来也都是极近,可若是叫自己下辖刑部,这意义便是不一样了。如此一来,却也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父皇对自己依旧还是看重,自己的地位也就是越发的稳固了,“儿臣必会是肝脑涂地,为我大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昭帝面色和缓地点了点头,看向了这个儿子的眸光也是越发温和。
趁着如今昭帝高兴,萧辰睿想了想,便是突然下跪,“儿臣还有一事,还请父皇恩准。”
昭帝似乎是在心里头已有了个大概的估算,面色的笑意也是不禁寡淡了些,虽然是不忍心拒绝了这个儿子,可却也不想要那么轻易地答应,“你,先起来。”
萧辰睿自然也是听出了昭帝话语中的和软,“自从那夜后,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了父皇,母妃便是茶不思,饭不香,日夜只想是祈求父皇的原谅。”
“儿子今日来见父皇之时,见母妃跪在了宫殿外。如今天气乍是寒凉,青石板的地面,母妃从未是吃过了如此的苦头,疼痛难忍,儿子不孝,不忍母妃如此悲伤。母妃虽说是占了母后的恩宠多年,可这也是由于不知情的缘故,如今真相已经是大白,还请父皇念在了母妃多年对您兢兢业业,不敢是有丝毫的懈怠的恩情上,原谅了母妃。”
昭帝面庞微微冷淡,沉冷的目光落在了萧辰睿的身上许久,眸光中才是闪过了无数淡淡的轻嘲,勾起了的冷笑,深深沉沉,宛若是寒雾一般地埋藏在了眼底里看不清晰。
那么深,那么久的沉默后,看得萧辰睿几乎都已经是跪立不住,才是从胸口里冷冷地吐出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宛若是赦令一般,“叫她进来吧。”
萧辰睿喜不自禁,“多谢父皇。”
李德喜当即便是面色一僵,没有想到了皇上会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心里头暗暗地摇了摇头,却也是无奈,转身走向了宫殿地到了外头传旨去了。
柳嫔得了口谕,面目自然是多有几分欣喜,高傲地瞥了李德喜一眼,忙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快步走进了宫殿。
李德喜在后头看了,冷冷地一瞥,挥手又是招了一个小太监来,附耳低声了两句,便是叫人去[凤栖宫]传消息去了。
“臣妾见过皇上。”柳嫔在宫殿中站定,第一次也是行了全礼,看着丰神俊朗,这个国家权势最为是强大的皇,想着以往的日子里所遭受的恩宠和甜蜜,相比之下,这些天来所遭受的不平和冷淡,一时之间,万般的委屈齐齐地也都是涌上了心头来,不须萧辰睿所教授的法子,这一个人,再是配上了那一身的简朴的衣服,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扮相。
昭帝自高处,居高临下,看着逆着光亮,款款而来的柳嫔,面对着这个在昔日前只觉得是千般好,万般好的女子,如今看来,对此却只是无言,眸光中却宛若是溢上了几分淡淡的后悔,不知是在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还是在后悔——自己的识人不清。
这样的一个女子,就算是面容再是如何的出挑,可实际上,身上所有的女子的特性和一般的庸脂俗粉无异。喜欢穿最艳丽的衣服,带最昂贵的首饰,受了委屈会哭闹,受了冷遇,便会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是重新夺回了圣宠,在沉沉浮浮的岁月里,从当年的恋慕虚荣的少女,渐渐地演变,眼底再也是不清澈。
就是如今的这个时候,还是施展着最为是简陋的演技,想要是骗他。
可是他的意中人呢。
那个被他弃之如履了二十余年的女子,从当年的豆蔻芳华,如何依然是过了大半的辈子,依旧还是一如当年的知性和美丽,温软大方,端庄娴雅。
寻常人的七情六欲,她自然也有,可是他却是从来也都是没有见到了她哭过,即便是当年她的阿琛出事的那一次,送回了京都城里来的时候,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个月,最后却是操劳过度,心悸之下吐血昏迷,而后缠绵病榻。
这么多年,他是知道,她是落寞了。那么,她的哭是否是一如当年掩藏在笑里的寂静无声。
柳嫔不知道昭帝对于自己的耐性在一点一点被消磨,可是她既然能够是深受了恩宠那么多年,并不是只仗着当年最初的那一点点的情谊的。她本身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子自然也是不小,当即也就已经看出了此刻昭帝微变的神色。
回想起了在殿外之时,自己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柳嫔迅速地从自己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用着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面庞,透露出了一双红肿的双眼,和苍白无神的面庞,“臣妾受了兄长蒙蔽,勿以为自己便是皇上当年的心上人,这些年,行事颇没有章法,骄奢跋扈,也是冲撞了皇后娘娘,还望皇上宽恕,臣妾日后自然会痛改前非,在宫中以皇后娘娘为尊,臣妾会向皇后娘娘解释,万万不敢叫娘娘受了委屈。臣妾也会督促太子和二公主友爱兄长,姊妹,好好地孝顺皇后娘娘。”
说到了最后,婉贵妃的抽泣声,竟也是越发的大了。
“请父皇放心,儿臣自然会好好孝顺母后。”太子萧辰睿在一旁的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琛弟,忠义两全,好儿,温柔娴雅,想来也都是会理解的。”
“果然是有心了。”昭帝听着眸光渐缓,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旁人或许都以为自己是被太子所说动,亦或是被和柳嫔当年的情谊所打动,从而才是软下心肠来,放了柳嫔进来。可也只有他自己才是知道,自己的心软,却是为了太子的那个一词‘跪下’。
曾几何时,他最心爱的女子,他的皇后,也曾是在[昭德殿]外下跪过,却是在暑气腾腾的时候。跪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知晓一定很痛。而今想来,最恨的却是自己当初依旧是的冷淡漠然毫无回应。
若是他当日早些也就能够知道,又怎么会是让她在外头独自忍受着那一番透彻的疼痛。
“起来吧。”昭帝的眸光深深地穿透了柳嫔,却是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谢皇上。”自知是效果不错,柳嫔却也是欢喜地站了起来。敏感地察觉到了昭帝态度软化的缘故,心里头却是又将徐皇后,萧辰琛,楚景娴并着萧锦好这一家子,给恨到了骨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来,太子察觉到了气氛的软化,使给了柳嫔一眼,已经是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偌大的一个宫殿,原也只是剩下了昭帝和柳嫔两个人。
昭帝的眼神是直愣愣地,并且是一错不错地盯着柳嫔,正当是柳嫔满心欢喜地正以为自己会是重新夺得了圣宠之时,至少会是得了昭帝软化的态度后,摆了个最美的姿势盈盈如水的秋瞳,淡淡地抬起了头,却是发现了昭帝的眸子虽然是看着她,可是却是茫然而无着落,里头的思绪早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副样子,摆明了就是在想别的女人。心里头真是又怨又恨,就算是不肯罢休,可是如今的自己,却是没有了随意吃醋的权利了,柳嫔微微地低下了头,在昭帝无所察觉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东边的宫殿的方向,才是重新地扬起了头,面上带着一抹难得的笑意,无限轻柔而舒缓地呼唤道,“皇上。”
这一声,却也是叫昭帝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等到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后,面庞之上却是轻轻地皱起了眉,眸光中,却也是再也不愿意诉说,当即有些冷硬的话语,也便是沉声吩咐道,“退下吧。”
事情过了那么久,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早就分辨不出来柳嫔所说的是真是假了,或许其中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迁怒,可就算是这样,如今看见了柳嫔,却是再也是感受不到了当年所见时的浓情蜜意,反而是沾染上了几分难得的厌恶之感。
“是——”柳嫔温和冷笑,轻轻地拂了拂身,压下了原先想要说的话,转身便是走了出去。
[昭德殿]的宫门外,柳嫔走出的片刻,便是扬起了一张高傲的脸,转瞬便是笑靥如花,目光温和地停留在了宫殿的门前的宫人的身上,而也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不过是片刻,柳嫔入了[昭德殿],将要是复起的传闻,隐隐又是传遍了皇宫内外。
这话自然也是传到了的徐皇后的耳中。
瑾夕手舞足蹈地传递着消息的时候,徐皇后正是倚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翻看着书,听到了这一句话,也不过是淡淡的笑了一笑,而后便是复又是专注于自己的书上。
只是,看得出来,徐皇后那一瞬间的眸子却是冷了个彻底。
听到了昭帝叫跪下了的时间堪堪才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柳嫔起身的时候,她是真的介意了。她可以不介意,昭帝的移情别恋,可以不介意自己身处于后宫之中,步步维艰,甚至可以不介意,这么多年最开始之时,昭帝的错认。
可是,她却是不能不介意,自己和锦好两个人当日在暑气腾腾之下跪在了那青石板上,一点一点地挨过了时间的那种的绝望和无奈。
那个男人,真狠。
那么多年,或许是他早早地就已经是变了心,也是她实在太过于自视过高,而她又是凭什么让一个男子能够是对她至死不渝。
而柳嫔即将是要复起的消息,就如同是一阵风一般在宫中冷冷地四处地散开了,却也是在众人各自面目各异,心思复杂的神色中,最后回归于平静。
而确确实实的,在宫妃们翘首以待,千呼万盼中,柳家女确确实实是冒出了头,更甚至将除了徐皇后外的所有的宫妃也都是给踩在了脚下。
可惜的是,这个柳家女,并非是柳嫔,而是同样是位居